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女生
春花是村花、校花,漂亮的真像花朵一样,不施丹粉身上就有一种特殊的花香,在青岛女子学校时,是男生们追逐的花朵,走到哪里,哪里就是蜂飞蝶舞,一片春天的气息。
日本人占领了青岛,日本兵对女子学校进行滋扰,女子学校办不下去了,春花就回了庄,身后还带回了一个戴眼镜的大男孩,男孩的父亲在青岛伪政府里做一名职员,男孩跟父亲决裂,就跟春花回了桃园庄。
春花的父亲就是土财主蒋仕炎,蒋仕炎的座右铭是不管东,不管西,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从这一亩三分地里刨出金子,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被饿死就成,对其他所有的事情不感兴趣,用他自己的话:关我屁事?
事实上土财主蒋仕炎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数千亩的良田,那么多人佃种他的土地,每年收那么多的粮食,就是想饿死也做不到哇,还有因为土财主聚钱不花钱,里就有不少的钱,他的钱都是从土地里刨出来的,自己舍不得大吃大喝,也不买绫罗绸缎加身,一直都是土布衣服,要不是穿得干净一些,衣裤上没有补丁,很少会有人看出他是有钱人,不是一村一族的还真的会被他的衣着所迷惑,所以族人都叫他土财主。
春花就很好地继承了她父亲的衣钵,对政治不关心,就是在城里师生们抗日氛围那么浓厚,春花也能把自己置之度外,这让春花在同学们中间很孤独。也许是同病相怜,还是都对政治不关心,有一个叫蒋钦的男孩,就走进了春花的视线,这个叫蒋钦的男孩就是春花领回家的戴眼镜的大男孩,蒋钦因为他父亲在日本人的伪政府里做事,是汉奸,汉奸的儿子在同学的眼里自然也被看为汉奸,就是不被看为汉奸,也非我族类,被排斥,什么样的活动都不接纳他,好在看到了春花,相互之间有共同的语言,竟然擦出了爱情的火焰,两个人就双双坠入爱河,寻找世外桃源,春花的家乡桃园庄就成了他们的首选,春花就把蒋钦带回了桃园庄!
土财主蒋仕炎有良田千亩,膝下无儿,就春花这么一个宝贝乖乖女,眼下乖乖女又给他带回了一个一表人才的女婿,并愿意给自己做倒插门,一个女婿半个儿,这也叫有了女儿,就有了儿,土财主蒋仕炎自然高兴的就合不拢嘴,就一直想着出了正月,到二月那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选一个良辰吉日把这桩好事办了,也了却自己的这桩心愿,也对得起春花死去的娘!
春花带回了一个文质彬彬戴眼镜的大男孩,给桃园庄老少爷们的印象很好,这个大男孩是话就笑,不笑不话,文质彬彬好话,这大男孩特别适合做女婿,土财主蒋仕炎有福了,也不知道是他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桃园庄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认为,可有一女子不这样看,这个女子从看到大男孩第一眼起就被迷住了,特别是大男孩在跟人话期间很在意地看了这个女子一眼,让这个女子立刻酥了身,这个女子一下子就认定这辈子就是这个大男孩的人了,尽管他们之间一句话都没,女子就已经这样认为了,这有些不清道不明,或许这就叫一见钟情吧?
这个女子就是丸子。丸子的真实名字叫董卿,二八豆蔻年华,正是常做少女绮丽玫瑰梦的好季节。丸子为人性格张扬,走起路来为了显示自己惹不起,常是横着膀子走路,很多人都惧怕她的钢珠丸子,没有人愿意招惹她,再了还是个姑娘,把她当成孩子看,倒也能生出几分喜气来。
丸子的父亲董金标也没少教育丸子,丸子依然我行我素!
丸子是在济南女子学校读书,不爱读书好习武,拳脚了得,剑法了得,特别是打一钢球,指鼻子不打眼,所有的人都喜欢叫她丸子,久而久之,她自己的真名倒被人忘记了,丸子代替了她的真实名字!
