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六十一声
“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
太宰治重复一遍茶茶的话,突然笑了起来,把脸埋在茶茶的身上,笑得浑身直颤。
茶茶侧头,看到的是他颤抖个不停的黑色毛茸茸脑袋。
“太宰先生,请不要一直靠在我身上。”她面不改色推开太宰治的头,白皙的指陷进那蓬松柔软的黑色卷发里。
有点好摸。
茶茶多摸了两下,把那头黑卷短发摸得有点凌乱,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太宰治抓了个现形。
“抱歉。”被准确抓住腕的茶茶对上那双意味深长的鸢眸,十分淡定,一点不见心虚。
“没关系。”太宰治竟也十分大度地不计较头发被揉乱这件事,相当轻易放过这一茬。
茶茶瞅了瞅他,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很正常,但是放在太宰治身上,这份宽宏大量不搞事的态度就不太寻常。
果然,接下来,茶茶就听太宰治话锋一转。
“毕竟姐可是给了补偿的。”太宰治微微勾起嘴角,注视着少女的鸢色眼眸暗沉下来,流转着无尽深意,仿佛带着某种能将人吞噬殆尽的深沉**。
“能得到姐的人,我可是很乐意的呢。”
茶茶:“”
“姐要试一试吗?”黑发鸢眸的少年额头抵在少女脖颈,轻轻在她耳侧低语,嗓音甜腻如勾丝,带着些许沙沙的喑哑。
他双臂虚虚环住坐在他大腿上的茶茶,俊俏的脸上浮现黑暗靡丽的笑意,犹如一只引诱人同他一起,甘愿坠入**深渊的妖精。
“我保证,不会让姐失望的。”
雪发金眸的娇少女,仿佛从背后被他圈进怀中。
茶茶觉得,这个时候的太宰先生,更像是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靡艳之花,有着下一瞬就会彻底腐烂的浓烈香气,既像死亡,也像毁灭。
而现在,这朵黑暗之花,正用柔韧的花枝缠在她身上不肯松开,用靡丽的花瓣诱惑着她共同踏入黑暗。
“太宰先生。”茶茶叹了一口气,轻声,“太宰先生在害怕什么吗?”
黑发鸢眸的少年脸上的表情渐渐褪去,变成没有任何意味的冷漠空白。他一言不发,只是将怀中的少女抱得更紧了些。
他是个恐惧失去的胆鬼,而他有种预感,茶茶迟早会离开,且这一天正在逐渐逼近。
——得到的都总有一天会失去,更不用是怀里他从来没得到过的少女。然而哪怕未曾得到,他却已经开始品尝到失去的痛苦。
尤其是在电梯的时候,当她出不会再动用他的卡,太宰治在一瞬间,清晰捕捉到了她想要离开的意愿,更加意识到,查不到过去的茶茶,想要离开,可以没有任何牵绊。
太宰治甚至隐隐觉得,这样的滋味,并不是第一次品尝。
“姐是想要知道我的想法吗?”太宰治轻笑,尾音微扬,似乎并无异常,没有让茶茶看到他的表情,“那姐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这样才会公平点哦。”
“什么问题?”茶茶问。
“姐。”太宰治的下巴亲昵地搁在她肩上,用着懒洋洋的语调,缓缓吐出的话却不亚于一道惊雷。
——“那张我的工资卡,并不是你从哪里得来的,而是我自己给你的吧?”
