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喵二十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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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茶确信自己在睡梦中被拉入了另一个世界,而且这种熟悉的感觉,很可能跟上次是一样,是在游戏里。

    四周的光线比较昏暗空旷,仅能勉强看清面前泛着金属光泽的笼门。

    而在整理完脑海中所获取的比上次更加明显的信息后,茶茶有些无言以对。

    她被拉过来的原因比预想的简单许多,因为这里是一个缺少世界意识的世界,而她就是一个宝贵的世界意识。

    如同磁铁会两极相吸,越缺失什么就越会渴求,没有世界意识的世界像是一片急需甘露的干裂旱地。

    茶茶就是因此意外被如饥似渴的世界壳子吸了过来。

    所以为什么两次都是游戏?还是这个很有十八禁味道的游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茶茶试着伸拉了拉笼门,材质极为坚固的笼子纹丝未动。

    果然打不开。

    就在茶茶松开笼门的时候,忽然一声轻响,周围的光线一下子全部亮了起来!

    有人在这里?

    少女睫羽抖动一下,再慢慢抬起,总算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她身处在一个巨大而又精致的金色鸟笼中。

    而一头蓬松卷翘的白色头发的家伙,正驻足在笼外,紫罗兰色的眸子漫不经心地落在茶茶身上。

    “茶酱,我过的,用自残威胁我留下是没有用的哦~”少年用甜腻而残忍的语气。

    “不听话的宠物,就只能扔掉了呢。”

    他的表情像是在随便着一件开玩笑的事情,但是茶茶知道,这个人是认真的。

    而在这明亮的光线里,她也在垂眸的一瞬间,看清了笼子内的场景。

    金色的华丽巨笼里铺着柔软舒适的天鹅绒,斑驳的血迹晕开在纯白的底色上,格外刺眼。

    茶茶也注意到,自己上还紧紧握着一块沾血的尖锐瓷片。

    应该这个游戏本来就有一个跟她外貌极为相似的可攻略np,所以白兰才不会一见到面就发现她不是原来的游戏数据。

    每次被拉入这个游戏的时候,茶茶相当于本身的存在直接暂时替代了原来那串设定好的数据。

    至于为什么那串数据构成的np跟她那么相似茶茶有种不祥的

    预感。

    正当茶茶低头打量着上的时候,白兰站在笼外,注视着被困在金笼中的雪发少女。

    “一想到要放弃茶酱,有点可惜啊。”他摇了摇头,露出惋惜的表情。

    “毕竟茶酱的外表,是我非常满意的样子呐。”

    茶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人模人样的人类用欢快的语气一合掌:“既然茶酱的外表很棒,那干脆就把下一个游戏里的角色攻略后,改成茶酱的样子好了~”

    茶茶:“”

    她敢以世界的名义保证,这个宛如棉花糖成精的家伙一定不会玩什么正经游戏!

    绝对又脱不开用诸如“调♂教”“斯德哥尔摩”之类乱七八糟的不正常方式攻略np。

    一想到自己外表的人被这家伙各种摧残哪怕是数据也不行!

    想到这里,茶茶立马扔掉里捏着的破碎瓷片,面瘫着脸望向笼外的白兰。

    “不,”她认真地,“我拒绝。”

    白兰其实已经发现了茶茶的不对劲,毕竟今天的“茶酱”跟平时有很多地方给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

    比如他真的登录了游戏的话,“茶酱”是不会一直一声不吭的,快要被调~教出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茶酱,只会依赖白兰依赖到快要死掉。

    “反对无效。”他笑眯眯地着,蹲身突然扯了一下从笼外一直延伸到笼内的精巧锁链。

    这一下子,少女脚踝上缠缚着的链子也跟着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变态啊,脚踝上还要锁这种东西。

    对上茶茶金色的猫儿眼,白兰愉悦地笑了起来。

    “对,就是这种眼神。”他勾着嘴角,指穿过金笼的间隙,状似轻柔地抚上少女纤细脆弱的脖颈。

    “就是这种其实什么也不在意的眼神,果然啊,你跟‘她’是不一样的。”

    “——你究竟是什么?”

    白兰看似盈着笑意的眼底是审视和探究,指微微用力,语气却愈发温柔甜腻。

    “呐呐,茶酱~告诉我吧?”

    白兰在为意外的惊喜而感到有趣,但同时,他的掌控欲也不会让他放任能威胁到他的未知存在。

    “想知道的话,你可以自己进笼子里来找到答案。”致命处明明被掌握在别人中,茶茶却表现

    得相当淡定。

    “哦?”白兰眯了眯眼,“茶酱想让我进笼子,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么?”

    “那你会不进来吗?”茶茶平静地,嗓音软糯清甜,在笼子中犹如夜莺歌唱。

    “白兰先生应该是只相信自己掌握到的真相的那种人吧?”

    几秒的沉寂,白兰倏然笑了起来。

    “茶酱的很对哟~”白兰冰凉的指总算从茶茶脖颈上撤开。

    他从笼子外意味不明地凝视着这只被困住的“笼中之鸟”。

    玩着游戏的白兰其实并没有真的觉得用非正常人的段把攻略角色歪成“宠物”的方式,有多么有趣。

    只不过是打发时间,而他的掌控欲让他将角色对他的依赖彻底捏在心。

    但现在,娇的少女倚在华丽精致的巨大金笼中,几乎一折就断的纤细脚踝上牢牢扣着一枚连接链子的金属环。

    她垂着眼眸,像是在思考什么,睫羽稍稍掩住了眼眸漂亮的金色。雪白微卷的长发散落,干净轻盈如初雪。

    只有白兰知道,这个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脆弱少女,有着多么平静冷淡的目光。

    甚至只要一想到她被锁在他的笼子里,只能任由他掌控,白兰的心脏就浮现一股难得满足的愉悦感。

    这种情况对白兰来有些新鲜。

    他真的如茶茶所的那样,走进了笼子,蹲下身饶有趣味地审视着茶茶。

    ——她会不会还有什么地方是特殊的?

    “茶茶酱想要对我做什么,现在可以做了哦。”他笑眯眯地拉长音调一字一顿,紫罗兰色的眸子意味深长。

    “什,么,都,可,以,哦~”

    “茶酱让我高兴的话,我是不会反抗的呢。”

    你难道想让我做什么?茶茶一阵无语。

    做什么都不反抗,真的信你才有鬼。

    不过这也从侧面明,肯定不可能做什么都没关系,但是在白兰所认为的掌控范围之内的事,就大概率不会有关系。

    “白兰先生,”少女轻声,“你过来一些。”

    白兰杰索挑了下眉,不过这也正合他意。

    笼中锁着的珍贵鸟儿,自然要更仔细地近距离赏玩一番。

    然而他才一靠近,就一个天旋地转被笼中之鸟压在身下。

    雪发金眸

    的少女稍稍压在他身上,纯白的发丝落在他身上,轻得像是一片雪,一朵云。

    只会让人更想抓紧她一些。

    白兰脸上挂着笑容:“这就是茶酱想做的?”

    “但是仅仅这样,如果茶酱想要逃出去的话,是不够的呢。”

    “我知道。”茶茶平静地,“所以”

    “咔哒。”下一秒,白兰的腕扣上了熟悉的金属环。

    白兰这才意识到,她早就自己能将这个金属环从身上取下来!

    “笼中白鸟的话,”少女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甜软。

    “我觉得,白兰先生比我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