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宗室子弟,尽收民心
一战成名,这是北冥建的结果,更是北冥宵的归路,北冥建之所以敢重登大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血脉之间的这段疾病,这种无法避免的疾病,所以北冥家世代就很难出昏君,因为时间就紧紧的锁住了一个人思想**的路途。
而北冥建抬棺冲阵的步伐迅速的就到达了自己的故地,益羽国都里面,仅仅是三个月,北冥建就兵出奇谋,一举夺回了当初的自己的皇宫,不过此刻的北冥宵却早已静静地在皇宫的座位上咳嗽的望着冲沾红了的宫门口抬进来的那口巨大的棺椁,而棺椁的后面就是隐藏了三个月没有抛头露面的北冥建。
一脚踏上熟悉的皇宫地面,心里面很是开心,下令左右将棺椁放在了皇宫的中央和北冥宵当场对质起来:“皇叔,别来无恙啊,我离开这个地方没有多久的时间吧,但是今天我回来了!”
北冥宵艰难的咳嗽着,十分欣赏的看着北冥建:“我命不该绝,只是苍天没有给我这个会,我傲视群雄,甚至我都驱逐了你们,但是呢,到头来我却发现我的一辈子都在为了权力争斗,当你开战告捷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北冥薇为什么敢和我斗,她有子嗣,我四十年来居功至伟,却忘了我的这些丰功伟绩终究是要人来继承的啊!”
然后艰难的从皇位上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连走路都根本不利索了,北冥建还亲自上去搀扶:“你终究是老了。”
“你这个家伙,这得是让我羡慕不已啊!北冥薇,你赢了我,是我输了,我要是有一个你这样的儿子,你们永远都别想回来,我是老了,如果我可以多活十余年,我会让整个万灵大陆对我闻风丧胆。”北冥宵虽然满心的不甘心,但还是接受了北冥建的搀扶,冷笑着看着那个棺椁,眼神一直瞅着上面的棺椁的龙纹,到:“贤侄,容我给你指个错误吧,你就是北冥家族的皇帝,这口棺椁上面的龙纹却是王爷的规格,配不上你的英雄气概,北冥家才是天命所归。”
北冥建很淡定的到:“这口棺椁并不是为我准备的,而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准备?我虽然是北冥一族的人,但是我窃取了本该属于你的皇位,你难道忘了吗?败军之人,死无葬身之地啊。”
北冥建摇了摇头,任然是继续搀扶着北冥宵,北冥宵轻轻的将抚摸在棺椁上面,发出了一声声的赞叹:“多好的木料,给我?不可能的,这真的是委屈这木材了,还是把它给其他的王爷吧,你这次回来,免不了要提拔亲王,而且这个东西是你让将士们扛着从益羽国外抬进来的,意义非凡啊,而且你的抬棺而战也是你的一战成名,他可是你的国宝啊。”
“您虽然窃取了我的国政,而且我也想杀你,甚至是如你所那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你当朝的时候,从未以皇帝自居,就连顶天了都是亲王自居,这让我不免有些心生敬畏,我刚才也问过了,您当权的期间,国力兴旺,多有征伐,但是国内外俨然一体,内外齐心,是一番大国风范,北冥宵,你这让我进城之后就为难啊,百姓们在城里依旧是安居乐业,反倒是我更像是那个叛乱的人,我其实早就在门口坐了三个时辰,我模棱两可,左右不定啊,但是现在看起来,只有这种方式最妥当了。”一挥,一旁的阿公将一卷刚刚写好的旨意给递了上来,就连给的时候,阿公都有许多的斟酌,可还是给了北冥宵。
北冥宵不明所以的打开一看,字里行间全部都是他们模仿的自己的笔迹,可是话却根本不是自己所预期的那样——
本王身心俱疲,预期不日便会仙逝,本王随为摄政王,但是国终究不可一日为君,而皇位今依律传前任女皇北冥薇之子北冥建,特下此遗诏,以昭告天下。
“贤侄!你这是何苦呢,我只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再也受不起这样的礼遇了,你还是将我拖走就地正法吧。”
北冥建依旧是对北冥宵以礼相待:“皇叔,我是想杀你,但是念在你是一个枭雄,侄给您留足了面子,您死后,我会向天下,您精疲力尽,于某某日逝世,我还要追封您为明亲王,死后按照皇室礼仪归葬皇陵,您虽然有过错,但是您当初扶持母亲的功德我是不会忘记的,我是不会负您的。”
北冥宵不敢置信的死死地盯着北冥建的眼睛:“这不是真的,你一定不会这样做”
“您功盖寰区,谁又不会篡窃神器,人心是经不起试验的,就事论事,您的功德盖主,就算是篡窃我也不会怪你,而且我还要根据你的功勋来对您进行追封,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并且记住,您是益羽国的功臣。”然后臂轻轻的松开,北冥建带着所有的人朝着皇宫的外面走去,北冥宵一个人站在棺椁的旁边细细的思索着,最终眼角流下一抹泪水:“北冥建,你等一下,其他人出去。”
两边的侍从都原地待命,等着北冥建的意思,北冥建点了点头,这才离去,北冥建又向着北冥宵的身边走去:“皇叔,你还有什么事情?”
“我要是死了,整个益羽国大乱那就是弹指一挥间,我活着,他们都不敢放肆,但是我死了,割据就必不可少,他们都是骄兵悍将,他们对我加以利用,看起来对我俯首称臣,实际上对我却是视若无物,我若死,必定大乱,我这一辈子没有什么好怀念的,登峰造极过,我也知足了,我只是觉得我这辈子没有一个子嗣才是我最大的遗憾,这是我的贴心话,如果你还想要复兴益羽国,那就从南边开始,不先根除柏灵月,只要他有十年的光阴,她就足已和你对立。”然后轻轻的推开了棺椁,一迈脚步踏了进去,躺在了其中。
一顺从腰间的扣子里面拨出来了一枚红色的丹药:“孔雀胆,这还是我的糟糠之妻当初为我缝制的腰带,当初为我缝制的之后就对我过,大丈夫不可为他人左右,如果是绝境,死亡才是乱世的硬道理,现在她已经仙逝,我现在随她而去了。”随即一口吞下了孔雀胆,静静地躺在了棺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