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之城8
林夜白深以为然,钱生华真的很有味道。
不得不,弹幕每次都能精准描述出画面。
林夜白始终保持着三米以上的安全距离,仍然在岸上,居高临下吐出两个字:
“不能。”
“呜”钱生华也知道自己很难换工作。那是在城主府时分配的任务,一天不去就会被怀疑。
想他一世英名,居然毁在这里,想想都能流三斤眼泪。他无比珍爱的武器,居然刷过粪桶,脏了!
“你去过另一边的居民区,还记得吗?”林夜白问。
“记得。”钱生华在上游洗了个澡,光着膀子出来,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一脸沧桑。
“那边的人都信教,信奉大祭司。以受难为荣,喜欢被鞭打、喜欢受刑。”
“越能忍受苦难,信仰越虔诚。”
“每人都穿着黑袍,肢体畸形,不限生育。”
“这里的人本来就不多,内部封闭,繁衍几代后就会生出畸形的婴儿。他们认为这是神明的惩罚,只有承受更多苦难,下辈子才能变成正常人。”
“那边真的很可怕,全是苦修士。我每次过去,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我,也不话。”
“这段时间,你可以叫醒其他任务者,继续做下一个任务。”林夜白并不知道钱生华的任务,如果想知道也不难,随便一套就出来了。
想得到迷失之城的宝藏一定要过大祭司那一关。即使大祭司没有出场,林夜白也觉得他是个厉害角色。
现在城内城外太稳了,如果钱生华能搅乱局面,林夜白也有更多会。
“下个任务要进地宫啊,我进不去。”钱生华叹了口气。
虽然看不到眼前白袍人的真容,他见过岁岁,知道这是那个带孩子的银发年轻人。
人和人体质真的不一样,有的人连门面都有了,一步到位,有的人只能捡大粪。
“我先进去探探,再回来告诉你,交换信息。”林夜白觉得钱生华是个不错的工具人。至于其他任务者,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好。我会想办法在居民区多打探一些信息。”钱生华不再自持,将林夜白放在平等的位置上,甚至觉得对方深不可测,可能是个大佬。
“多关注大祭司。”林夜白至今只知道大祭司是男性,其他人都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神。每次提起,都十分敬畏。
“没问题。”钱生华伸,试图击掌为盟。
“。”林夜白瞥他一眼,警告道:
“心,别暴露。我不一定有事,你肯定会死。”
“那肯定,我粪我钱生华做事最稳当了。”
林夜白悄无声息消失在黑夜里。
钱生华看着河边的大木桶,继续洗刷。失去记忆捡大粪固然痛苦,恢复记忆还要继续捡大粪更加痛苦。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大祭司!
总有一天,他要把粪桶套在大祭司头上!
很快,到了林夜白进入地宫的时候。
乌鸦和二狗都被他留下来照顾岁岁,如果地宫便于隐匿,下次就把岁岁一起带下去。
林夜白初次进入,队长发了一块黑色令牌,以及一张地图,叮嘱道:
“每人持有一块令牌,可以感应到其他人的位置。不要去地图上没有的位置。”
“没有令牌闯入地宫的人,全是盗墓者。直接杀掉,可以用人头来领圣水。”
“看到黑色怪物,直接杀死,心脏是弱点。如果不敌,用令牌召唤同伴。”
“我们的职责是守卫亡者,杀死所有打扰亡者沉眠的人。”
“千万不能打开棺材,否则会被诅咒。”
队长不觉得阿特拉斯能活下来,简单交代几句。进去后,几人很快分开。
地宫是一个大型墓葬群,石壁、石柱将地宫分成无数墓室。漆黑无光,空气阴暗潮湿,不时有黑色甲虫在沙地上爬过。
护卫队被分为两部分,看守地宫与外出狩猎,每月轮转一次。每个队员都有休息时间,三天休息一天。
林夜白独自负责一块区域,离他最近的护卫大概在六百米外。
附近空荡荡的,墓葬并没有开启。
林夜白开始探索,他的地盘上有三座墓,都是贵族,规模不。主墓左右两侧各有分墓,还有殉葬坑,人畜皆有。
林夜白先进入最的墓。顺着弯曲的黑色墓道,向里探查。
他不担心自己的行为被其他人感应到,令牌只能显示大致范围,巡狩时,位置变动很正常。
角落亮起一双鲜红的眼睛,灰尘泥沙脱落,露出其中的石制雕像。
它缓缓移动,视线始终锁在林夜白身上。
大咸者:这是一只不入流的石像鬼
林夜白一刀过去,石像鬼裂成两半,连积分奖励都没有。
太弱了。
林夜白继续向前,脚步声再度惊动一只石像鬼。
林夜白瞥它一眼,石像鬼闭上眼睛,重新睡着。
课代表:害怕们,把公屏打在兄弟上!
