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血债血偿
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就连独臂营长鞠庆伟都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独臂营长太高兴了,哈哈大笑:“来得好,冤家路窄,这叫兔子叫门送肉来了,我们哪里有不收之理,今天也到了这个混世魔王偿还我们血债的时候了!”
教导员耿爽:“这叫不是不报,时未到,这件事我们不焦急,他竟然就送上门来,我们报鞠营长一条胳膊的仇恨,新账老账一起跟他算清楚!”
耿爽教导员是以后调过来的,圣经山的那场战斗,鞠庆伟不仅是失去了一条胳膊,还失去了当时教导员孟潜龙,整个独立营减员一半以上,用鞠庆伟的话,郑维屏如果用他打**八路军的劲打鬼子,胶东的鬼子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就占领了胶东,胶东人民谁都会记得他的好。
独臂营长鞠庆伟一声:“紧急集合!,讨还血债去!”
独臂营长鞠庆伟这样做,不是落井下石,而是痛打落水狗,狗这东西什么时候也成不了人,
当时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一刻,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时间紧急,消灭这些残兵败将必须赶在天亮之间,决不能给她们任何一点喘息的会。部队一路急行军,当他们感到南寨的时候,郑维屏这些残兵败将正杀了老百姓的一头耕牛,下锅开煮,刚刚闻到了牛肉的香气,牛肉这个时候还在锅里半成熟,猴急的士兵们正围在周围还没有开吃。
就在这口大锅的旁面还捆着一个老人,这个老人就是这头耕牛的主人,把他捆在这里的士兵他是**的干部,按照国民政府戡乱法应该砍头,不过今天法外开恩,就让他陪在这里看他的这头耕牛是怎么被吃掉的,表现好的话不定还能赏点牛肉汤喝喝。一头耕牛对一个农民来,那就是他全部的资产,失去了耕牛,就失去了全部,这个老人是那么痛不欲生,而那些士兵们谈笑风生:“老家伙,骄傲吧,你的这头耕牛是为抗日出力,老子我了保卫你们的家园,跟鬼子拼死拼活的,吃你一头破牛,看你气那个样子,我们蒋委员长早就过,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吃一头破牛哭哭啼啼,这就是你老头的不对了!”
老人:“胡八道,出力也不能吃耕牛,吃耕牛的都是一些不吃人饭的畜生!”
这个国民党士兵就把一颗没有拉线的榴弹砸过去,榴弹正好又砸在了老人的脚髁骨上,那个地方皮包骨头,是人体上最不抗击打的地方,打一下,那种疼是钻骨铭心的,老人疼得就像一头老牛的悲惨的鸣吼,撕破这颤抖的黄昏,就这样这些国民党兵居然笑起来:“这个老家伙,怎么叫起来也像头牛,赶明儿也把他按进锅里煮了!”
八路军独立营就赶到了这个南寨村,因为时间紧急,部队根本就没做片刻的停留,独臂营长鞠庆伟命令:“一连南,二连北,三连就在这个方向,十分钟之后准时发起攻击,往死里打,决不能给他任何一个喘息的会!”
三个连长一点都不含糊回答一声:“是!”
独立营一共有五个连,这是一个超编制的大营,两个连留守驻地,三个连出来执行任务,尽管郑维屏眼下的队伍还有四百多人,但他们终属于乌合之众,惊弓之鸟,八路军独立营根本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三个连的战士猫着腰,左胳膊肘上都扎着白毛巾,因为天眼见着就要黑下来,怕有误伤,白毛巾就成为了标记。
三个连的八路军战士很快就运到到了各自指定的位置,独臂营长低头看着腕上的表,时间一到,立刻就对天空打出了一颗红色的信号弹,红色的信号弹划破黄昏的夜空,耀人眼睛徐徐升上夜空,飞上去落下来都带着亮亮的红色尾巴。
当时郑维屏正坐在一张藤椅上,高虎给他烧来了洗脚水,跑了很长的路,兔子一样被鬼子撵着跑,脚底上已经曝起了几个水泡,走路已经很疼了正想洗过脚后用针挑破水泡,好好休息一下,一只脚刚刚放进热水里,水有些烫,就收回了脚,再次又把脚放进水里,这一次虽还是觉得有点烫,但还能受得住,他问:“牛肉煮的怎么样了?”
高虎:“刚出了味,煮熟还要需要点时间。”
郑维正准备把另一只脚也放进盆来,红色信号弹就划破了夜空,郑维屏抬头看到就大叫一声:“不好!”
另一只脚没有踩进水盆,踩在了盆沿上,一盆水被踩翻,湿了裤脚,也湿了放在一边的鞋袜,高虎还问:“郑司令是谁打信号弹,打信号弹什么意思!”
