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床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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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男人?豫王被得发懵, 又见废帝细皮嫩肉,眉眼弯弯,清纯昳丽, 尤其是那双蓝眸, 水色盈盈。

    豫王觉得废帝脑子坏了, 女子不喜欢男子, 难道剪了头发去做姑子?他不屑道:“废帝久居深宫, 大概是未曾见过男人。”

    元莞作势想了想,歪头道:“朝臣不是男人吗?”

    周遭宫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低首抿唇, 及时敛住笑声,孤鹜在侧也觉得豫王脑子转得慢,皇帝见到的男人应该都是最优秀的。

    豫王自觉吃瘪,愤恨地盯着元莞:“牙尖嘴利,等本王将你弄到手,将你牙一颗一颗拔了。”

    元莞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豫王,吓得不敢再话, 豫王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

    廊下的孤鹜见元莞做戏, 心道:“豫王心胸狭窄, 挾私报复, 不值当。”

    “无妨。”元莞笑着摆手,偶尔逗弄逗弄豫王,也是一趣事, 好赖话都听不明白, 也不知豫王的王位是怎么得来的,约莫也就占了嫡长的先。

    入殿后, 元乔站于窗下,吹着冷风,元莞不知殿内发生的事,照旧起方才内侍的事:“那名内侍必然是得了吩咐,那枚玉令上的图案好似不是京城之物。”

    方才她摸过玉,磨得光滑,质地上乘,非寻常官宦可用得起。

    “令人去查,想必过几日就会有结果。”元乔语气淡漠,并未回身,冷风拂面而来,让她清醒不少。脸色也被吹得通红,元莞见状,顺口道:“那里风大,你往里走走。”

    完,就去翻看案上的奏疏,两人多日来达成默契,元乔无事,元莞就会去看奏疏,早些处理,晚间就可以早些安置。

    皇帝免朝,每日送上来的奏疏都会准时送还,从未耽误过,朝臣也渐渐释怀。

    元莞随意之态,让元乔不得不侧眸,手在袖口处的纹路上摩挲一阵,两步走过去,就听到元莞开口:“往前走五步就可。”

    话间头都没有抬,元乔神色微动,听话地走了五步,摸到案牍,试探地开口:“此事你欲如何处理?”

    “查出背后指使的人,到时再。”元莞回她,此事无果,再多的猜测都没有用。

    元乔不问了。

    过了几日后,事务繁杂,皇帝‘病愈’,恢复早朝,元莞也搬回福宁殿。

    临近年底,朝堂忙碌不休,元乔也没有时间再去见元莞,而元莞答应陆连枝的邀约。

    内侍一事卡在玉令上,陈砚去查之际,她的人也在暗中去查,陈砚虽好,可并非是她的人,终究不放心。

    陆府在临安城北面,车马行驶一个多时辰,元莞感觉两地相差太远,她躲在车内懒散地了哈欠,帘外的孤鹜警惕地观看周遭的环境。

    到了府邸后,元莞昏昏欲睡,被凌冽的风一吹,就清醒了,看着陆家气派的府邸,道:“陆家也算大户人家。”

    “陆家与魏国公主府有些渊源,且这次陆连枝得了县主之位,自然就更胜以往。”孤鹜心解释。

    元莞就不再什么,陆连枝的父母在府门口候着,见到她后,笑吟吟地行礼,陆连枝跑着出来,“你来得颇早,我刚从树

    下起了两坛菊花酒,与你一醉方休。”

    陆家父母笑着戳她脑门,也未曾什么,满是宠溺。元莞飘忽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被陆连枝拉着往后院走。

    元莞自到大,不喜与人亲密,被她碰过后就抽回自己的手,放眼看着陆府景色。

    比起公主府,陆府了很多,景色也是一般,或许有了规格限制,陆家在修缮之际多有不便,就算用料也甚是普通。

    见她看景,陆连枝热情开口:“我们是商户,府邸摆设都不可逾越规制,所以有些枯燥,不过我有座花房,里面都是我理的花草,可以去看看。”

