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白皑皑的森林，树上的积雪掉落，好似一个人摔倒的声音。一头狂暴的巨熊咆哮着，撞开雪堆，晴朗的天空弥漫暴躁的雪花。巨熊的背后跟着五个衣服破旧的男孩，中拿着长矛。

    “李哥，巨熊朝你那去了。”一个男孩大喊。

    李若水披着一件白狐皮制成的披肩，从树后走出，与巨熊迎面。狂暴的巨熊巨大阴影挡住视线，李若水淡淡一笑，一击把巨熊撂倒，雪地砸出一个大坑，巨熊趴在地上喘着热气。

    五个男孩跑过来，用长矛刺穿了巨熊的脖子。

    “我们赢了！”五个男孩把李若水围在中间。

    “我们快点抬回去，给院中的弟弟妹妹分享吧。”李若水高兴地。

    五个孩子喊着口号，用绳索嘿咻嘿咻地把巨熊向前拉，李若水跟在身后用力推着。

    巨熊的尸体放在白色院子中，屋内许多孩子跑出来迎接，欢呼着把五个男孩围起来。

    一个婆婆佝偻着腰，拄着拐杖走出门。

    “于婆婆，你身体不舒服，让我们来就行了。”李若水讲。

    “给你添麻烦了，从你秋天来到这里，这些孩子比以前健壮多了。”

    于婆婆看院中嬉笑的孩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哪里，能帮上一点忙，我就心满意足了。”

    “真是对不起，像我这种穷福利院，连个守卫都没有，还要让你来担任。”

    “不，你们也不嫌弃我在这里闹腾，最近突破幻崖境打扰你们了。”

    “像你这样的高，我们巴不得在这里呢。”于婆婆和蔼地笑出声音。

    李若水一个人离开腾阳城，四处游荡，碰巧到了这所福利院门口。这所福利院没有名字，建立在深林中。他踏进福利院，里面空无一人，他正需要找一个地方晋升幻崖境。他找这所福利院有没有地窖，发现地窖中一双双眼睛盯着他。

    和这些家伙居住有半年了。

    这些孤儿都是战争遗孤，他们的父母不是被战火烧死，就是被长矛刺死。

    “婆婆，我想要这熊皮做一件猎衣。”男孩跑到于婆婆身边撒娇。

    “长利，熊皮要给弟弟妹妹们抵御寒冷的。”于

    婆婆。

    “原来是这样，那我不要了。”

    李若水过去分解熊肉，他指挥一些男孩子捡来柴火，让女孩子生火。

    “李哥，我想看那一招。”

    孩子们围着李若水吵闹着。

    “知道了，知道了。”

    李若水捏火诀，一团火焰从他之间飞到柴火上，柴火轰然燃起。

    孩子们欢呼起来。

    李若水炫耀：“哥哥厉害不？”

    “厉害！”

    李若水摸了摸鼻子，把烤肉搭上架子。

    孩子们高兴地吃完，拍拍肚子回到屋子中，他们的生活就是过好每一天，修道这种连普通人都能办到的事情，却离他们很远。

    在深林中，夜空一条银带从天边一直划过去，马上春天了，李若水坐在外面的台阶，披着棉衣，守卫着这所福利院。

    “李哥。”长利来到李若水身边，钻进李若水的棉衣中，后面还跟着长利的妹妹维维。

    两个脑袋和李若水挤在一起。

    “怎么了？”

    “一想到李哥要离开，我们就睡不着。”

    长利比较大，善于话，维维腼腆，比较喜欢听别人话。

    “我和朋友约定好了，春天要去未央宫。”

    “能不能带着我们去，我也想修道！”

    “为什么要修道？”

    “我要修成道，然后保护妹妹，还要保护婆婆不被人歧视。”

    李若水抱紧两个家伙的身体，给予他们温暖。

    他想到师傅给他的那封信，最后那句话“为何修道”。看来长利要比他厉害，长利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修道。

