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chapte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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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长脖子的宿管还没有追过来,可张元西惊恐地发现,宿舍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薄薄的透明的“墙”,任由他如何挣扎冲撞也无法逃离。

    而且他的呼救声也无法传递让别人听见。

    就好像他一个人在默片一样。

    外面的人岁月静好,而他却面临着恐怖惊悚的处境。

    他从里到外,可以看到黑暗中有一些走来走去的身影,但是联想到刚才遇到的长脖子男,他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肯定那些身影到底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长舌头男人的头颅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呵呵,你居然还敢往外面跑?我可不会把你让给外面的家伙们。”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所的话,张元西惊恐地发现外面那些原本走来走去的身影在逐渐往宿舍楼这边靠近。

    而随着他们的靠近,他们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

    张元西猛吸一口气,掩耳盗铃一般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外面的身影到底长得如何,担心看到外面的是一样可怕,或者更加可怕的存在。

    也是这一闭眼,他错过了那些身影中显现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的张元西听着那长脖子男人低沉诡异的笑声从后面传来,越来越近,他抖成了筛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脑内不停思索着求生的法子。

    他想起那带路的工作人员的告诫,还有被长脖子男人提及的册上写的,回了宿舍房间就不要出来,这是不是就是指,如果他能回去房间就安全了?

    危当前,张元西只能相信这个可能性了。

    下定了决心,张元西捏紧了里的,准备殊死一搏。

    这个时候他不由得后悔自己两个月前换了新,要是早些年那大名鼎鼎的挪鸡鸭,那杀伤力不得更强?

    见张元西突然冷静下来,长脖子男也不以为然,张开血盆大口对准张元西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而张元西也将里的打开照明灯对准长脖子男的眼睛一晃,趁着对方被亮瞎眼的空隙矮下(身)子瞅准会从对方的长脖子下溜了过去。

    然后冲着房间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长脖子男愣怔过后大怒,猩红的舌头一扫,正打算追上去,这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突兀地抓住了他的脖子。

    这只先是凭空出现,从张元西之前怎么撞击和挣扎都无可奈何的、隔绝着宿舍楼里外两个世界的透明“强”上伸出来。

    紧接着,臂、肩膀、身体也徐徐出现。

    如果张元西还在这里就能惊讶地发现,原本追着他不放,仿若戏耍猎物一样的长脖子男此刻一点也不敢挣扎,整个一课堂捣乱被老师逮到的熊孩子模样。

    弱、可怜又无助jpg

    长脖子男:废话,换你被扼住命运的咽喉试试?翻白眼gf

    他倒是想反咬一口,可是院长却是他们不敢碰的。

    不过以前的院长只敢离得远远的,里拿着所谓的枪支之类的虚张声势,哪里像是现在这个院长,直接就动了?

    当然,内心的不满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只会狞笑、冷笑、诡笑的长脖子男此刻露出一个谄媚讨好的笑:“院、院长,您怎么来了?”

    周杨和张元西他们不一样,张元西他们还需要签订劳动合同才能算是医院的正式一份子。

    但周杨在踏上伊莱岛的那一刻,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就全都知道了他是医院不可动摇的新院长。

    而医院里的第一条规矩就是,除了特殊时期外,必须对院长报以百分百的尊敬和听从,否则

    话间,长脖子男因为嘴巴笑太大,所以勉强收回去的长舌头又垂落下来。

    长脖子男也觉得奇怪,这个新院长看起来是比以前的院长年纪要很多,可是给他的感觉却十分可怕,好像一个不心,就会被剥皮拆骨似的。

    “卫戈,你看看这长脖子,是不是像蛇一样?如果做成椒盐蛇段不知道能吃多久。”

    长脖子男听着这年轻英俊的新院长笑眯眯地对他肩膀上毛绒绒的团子。

    毛绒绒团子卫戈嫌弃:“jng!”

    在外人在的时候,他就不会用魔气去写字了,不过他可以通过和周杨接触的时候,暗中帮忙周杨制服这些稀奇古怪的家伙。

    “院、院长”刚刚还邪气凶残的长脖子男立马一秒变白菜,期期艾艾地开口。

    直觉告诉他,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威胁他,他是真的在考虑将自己的脖子做成菜!!

    “因为时间紧急,我还没来得及看花名册呢,你是”

    “我,我是这儿的宿管,我叫卢车。”脖子被掐着,没办法好好话,只能咬着舌头含糊不清道。

    宿管?

    这儿的宿管是妖怪吗?

    周杨的神色微变,但面上却没有表露惊慌,上的力道也没有一分松懈:“那宿管,你刚刚是在做什么呢?是擅离职守吗?”

    名为卢车的长脖子男一个激灵,立马辩解:“擅离职守什么的,那不能,院长!我可是一直好好坐在办公室里的!一步都没有跨出去的。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他用眼神疯狂示意。

    周杨:是啊,你的身体倒是稳稳当当的在办公室,但是你这脖子和舌头山路十八弯的可是都要给飞上天了。

    面对周杨不为所动的神情,卢车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恢复那忧郁病美男的样子:“我错了。”

    周杨:“然后下次还敢?”

    卢车:“不敢了不敢了!”

    他眼睛转了转,准备祸水东引:“那个,院长,我其实又不吃人肉,只是喝喝人血”看到周杨神色淡淡,他立马换了一套辞,“不不不,人血我也没想喝的,其实我只是想吓吓他。”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必须这样,卢车准备祸水东引:“但是宿舍楼里其他的东西可能没有我这么善良”

    所以,您就高抬贵放过我的脆弱的脖子叭?

    当然,如果这话让其他人听见了估计要对长脖子男呀呀呀呸他一脸——善良?你这睁眼瞎话的本事咋这么能呢!?

