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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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水与高鉴辞行,高鉴挽留,要他等城中热闹劲过去,再派几个人与李若水一同前往。李若水委婉地拒绝了,称一个人赶路也是一种享受,而且想即刻出发。高鉴挽留不住,想了一个办法。

    “若水,你难道不和天子他们辞行?”

    李若水摇头,态度坚决,道:“多谢高鉴先生,我在这里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我要去找若锡了,担心她。”

    高鉴见挽留不住,只能了些祝福的话。

    “见了二首领替我问好,还有素果的事情,你要想办法,二首领是个要强的人,不见得能放任你有别的女人。”

    李若水道:“不知道,不过我认为素果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不提这些事了,我现在就走了,你替我向天子他们一声。”

    李若水完,转身走了。高鉴目送李若水消失在城中。

    东边的一角,才露出太阳的光芒,李若水踩在荒凉的泥土上,向北而去。一望无际的戈壁滩铺展开来,无尽的荒凉道不出一丝温暖。李若水认为这荒凉之地与他心境相符。

    走了没多久,一座村收进眼中。一个老头背着锄头从田地归来,裤脚沾满了泥土,李若水纳闷向西望去,仍是一片荒凉,何来丰泽的土地。李若水追上老人,问:“看你全身沾满露水,想必自家田相当肥沃,只是我向西望去,却不见田地,不知你从何而归?”

    老者停步,李若水的样貌得体,腰间挂着玉佩,认为是哪里的大人物。老者尊敬地道:“大人,我从五十里外而来,那里有世外桃源,丰硕土地。大人也有心前往?”

    “我只听北方之地土地贫瘠,不适合种地,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处地方。”

    老者笑了笑,:“那里有一条龙,是他把土地变得肥沃,让我们这些贫苦的佃农活得下去。”老者着拿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一条青龙,“这是龙大人免费交给我的,拥有这枚玉佩,才能进入他的领地。”

    李若水感到好奇,想去一探究竟。

    “大人,如果你想去那里,就准备好礼物,龙大人不收我们穷人的礼物,可富人就不一样了。”老者好心提醒。

    李若水改变路程,一直向北改为向西。鬼云是从西边飘过来的,那片地应该会受到影响,看老者那态度,应该相反,这事情有点蹊跷。李若水一路向西,现在的脚程半天走到了地方。有一个土坡,隔着土坡能闻到一股花香,听到溪涓涓细流的声音。李若水登上土坡,面前景色令人惊叹,整个空间都是绿色,这是荒地绿洲。一条溪从里面流出来,溪上游,传来嬉戏声音,两个孩童挽着裤子,在溪中玩闹,水花四溅,孩童笑得格外开心。

    他们看到李若水靠近,吓得连忙上岸,惊恐地躲在树的后面。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树后传出孩子稚嫩的声音:“坏人都这么的。”

    李若水觉得好笑,故作生气,道:“那你们知道外面坏人那么多,为什么还要顾自在外面玩?”

    “你真的不是坏人?”两个孩子从树后露出头,仔细盯着李若水,“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很熟悉,对吧,哥哥。”

    年纪稍大的也点头,:“看见他就像看见父亲一样。”

    李若水无奈笑:“我可不是你的父亲,我也才十四岁。”

    “还你不是骗子,谁家孩子十四岁长这么大?”

    李若水看着自己的身高,至少有中年人那么壮硕,摸了摸鼻子,:“我和你们开玩笑的,我二十了,能让我见见你们的父亲吗?”

    李若水弯腰抓起一把水,望天上洒,这些水滴变成白色透明的蝴蝶,翩翩起舞。两个孩子目瞪口呆,身子不由自主地跑了出来。李若水见吸引了孩子的兴趣,随一挥,天上的蝴蝶变回水滴,落在地面上。

    孩子们吵着还要再看,李若水道:“你们带我进去见你们的父亲,我再给你变更厉害的。”

    “一言为定。”

    两个孩子蹦蹦跳跳朝森林中走,李若水跟在后面,望着四周,对比太阳逐渐的灼热,这片森林依旧保持着温凉。穿过森林,有两座山,山的中央有一条仅一人出去的缝,有一个持长矛的人看守。

    孩子们在森林中猫着腰,对李若水:“你也弯下来,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李若水道:“没必要藏,你们把我引进给你们父亲,他也猜得到你们私自跑去外面。”

