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些

A+A-

    顾逍棠将染了马脸男人血的剑丢下,搂着林思,在行人百姓不可置信的眼神与官兵垂首姿态中往不知何时已经备好的马车那边去。

    阿瞳立在车边,里捏着两根糖葫芦,不知道是不是因着他整个人气质问题,怎么看怎么怪异。

    “直接走,无需逗留。”

    林思里剩下的两颗糖葫芦被顾逍棠咬下一颗放入口中,对她眨巴了下眼睛,对之前立过的的地方看了一眼,往车中去。

    男人脸上的寒霜已经退散,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林思的错觉。

    要不是顾逍棠衣袖上染了血渍的话,林思真的要以为那不过是幻觉。

    她有些被顾逍棠对那个长脸男人的做法吓到,隐隐有些不想靠近他的意味。

    不看,光是听那个男人绝望的哀嚎就知道顾逍棠法有多残忍。

    她知道顾逍棠是为自己被人揩油不高兴,可是方法未免太过极端。

    “过来,给我按一按头。”

    顾逍棠命令林思不敢反抗,乖乖挪过去上给他按摩。

    这大爷现在通身散出的冷气恨不得把人给冻死,她可不想成为出气筒。

    “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些。”

    “哦。”

    林思翻了个白眼,心里愤愤不平。

    什么叫离男人远些?搞的好像是她去贴人一样。

    “把衣服换了。”

    他从旁边的柜子中拿出一套衣裳丢给林思,让她将被男人摸过的衣服换下来。

    给顾逍棠按摩好,换好衣服,林思莫名来了困意,眼皮开始一点点下沉。

    阿瞳驾车技术好,倒也不颠簸,让她原本只是一点的困意越来越重。

    因为顾逍棠直接赶路,所以自然是没可能去客栈歇息。

    这马车内空间不,但没什么可以躺着休息的地方,她只能看着车壁睡。

    怕等会儿睡着了要往他身边靠,林思特意心将两人之间距离拉开,才挪了一点点就被顾逍棠发现。“过来。”

    见她迟迟不动,男人转脸对她微微一笑,“别让我第二遍。”

    夜晚的冷气从开着的车窗灌进来林思睡意被顾逍棠的笑容和冷意吓醒,麻溜靠过来。

    原本是想强迫自己千万不要睡,越是这样想瞌睡就越控制不住的袭来,眼皮一点点下沉,把最后残存无几分意识给包裹完。

    林思睡着睡着便把脑袋往顾逍棠肩膀靠去,脸颊压在他身上,让侧目过来的顾逍棠忍不住想掐一把。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心里这般想着,上也来了动作。

    肌肤滑腻温软,触摸过她脸颊的指尖有淡淡香味。

    她靠在他肩膀上,一呼一吸都被顾逍棠所熟知。

    这种被人依靠的感觉,让他原本恶劣的心情好了一些。

    林思里还捏着剩下一颗糖葫芦的签子,顾逍棠伸去抓,这才发现者姑娘捏的紧紧的。

    就算是睡了,她也不愿意放。

    冷风让林思抖了下身子,顾逍棠从身边的柜子中拿出薄毯给她盖上,把窗给关起,转脸下去看她时便见这姑娘已经唇边挂起笑容,脑袋在他肩膀乖巧可爱的微微蹭了两下。

    比起醒着时的聒噪,睡着的林思像只安静的兔子,软软白白的,让人忍不住上去摸摸她。

    顾逍棠又忍不住上捏了一把她脸颊,被那个长脸男人给扰乱的心舒服了许多。

    马车一路驱驶,在天边显出鱼肚白时才抵达京城。

    城中已经开始燃起烟火,贩叫卖声和青楼中男女们早起又进行的鱼水之欢合成一出。

    马车驶入一只高巷,朱红大门前站着的两个仆从把身子板直,不露出一点点困倦之意来。

    主子回来了。

    阿瞳下车在一边候着,顾逍棠轻轻掐了一把林思的脸,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勾人。“起来了。”

    “再让我睡一下,好困~”

    林思尚且沉浸梦乡之中,以为这叫自己的是自家老妈,不由带上了撒娇意味。

    她不愿醒,顾逍棠倒也是难得的愿意等,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见林思依旧一点醒的意思在没有,脸上有些挂不住。

    车门被阿瞳打开,一段木制楼梯从车底掏出来,顾逍棠把林思抱起,往下去。

    门口两个仆人对顾逍棠恭恭敬敬一礼,目光之外顾逍棠出来的那一刻往他怀中林思撇去一眼,便不再敢乱看。

    主子怎的出去一趟还带了个女子回来?看样子,还是个关系不一般的。

    要是被宫里那位知道了,许是要疯掉不可。

    只希望主子怀里这姑娘能是个强悍的,不要被宫里那位给伤着。

    顾逍棠一路抱着林思,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醒来一下,裹着毯子,只留出和脑袋在外面,还一个劲儿往顾逍棠怀里钻。

    本是春日,天儿就冷,又还是早上,她冷也正常。

    把她给抱自己房间睡着,嘱咐了下跟过来府里的管事绣珑照看好林思,便又坐车往皇宫去。

    而此时的皇宫,皇帝长女召月公主江淮玉临时歇脚的华音殿中,她平日里最是宠爱的那个男宠正扣着膝盖跪在炭火上,即便疼得快要死过去,也依旧不敢挪动一点。

    “李佑堂,你是不是觉着本宫一段时间太过宠爱与你,让你有些飘飘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召月公主看着指间捏着的那枝才不过才开了几朵散散落落花儿的桃枝,凉薄凤眸撇了一眼已经脸色苍白的可怕的男人。

    “还是,你觉着本宫这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想给本宫拉点敌人来立着,让本宫有点事儿忙活?”

    话毕,殿中除了跪在炭火中的男人时不时的喘息和绝望的嘤咛,便再没有别的声音。

    召月公主身边大宫女秀禾从殿外进来,“殿下,九千岁来了。”

    那声九千岁让李佑堂瞳孔微缩,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他分明已经

    “你给我牵的麻烦来了,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做,才能把跟这位结下的梁子给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