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容
(一)
罗素过,人最重要的,是要尊重事实,和学会容忍,这样才能较好地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那话也的确没错,不过林敬容却有自己的理解。
她觉得,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放弃,和学会忽略。
过多的悲伤就像是毫无意义的息肉,只会浑浊你想发出的声音,所以需要切除--也就是,一个人要自己去衡量,然后放弃某些对他来很重要、但其实却毫无意义的情感。
而忽略的话,其实也就是到处去提高眼界--毕竟眼界宽了,就不会去在意那些事。就像孩子爱画三八线那样,那种举动在长大后的我们看来,难道不像是一个人掉了一根头发、却还拼命要去找那根头发般可笑吗?
不过是那样,大道理谁都懂得一点,但要做到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在宋时玉看来,林敬容似乎就对她自己理解的那个道理有些矫枉过正了。
就比方,林敬容不会煮饭,而她在最初的几年里独自尝试过不下上百次后,就固执地认定了自己是做不好饭的,所以她的住处里竟是一件厨房用品都没有,即使有个厨房也是当杂物间用。
而她这些年到处跑,是为了提升眼界,可其实连她自己都感觉没锻炼到什么--有很多事她倒是是见怪不怪了,所以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不拉几的,这也算有收获的地方,可有的时候就是太清楚了,她反倒觉得没什么意思,以至于到后来更趋于偏居一隅,独来独往了。
但一个人住,时间就是多到烦人。
林敬容每天工作完后,其实也就是整理整理东西,然后睡觉,日子过得像个在闹市中隐居的僧人。
但这样的日子有些过于令人乏味了--以至于林敬容的身体都莫名虚弱了下来。
诚然,她也想要改变,可就是提不起精神,也没有兴趣,以至于到后面,竟然连饭都不怎么吃的完了!
这可是件大事,不过林敬容总觉得只是一时的没胃口而已。
但在饿过几次、胃火烧火燎的痛苦后,她就知道自己再不能这样下去,可是人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那些食物就是塞不进去嘴巴她也没办法,是吧!
是以,很是烦恼又无能为力的林敬容,只能求助她以往最避之唯恐不及的心理医生。
像是做贼一样地,林敬容去看过几次心理医生,不过她真的太固执了,简直像块石头,明明是她遵不了医嘱,却居然什么都没地就换了另一个心理医生--简直砸人招牌!
当然,即使造成这种尴尬的局面,林敬容也从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至少也不能全怪她吧?
就像货比三家挑东西一样,她也只是挑选适合自己的服务而已,只不过很寸地,她不心碰上两个爱较劲的对罢了。
所以,可以很负责任地,其实这件事到最后,她才是真正地受害者--就像被前后夹击的车辆一样,她根本无处抽身而去了。
林敬容犹记得那天,她百无聊赖地等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口,正无聊得想起身走了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紧接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医师和身材高挑的男医生走了出来,两个边走边,走得飞快。
林敬容不认得打头那个戴眼镜的,但后面那个让自己下周一再去复查的高个医生还是认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林敬容立刻低下了头,拿出死死地看着,恨不得把头都塞进去。
其实真的,换个医生而已,这真的没什么,但是当着面就不太好了,所以原本坐得板直的人就有些虚,整个身体就矮了下来。
怪就怪在原本都快走出走廊的两个人,不知怎么地,回头看了一眼,事情这才变得糟糕了起来。
那个打头戴眼镜的男医师笑眯眯地转回到林敬容的位置上,一副非常惊奇的样子。
“咿呀,宋时玉,这不是你诊室的吗,哈哈,原来你也有失的时候,嗯,要是我可以的话,那你可就要承认你技不如人啦”
眼镜医师兀自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站在一旁的高挑宋医生虽然没有什么,但林敬容却不能什么都不地坐着--这样未免也太没有修养了。
她只好一下子站了起来,挤出一个和善地笑容同他打了个招呼,“宋医生你好”
林敬容着,试图解释什么,但后来发现其实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所以只好讷讷地缄默了。
而一旁的眼镜医师还在那里,畅谈一番借治愈她来“打败”宋时玉的未来成功宣言,成功地让高个子的宋医生沉下了眸色。
林敬容就知道,她就知道,那时候她早该走了的——因为宋时玉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就像他引导她一样,该做的他都做了,林敬容自己不配合,他也不会多什么--这是她的选择。
可是当事情扯上尊严的时候,尤其还被同行这么一激之后,他就蓦地变得主动了起来,“林女士,我是叫你下周一来的,你搞错时间了”
宋医生笑着,可林敬容却觉得那笑容里闪着火光,但她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可以脱离这尴尬的情景,所以干脆顺坡下地应了几句,“噢,是,我搞错时间了,不好意思啊,那我先走了”
林敬容欠了欠身,然后慌脚鸡一般拎着包就走了,她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去看心理医生了。
与其到处求医搞得这么尴尬,还不如就自己多花点时间淘淘好的饭店,多走走费费力气就吃得下饭了,就算过一阵子恢复这死去活来的原样,但她也再不要承受一次这种荒唐了!
