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一个女生应道，从旁边的台阶上拿了一个键子，跑着过来递给了他。

    “谢谢。”叶启贤冲那个女生笑了笑，随而又将目光转向了谭哲，举了举中的键子，道：“出来，我教你。”

    言外之意，别打扰女孩子们踢毽子了。

    “好勒同桌！”谭哲向陈淑吟他们挥了挥，便乖乖跟着叶启贤走了出去。

    那个女生：卧槽，班长笑得好好看啊，可惜已经有主了。

    这个时代，同性恋已经不算什么了。只有叶启贤这种单纯的人，才可能没有了解过。

    叶启贤和谭哲在另一处树荫下，叶启贤耐心的给谭哲讲着踢毽子的基本动作要领。

    “先脚这样抬起来，然后一放，你可不可以再高点？”叶启贤自己一边示范，一边给谭哲讲着。明明几个学生都能学会的动作，在谭哲这儿，却怎么样也做不好。

    不是键子扔的位置不准，就是踢不起来。叶启贤有点教到绝望了，他记得他当时，是一教就能踢的吧？

    “算了算了，你自己练吧。”叶启贤摆了摆，将他放生了。也得亏谭哲还斗志昂扬的，在那自己一下一下练着。

    不过叶启贤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拿起了保温瓶，喝了一口水。这家伙，还真是一个都没踢出去。

    一直到体育课结束，谭哲好歹能中两个了。蜗牛一般的进步，可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高兴的蹦哒到叶启贤面前，道：“同桌同桌，你看看，我是不是进步飞速。”

    恰好体育老师集合的哨声响起，谭哲整个人又是赖在了谭哲的肩上。叶启贤把键子拿过去还给了谭哲，一边应着：“嗯，你真棒，你最棒了。”

    在叶启贤听起来是敷衍，在谭哲听起来是表扬，而在旁边的女生听起来

    “卧槽，妥妥一个老攻哄受的模样啊！”

    “对啊对啊，我赌班长一定是攻！”

    “好有爱啊啊啊！”

    刚要走远的叶启贤疑惑的摸了摸鼻子，问道：“什么攻什么受？”谭哲就先拉着他要走，“没什么没什么，这些女孩子我们也理解不了，走吧走吧，集合了！”

    在谭哲的连拐带骗下，叶启贤就这么被忽悠过去了。也是，好骗。

    事实证明，谭哲心虚了。他有点害怕叶启贤知道意思后，会选择跟他保持距离，甚至会疏远。

    或许同性恋这个词，在他的眼里已经不算什么了是可发展，可接受的。但在其他人的眼中，亦或是在叶启贤的眼中，他没法知道，没法断定。

    他已经没有了一次，不想在失去第二次了。

    谭哲没再来上课了。他待在家里，就那样坐着。没有人理他，不吃饭不睡觉，身上还套着那件清洁工的衣服。

    他觉得可笑。一天没来上课，去没有一个人过问他。电话没响，班群没问，好像他的突然消失入一片羽毛落入水面，可能看到了，扬起了一点微的波澜，可也就忽略。一片羽毛般的分量，谁会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