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了想不到的辉煌胜利，万民沸腾，就是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就在所有的人欢呼胜利之时，保安团团长牛有礼却自杀了，红粉在第一时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很是不相信，但她还是问了一句：“有救没有救？”

    告诉红粉这一消息的老鹰回答：“救什么救，子弹从太阳穴打进了脑壳里，脑门都被打飞了一块，当时就死了！”

    杀猪婆：“死了好，死有余辜！”

    怎么能这样话，死者为大，一了百了，不管他生前如何，死者都应该得到尊重的，再牛有礼本身也不是一个坏人，所有红粉就瞪了杀猪婆一眼，杀猪婆立刻就闭上了嘴什么也不了。

    牛有礼虽是一个汉奸团长，但不是那样死心塌地当汉奸。牛有礼在大辛店的时候赶走就赶走了，还不失是一个中国人的底线，因此也就没有发生同胞骨肉相残之事，从这一点上他是个好人一点也不为过，当汉奸对他来也是无奈之举。

    红粉觉得牛有礼的死有些蹊跷，所以就问：“为什么会这样呢，有人知道原因么？”

    老鹰：“也许这个纸条能让我们知道点什么。”

    还有纸条，这也许是牛有礼留下拉面的唯一遗书，老鹰就把中的一张纸递给红粉。

    红粉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十六开的整纸，这么大的一张纸上，只写着一句话，四个字：我真该死！

    四个字不是写在整张纸的正中，而是写在这张纸的起始位置，下面应该有很多的话要写出来，却是空白一片，留下了一片让人难以捉摸的空白，肯定是有话要，什么都没，就这四个字。

    这是一张十六开的整纸，像老鹰这样叫着纸条显然就有些不合适了。红粉问：“牛有礼死前是谁跟他在一起？”

    老鹰：“我，是我一直都跟他在一起。”

    红粉问：“牛有礼死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不会平白无故地就死人吧？”

    老鹰是军统，尽管以前是军人，有着跟一般军统狡诈凶狠不一样的东西，可红粉发现这个老鹰这一段时间以来，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了一本翻译过来的西方黑厚学的书籍，这本书籍很大篇幅上是教人心计，红粉只是随便一翻，里面很多辞红粉不敢认同，人与人之间如果按照这个作者得那样，人世间就是动物世界，充满了尔虞我诈、血肉横飞争斗，中心思想就是讲究的一个丛林法则。

    红粉这样话老鹰很受惊，他解释：“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就是仗打到了这样一个程度，胜利在望，这个牛有礼就闷闷不乐了，话语很少，应该是脸面上过不去，自责太多的缘故吧，我听到了枪响，就已经晚了，牛有礼就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桌子上就发现了这张纸条，我还以为是遗书，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

    红粉在想这张所谓遗书上的这四个字：我真该死。

    如果是两个人的对话之时，那么这句话的上一句应该是什么？是你死有余辜，你真该死，你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的心难道一点都不亏么？

    牛有礼活着亏，就不他当汉奸这件事，一营瞎眼排长带领的那一百多个兄弟就那么送给吉野鬼子白白死掉了，牛有礼应该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他牛有礼竟然什么办法也没有，还在一味地跟吉野哀求，吉野牛逼的很，直接就拒绝了牛有礼提出来的再次投降的请求，尽管之前他就是汉奸了，这样做只是为了表白对日本人的忠诚，吉野竟然很牛逼，直接就拒绝了牛有礼的再次投降，牛有礼在此之前从没做过对日本人不好的事，更别对日本人开过一枪，根本就不应有再次投降这一，而牛有礼就这样做了，还死了一百多个士兵，如果牛有礼很自责他曾这样做的话，他死，他自杀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这遗书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那么，事实是个什么样子的？

    事实是仗打的这样顺，特别是他的没有了一个营的保安团，在鬼子拒绝他们投降后，红粉就指挥着这两个营的保安团不但打跑了不可一世的鬼子，而且几乎全歼鬼子的这个吉野大队，仗打到这个份上，牛有礼也很高兴提气，明我们中国人不都是软柿子，同时也为自己的软弱羞耻，特别瞎眼排长那些人的死，原本是不用死的，他们打鬼子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那都是一些老兵不死，老兵油子，如果带领这些人杀鬼子肯定是以一敌十的好，就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葬送了这些好士兵，牛有礼以死谢罪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关键是牛有礼不想死，他想从此之后脱胎换骨打鬼子，从此再也不当什么汉奸了！