(二)
林敬容是打死不再去看心理医生的,只是她不去,那边却主动打打电话过来了,即使她言明自己不需要再去看了,也还是逃脱不了还要去诊断的命运--因为她拒了这一个,就有下一个打过来,似乎都是在为了取得“打败”某个人的会,简直让人郁闷。
林敬容不胜其烦,几欲吐血,但后面思来想去,心想着一次性解决也不错,所以还是乖乖地定期去看了医生--自然还是最先那个宋医生的,毕竟之后闹了那么多人打电话给她,不都是为了和那个宋医生扛起来的吗?就算他们之间是开玩笑的,可她却还是绝不能去找别人的--这点为人基本礼仪她还是要懂得的。
然而再去过几次宋时玉那里后,连林敬容都不得不承认,那个被所有人“针对”的医生还是很有本事的,至少在他教会自己打游戏后,林敬容的人生好像就瞬间有了的动力--她可以在虚拟的世界里稍稍释放真正的自己,也莫名有了些别样的成就感。
尤其是在林敬容痊愈后给他送去一面锦旗后,他们还顺势成为了肝游戏的队友,偶尔下了班的时候会一起打几盘游戏,有的时候也会一起约吃饭--主要是交流一些装备和技术的问题。
都哥们的友谊是最牢靠的,林敬容和宋时玉到后来甚至熟到出入对方的家里,然后一个分工切菜洗碗,一个下厨煮饭的地步自然,打下的是爱吃的林敬容,而下厨的就是高冷宋时玉了。
不要林敬容没想到,连宋时玉都没想到,他一个从不炒菜给别人吃的人,怎么到后来就甘愿每次染上烟火气息了,想来想去,可能也就是林敬容吃饭的礼仪很好?
当然还有一个他不愿的原因就是,他虽然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通过检测的,但他却知道她没有真的痊愈--而所有人都知道他治愈她了,所以他只是要负起责任来,真正把她治好了而已,那么这样去想的话,多煮几餐饭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是吗?
不消宋时玉的打算,起来林敬容也是个没成算的,只为了口吃的,又觉得宋医生只是游戏队友,为人很是风度,就频繁出入对方家里,以至于后来风言风语流起的时候才来后悔,想要远离。
只不过起来,后悔和逃避是最无意义的事情了,依照林敬容的处事原则,她应该直接了断地和宋时玉讲明白这孤男寡女其中的危害,然后再和他寻找到另一种相处方式的平衡就好了。
而至于其他人的看法,或者她的想法、他的看法,那都是她需要忽略的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的,其实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三)
虽已经做好了打算,但林敬容向来不是个主动的人,所以她只是好几次找借口拒绝了去宋时玉家的邀请。
宋时玉不是傻子,就这么来回几次,自然就明白了些什么,他回头审视了下自己的情感,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狂热的感觉,但却也是有好感和依赖的--他认为以这种程度的情感是可以继续发展下去的,但没想到林敬容却似乎极其排斥。
“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和你一起吃饭的”,林敬容摇了摇头,显得很是无奈,着,就要将打开的门关上。
宋时玉见状疾眼快地一下扳住了门侧,有些生气地直盯着她的眼,“我不是过要和你在一起吗?”
宋时玉简直要爆炸--他都已经那么清楚地、再三表达自己的意愿了,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却还是好像故意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简直是将他的心扔在地上踩踏。
看着门外人炸毛的模样,林敬容就知道他误会了,只好赶紧解释清楚她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的,我不会和任何人生活在一起的,因为我需要绝对的独立空间和**--这对我来很重要。但我想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话,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你,我也不会想和你的家人、朋友接触,即使从你身上我就可以看出他们是很好的人不过那样你和我会就像两个偷情的人一样,永远见不得光”
顿了顿,她垂下来眸,接着道,“所以,如果不会在一起的话,那么我就应该对你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免对你的声誉产生不好的影响,阻碍你找到真心喜欢的人”
林敬容觉得自己的很明白很到位了,却没想到宋时玉竟给了她一个意外的回答,“我可以给你那样的**——如果你不想告诉别人、也不想认识我身边的人的话”
“额”,足足愣了很久,被意外惊到的林敬容才醒过神来,但她却还只是摇头,眉头紧皱,“不,那种程度的**你不会给的”
“哪种?”
