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永远不会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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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筠禾和君儿玩闹了好一会才哄着他休息,离开时没有见到铉靳的身影,便只好把衣袍放在了原位,顺着原路出了木槿林。

    筠禾出了木槿林,却没有回到第一阁,直接使了个诀印回了客栈。

    客栈里,溟邗的房间还是漆黑的,人还没有回来。

    筠禾悻悻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打开门就发现桌椅处站了个人,没有点灯就这么站在漆黑的房间里,那人听见筠禾开门的声音赶紧施了个火诀燃起了灯。

    “溟邗!”

    “筠禾,我们何时回灵界?”溟邗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溟邗,少主,鬽界未来的主上怎有回灵界之理。”筠禾的声音清清的不含有任何的情绪,溟邗却知道这是疏离。

    “筠禾,我真的从未有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

    筠禾坐在桌边,昏黄的灯光映照在筠禾的脸上,在桌面上留下一个俏丽的身影。

    溟邗就站在筠禾身后的几步远,却没有勇气再向前一步:“筠禾,你可愿再相信我一次。”

    筠禾扬了扬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垂落下来,“我一直都相信你。”

    只一句,溟邗再不言语,阴沉的眸子隐隐的产生流光,那是欣喜和惊慌。

    “你的事情没有任何必要向我明,我该相信的也只是点到为止。”

    果然,筠禾的脾气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自己的。

    溟邗的凤眸垂了垂“若是我这是灵尊的意思呢?”

    灵尊?

    筠禾再傻也该明白了,饕石兽万骨窟是灵尊的要求,那么溟邗的身份!

    筠禾求问灵尊以后,溟邗就被灵尊单独的召见。

    “溟邗少主,来我灵界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老身也好提前准备。”灵尊坐在主位之上,老态的脸上尽是威严。

    “溟邗如今不是什么少主,又怎敢劳烦灵尊。”

    “那老身倒是不知,你还有什么理由留在灵界。”

    “筠禾君上,就是我的理由。”溟邗提到筠禾时,气息都温柔了几分。

    “你觉得以那丫头的性格,知道真相后可还会留你。”

    “不会,但灵尊会。”

    “哦?”灵尊嗤笑出了声等着溟邗的下文。

    “灵尊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却还是默许了沅丞君上带我一起回来,灵界之内也未刻意为难,这只能明灵尊您从未想过让我离开。”溟邗的凤眸注视着尊位上的老者,一字一句言之凿凿、

    “我为何要留你?”

    “因为您是灵尊,情义二字在您眼里再珍重不过。”

    灵尊布满皱纹的脸上扯开了一丝笑容“不愧是溟苍的儿子,你父亲在位之时与我灵界相交甚好,如今他的儿子老身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溟邗恭恭敬敬的做礼:“溟邗代家父谢过灵尊。”

    “你若是有朝一日想夺回主位,灵界自会助你一臂之力。丫头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溟邗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灵尊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出那句话,看着溟邗退下去的身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溟苍,你与我女儿的恩情,如今便是还过了。

    想到女儿,灵尊握着权杖的紧了紧,眼眶也变得殷红。

    客栈里。

    筠禾听着溟邗的话狠狠的攥着,直到指都没有了血色。

    这一出戏,原来只有自己一人入戏,成了最“真实”的主角。

    “呵,真是可笑,你的权利,你的位置,怎么?还需要我来给你做个陪衬吗?”筠禾的掌心泛起虚无的蓝光,泛白的指尖在努力的克制隐忍,桌面上的灯光被周围的气息震慑的忽明忽暗。

    溟邗的身影站在幽暗处,双不自然的紧握着,好看的薄唇紧紧的抿着,门口透进来的微风吹动了他的红色衣袂,几次三番的掀开薄唇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随着一身闷哼,溟邗的灵气从体内涌了出来四散开来。

    竟是散了半数的灵力。

    溟邗抬擦拭了下嘴角,咧开一个笑容“筠禾,打一架吧。”

    空气中多出了一股腥甜的味道,筠禾再未多言,中术诀一变两个人就进了筠禾制造的虚无空间。

    筠禾这才看清,他的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净的血迹,凤眸中满是喜色,嘴角还挂着浅笑在血迹的应彻下让他的容颜更显俊美。

    溟邗眼中泛起涟漪,语调沉沉的带着祈求的意味:“筠禾,一战以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好不好?”

    “你若是胜过我,便一笔勾销。”

    话间筠禾凌厉的掌风直直的逼上溟邗,溟邗退了几步掌心聚起灵力灵巧的躲开了掌风,一刹那间,溟邗中已然诀印翻飞逼了上来,筠禾足间轻点,咒墙随着筠禾的身姿一道道凝聚起来,咒墙中突出数道剑刃飞射而出,溟邗闪躲不及臂被划开了血口,溟邗全身的气息震动着咒墙,筠禾飞身上前穿梭在咒墙之中不声不响的印下了数道诀印在咒墙之上,筠禾反一挥,咒墙四散“砰”的一声撞开溟邗的气阵,溟邗楞了一下,不躲不闪直面而上将全身的灵力聚于掌心试图冲破筠禾的咒墙。

    一击若是不成,溟邗就会被咒墙吞噬命丧于此。

    霎时间筠禾灵力一转,咒墙应声碎裂消失殆尽,溟邗瞳孔一紧已经出的灵力来不及收回,筠禾眼前风声飒飒,一团光晕近在眼前。

    筠禾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疼痛,长睫扑闪间,溟邗已经近在眼前,只见溟邗半跪在地上费力的站了起来,红色的衣领上被血迹浸湿显出了深红色。

    溟邗的右垂在身侧不住的颤抖,血迹顺着修长的指低落下来:“筠禾,我输了。”

    筠禾的怒气早在溟邗不顾安危飞身而上挡在身前的时候消失了,看着他潋滟的双眸终是扯了扯嘴角“不,你赢了。”

    “真好!你的邗回来了!”溟邗微弱着声音,扯了扯嘴角浅浅的吐出几个字。

    “你这样值得吗?”

    “我过的,永远不会伤你。”溟邗再没了力气,身体沉沉的摔了下去。

    溟邗真的足够了解筠禾,可以这一战溟邗是在赌,赌筠禾最后会不会收,不出所料,溟邗赌赢了,筠禾真的在关键时刻收了。

    坚硬的外壳是筠禾最后的保护层,溟邗看到了她隐藏在坚硬的外壳下的柔软,也很好的抓住了这一点,这一战溟邗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