    牛有礼不想死，可有人不想让他活，这个人就是一直与他在一起，同为这次战斗副总指挥的老鹰，老鹰：“你牛有礼不亏么，你牛有礼一句话就让一百多号兄弟白白送死，他们一个个也是为人子、为人父，一个个鲜活的大活人，他们死了你知道给这些家庭造成了多大伤害么？你想想你做的这些破事是不是该死，你这样活着以后怎么面对保安团的兄弟们？”

    牛有礼：“我对不起兄弟们，愧对了兄弟们对我的信任！”

    老鹰：“你如果听我一句话我可以给你支一招。”

    人在低迷无助的情况下，什么人都可以做他的主，牛有礼也属于这种情况，也许他是太把老鹰当朋友看了，所以就：“愿听其详，你就给我支一招吧。”

    老鹰问：“眼下我们是不是胜利了？而且还是取得了很大的胜利？”

    牛有礼点头应允：“是这样，你的一点都不错。”

    老鹰又问：“我们取得了这样一个伟大的胜利，我们的士兵高兴不高兴？”

    牛有礼：“当然高兴了，又是打鬼子出了心中的恶气，鬼子以前太不拿我们当人了，我的士兵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知道，打了这样一个打胜仗肯定是扬眉吐气！”

    老鹰：“所以我这是个会，抓住这个会给士兵道个歉，一百多个士兵就那样被鬼子打死了，士兵们肯定很寒心，有阴影，对你这样的长官很寒心，他们缺少你的一个道歉！”

    牛有礼觉得老鹰得很有道理，在这胜利的时候，自己给士兵们道个歉，士兵们因为胜利后的高兴肯定对自己宽宏大量，这样更容易得到士兵们的理解，这也是树立自己一个民主形象的好时。民国了，民国区别以前的封建社会最主要的标志就是民主，不管这个民主是真是假，最起码在当下民国这个时代很时髦，不管什么样的官员有事没事都喊几声民主，这对自己大有好处，牛有礼也算是从民国过来的官员，树立一下自己的民主形象这没有什么不好，所以牛有礼就同意了老鹰的这一法。

    牛有礼：“我不知道这个道歉话应该怎么，我是一个大老粗，书没念多少，字也写不了几个，你老鹰是民国精英，党国栋梁之才，又是军统胶东站站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出口成章，还有劳你一个人情送到底，再帮我一把如何？”

    牛有礼如此相求，老鹰的心怦然悸动，因为这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一个开端，他的这个精心布局的围猎终于成功打开了开端，猎物终于自己进入了这个圈套里，他牛有礼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老鹰被牛有礼相求，老鹰当然满口应允：“牛兄高看我了，不过，牛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帮忙将这件事处理好，叫我们是兄弟，是朋友来？”

    老鹰如此礼贤朋友，并且没有贱看牛有礼的汉奸身份，如果是在抗战的初期军统曾一度满世界地猎杀汉奸，投降鬼子的汉奸，这两种身份处在一起，牛有礼肯定是死路一条，眼下他牛有礼根本就不用担心被老鹰杀死，而且正积极帮忙帮助自己摆脱困境，牛有礼满满地全是感动，老鹰：“有些话过了就会忘记，临场发挥面对着那么多士兵探究的眼睛，往往就会忘记了自己到底要什么，我也当过团长，正规军的团长，我就有过这样的经历，想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原来想的什么一句都想不起来。”

    老鹰如此一，牛有礼也有同感，因为他明明想好了要讲几件事，开讲了往往有的事情当时忘了个精光，事后想起来什么都来不及了，牛有礼问：“你的一点都不错，我还以为这样的事就我一个人会这样，你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老鹰：“记性再好不如一支烂笔头，我会把它记在纸上，一连多看几遍就记在脑子里了。”

    牛有礼同意：“有道理，我也把它记下来，也要多看几遍！”

    牛有礼这样着就找来了一张十六开的纸张展开就放在自己的眼前，并且拿着钢笔坐在桌子前看着老鹰问：“这个第一句话应该怎么，万事开头难，写文章开头最难写。”

    老鹰：“牛兄得太对了，我是这样想的，不管讲话或者做文章道理都是一样的，第一句话必须要抓住人，同时也是为自己的文章或者讲话做基调，我看这第一句话应该这样：我真该死！”

    老鹰出了这样一句话牛有礼愣住，觉得这话是不是太没有尊严了，自己怎么也是一个长官，一个团长，怎么能这样讲话呢，这以后还怎么带兵，所以就没有落笔，老鹰催促：“写呀，你不这样，怎么能体现出你的诚意。你让士兵怎么相信你？”

    牛有礼觉得老鹰得很对，既然是道歉，就是要诚恳一点，所以就工工整整在十六开纸面上写下了这四个字：我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