“嗯”,林敬容有些欲言又止,“就是,我可以和你有言语、灵魂上的交流,但却不会是,身体的那种”
“为什么?”,宋时玉不解,“你怕我?”
“不”
“你是性冷淡?”,宋时玉的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很显然,他们谈话所涉及的那内容让她有些羞耻起来了,不过可能她觉得,这样的拖沓是一种更非她所愿的矫情,所以她咬了咬牙,便直接回答了。
“讲真的,我的身体不好,尤其是心脏,我怕要是很激烈的话,我会猝死”
宋时玉再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原因,直接呆立当场。
他有心想些什么,可是却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不过心里却是安下心来了:原来她并不是不懂情爱,只是下意识排除了这个选项了而已——所以她是对自己的拒绝也不算是全然的毫无希望了。
只是,“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宋时玉有些疑惑。
他是真的不明白才问出口的,倒并没有别的意思,因为平时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她有这个情况。
林敬容的脸顿时就红了,她也不出什么,只是嗫嚅着,“我不行的不行”
宋时玉心里有了底,正想反驳,可是陡然一想,其实她的身体好像真的不好,所以只好换了句话,“那你以后跟着我锻炼好了,等好一点我们再”
“不不不”,一谈回正事,林敬容脸上的火烧云又沉了下去,整个人变得强硬起来,“我不喜欢别人管着我的,无论谁都不可以”
“白了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是吧?”,宋时玉蓦地向前靠近了一步,直将林敬容逼进了身后的玄关,他也顺势踏了进去,把门关了起来。
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压了过来,林敬容喉咙有些发紧,“那倒不是”
她着,只觉得断句太生硬的话有些伤人,可要让她承诺些什么的话,她就是莫名觉得心里有个槛,所以到最后什么也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
似乎看清了面前可怜人儿的迷茫,宋时玉的口气软了下来,只双扶住她的肩膀,循循善诱,“你不想体会一下那种美妙的感觉吗?”
好在他握得很有分寸,不过也可能是他以往给她的感觉很有安全感,所以没让林敬容立时昏倒,但她还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想”
宋时玉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你就这么不想要别人喜欢你吗?好像我喜欢你会害你一样”
“某种程度上可以这样”,林敬容似乎真的怕宋时玉死缠烂打上了,时时关注着,并不在言语上落下什么缝隙。
宋时玉根本没想到在这个当口她还有心思反驳,乍然一听,简直给气笑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办?你这样一,我反倒更好奇,你那个时候是什么样了”
见话语越来越向不可描述的方向去,林敬容立刻打断,“好了,不要了!”
林敬容简直大吼了一句,然后就要挣脱开宋时玉禁锢住她肩膀的。
“那这样好不好?”,见状,宋时玉竟也松了力,只是就在她快要抽身走开的时候,双顺势往下一牵,把她的双碰了起来,轻轻地晃了晃。
“我不强求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现阶段的话,就从这里你的指以上,腕以下,都是我可以触碰的位置,当然,如果没有你允许的话,我也绝对不会碰到别的地方--这样可以吗?”
林敬容有些不明所以,只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宋时玉却只是笑着,“你不是怕受不了吗?但现在我们就可以约定好,我们私下以恋人相处,谁也不会知道,而且只要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随时可以拒绝我,而且你可以随意控制你身体对我开放的权限--决定权在你”
那话听起来倒是好听,林敬容也差点迷迷糊糊的,但她仔细想想,其实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她怎么好像就直接要答应了似的。
不过好像这样答应了他也没亏什么,不然的话,他都退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再拒绝的话也有点太不过去了,所以林敬容犹豫了下,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了。
诚然,那时的林敬容很糊涂,她其实倒真没觉得这点一下头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现在答应了,过几天也还是可以反悔的,这也没什么,她逃离现在的困境要紧--只可惜,后来的事实却证明,她果真是错得离谱了。
(四)
林敬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答应他在一起的隔天,她以为的那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居然如此可恶!