    长脖子男话还没完,周杨就抬起另一只,然后干脆利落地就像是折甘蔗一样将长脖子男的脖子咔嚓一下折断了。

    长脖子男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院长您!”

    周杨:“别在我面前表演原地去世这一套,你既然身为宿管,那么这栋楼里的住客的安危也是你的责任之一,不守规矩的,有必要对他们进行相关处罚。”

    刚刚还在死翘翘的卢车立马睁眼,断掉的长脖子就像是伸缩弹簧一样收回到了还端坐在办公室的身体上,只剩下一颗长头发的头颅飞呀飞的:“院长,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他们动吗?”

    对他们来,院长从某种程度上来就是规则,若是院长同意了他可以去教训其他家伙的话,那他的实力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增长。

    想到自己到时候能威风八面大杀四方,卢车那张一向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也因为这个可能性而出现了谜之红晕。

    周杨看着对方激动得如同去约见心上人一样的表情,内心越发感慨这医院里的东西都熊得很,相比起来,卫戈简直是个大可爱了。

    只可惜大可爱后来长大了就变成了以下犯上的

    毛绒绒团子卫戈:“jng?”

    张元西并不知道惊悚恐怖的长脖子宿管老师被制服了,在用照明一顿乱晃瞅准空子躲过袭击之后便朝着自己记忆中的宿舍房间方向快速奔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生恐惧的缘故,张元西觉得这条楼道特别特别的长

    对了,灯呢?

    意识到这一点,张元西一个激灵,猛地一个急刹车。

    这一停下来,张元西才发现自己刚刚憋着一口气逃跑,肺部都要憋炸了,现在大口大口呼吸之间生疼生疼的。

    他环顾四周,原本楼道里的感应声控灯此时好像全都坏掉了似的,任凭张元西如何拍跺脚都亮不起来。

    只有写着“安全出口”的应急灯还亮着,弄得整条走廊都泛着诡异的绿光。

    这种惨绿惨绿的颜色,很难让人不产生一些可怕的联想。

    尤其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找到自己的4号房间——明明他记得跑出来的时候也就一两分钟的路

    鬼打墙。

    这三个字突兀又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张元西原本就因为惊吓而变得煞白的脸色是更是蒙上了一层青灰。

    这时候,张元西发现远方似乎有光亮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

    是人?

    还是鬼?

    张元西不敢去赌,只觉得一切邪门得很。

    只可惜他的理智想要逃跑,但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样动也不能动。

    渐渐地,那光亮越来越近了,张元西也借着光看清楚了光亮后的东西——那是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可是她的脸却是倒着的!

    头顶朝地,下颌却是朝着房顶。

    与此同时还有指甲和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响彻整条楼道。

    张元西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个女人之所以脸是倒着的,不是脖子扭转了,而是因为她整个人都是趴在天花板上的!

    之所以能做出如此反人类反重力的动作,是因为她的双和双腿都像是蜘蛛的腿一样,紧紧地贴在天花板上。

    不,不能是像蜘蛛,她的腹部还生出了两对似腿非腿的东西,整个人分明就是一只大写的蜘蛛女!

    而张元西所看到的那点光亮,其实就是蜘蛛女那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的眼珠。

    似乎觉察到了张元西的目光,蜘蛛女爬行的速度加快,向张元西站着的方向越来越近。

    那像海藻一样凌乱又湿滑头发从天花板上垂落,伴随着一些腥臭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掉下来。

    张元西不敢猜想那些液体是什么,他冷汗直流,扭头就向反方向跑。

    然而不知道是之前跑得太过头用尽了力气,此时腿脚并不听使唤,因此他只能颤抖地扶住墙挪动。

    不过祸不单行,只听得“咔嚓”一声开门声,原本平整光滑厚实的墙壁在张元西的眼中赫然显现出一扇门!

    此时那门缓缓打开,从中缓缓走出一个面色青灰,腹部破了一个大洞的男人。

    随着他的走动,腹部的伤口裂开,隐约可见里面蠕动的肠子还有一些血水流出来。

    男人用那没有眼瞳全是眼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元西,在张元西惊恐的眼神中缓缓开口。

    那声音破碎中夹杂着“赫赫”的气管音,听在耳朵中不出的难受。

    “我的肚子好疼啊,你的可以借给我吗?”

    借?

    借什么?

    我的什么?

    我的肚子吗?

    张元西吓傻了。

    这仿佛是一个前奏,紧接着整面墙壁上再次出现了密密匝匝的“门”,房门依次打开,门后都有一个奇形怪状的人。

    脑袋削掉一半的睁着仅剩的那半边脸上的一只眼睛,只剩下半张嘴开合着:“我的头好痛啊,你的可以借给我吗?”

    脖子和身体只靠这一张皮连接着的也在“我的脖子好痛啊,你的可以借给我吗?”一边着,一边嘴里还喷出血沫。

    断断脚的更不用。

    还有那种只剩下上半截身体的,干脆就趴在地上,腹腔中的肠子在地面拖曳着、摩擦着,但也锲而不舍地往张元西的方向爬动。

    “好痛啊”

    “好痛啊”

    “借给我吧”

    “借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最近是吃葡萄的季节,比起天天的提子,我更喜欢吃酸酸甜甜的葡萄。绿色的阳光玫瑰很香,可是吃多了就还是有点腻,最爱的还是紫嘟嘟的巨峰葡萄。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每年到葡萄丰收的季节,妈妈都会去买一箱葡萄大概二三十斤用来做葡萄酒,基本上自家都不够喝的。

    我个人是不喜欢喝酒的,但是除了甜酒酿就是这个葡萄酒会和一玻璃杯,当做饮料就喝了。

    仙女们家里有没有做过葡萄酒呢?感谢在2020-0-2500:00:002020-0-260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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