丸子的家是武术世家,祖上最初是桃园庄请到庄里教授武艺的教师爷,教师爷姓董,名字叫董铁锤,董铁锤的大名当初在这一带威震四方,很多路过此地的兵匪都是绕道走,教师爷董铁锤娶了蒋家的女子就扎根在桃园庄,总起来一句话,桃园庄一村住户细论究起来都沾亲带故,血脉相连,是一大家子人,只是姓氏不同。
丸子行为格色,很多男孩敬而远之,可有一个男孩却为之着谜,谁人的话都可以打折扣,唯独丸子的话像圣旨,丸子就是叫他跳火海也都不在迟疑,对丸子惟命是从,这个男孩就是丸子的大师哥大响。
大响是丸子她爹董金标看着长大的,也是他最得意徒弟,就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做妻子,并多次对大响要好好照顾丸子,大响心知肚明,也非常感激,大响虽然比丸子要大六七岁,岁数大一些的男人更懂得疼媳妇,丸子却看不上大响,尽管两个一起长大,大响从到大一直都是护卫者丸子,丸子是在大响的脊背上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也算是青梅竹马,丸子常对大响我不缺父爱,并对大响一次次恶作剧,大响对丸子的追求一如既往,就是碰在南墙上也是绝不回头!
大响在丸子哪里实在不算什么,最多就是把他当成一个大哥哥捉弄,丸子心情好了会变着法子作弄大响,大响却很高兴这样,能跟丸子在一起不管干什么,大响都觉得是最开心的时候。
大响五大三粗,话瓮里瓮气,高兴时笑起来像打雷,头发粗壮,毛刷子一样,不心碰上会被刺一下,丸子为此常警告大响离自己远点,大响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粘着丸子,美其名曰,保护丸子。
大响在丸子这里如此上不了桌面,被丸子捉弄,却在另一个女生的心目中,是一名真正的男子汉,这位女子对男子汉的标准就是像山一样挺拔,让女人有依靠,又要像岩石一样坚硬,不会被生活的困苦所击倒!
这个女生的名字叫梦洁,梦洁是族长蒋道义的女儿,芳龄十八,姑娘十八,一支盛开的鲜花。
梦洁是族长跟他的第五房妾所生,从娇生惯养,一天书房门没进,却诗书琴画,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是远近有名的才女,原因是举人老爷蒋仕臣为她的私塾教师,再加上梦洁特别聪慧,有过目不忘的过人记忆力,唐诗三百首倒背如流,并且自己还写一好诗,举人老爷蒋仕臣都常常自弗不如。
梦洁独坐绣楼,心里生出无数个玫瑰色的梦想,其中就有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大响能赶着毛驴将自己迎回家做他的媳妇,不求高官,不求厚禄,只要两个人相亲相爱一辈子,养个儿子像大响,养个女儿像自己,梦洁就心满意足了!
大响在梦洁的心目中就是未来的丈夫了,非他不嫁。
梦洁有很多次做梦跟大响生活在一起,大响走入梦洁的梦中完全不是偶然,因为梦洁的绣楼紧靠着大街,大街上每天都过往好多的人,闲暇无事,敏捷常常依窗观望,看芸芸众生,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唯有大响的出现总会让她眼前一亮,看什么都觉得好看,为什么会是这样,梦洁觉得这更主要的是冥冥中的老天注定,自己要做大响的媳妇,要不然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人生在世,天注定。这就是梦洁的当时的想法。
一个如花的少女对大响暗暗地动情,大响肯定感觉到了,现代科学已经解释到了,这是意念的作用,只是大响方向上的错误,总认为自己的好感觉是来之丸子哪里,因此对丸子一直动着心事,变着法讨好丸子,做梦也不会想到是族长那个如花似玉的大姐梦洁在坚贞不渝地思念他!
知子莫如父,梦洁的心事族长也不是不知道,族长对梦洁过等过了年就让人去大响家里一声,凭着他族长的面子一句话就成,只是年还没有过完,这一声还没有来得及,桃园庄就响起了枪声!
鬼子冲进春花家的时候,春花还在跟蒋钦学日语,蒋钦:“以后不定会到日本人开的企业里做事,不会日语是不行的。”
一个鬼子兵最先冲进春花家的院子里,春花当时还不知道她爹这个土财主已经被鬼子砍了头,“嘎嘎嘎”的枪声响还以为是鞭炮响,鬼子兵冲进来看到春花就两眼放光,春花恐惧地缩紧了身子,蒋钦冲在春花的前面,很男人地把春花挡在身后质问鬼子:“你想干什么!”
鬼子兵一点都不忌讳:“花姑娘的有,我的塞古塞古!”
蒋钦不知该什么,也忘记了自己会日本话,鬼子兵一巴掌将蒋钦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