亏他当时还得那么正经,什么她不想要的话可以拒绝他,可是没想到,他却居然做那么恶劣的事!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他们像往常一样吃完了饭,稍微休息一下才要继续打游戏。
那时候宋时玉就端了一盘洗好的草莓出来,放在了桌上茶几中间的位置。
林敬容到现在其实也不怎么喜欢打游戏了,毕竟她做事情就是这样,很容易失去兴趣,只不过在还没找到别的替代活动之前,她也只是暂时先打发着,所以即使坐在那里等着游,但她的心思却在神游,不知道想哪里一路去了。
宋时玉却非见不得她清闲似的,用肩膀推了推她,两仍在调试中的方向盘,目不转睛,“帮我拿颗草莓吧”
林敬容很不喜欢这样黏黏嗒嗒感觉,本想叫他自己拿的,可想想这好像也没什么,要来生气也不过去,所以顿了一下,还是跪坐起来,伸去探了颗草莓,捻到宋时玉那里。
“呐”,她哼了一句,只等他伸来接。
却没想到宋时玉很不要脸,“哎呀,你喂我一下吧,我还在弄这个呢”
林敬容不想多什么,对这样的调戏并没有感觉,所以只是视线转向了窗外,然后凭着刚刚记忆的位置,把那颗草莓塞进他的嘴里。
“唔”,不曾想,林敬容预料中她乱塞草莓的结果,应该是抹得宋时玉一嘴狼狈的,却没想到那原本低着头的人却握住了她的腕,然后从她捻着那颗草莓的三个指旁舔了上去,身子也俯了过来。
“你干什么?”,林敬容很是震惊,因为宋时玉现在的动作很是情/色,他竟然用舌头顶掉那颗捏在她上的草莓,然后缓缓地将她的展开,把她的食指含了进去!
“你不是答应了”,宋时玉的眼只是笑着,伸出舌头滚烫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含糊,“是我可以触碰的吗?”
宋时玉得倒好像是真的,因为即使他已经把她压在了茶几旁的地毯上,可其实除了他的嘴和她的指,他们并没有什么相连的地方,可
“不是这样子的!”,林敬容的身体都蜷缩起来,臂也直往下坠——试图把她可怜的指抽出来。
可从那食指指间传来的灼热温度十分惊人,瞬间就从她的全身弥漫开来,那滚烫让她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心脏也怦怦直跳。
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地,林敬容伸去推她上面的人的胸膛,可刚一触碰到那结实、散发着灼人热量的肌肉时,她又不由地把缩了回来,只勉强抓着他的衣领无力地往旁边扯开。
“不要了,不要了”,林敬容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呼出的气息也十分急促短。
宋时玉的喉头只滚了滚,忍下眸中的眼色,身子往旁边一侧,只躺到了她的身旁——他的口中虽没再含着她的指,但他的却顺着腕往下,与她的十指交握。
他的眼一直看着她眼角的那颗晶莹,然后紧握的用力,“我很想抱着你,可是我却只能握你的我能抱抱你吗?”
林敬容浑身发虚,其实她早想起来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好不容易他没有趴在自己身上了,她想爬起来,然后用最狠的话骂他
不过可能是十指连心的缘故,宋时玉又那么温柔地只哄着自己,突然勾起了她这些年来的无助和彷徨——其实她根本受不了一个人生活的!
林敬容哭着,身体更蜷缩了起来,朝向他的反方向蹭了一点去。
而宋时玉也没再那么没眼色地一直问了,他只是轻轻地伸出另一只,从她腰间的缝隙穿了过去,然后环住了她,就像是天鹅交颈那般静静地躺着。
那温情让人沉迷,不过,果真如林敬容所料,这样的体贴人心的安静很是短暂——依照宋时玉不要脸的样子,就算他许下她可以随时拒绝的“承诺”,但其实他根本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亦或是,他是有给她拒绝的权利,但却并不好拒绝。
就像是他们刚刚的温馨才过,他看她恢复了,就想继续进行下去,就又举起了她的。
林敬容的眼里满是震惊,“你不要这样子”
宋时玉倒是洒脱,“这样,其实我不舔也可以,只是我下面痛得很,为了转移注意力所以才会这样——那你愿意帮我哪里,上还是下?嗯,不要这么狠心呐!”
看啊,这真是让人难以抉择的选择不是吗,可是她又为什么要选择呢?呵!
(五)番外
林敬容:有人,真正的恋爱期其实只有三个月,如果这期间里爱意不减的话,那么就是真爱——所以我希望我们能不见面三个月,连联系也不要,如果三个月后你还回来找我的话,那么我就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
宋时玉:这就是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结婚的原因,你不相信我的爱?
林敬容:不,不过你不敢试吗?
宋时玉:不是不敢,只是
林敬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对吧?可那对我来很重要。所以我想问你,你愿意为我做这件事吗?为了让我安心。
宋时玉无可拒绝:那好你要等着我。
林敬容:好。
她终于送走了他。
如果术成功的话,那么她会永远和他在一起,除非他不愿意了。
但如果不能的话,她也会给他留下最后的礼物和祝福——她会为他留下她生命最后五分钟的心跳,然后再告诉他,她有多么爱他,有多么眷恋这个他教她也喜欢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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