    陆连枝开朗,民间儿女都很肆意,尤其是被父母宠大的,元莞不好拂她的意,颔首答应。来时已不早,走至陆连枝的院里,已近午时。

    或许与人的喜好有关,陆连枝屋内女子摆设居多,一入内就感觉到暖意重重,不似元乔屋内的朴素典雅。

    陆连枝道:“你应该爱吃甜点,对吗?”她将做好的甜点推给元莞。

    点心精致,样式不同,大各异,桃花、樱花、梅花状,捏得很好看,光是模样就很吸引人。元莞看着却不动,陆连枝道:“我是极爱甜的,时候药喝多了,就盼着些甜的。后来我同厨娘学了些,这些都是我做的,还很热乎。”

    她捡起一块就吃了,一面道:“听你自身体也不好?”

    “嗯,喝的药也不少。”元莞被她身上开朗的气息所引,不觉一笑,先帝子嗣不多,唯她一人,也是整日精心养着,只是她没有陆连枝的运气好,每次病着,刘氏都不会看她,将她丢给宫人。

    陆连枝比起前几次见面,更为热情,自己吃了两块点心后,就拿出一张地图,指着关外大片土地:“蓝眼睛之地确实存在,不过当地人的蓝眸不多,只有很少数人,并不是什么不详之兆,不过我倒觉得你的母亲可能来自这里。”

    她指着一条河流:“这是布苏河,是布苏最大的河流,他们同蒙古一般,都是马上民族。布苏二字是音译而来,距离大宋上万里,来回走了两年多,幸好路上一路顺遂。若遇风暴匪人,只怕是有去无回。”

    陆连枝知晓元莞心中症结,所的话都很贴合她的心意,最后目光落在她的蓝眸之上,认真道:“水即蓝色,你这双眼睛似大海里的海水,你应当没有去过海上,天水一色,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元莞久居临安城,在宫城内待了近二十年,对她所的景色很羡慕,深深一笑:“我确实未曾见过。”

    “再过不久,我便会回隆兴府,你可一道去看看,坐船去玩。对了,陛下已然派遣礼院的人去布苏,待年后,陆家的人领路,礼院的人再走一趟,欲促成通商一事。”

    “布苏一地,经济民生如何?”元莞好奇,若远不如大宋,耗费巨资来通商,就不是明智之举。

    “布苏习俗传统,远不如大宋,万里路远,通商怕是有些困难,且借路西夏蒙古各国。”陆连枝道。下意识就是此非明智之举。

    她顿了顿,又低声道:“不知陛下为何要促成此事,可见到你后,我就明白了,大概是为了你。你这双眼睛,很特殊,我也很喜欢。”

    突如其来喜欢,元莞脸色微微发红,白皙里透着粉红,她生硬地撇开眼,道:“此事是陛下所为,我并不知情,其实于陆家而言,为朝廷办事,总不会吃亏的。”

    “我知晓,父亲也赞成此事,此事若成,陛下会有赏赐。”陆连枝道。

    经商之人,眼观八方,眼中利益为上,陆连枝就是如此,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利益的追逐。

    近午时之际,婢女摆好饭食,菊花酒烫得滚热的,陆连枝先饮了一口,而后道:“你可喜欢吃暖锅,对身体有裨益,冬日里暖身暖心。”

    撇开学识与见解,她与周暨也几分相像,就是爱研究吃食,元莞笑了。陆连枝如同冬日暖房里的花,精心呵护至今,不知险恶,不似她,从就懂得如何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势,哪怕至今日,也在筹谋。

    然而时至今日,她竟不知自己在筹谋什么,为何而筹谋。

    元乔为她的帝位,而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保命吗?或许就是保命,从知晓身世的那刻起,想的就只有这件事。

    陆连枝善谈,语气娇柔,醉态萌生,拉着元莞了很多趣事,口齿凌厉,红唇齿白,令人也生不起厌恶。

    若是寻常,元莞定觉得鼓噪,可是看着她憨厚之色,无奈一笑。

    她与元乔才是同道中人,站在权势顶峰,沉迷于此,不同于陆连枝的天真,她们是功于心计之人,与陆连枝格格不入。

    出了陆府后,照旧做一个时辰的马车回宫。

    或许心里有事,饮酒之后也带着清醒,回殿时,元乔坐在她的坐榻上,自己同自己对弈。

    饮酒的人一入殿,就闻到浓浓酒气,元乔起身迎她,怪道:“又饮了菊花酒?”

