我生平第一次被一群姑娘抓头发，扯衣服。那个穿潮牌的姑娘站在一排猫窝前看着我，眼睛里的目光，和我曾经看舒嫱演校园女霸王收拾人时是一样的。

    我不得不感叹舒嫱那部剧，演反派演得好好。

    “再蹭我们森森哥哥的热度，下次还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潮牌少女带着那群女孩走了，这一次她们学聪明了，没有拍下来自己施暴的样子，“走了走了，你去把摄像头的内存卡清除了。”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背朝向我的摄像头，且不它为什么不能拍到我。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她竟然能做这样的事，天衣无缝。

    打开微博看顾琉森的微博，原来他真的发声了：向语音主播路千雪致歉，希望你一切安好，将来有会合作。森森的粉丝们，请你们善待他人善待自己。

    “原来是因为我被顾琉森点名了啊？”我苦笑着看刚才在这里扯着我衣服头发的人，把电话打给了叶叶，“大概世上就我一个毕业了还被校霸揍的成年人吧？”

    叶叶来的时候，给我披上了一件外衣，我看着潮牌姑娘洋洋得意地和朋友一起删录像不亦乐乎，我咬着牙，有了新的想法。

    回到家里，顾琉森又来了，他正在吃我的蛋糕。粉丝他也是在微博上谴责过的，我没有理由他什么，只是大声吼了一句：“这是我的蛋糕！”

    “气那样，大不了明天我买一个还你就是。”他继续吃，正好顾疏宇走出来，好像是宿醉刚醒，“哥，你的金丝雀发怒了。”

    我真的，很讨厌顾琉森。

    “宇哥，我要加入你的公司做艺人，但是我不会离开公会，你要愿意我明天就签合同，你不愿意就当我在发疯！”我对着顾疏宇，语气真的是冷冰冰又带刺，“我要你拿最好的资源捧我，收益我只要两成，八成你自己收。”

    对他顾疏宇来讲，我这话，简直就是疯了才会这样做，八成的收益，他赶紧点头：“签，明天就签，我马上让他们连夜做合同。话，你每天打算在直播平台播多久？”

    “就半夜三个时，不会耽误公司艺人的通告。”我拂了拂额头的碎发，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孤鸟，“顾琉森，你的粉丝组团来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今年你能有什么好项目请都介绍给我。否则，不管那几个女孩是不是未成年人，我一定报警告知。”

    “何必弄得两败俱伤，粉丝的行为我是控制不住的你也知道！”顾琉森这才意识到我的愤怒从何而来，“你要出道，跟我组cp就是了，很简单的。”

    蹭他顾琉森的流量是吧，我果然成了他粉丝嘴里的那种人。

    好。

    一拍即合，我进了洗间整理自己，在的卫生间里，我蹲在淋雨处哭得泪流满面。我一直就只想做个主播一心一意追寻着我的禹大，如今好像办不到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叶叶端了一碗香辣牛肉味的方便面过来，坐在我的电脑前看着我：“雪姐，你没事吧，你确定真的要进娱乐圈吗？”

    姐，你图什么。

    “图一口气。”我确实是饿坏了，端着面呼呼往下咽，“那个穿潮牌的那种姑娘，她就是那种家境优越的，永远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一道理，我没有证据告诉警察，那我只有站在人们都看得到的地方，这样我才能保护自己。”

    一定是顾疏宇送我上了热搜，为的是要我做他的艺人。所以他当时才会进来蓄力还给我刷了50万块钱的大火箭，我真是谢谢他全家。

    “所以我雪姐是，莫名其妙因为热搜火了，所以告诉全世界，老娘出道好了，对吧？”叶叶拼了命逗我笑，“总是很羡慕雪姐孤身一人，活得坚强又倔强，如果是我遇到这些事，我一定也会像那个舒嫱一样患上抑郁症的。”

    哪有那么容易抑郁症，负面情绪而已，有时候赌一口气就熬过去了，没那么难的。

    “其实，还好有你这样的朋友开导，才会好的。”我看着叶叶，笑了笑，“唉，前几天我带你赚钱带你飞，要不要你再赚点宇哥的钱？”

    啥，他？

    叶叶去敲了敲顾疏宇的门：“宇哥，雪姐，只有我当她的助理，她才签合同反正这份工资都要发的，宇哥肥水不流外人田呐！”

    我在房间里听着叶叶呐喊，差点没把自己笑死，不知道后来闹到了几点，总算是消停睡着了。

    夜里做了一个梦，江成禹知道了我签约进了顾疏宇的公司，却没有去他的工作室

    “禹大，我身不由己，你别生气了。”梦里一片雪白，除了江成禹和他里的猫，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对不起。”

    江成禹冷冰冰地用眼睛斜视我一眼，低下头只看着团子：“择良木而栖息，这并不是错的，你不必向我道歉。路千雪，可真有你的，聪明有脑子，知道顾疏宇比我能给你的更多。”

    “不是！禹大！不是，我只是想出人头地，想出一口气，想保护自己”

    他转身走进了白色混沌里，只留下孤零零在刺眼白茫茫一片的我：“从今日起，离我远一点，也别再来看团子猫，我自己养！”

    我从大梦中醒过来，这是什么中二无敌的梦。摸到自己一脑门汗水，推出门去想要接水喝，看到了顾疏宇关着阳台玻璃门在喝酒。

    我走过去，轻轻推开了玻璃门又合上，才发现他是刚开始喝，他递给我一杯酒：“尝一尝，龙舌兰，鸡尾酒的基调酒，但我喜欢就这样喝。”

    刺骨，我不喜欢。

    他笑了笑，摇摇头：“料到了，你只有这点，像极了里写的那种灰姑娘。我总是把你当成灰姑娘，想要捧着水晶鞋，让你成为公主，你不接我的茬。”

    霸道总裁是不会不接茬的，只会拒绝了我的好意。

    “路千雪，你这样的姑娘，将来一定嫁不出去，你是个理智的、强势的，男人最不喜欢你这一款。”顾疏宇一饮而尽，他倒是不心疼自己的喉咙，“你我明天的合同，是合作不是我聘请你，但愿我的八成收益，不是负数。”

    他这样，我心里其实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