    “我怎么也要把你们安顿下来才走，放心吧。”

    “可我们舍不得你，你教会我们很多，还教会我们练剑。”

    李若水揉了揉长利的头发，抬头看星空。

    “好美！”维维声。

    “那维维长大以后要干什么？”

    “我要变得更漂亮，比皇妃还要漂亮，还有我要开一家非常红火的店，永远都不缺吃缺喝的那种。”

    “那你的理想很困难，不过要加油。”

    维维点点脑袋，露出真诚的笑容。

    长利睡着了，还流着口水，李若水和维维憋不住笑了起来。

    开春的第一天，天空恶劣下起了大雪，李若水让孩子们躲在屋中暖和，独自一个人出来

    打猎。山中动物都冬眠了，他只打了一只老虎。抬着老虎返回途中，碰到了长利跑来。

    “怎么了？”

    “婆婆，婆婆她生病了！”

    李若水一提着老虎肉，一抱住长利，用最快的速度回来。院子中孩子跪在地上祈祷。李若水放下老虎肉，来到于婆婆的床前，在她中还握着熊皮制成的毛毯。

    “于婆婆。”李若水焦急地喊。

    “我快不行了，实在对不住，给你留下许多累赘。”

    “不，我现在去请医师，你要好好的。”

    “这件毛毯，我还没有缝完，扶我起来，虽然冬天过去了，天还是非常冷”她得非常快，生怕一个换气喘不过来，“有了这件熊毛毯，能暖和不少。”

    “求求你不要抛弃他们！”

    这是于婆婆生前最后一句话。

    孩子们在福利院中立了一个墓碑，埋葬于婆婆的尸体。

    谁都不知道于婆婆究竟叫什么名字，他们只知道别人叫她于婆婆，他们也跟着叫于婆婆。

    深夜，李若水独自拿着毛毯，学着于婆婆的样子，把熊毛毯缝完。他接力于婆婆的工作，早上去城中兑换王国补助的粮食，回来打猎，到中午回来给孩子洗东西。

    一天天的过去，春意终于唤来，孩子中有人得了疖子死去了。福利院春天过得死气沉沉。

    “孩子们，你们愿意修道吗？”

    “我们可以修道吗？”孩子们惊呼。

    李若水数了数孩子，还有十四个孩子。“当然，我要带你们去未央宫，你们要和我一起去吗？”

    “要。”

    “那你们就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

    李若水带着十四个孩子踏上了未央宫的旅程。

    千山上，尽管是最后一天，来报名的人还是很多。

    白梅现在成为了宫内内务负责人，招生也在她管辖的范围内。

    “师姐，你在看谁的名字呢？”

    白梅翻看招生登记薄，找不到李若水的名字。

    “没什么，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把合格的弟子都统计好，大师姐闭关半年了，师傅也出去访友了。”

    “不是还有长老吗？”

    “那些长老根本不管事情。我回去接着工作了。”白梅回去了。

    到了下午，人不但没有

    减少，反而增多。白梅增加人，来维持秩序。

    这时，从银色道走来一队人，他们衣着褴褛，披着兽皮，戴着头套，附近的人闻到一股难以抑制的恶臭，周围那些人大骂起来。

    “该死的乞丐！”

    “什么年代，连乞丐也想修道吗？”

    “去死吧，赶快回去要饭！”

    顿时场面开始失控。

    一名弟子慌慌忙忙推开白梅的休息室。“师姐，队伍有点混乱。”

    “再去调一些师弟师妹去控制。”白梅疲倦地捶捶肩膀。

    上山的阶梯，早来的人堵在阶梯口，不让这些乞丐上山。

    “快滚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份！”

    高个子的乞丐脱掉头套，蓬头垢面的脸，胡子长了很长。

    “我们可是走了一个多星期，回去可太麻烦了。”他护住身后的孩子们，不让他们受到惊吓。

    未央宫的一些弟子都配上剑，一身干洁的白衣从阶梯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