郑维屏因为高虎什么都不懂,或者装不懂,郑维屏就有些心烦地一句:“你就是个棒槌,什么都不懂,我们可能被包围了!”
高虎这个棒槌又问:“郑司令会是什么人包围我们,会是日本人么?”
郑维屏真是不耐烦了,他一声:“不知道!”
这个时候南北东都有密集的枪声响起来,郑维屏袜子也不顾的穿了,光脚穿上一双布鞋,他听到杀声震天,他知道是八路军把他包围了,他屋也顾不得回,抛下逃命带出来的那个皮箱,散开脚丫子就跑出了屋,大街上乱成了一锅粥,他的士兵就像一群钻进里的鱼群,忽东忽西,都被胳膊上扎着包毛巾的八路军截杀,八路军还在大喊:“缴枪不杀!”
郑维屏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部队,在八路军交枪不杀的喊声里,一片片地跪倒在地上,高高地举起双。
郑维屏看到他的士兵们一片片跪倒在地上冲着八路军投降,心里不知道怎么不仅不恨这些投降的士兵,甚至还有些羡慕他们,因为他们能投降,能缴枪不杀,而他郑维屏就不可以这个样了,他不抗日,先期的抗日因为后来的投敌,跟日本人穿一条裤子把自己半世的英名给毁了,后来由组成抗八联军,公开跟八路军对抗,跟八路军在昆嵛山上战斗,活埋抗日干部,八路军家属,他做的事情太多了,太绝了,提起每一件,八路军都不可能轻易放过他,让他死八回也是便宜了他,用八路军在他们的大众日报上的一样,郑维屏双沾满可抗日志士的鲜血,不杀不足于平民愤,不杀难以体现正义的公平、服众。
郑维屏很清楚八路军抓到他就是死路一条,郑维屏终究是一只老狐狸,他看明白了八路军是从南北东三面向他们所在的南寨发起进攻,一般的战略进攻没有将敌军做四面水桶状地包围起来,一般都是三面包围,放一面给敌军一条出路,让敌军有生的希望,这样敌军就不会做拼死的抵抗,兔子急了还咬人,把敌军围得太紧,他们选择了拼死抵抗,这样的战斗往往就会变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战斗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所以独臂营长鞠庆伟的这次进攻战就选择了围三面放一面的战术,也就是这一次战斗彻底打垮了郑维屏的这支部队,尽管战术上是放开了一面,但放开的这一面又被三个连的战士追击,也全面消灭了所有逃走的敌人,然后打扫战场,从俘虏兵里查找郑维屏,跟随郑维屏的所有军官都被俘虏了唯独就找不到郑维屏,战士们找到了郑维屏丢弃的国民党党员证、威海卫警察局局长的证件,和山东省第七行政区督察专员公署官印,查找了半夜人影都没有看到,到了这个时候独臂营长鞠庆伟才确信这个郑维屏是逃跑了,逃脱了惩治的厄运。
郑维屏确实是跑了,他看到了自己的士兵一片片跪地投降,他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不可能东山再起了,他就脱掉了少将军服,穿着一套破烂的老百姓的衣服逃出了村,趁着黑夜又逃回了威海卫,威海卫那是鬼子的地盘他当然不便出头,就藏在一个很少有来往,但绝对很可靠的一个朋友家里,那些日子,威海报纸用大面介绍皇军消灭郑维屏的报道,日本人还列举了郑维屏的几大罪状,并把郑维屏的覆灭全部抹金搽粉全装扮在自己的脸上,只字不提八路军,给市民的印象就是日本人消灭了郑维屏。
几天以后风头一过,威海卫已经不再适宜他郑维屏生存下去了,郑维屏就去了烟台,辗转又去了莱阳赵保原哪里,毕竟赵保原在郑维屏的危难之时给过他话语上的慰籍,郑维屏也算专程去感谢他,也想借着赵保原的实力发展自己,因为郑维屏得罪的是日本人,赵保原又与日本人搞得火热,怕引起日本人的不爽,赵保原根本就不挽留他,就更别借助他的势力了,郑维屏在莱阳住一段时间后就去了国民政府的大本营重庆,到了重庆行政院才发现他早已被免职,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国民政府里根本就没有他吃饭的地方,他只能灰溜溜离开了重庆,改名换姓隐居到北平六区黄花门司礼监3号,靠着卖草制品、卖豆芽维持生活,949年9月被**北京市公安局抓获954年被枪毙在昆嵛山葛家镇,在哪里召开了万人大会,当地的老百姓奔走相告好不欢喜!
当然了,这以后发生的事谁当时都不可能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红粉她们只听郑维屏完蛋了,还有郑维屏的完蛋不是鬼子宣传的那个样子,是被八路军独立营在南寨那个地方消灭的,只是没抓住郑维屏,郑维屏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