    “你怎地在这里?”元莞对她的到来,略显不喜,蹒跚走回坐榻,歪头看着棋面上的局势,“自己同自己对弈,自己给自己设陷阱,你当真无趣。”

    元莞的脸红扑扑的,修长乌黑的眼睫颤之不停,极力想看明白局势,奈何眼前黑白交错着,看都看不清楚,索性就不去看了,撇开眼,满是嫌弃。

    难得露出孩子气,元乔忽而生笑,心里的阴霾散去,盯着她的眼睛:“我们会话,好不好?”

    语气温软,就像哄着不懂事的孩子,元莞不欲多想,手托着自己下颚,望着她:“什么?”

    “陆连枝同你了什么?”元乔好奇,对于陆连枝这样博学且性子开朗的女子,应该很多人都会喜欢。

    且她家世尚可,父母和睦,家中没有勾心斗角,于临安城内的家族而言,确实不可多得。

    元莞没有设防,坦诚道:“她了布苏。”

    元乔点头:“布苏之地,有蓝眸之人。”

    元莞想了想,脑袋一歪:“不记得了。”她想睡觉,一进温暖的殿内,就忍不住想睡觉,本是很清醒,见到黑白不清的棋子眼睛就开始重影。

    她不想再,元乔不好逼她,伸手摸摸她滚烫的脸颊,温声道:“下次少饮些酒,手臂还疼不疼?”

    提及手臂,元莞蓦地睁开眼睛,怒目而视:“都怪你。”

    “嗯,怪我。”元乔顺势应答,隔着衣袖捏捏她的臂膀,眉眼一动,低声道:“元莞,我给你揉揉,可好?”

    眯起眼睛的被迫睁开,望着她:“你眼睛怎地突然好了,之前是不是骗我?”

    元莞不傻,早有察觉,只是未曾戳破,眼下脑子不大清楚,就顺势问了出来。可面对这样的元莞,元乔也没有紧张,只弯唇一笑:“骗你,又如何?”

    “骗子。”元莞直接骂了出来,不过被酒意渐渐淹没,骂了一句后就阖眸,元乔无奈:“你二人见面怎地就饮酒,不醉不归吗?”

    她忽而想起书上一词:酒肉朋友。

    元莞没有深睡,还不忘回话:“她喜欢我的的眼睛、酒不好喝,我不想喝的……”

    ‘喜欢我的眼睛’一句涌入元乔耳中,似惊雷,她先是一顿,而后想到之前人人对元莞的眼睛都不喜,陡然出现喜欢的人,元莞应该心生欢喜。

    她唇角抿了抿,望着元莞的侧颜:“你应该很开心的。”

    元莞未曾有回应,她略显落寞,伸手替她脱了外衫,与落霞一道扶着她回榻休息。比起从前,元莞似轻了不少,摸着脸上,也少了些肉。

    不过,还依旧是软乎乎的。

    人睡了,她自然要回垂拱殿,临走之际,元莞翻了身,将手臂翻在被外,睡觉还是不老实。她只得回身将被子掖好,目光落在榻上人嫣红的唇角上。

    许是喝酒的缘故,唇色仿若用了口脂,艳丽中带着清纯,目光凝结,她伸手摸了摸元莞的唇角,指尖涌起一阵酥麻,似是被烫了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顿时僵在原地。

    元莞嘤.咛一声,往被子里缩了缩,又觉得热,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修长细白的颈子,元乔心口一跳,几乎要跳出咽喉。

