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媚儿唠的欢畅，不知不觉地，夜渐渐深了。

    黄医生进来：“杜董请你去院长室。”

    我看向张媚儿。

    张媚儿顽皮地一笑，：“你去吧，一定有正事儿。”

    我：“你也早点儿回去吧。”

    张媚儿：“我得给你看家呀。你那把宝剑像古董一样，不怕被人偷走了呀？”

    我点头，：“也行。你把这里看好了啦，陌生男人一律不给开门。”

    张媚儿笑：“熟悉的男人就给开门呗？”

    我：“熟悉的男人也不行啊。你别管他是黄医生还是绿医生的，一律等我回来再。”

    张媚儿更笑了，：“行，我明白了。”

    我和黄医生进入电梯，电梯里的保安按动电梯键，电梯下行。

    黄医生语气温和地问我：“您和杜董是什么朋友啊？”

    我：“别打听闲事。想向杜飞禺打报告吗？”

    黄医生一惊，：“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我：“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个**不离十。”

    黄医生打量着我，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阅历呗。见的人够多了，自然知道谁好谁坏，谁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电梯停在二十二层，这里其实是地面上的第二层。

    我走出电梯。电梯口的保安引领我到院长室前。

    保安打向院长室内进行沟通。

    院长室的房门被里面的秘书拉开。

    我进去，看见杜双乔正隔着办公桌和十几个中年男子谈话。

    那些中年男子之中，有在火车站劫持过杜双乔的人。他们的带头人竟然是年轻的孙周。

    杜双乔看了我一眼，指沙发：“钟副主任，你先坐一会儿，我这边马上就好。”

    孙周：“马上就好？不会这么快吧？你能做得了你哥哥的主？”

    杜双乔：“具体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今天晚了，大家都休息吧。”

    孙周：“你今天不给我满意的结果，我就不走了。”

    杜双乔：“集团收购土地的事，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关于你我情感上的问题，我再多一遍，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事情上。”

    孙周面带笑容地：“我哥可是雁三，我们家族要做的事，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你不给我满意的答复，以后后悔的，绝对是你。”

    杜双乔以托腮，向我微笑：“钟副主任，我不通他。你来帮我他呗。”

    孙周斜眼打量着我，语气轻蔑地：“这子不是火车上的那个家伙吗？他还是一个什么副主任？”

    我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扇子来摇了摇。

    杜双乔忍不住发笑，：“春寒料峭的，你摇什么扇子呀？”

    我：“哎，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扇子啊，无论春夏秋冬都可以摇地。春秋冬能扇出暖风，夏天能扇出凉风，这叫八宝无敌之扇。”

    孙周用摸了摸鬓边的头发，走到我的面前。

    他的眼睛流露出凶狠的神色，口气也带着的威胁之意：“哎，我子。你别跟我扯犊子好吗？行为做事之前，先打听一下我们雁山孙家是做什么的。别死到临头才觉得后悔。”

    我一挥扇子敲打在孙周的头上，：“管谁叫子呢？你咋这么没礼貌呢？你的老师是怎么教你的？立正！“

    孙周两个鼻孔流血，但是眼神放空，听话地做好立正的姿势。

    我连连挥扇敲打其他中年人，：“都给我站好。”

    他们都被打得鼻孔流血，却都听话地和孙周排成一排。

    我挥扇指挥，：“向后转，齐步走！”

    孙周一伙人走出了院长室。

    杜双乔笑得前仰后合，对我：“钟哥，我就知道你能替我搞定。”

    她对两个秘书：“你们出去吧。”

    院长室内只剩下我和杜双乔。

    我摇着扇子，好像闲唠嗑一样地问：“你是这么知道的呢？”

    杜双乔：“我就是凭感觉啊。我感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宝呢。”

    我的眼光躲开杜双乔魅惑的眼神，：“以后孙周再来烦你，你就找我来好啦。”

    杜双乔：“你以为我找你来，就是为了打发他们这些喽啰啊？”

    她起身坐到沙发上，：“钟哥，我有要紧事想请你帮忙。”

    我也坐在沙发上，但是和她隔了一段距离。

    我：“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吧。我能不能帮上忙，可不一定。”

    杜双乔微微一笑，：“我已经和鸿运西安办事处取得联系。你们陆主任，你可以代表鸿运处理任何事。”

    我：“啊，主任这么吗？那我只能听她的啦。”

    杜双乔：“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南山四院的情况吧。我们地下有二十层。第十五，十六层是老年康复中心，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们的老年病人最近接连死亡，我希望你能帮我查出原因来。”

    我一听就乐了，：“死就死呗，不死活着干啥呀？”

    杜双乔瞪了我一眼，：“自从长寿针的问世，人们都希望可以长生不死呢。”

    我：“都活着不死，大家吃什么？吃空气呀？”

    杜双乔：“短寿给新生一代让出会，这也是人类能存在至今的根本原因。但是长寿，也是人人都希望的。十五，十六层的老人，有的已经注射了长寿针，结果还是选择了自杀，这很让人费解。”

    我：“这样的事，不是应该找警察吗？你怎么能想到找我呢？”

    杜双乔：“因为有可能是阴魂做祟，警察对此毫无办法。”

    我：“你觉得我是一个抓鬼的吗？”

    杜双乔：“钟馗不抓鬼，谁抓鬼呀？”

    我：“你还是相信我是鬼了？”

    杜双乔沉默了一下，：“我不相信你是鬼。我相信你是我的神。”

    我：“我也想成神呢。可惜现在还不是。”

    杜双乔：“所以你要帮我做好事啊。这样才能成神啊。”

    我：“做好事可未必能成神。”

    杜双乔问：“为啥呀？做好事还不能成神？”

    我：“你看有几个神是做好事做成的？”

    杜双乔想了想，：“我们不讨论这个吧。你要是想帮我，现在，我就带你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