    两个孩子脸顿时黑了下来。

    “我们不能让你见我的父亲。”两个孩丢下这一句话,跑走了。

    没有办法,李若水只好从大门进去了。李若水整了整仪容,来到守卫的面前。

    “我要见龙大人。”

    守卫审视李若水的容貌,要求上缴行囊,并且还要拿出一点贵重的东西,侍奉给龙大人。李若水无奈,只好拿出一点贵重的东西。

    守卫撇了撇嘴,嘲笑道:“你这东西,恐怕只能见大人一炷香的时间。”

    李若水置之不理,走进缝隙中。一股温凉的暖风吹来,眼前豁然开阔,山内是一片阶梯洼地,有佃农在洼地上辛苦耕田。李若水面前有一条向下的路,一直通往远处的村庄。

    这些村庄若隐若现,能看到几家烟囱升起炊烟。

    李若水沿着路一路向里,听到有女子的欢笑声,像鸟一样,声议论着,李若水不时感觉有视线瞄向这边。

    走到村庄,在几个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了龙大人朴实无华的住处。一个穿着布衣的女子从屋内走出来,身后跟着刚才的两个孩子,见到李若水,不停地给李若水打眼色,李若水装作没有听到。待女子避开,孩子连忙凑过来。

    “骗子,你要替我们保密。”

    这时,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走了出来,他面容红润,身后扎着长辫,蓄着一圈络腮胡,当看到李若水时,愣了一下。

    “你的气息很熟悉,进来吧。”男子平静地。

    李若水跟着男子走进屋中,坐在一张四方桌前,女子端着水进来,热水中放着几片桑叶。孩子争先走进来,坐在一边,他们对李若水的身份非常感兴趣,想知道这个骗子究竟是谁。

    “在这没问题?”李若水看着孩子和女子都在跟前。

    “没问题。”

    李若水拿出一块玉石,:“这个给你,不是见龙大人要给贵重东西吗?”

    男子不屑一笑,没有去看宝石,:“李若水,你重生以后,就忘了自己以前的性格?这些你拿走,我不稀罕你的东西。”

    李若水像看许多年未见的朋友,道:“也是,独一,我来是想问一下,若锡在你这吗?”

    独一摇头,:“没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那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

    独一态度冷淡,不过当看到女子和孩子们,露出温柔。

    李若水笑道:“没想到你还有今天,不错,我也放心了。”李若水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一下,留下来吃一顿。”

    李若水毫不客气,盘腿再次坐下。旁边的两个孩子比着鬼脸,:“真是贪婪,我父亲让你留下来,就留下来,太不害臊了。”

    李若水饶有兴趣,指沾着茶水,一滴水珠欲要滴落,却变成一只鸟,绕着两个孩子飞。李若水装作遗憾:“哎呀,我还想给你们表演更厉害的东西,没想到你们要撵我走,真是扫兴,我要是走了,你们可看不到更好看的表演了。”

    “我们开玩笑的,李叔叔,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若水大笑。

    独一见孩子那么开心,心情也好许多,不再绷着脸,他指示孩子们去灶屋帮忙,和李若水聊了一些往事,并了这十四年的事情,他决定离开水深火热的水城,到达北方之地,在这里定居,和美丽的女子结婚生子,过得非常幸福。

    一餐过后,李若水准备离去了,却被孩子们拦住,李若水只好为他们表演一下。

    李若水伸出,远处水田中的水四处涌来,在心汇聚成一个圆,然后圆突然炸开,无数的水花变成许多花瓣,缓慢落下。

    “怎么样?”

    “李若水,找到若锡的时候,可以来这里住,这里地势特殊,很难被发现。”独一道。

    “多谢,等我找到若锡一定来找你。”

    孩子们把李若水送到外面,才问:“李叔叔,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李若水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朋友,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

    “那你能不能教我那个戏法?”

    “不行,这戏法要与魔鬼签订契约,你们要签吗?”

