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他是来给本王送行的
他们站在戏楼门口,单云溪颇有兴趣地看着门口贴着的这幅对联。
“学君臣,学父子,学夫妇,学朋友,汇千古忠孝节义,重重演出,漫道逢场作戏。”单云溪念完上联,又顺着往下念道:“或富贵,或贫贱,或喜怒,或哀乐,将一时离合悲欢,细细看来,管教拍案惊奇。”
而那上方书着两个大字:螺楼。
她一看便觉得这戏楼十分地有意思,光是这对联就写得很有味道。
“原来这戏楼叫‘螺楼’。”她朝司马靖笑笑,两人一起走了进去,卫子虞和芸香跟在他们身后。
刚进这园子,就有跑堂的笑着朝他们迎了上来。
“这几位客,是要坐楼上还是楼下?”
单云溪看他这精明的样子,与司马靖对视一眼,笑问道:“这楼上如何,楼下又如何?”
“这位夫人一看便是不常来戏楼的,这楼下看戏的,大都只是看个热闹,楼上的才是真正爱戏之人。”那跑堂的又补了句,“不过楼上清净,景观也好,推荐您还是坐楼上。”
“既然你都替我们想好了,那就楼上?”单云溪看了司马靖一眼。
他向来不挑,不过这里人群混杂,考虑到单云溪,自然还是楼上好。
司马靖点了点头。
“好嘞,您几位楼上有请!”那跑堂的将里头的布巾往肩上一搭,喊话的声音颇有些门道,清亮又不会使人觉得刺耳,真不愧是这戏园子里的人。
单云溪由司马靖牵着,跟在跑堂的后面上了楼。
这戏楼的二楼都是一个个的隔间,人人都是坐在那些隔间里面,通过一扇朝着戏台大开的窗子看戏,确实比楼下要清净许多。
跑堂的引着他们进入了其中一间,边笑着边去给他们推开了朝戏台那侧的窗子。
“您几位稍等,的马上给您奉茶。”跑堂的笑着弯腰退了出去。
单云溪走到窗边,却没想到看到了坐在斜对面的那隔间中的一个人,是楚王。
“他怎么也在这里听戏啊”单云溪刚从芸香那里听来司马靖几兄弟的事情,对这个楚王也有了几分的认识和了解。
总之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楚王也看到了他二人,朝他们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单云溪下意识去看司马靖,他向着楚王那边微微颔首,脸上已经没了刚开始的笑意。
她不由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好像又不想看戏了。”
司马靖这才侧头看向她,看她略带担忧的样子,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意重新在脸上恢复,道:“真的要回去?”
“这个”单云溪朝着楼下张望了一眼,好像正唱到精彩的地方,“要不就看一会儿?要是没意思我们就回去,反正现在钱也给了,不听白不听。”
司马靖微微一笑,转身在太师椅上落座:“你不用顾忌他,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单云溪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是顾忌楚王,只是担心司马靖的心情而已。
不过她转念想想,他们是过来看戏,又不是来看楚王的,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等跑堂的将茶水点心送上来,单云溪已经趴在窗边拍叫好起来。
戏才唱了半折,忽然有人来敲门。
“镇南王爷,王妃娘娘,楚王知道您二人在此看戏,吩咐的给您二位送点戏的折子来。”
卫子虞看向司马靖,得他点头之后去开了门。
那跑堂的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您二位便是鼎鼎大名的镇南王和王妃娘娘。”
他弯着腰给他们拿出了一本红色的本子:“您二位看看想听什么戏?楚王殿下这戏他来出钱,您二位要不要听梨仙的游园惊梦?这可是她唱的最好的一出戏了,那身段唱词简直就是咱京中一绝!”
跑堂的舌灿莲花,单云溪听着便笑起来:“真有这么好?你这里点一出戏得多少银子啊?”
“回您的话,咱们的戏都是排好期上演的。不过嘛这二楼的都是贵客,若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思来点戏的话,咱们都是收四百两一出。”
“四百两!”单云溪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看不出来,这楚王还挺大方?”
她合上那红本,看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
楚王会无缘无故花四百两请他们看戏,哪有这么好的事?再了,花四百两银子才看一出戏而已,她想想就觉得浪费,这都能买不知道多少个面人了
“怎么,没有王妃娘娘喜欢的戏么?”楚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迈步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他先向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司马靖和站在窗边的单云溪分别拱了拱:“三哥,三嫂。”
“不必多礼。”司马靖淡淡地道。
楚王笑了笑,转头朝旁边那跑堂的道:“就点游园惊梦。”
跑堂的恭敬地弯了弯腰:“是。”
“这跑堂的虽然话不着调,但这梨仙的嗓子确实不错,三哥三嫂慢慢欣赏,本王便不打扰了。”
罢,他真的转身告辞离开了。
“这楚王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单云溪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凑到司马靖的身边,“老实,你是不是跟他不对头啊?”
司马靖看了她一眼,伸摸了摸她的头:“为何这么?”
“他一进来,你脸上的表情都不对了!”单云溪学着司马靖的样子,双背在身后,面带浅笑迈步往前:“你本来是这样的,但是他一进来,你就变成这样了。”
她双将自己的脸挤出了一个冷面的感觉,只是看起来却有些莫名的好笑。
芸香和卫子虞看了都有些忍俊不禁。
司马靖也笑了,他将她的拿下来,握在心里:“你倒是观察得清楚。”
“那是”她心想着,司马靖的事情她观察得可清楚了。
单云溪顺势坐在了他旁边,“哎哎,他到底来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知道?快点告诉我吧,到底他是为了什么要请我们看戏,我才不信他是为了什么兄弟情意呢。”
司马靖轻轻捏了捏着单云溪柔软的,就是这白皙的,既能救死扶伤,又能将孔武有力的大汉打倒在地,而摸在身上又是另一番滋味。
他抬头定定看向她,道:“他是来给本王送行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