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照顾伤患
林缃如被迫留在家里照顾受伤的顾君泽。
佣人们都被他放了假,连李嫂和司都没有过来主别墅。
林缃如有些不适应跟他共处一室,尤其这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过去五年见他的次数恐怕都没这几日多。
两人一个在卧室,一个在书房,谁也没有干涉谁。
林缃如被困在家里,也无事可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了书房的门。
“进来。”
她推开门进去,映入眼前的是男人穿着家居服坐在那张红木桌前,平常冷厉严峻的模样,许是因为家居装扮的缘故,看着竟比平时有了一丝温和。
可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内心到底有多邪恶。
顾君泽发现她进来后一直站在门口不动,抬头看了一眼,启唇:“怎么?有事?想出去?”
听到男人的声音,林缃如才恍然回神,走了过去。
“不是,我是想问你有关我弟弟的事情。”
他要求的,她都做到了,他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
“我会安排,你不用管。”
顾君泽语气淡淡的,里的文件继续翻了一页。
“我弟弟在警察局很久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尽快救他出来吗?”
林缃如也舍不得弟弟吃苦,她还想等弟弟出来,好好教育他,让他重新走上一条正路,也好让养母放心。
“你弟弟的情况复杂,你应该知道,要救他,没有那么简单,”男人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那一声声,仿佛敲在林缃如心上,“我会救他的。”
林缃如知道,顾君泽能救,便一定能救。
想了想,她又:“你能安排我再见羽硕一次吗?”
距离上次见弟弟已经有一些时间,林缃如想再去探望弟弟,确认弟弟是否还好。
“嗯,我让人安排。”
顾君泽难得很好话。
林缃如这才松了一口气,见他还要忙,也不好继续打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你中午想吃什么吗?”
家里没有佣人,做饭的事情自然落到林缃如头上。
“随便。”
林缃如只好离开了书房。
回到卧室,林缃如给养母打了个电话,养母得知事情有进展,十分高兴。
“梦梦啊,你要跟君泽好好相处,女人嘛,要多包容丈夫,更何况君泽他身份地位不一样,这种男人还是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有时候你也迁就迁就他,别闹脾气。”
赵佩溪苦口婆心的劝女儿,她知道女儿的脾气一向倔强,但女婿不是普通人,她们当女人的,以丈夫为天,到底还是要听丈夫的话,婚姻才会幸福长久。
林缃如知道养母是为自己好,但是她不喜欢养母这一套女人嫁得好听话才能幸福的辞,女人并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但她知道养母的思维是根深蒂固无法改变的,“妈,我知道了,不跟你,我去忙了。”
赵佩溪也知道女人不喜欢听这些话,在电话里吩咐她照顾好自己,就挂了。
中午,考虑到顾君泽受伤,林缃如做了几道清淡的菜,又熬了对伤口愈合有利的鱼汤,她以前不懂得做菜,也是后来无聊跟着李嫂学会的。
嫁给顾君泽头一年,林缃如无所事事,便在顾君泽的安排下报了许多教学班,插画、绘画、烘焙几乎能打发时间的培训班,她都去了一遍。
到了第二年,她实在无趣,才争取了外出工作。
回想起过去的日子,林缃如有些失神。
顾君泽下来,便是看见她一副走神的样子,她在想什么,想男人么?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走过来时用力的拉开了餐椅,发出不的声响,把走神的人叫醒了。
林缃如抬头便看见他,正想话,见他脸色不大好,不知道是谁惹了他,于是也不敢跟他交流,两人各坐一边,面对面,她只顾低头吃饭,全程没有抬头看对面的人一眼。
顾君泽看着她一个人吃得挺开心的,仿佛没有看见自己一样,心里不由来一阵气。
林缃如只想尽快吃完离开,可头上一束阴森森的目光时刻盯着她,让她觉得难以下咽。
男人像是打定主意一直盯着她,也不吃饭,仿佛是想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抬起头。
林缃如很想让自己忽视那吓人的目光,但她实在憋不住了,只能稍微抬头问他,“你不吃吗?是不合口味?那我打电话让李嫂回来。”
这家里的气氛太压抑了,林缃如只觉得度日如年般的煎熬。
顾君泽看她一提到李嫂就一脸兴奋的表情,心里的气更是烧大了,他用左敲了敲桌面,不耐烦的道:“你觉得我能拿得起筷子吗?”
这个蠢女人,就没有一点照顾伤患的自觉吗?
林缃如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顿时很尴尬,又声问他:“那我给你拿个勺子?”
“你呢?”
男人不善的目光扫过来。
林缃如犹豫了一下,再问:“那我喂你?”
男人冷哼一声,并未回答。
林缃如叹气,他怎么那么难伺候。
直到男人吃饱了,上了楼,林缃如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下午又是无所事事的时光,林缃如躲在卧室里,拿出了很久没有碰的素描本,披了件披肩,坐在窗台上绘画。
她学过一些素描,不怎么专业,但她却很喜欢用绘画来打发时光,每每沉浸在绘画的世界里,都能让她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只会画人物,画的并不传神,却十分认真。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又画了他。
看着纸上的男人,林缃如有些呆滞,她总是会下意识的往他靠近,就连绘画,都只会画他。
她有些烦躁于自己这样下意识的举动,抬把纸张撕掉,用力揉作一团,随扔在地上,收起绘画本,不再碰了。
被困在家里的滋味不好受,但与他单独住在一起,那种滋味更难过。
偏偏顾君泽总是有意无意的找茬,林缃如纵使心中有气,却只能服从,谁让他握着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