    俩孩子不停地摇头,李若水抚摸两个孩子的头,又:“我走了,记住了不许在外面玩,幸好是遇到我,要是遇到坏人,可就糟了。”

    “我们知道了。”

    李若水挥挥,离开了这里。孩子们最后道一句“以后再来玩”,返回森林中。

    李若水相信,这片森林中一定有什么神秘地方,不过他不是那种求知欲旺盛的人,而且这股神秘能够保佑这里的人安居乐业。没必要去破坏这些东西。

    向北走,高鉴给李若水一张地图,李若水估摸着,在太阳下山之前,会到达一座城市。高鉴那座城市恶人很多,因为投人很多,都想利用宝石发家致富。

    李若水走上了大道,向北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数都是驾驶着马车的人。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即使遇到了鬼云挡道,他们也会勇敢前往。以高鉴的话,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他们只要今天有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会一命呜呼,所以他们会大方地花掉挣了的钱。他们的梦想是有花不完的钱,这虚无缥缈的梦想,对这些人来,就是不怕死的动力。

    一辆马车从李若水身边呼啸而去,掀起一阵尘土。李若水的面前还有几个徒步的家伙,他们把头盖得严实,看不到长相,背着几把铁镐,故意压低声音,让别人听不到本音,随口着荤话。

    “前几天那娘们真的细腻,这次结束后,我要把她买下来。”

    “老子最喜欢娘们了,这一次回去我也要买一个。”

    李若水跟在后面,头昏脑涨,这几个人得激情澎湃,当他们意识到身后跟着一个人时,瞬间安静下来,有人向后望一下,把帽檐拉低,脚下的速度加快。混这里的,几乎都知道一个道理,远离那些不遮面的人。在来的时候,高鉴建议遮上面,并了一下遮面的内涵。

    来这里不遮面的有两种,一种是商队以及大人物,他们无需遮面,因为没有任何人敢动他们。第二种是不明就里的白,他们不知道要遮面,如果看到不遮面背后还背了一把铁镐,基本就是新人了,这种人也要远离,因为他们的不懂规矩,极有可能惹上一些杀身之祸。

    这些人看到李若水背后什么都没背,知道这个人是不好惹的人。李若水想要营造的就是这种感觉,所以没有按照高鉴的建议遮面。期间,李若水的身边有许多马车路过,以及许多满载宝石的马车返回,但他们都沮丧这脸。

    正巧遇到了高鉴商会的马队,李若水拦了下来。一个马夫认出是李若水,对李若水:“李老爷,不出矿了,怎么挖都不出矿,而且最深的那矿洞进不去人了,实在可惜。”

    “怎么进不去?”

    “凡是进去那矿洞的,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李老爷,你一定要心,不要误进那口最深的矿洞了。”马夫好心提醒。

    李若水遥望马车离去,继续向北走,天空昏暗,一座镇的轮廓映出。李若水脚下不由得加快,走进城,整个镇一片喧哗。其中客栈最多,歌姬酒楼一个芝麻般镇,不下十家,可以一条街望过去,除了客栈就是撒欢的地方。李若水来到高鉴地图上标记的一家客栈,客栈的老板戴着面具,上面画得五颜六色,看上去有点吓人。

    “客官,你是本家人?”

    “东家的。”

    这是高鉴对李若水的暗号。

    客栈老板从下面拿出一个面具,放在面前,道:“楼上地间,要是出去戴上面具,别人不敢惹你。”

    李若水翻腾一下面具,去了地间。李若水觉得房间还不错,打开窗户正对面是二楼歌姬表演的地方。

    李若水眼睛扫视一边,这条街上三三两两的人相随而出,大多数都拿着武器,警惕着从身边路过的陌生人,就连歌姬的声音稍大一些,也能吓他们一下。随后李若水看到了七八个人,站在街上,拔出刀相拼。两个势力打得天昏地暗,死了四个人,其余的各自散去。那些死去的,被路过的人摸了几遍,衣服被乞丐扒了,光溜溜地躺在地上。

    李若水看了一眼对面的歌姬,她的腰肢扭着,吸引着无数想要觊觎她身体的看客,李若水再看躺在地上的尸体,不知道被谁拉到哪去了,估计被挨饿的“老鼠”当了口粮。李若水察觉到有视线朝这边看,下意识地戴上了面具。对面看歌姬的几个人,不时看向这边,当看到李若水的面具时,挑衅地咧了咧嘴。

    李若水无意冒犯,关了门窗,准备睡觉。才转身,身后的窗户被砸碎了,投来的方向正是对面。李若水饶有兴趣地笑了,把石头放在老板柜台上,:“帮我把窗户补上。”然后戴上面具,径直朝对面酒楼走去。

    酒楼的第一层,满楼散发着汗臭味,他们低着头,各自吃着各自的东西,即使旁边有条狗大叫,他们也不会转头。老板娘姿色不错,一些胆大的人,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老板娘迅速围到李若水身边,拉着嗓子:“这位爷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你们店能干什么?”