与其这是一个疑问句,倒不如是一个肯定句。
茶茶顿了一下,没有话,的越多破绽反而更多,就是不知道太宰治突然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证据。
“果然呢。”太宰治却像是得到了某种确认,眼神幽深。
不过没关系,茶茶不慌,她感觉就像江户川乱步预料的,那些系统再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清除完了。
清扫完毕就走人,茶茶宛如一个无情的大渣男,也不认为横滨少了自己会怎么样。
或许对这些人的在意是有的吧,最起码不讨厌,否则从一开始他们就根本接近不了她,但是相比较起来,世界意识更想好好睡觉。
想到这里,茶茶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姐好像一直都很容易困倦。”太宰治眯了眯眼,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探究。
姐身上的谜团太多了,想找出真相,得知道更多,更多,才可以啊。
然后才有资格留下想要的。
茶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回头看太宰治。
她指尖挑起黑卷发少年的下巴,望进他的眼睛。
太宰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紧接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不得不,不论内里如何,这位港口黑党史上最年轻干部,有着极为俊秀的皮囊,笑起来也很赏心悦目,十分有迷惑性。
“换做姐得到我的人的话,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哦。”他鸢色的好看眸子潋滟水波,透出某种难言的诱惑,“如果是姐想要,唔拆开我的绷带,我是不会拒绝的。”
茶茶的此刻放在他的喉咙处,隔着绷带摸他的喉结,太宰治的那声呻/吟正是因此而起。
“只是确认有没有钥匙而已,”茶茶义正言辞,“太宰先生,不要出奇怪的话。”
“这种时候,姐居然还在惦记着钥匙的事吗。”太宰治幽幽叹了口气,“好吧,我早就该明白姐是这种类型。”
“那么姐,找到了吗?”他微笑着,“找不到的话,对姐的‘审讯’,我可是不会下留情的。”
茶茶自然没有从对方喉结处的绷带发现什么。
她的指顺着喉结一路下滑,指尖落在他心脏的位置,那里的跳动平稳和缓,仿佛并没有受到影响。
即便被茶茶按着心脏这种致命处,太宰治仍然神色自若,唇边噙着着轻松的笑:“姐,是想要检查”
“太宰先生,”茶茶打断了他的话,“有点得意呢。”
“诶?”太宰治露出无辜的表情,只来得及发出一个语气词,原本坐在他大腿上的茶茶就改变了姿势。
她上了沙发,居高临下正对着太宰治,另一只按在沙发靠背,俯身将这个黑发鸢眸的少年逼得不得不稍稍后仰。
少女雪色的长发发尾垂落下来,有一绺轻软扫过他的脸颊,带着独属于她的清冷微甜的气息。
现在突然发生的状况,难得让太宰治有些茫然。他眼睫轻颤,在这极近的距离里,鸢眸倒映出少女低头专注凝视他的模样。
“太宰先生,是认为我找不到钥匙呢。”茶茶轻声。
“唯独这个时候,忽然不想让太宰先生这么得意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眸中的迷茫很快散去,但他并没有试图改变这个类似于自己被壁咚的姿势,而是:“那么姐,现在你找到钥匙了吗。”
茶茶:“太宰先生就是钥匙。”
“哦?姐为什么这么?”
“因为太宰先生一定能有办法打开这副铐,哪怕没有原本的钥匙。”茶茶平静地,“我相信太宰先生有这个能力做到。”
她金色的猫儿眼宛如盛着蜜糖的色泽,澄澈而笃定。并且着这话的时候,专心看着他的眼中仿佛只有他的影子。
真是糟糕,太宰治知道这是人类现下场景容易产生的一种错觉,但依然差点没能控制住计算好的心脏跳动频率。
太宰治:“姐这个回答,有点狡猾啊。”
他叹了口气,拖长尾音抱怨着:“真是太太太狡猾了!”
在这样的注视下,怎么可能得出自己打不开这副铐的这种话嘛!
更别太宰治还是个货真价实的横滨开锁王,开个锁简直犹如吃饭喝水般简单,再难的锁到他里都走不过一个回合。
从某种程度而言,太宰治确实是个比任何都要管用的钥匙,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使用这把钥匙。
“太宰先生,玩够了的话,打开这个铐吧。”茶茶面无表情地道。
“不要,”太宰治,“这样不是很不错么,姐难道不这样觉得吗?”
我从来没这样觉得。茶茶盯了他一会,按在他胸口处的那只微微用力,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用拆绷带来威胁他。
毕竟对于太宰治来,拆绷带相当于裸/奔,当初他发烧,茶茶第一次拆他绷带的时候,对方貌似就挺不情愿的。
虽然最后还是拆下来了。
欲拒还迎什么的,茶茶是没有想到的。
不过他今天好像并不是很抗拒,甚至有点期待自己拆绷带啊。茶茶又有点点迟疑。
“姐又想做什么了吗?”太宰治懒懒倚在沙发上,黑卷发微乱,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茶茶:“”
她迟疑一下,正要什么,门外突然隐约传来了太宰治属下略带惶恐的阻拦声音:“中原大人,等等,太宰大人他正在”
“哈?那条青花鱼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中原中也不耐地踹开办公室的门。
“喂,太宰,之前的任务”
他顿住身形,看清眼前这一幕,钴蓝的眸子猛地燃烧起熊熊怒火。
“太宰治!你这混蛋究竟在对茶茶做什么!!!”
“真是糟糕,这个时候跑进来。”太宰治叹气,一副被打扰到好事的模样。
茶茶转头,从沙发上下来:“中也先生。”
“茶茶,他是不是对你职场潜规则了?”中原中也把茶茶拉到自己身后,按捺着怒意。
“蛞蝓真是一点眼力和脑子都没有啊。”太宰治嗤笑一声,嘲讽中又有一股无法忽视的炫耀。
“这可是我跟姐之间的情趣。”
作者有话要: 黑匣子
一同沉沦进**的话,好像也很有意思呢。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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