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84章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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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盒子被心打开,林思原以为里面会有什么吊炸天的东西,却没想到只是一块的,成色不怎么好的玉牌和一颗黑不溜秋,圆不拉几的玩意儿。

    除了这两个东西,便就什么也没有了。玉牌倒是可以猜一猜,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她却是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儿,作用是什么。

    林思晃了晃脑袋,将东西放好,让山姬去看看苟儿可是将那尸骸处理好了。

    义庄所在的那条街卖的都是死人的东西,棺材铺子走不了几步路就有一间,门大大的敞开着,白灯笼在风中晃荡,让人生出阵阵寒意。

    一个年轻男人翘着二郎腿在门口坐着,慢悠悠的起身。

    “三天后,是个好日子,可以在那天安葬死者。”

    苟儿出声提醒,“我们不安葬,烦请在三天后请先生好生做一场法事,将那位亡者火化。”

    “火化?倒是稀奇。”

    毕竟,入土为安,向来是传统。

    男人抻了抻懒腰,点点头,也不再多什么。

    他只要钱到位,别的都好。

    又在确定了一遍,没有异议,交托了银钱,便就离开。

    “事情可是都解决好了?”

    林思把老头儿让她加紧练完的曲儿拿出来,这几天屁事太多,都没什么时间。

    “都办妥了,三天以后便将那位亡者火化。”

    “好。”

    桌子上放着温水,风正北让她吃的药丸儿被放在瓷碟里,整有十颗之多。

    吃完了今天量,再吃一段时间,就可以就开始正式的驱蛊。

    这药实在是难以下咽,吃完以后嘴里都是那股子不清的怪味儿。

    不过不得不,这药的确不错,服用的这段时间里,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

    不再终是疲惫,疼痛也不再侵袭。

    要不是药提醒着,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那蛊虫。

    考虑到之前那曲儿对众人的伤害,林思依旧像之前一样,沉入梦境之中练习。

    老头儿坐在藤椅上晃着腿给她打拍子,随着这诡异又舒缓的调子想起,眼前的那只猪开始随着林思心中所想那样做起了动作。

    “好神奇!我竟然能用声音操纵它!”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给你的。我给的,能有坏东西?”

    老头儿脚板抖动,鼻子翘的要上天去。

    “好好学,以后这玩意儿,可是能让你这只无寸铁之力的弱鸡跟那些武功一流的家伙抗衡呢。”

    他摸了一把头发起来,将林思给打量一眼。

    随着记忆的逐渐出现,碎块被拼接出来。

    关于林思和他的关系,老头儿心里也有了个大致的认识。

    他原以为只有他和林思有渊源。没想到陪着自己在这世界里打发时间的那只花猪,都不是泛泛之辈。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毕竟,眼前这个这个看起来瓜兮兮的家伙还是唐唐女君,那花猪身份不一般,好像也得过去。

    一曲完,林思气喘如牛,汗如雨下,直累的想躺下。

    老头儿那探索的眼神她也懒得理会,任由老东西在一边啧啧啧的瞎叫唤。

    “所以,我这种帅哥,真的是这家伙衍生出来的产物?”

    老头儿靠在藤椅上,扶了一把已经不太茂密的山顶森林,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谁知道呢,一切,都是缘分。”

    躺在他怀里的猪长长的打了哈欠,有点来了困意。

    “也不知道,我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我有点想念外面的楼里的那些美人儿了。”

    “色猪。”

    “食色性也。”

    林思的房间灯火通明,北棋在女管家身后,往她那里看了一眼。

    这个女人,真是命大。

    要不是那个供她使唤的男人被紧急喊回去了,定要叫这林思死在这北水县。

    “管家,不知道叔叔喊我干嘛?”

    花瓶事件以后,敏感的北棋能强烈感受到风正北对她的态度有了些变化。

    他本就不是什么热情的人,对北棋,也从来都只是比陌生人更亲切一些。

    即便北棋是他主动要求过继过来的女儿,即便向来不喜欢欠人情的他将北棋送进药王谷当了弟子。

    即便他会记得给北棋准备好礼物,让它在北棋生辰那日正好抵达毒王谷。

    可她知道,风正北对她做的这些,不过是在弥补对离开的妹妹的亏欠。

    从头到尾,北棋都知道,风正北不过是将她给当成了已逝妹妹的替身。

    过继的这几年里,风正北给北棋准备的礼物一成不变,永远都是她一点也不喜欢的文玩。

    “不知道。”

    女管家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温度。对于不喜欢的人,她向来不喜欢伪装。讨厌就是讨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好的。”

    北棋垂下眸子,将掌握紧。

    这个死女人,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让她知道,只有讨好她北棋,她才能得好日子过。

    “叔叔,你找我?”

    女管家将北棋带到堂屋门口,风正北在里面摆了想桌子,上面放了几坛酒。

    “进来吧。”

    他侧着脸,华发披散,四十好几的男人,正是散发着致命魅力的时候。

    风光里的风正北被模糊了一些,北棋跨过门槛进来,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位跟自己那父亲其实没气氛血缘关系的叔叔时受到的惊艳。

    就是那一眼,将想到来到他身边的种子种下。

    “其实,你并不喜欢文玩这些东西,对吧。”

    风正北给她斟了一杯酒,推过来的时候话跟着一起送了过来。

    “也很讨厌奶制品,一点都不喜欢动物。极度讨厌笑,非常不喜欢酒,一闻到就想吐。”

    北棋的脸色跟着他的一点点吐出的话变得惨白,原本正视风正北的眼睛放下,不敢再看他。

    “叔叔”

    北棋有点慌起来,不知道风正北是怎么知道的。

    “跟七七,一点也不像。”

    最后一句话,好似惩处,深深的敲击在北棋心上,泪水忍不住溢出,想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风正北的没错,她就是不喜欢文玩,也很讨厌奶制品,一点都不喜欢动物。极度讨厌笑,非常不喜欢酒,一闻到就想吐。更不是那个别人嘴里善良的连只蚂蚁都不愿意踩死的候府姐。

    所有风正北离开人世的妹妹喜欢热爱的一切,都是她嫉妒厌恶的存在。

    “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