文学带师:墓霸入场,弟敢怒不敢言
墓门被石头封死,林夜白先将填在墓门里的石头冰封,再将石头移开,到时候可以原封不动填回去。
这一番操作,墓门就像推拉门一样好用。
安葬时,应该做过特殊处理,墓室里的空气很干燥,还有一种刺鼻味道。等气味消散一些,林夜白才进去。
中央一具银色棺材,表面刻有无数图腾,精致华美。微微震动,仿佛里面装着活物,迫不及待想出去。
林夜白越走越近,棺材板里的东西从急不可耐变得平静。等他将搭在棺材板上时,棺材彻底安静,老老实实。
林夜白用刀背敲了敲棺材,棺材里的东西开始挠棺材板。
林夜白离得稍远了些,里面的东西迫不及待拍打棺材板,想出来。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林夜白很想知道,打开棺材会不会有诅咒。
这里没有工具人,他只能自己尝试,将棺材板推开一条缝。
城内风俗独特,棺材大多是滑盖的。
林夜白开的是头顶位置,很快,一双苍白的把棺材板往下推。
“大祭司大祭司”他似乎神智有些问题,只知道重复这一句。
五官立体,颇为英俊,异域长相,毫无血色,眼眸碧绿,金色卷发。在接触空气的一瞬间,头发、眼眸、皮肤仿佛被腐蚀一样,都变得黑漆漆的。
很快,他迈出棺材,肢体漆黑肿胀,从正常身高变成两三米高,肌肉撑破皮肤,心脏都裸露在外,皮肤、头发融化,变成粘稠的黑色液体,淅淅沥沥向下滴。
男上加男:n值狂掉
大白免奶糖:我的眼睛受了伤
林夜白抛出一滴圣水。
他转化过程被打断,想变成正常形态,一滴圣水不够,抓向林夜白,想得到更多。
刀光闪过,他被一分为二,坠落在地。
很快变成一滩黑色液体,融进沙地,只剩心脏,微微跳动。他的心脏恍若水晶,透明无暇,大概装了三分之一血液,与林夜白得到的圣血极像。
斩杀初级堕落者
积分+00
除此以外,并没有掉落其他东西。
棺材完好无损,林夜白又重新盖好棺材板。
他原本想让里面的人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没想到酿成悲剧。
希望其他棺材里的人能多掉一点好东西。
索性无事,林夜白坐在棺材上,用圣血喂刀。
中的十七滴血液,都被他滴在刀身上。几乎瞬间被刀吸收。与此同时,也从刀柄传来一缕极为纯净的生力量。
林夜白将刀尖刺入地上的水晶心脏,里面的血液被吸收一空,水晶心脏破碎,化为粉尘,与沙地混为一体,不分彼此。
吸收堕落者心脏后,无生刀反哺了一股更纯粹的生力量,刀身变得更加轻薄,刀刃更加锋利。
林夜白从墓室出来,合上墓门,解除冰封,恢复原样。
接下来,他又去了剩下两个墓室。
稍一些的是银色棺材,大一点的是金色棺材,里面的堕落者厉害一点,中级,500积分。
他的地盘现在很安全,没有队长的黑色怪物,或许堕落者就是黑色怪物?