    “什么都能干,只要你想得到,没有我们酒楼做不到。”

    李若水哼了一声,冷淡地:“我要去二楼。”

    老板娘犹豫了,阻拦李若水,:“这位爷,二楼已经被人包了,您不如就在楼下,咱们楼下什么都有的。”

    李若水推开老板娘,执意要上去。老板娘再三阻拦,李若水瞪了一眼,老板娘吓得不敢话。李若水走到二楼,迎面就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女人紫色美丽,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在对面几个趾高气昂的年轻人,看得如痴如醉。

    李若水走到女人面前,拉住女人的,一开始女人抗拒了几下,李若水的攥得很紧,女人只好依着李若水。

    “哎你谁啊?”一个坐在偏位的子站起来。

    李若水没有搭理,而是坐在旁边,把他们垂涎已久,却不敢冒犯的女人拉在怀中,道:“你叫名字?”

    女人还没有想明白,在这座镇上,竟然有人这么大胆地对待她。

    中间那个少爷,敲着桌子,警告道:“这位爷,请你斟酌一下,在这里耍你的老爷脾气,可是会死的!”

    李若水挑着女人的下巴,继续问:“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奴婢独枝。”女人羞怯。

    然后听到有人拔出剑,向李若水刺来,李若水两根指夹住剑,轻轻一撇,整个剑飞了出去。

    “几位趾高气昂的少爷,连剑都拿不稳,也想在地头上称霸,不怕我这强龙,踩死你们这些蚯蚓?”

    李若水松,女人快速站起来,对几个人连连鞠躬,退到了后台。李若水把指放在鼻尖闻了闻,笑道:“茉莉花的气味。”

    几个人气得牙痒痒,可理智告诉他们,面前这个人不是好惹的。

    “有一句话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等不着十年,明天你给我等着!”几个人撂下狠话陆续下楼。

    “等一下,把修窗户的钱拿来,不然你们别想走出这道门。”

    中间那个少爷摘下钱包,向天上洒去,无数的硬币天女散花。李若水动一下意念,插在木桩上的那把剑,迅速飞了回来,几个剑影,硬币整整齐齐地落在剑上。只是这一幕那些人没有看到,躲在屏风后面的独枝看到了,一双灵动的眼睛眯了起来。

    李若水背着,走回对面的客栈。李若水离开,这间客栈瞬间吵闹起来。

    有人问:“那个老爷是哪个家族的?居然敢惹巧虎,这可是大事。”

    还有人一脸郁闷,推理着:“那家客栈是高家的,可是每年高家都给巧家保护费,高家不应该惹巧家”

    “还想什么,这不是挺有意思嘛,估计明天会有一场好戏。”

    李若水回到客栈,把那金币放在柜台上,转身准备上去,老板叫住了他。

    “老爷,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李若水没有回话,继续向上走,回到房间,窗户重新糊上,李若水倒在床上睡去。第二天才亮,外面喧喧嚷嚷,李若水的门被敲响,老板在叫着他。

    “老爷,巧家的人来算账了。”

    李若水走出来,打着哈欠,跟随老板来到门口。门口被一群拿长刀的凶煞之人围住,中间是巧虎。

    “这位友人,我爹有请。”巧虎态度嚣张。

    李若水环顾一圈,道:“来请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我跟你们去就是了,正好早饭没地方吃。”李若水回头跟老板交代几句,戴上面具,在他们中间走。

    巧虎边走,边咂舌,道:“兄弟,你是踢到铁板了,你知道我们家什么底细吗?”看到李若水摇头,巧虎更得意了,“我们可是跟随大首领一起打了大陆战争,我爹亲眼看了人皇大人与大陆同归于尽的场面,你厉害不?”

    “厉害。”

    “算你识相,我看你挺厉害的,以后可以跟在我身边当保镖,我吃香的,绝对不会饿着你,我给你在我爹面前求求情,没有多大的事,放轻松就行了。”

    李若水想笑,一直忍着。

    独枝从对面而来,对李若水点了点头,李若水没有回应。

    “独枝姑娘,晚上我还会去找你的。”巧虎摇着,满眼爱慕。

    独枝头也没回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