林夜白决定去找更多堕落者。
三天时间,附近没有护卫看守的墓室都被他处理过一遍,墓门完好无损安了回去,从外表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求援。”
即将出去前,林夜白收到令牌上传来的求援信息,决定去看看。
“好兄弟,怎么是你?”拉布拉斯看到林夜白,很震惊,又很失望。他正被黑色怪物追逐,不管怎么逃窜,都甩不开。
虽然是中级堕落者,它的气势已经接近高级,速度很快。
拉布拉斯迅速向“阿特拉斯”所在的方向赶过去。
有时候逃命不需要多强大,比同伴跑得更快就行了。阿特拉斯呆呆站在那里,仿佛被吓傻了一样。
命只有一条,拉布拉斯身后还追着坠落者,义无反顾越过林夜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比阿特拉斯跑得快,就能逃出去!
刀光闪过,中级堕落者头颅落地,拉布拉斯试图露出一个笑容,才发现身前有一具无头尸体,正是他自己。
阿特拉斯有问题!
他已经来不及通知,只露出一双不甘的眼,落地后,迅速化成黑沙。
那具讲价讲到五折的棺材,终究是错付了。
林夜白用照例无生刀吸收堕落者心脏。现在这把刀极度锋锐,看它一眼,都会被凌厉的刀意刺痛眼睛。
“索尔铁匠铺,八折优惠,欲购从速。”
林夜白将刀收入刀鞘,那种锋芒毕露的感觉瞬间消失,重归朴实。
性感熊猫头:收到!ver!
铁匠索尔:么么么么啾
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夜白迅速离开。
隐约还能听到队长的声音:
“是哪位大人路过吗?太强了”
就在出去的路上,一个五六米高的高级堕落者破棺而出,撞开墓门。
林夜白一边跑,一边用令牌召唤同伴支援。
“阿特拉斯,我来救你了!”
队长正好在附近,想日行一善。
“队长,我发现了一个黑色怪物,我们快去审判它。”
“在哪呢?”
当他看到阿特拉斯身后的巨大堕落者后,立刻拔腿狂奔,愤怒无比:
“阿特拉斯,你这个蠢货!别跟着我——”
“队长,你为什么要跑?”林夜白跑得越来越快,渐渐把队长抛在身后。
“该死——”队长转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高级堕落者,丢出装圣血的玉瓶,肉痛无比,转进另一条岔路,堕落者仍然跟着他。
林夜白随意选了一条地图上没有的路,出来后,看到许多黑袍人。
他们正在享用早餐,是享用不太准确。
混浊的玻璃餐具上是一块巧结实的黑色面包,配一杯清水。实际上,那水也不太清澈,隐隐散发出奇怪的气息。
“哦,大祭司在上,这几天的早餐可真难吃。”
“这一定是大人给予的新考验,水也很难喝。”
“有股奇怪的味道。”
“准确的,是味。”
“”
顿时,所有人向最后话的人怒目而视。
就算他们以接受惩罚为荣,也不想吃这种恶心的东西。
林夜白看过去,发现最后话的人是扎布勒。他穿着一身黑袍,饿瘦了一些,看起来很虚弱。
盲生:钱生华前几天在河里洗粪桶,河水是不是绕城循环流动?
鲁花花生油:你是魔鬼吗?
王狗蛋:那应该稀释了吧
文学带师:这里没有降水,河水径流量也不大
青莲键仙:细思极恐
“大祭司赐予我们的一切,都是好的。”一个极端狂热且虔诚的信徒开始祷告。
“没错,我愿意将我的这份分给你。”
“我也愿意。”
其他信徒深受感动,纷纷慷慨相赠。
很快,虔诚信徒的餐盘上堆满了食物。
进食前,需要祷告,感谢大祭司的恩德。
他神情坚毅,大口大口嚼了几下,最后忍不住全吐了。
场面一度十分残忍。
“我是从地宫出来的守墓者,请问外城区怎么走?”林夜白问扎布勒。
“不知道。”
“你知道社会主义道路怎么走吗?”林夜白问。
“社会主义在上,荣光永世不忘。我正好知道,这位大人,我带你走。”扎布勒虔诚祷告,然后带林夜白回他的住处。
“有这条路吗?”
“没听过,也许是什么路吧。”其他信徒并没有放在心上。这边的道路都是随意命名,十米长的径,都可以给它取个名字,所以什么奇怪的名字都有,记不住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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