    她心虚,就像做错了大事,不知所措,可明知是错事,她还是不舍地挪开。元莞睡态不好,在她的‘注视’下翻动几下身子,热得颈子都跟着红了。

    本该紧张之际,她恍惚一笑,半俯下身子,点了点元莞的鼻尖,莞尔道:“给你画下来。”

    上元的白纱灯还在她的宫殿里,每每看到叉腰怒目的图都觉得好笑,吩咐宫人好好照应她后,自己领着人回垂拱殿。

    今日略微清闲,殿内没有朝臣禀事,便执画笔将元莞的醉态画了出来,也是六幅图。

    最精彩的便是最后那副图,手与脚都露在被外,姿态十分不雅观。

    元乔画技好,曾得大儒所授,比起臂力不足的元莞胜过数倍。一颦一笑,一抬首、一投足就可见元莞的影子,画好之后,令人去取了纱灯,扎好之后就让人给元莞送去。

    孤鹜毛遂自荐,领着纱灯去了。

    去时已是黄昏,元莞方醒,见到纱灯后,登时恼了,尤其是那张‘床图’,迅速伸手就想砸了。捧着灯的孤鹜眼疾手快地接了过来,苦恼道:“陛下了,她那里还有一盏,你若砸了,她便将那盏悬于垂拱殿外。”

    元莞怒道:“厚颜无耻。”

    孤鹜装作未曾听到,照旧一笑。元莞是他的旧主,废帝之后他的路也是她一手安排。外人看来他是背弃旧主,可他的路是元莞所安排,不存在背弃一。

    元莞心中对旧臣都有安排,就连落霞也是如此,令她出宫,备了银子与府邸,可惜落霞拒绝了。

    “滚,从哪里来的滚去哪里。”元莞震怒,出口的话也不大好听。

    孤鹜笑着回道:“那臣就回殿去复命了。”

    元莞背过身子,不去理会他,气得将元乔暗骂几句,唤来落霞,询问睡前的事,元乔卑鄙无耻,定欺负她酒醉,做了不好的事。

    落霞见她羞得满面通红,不知何事,就听到她怒道:“我睡前,元乔来做了什么?”

    “您醉了,陛下与我扶着回榻,她独自同您待了片刻,就回去。”落霞解释,懵懵懂懂,又开口:“孤鹜欺负您了?”

    “不是她,是元乔,她肯定做了什么事……”元莞恶狠狠地了一句,元乔竟也变得卑鄙无耻,乘人之危。

    想了想,咽不下这口气,穿好衣裳就提着纱灯去找元乔。

    她睡姿很好,怎地到了图上,就变得那么难看,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出福宁殿之际,天色擦黑,待至垂拱殿外,魏律与几名中书内的朝臣在候着,她只得戛然而止,望着垂拱殿的方向,眸色生冷。

    落寞回殿后,将灯放在桌上,落霞这才看见‘罪魁祸首’,将灯转了一圈,笑道:“这是画的您?挺像的,您从就是这样……”

    了一半,落霞就乖巧地闭上嘴巴,觑她一眼,及时认错:“和您一点都不像了,您睡觉可乖了,睡的时候是什么模样,醒来就是什么模样。”

    “你骗我之前先别脸红。”元莞没好气道,看着人图,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净了,不自信地问落霞:“我睡觉当真是那样吗?”

    落霞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是、不是,您可安分了。”

    元莞叹息,最后没办法才道:“以后我睡觉,不许她进来。”

    落霞连连点头,思索一阵,又有了问题:“陛下今日等您半日,您回来的时候是醒着的。”

    元莞眸色阴沉:“以后不许她进福宁殿。”

    前些时日不来的,好端端怎地又来……陡然想起上次盘问内侍之际,是她引狼入室的。

    想到那头‘狼’,她又生闷气,往日里贞静自持的人,怎地就变了,她思索近日发生的事,还是想不通,眼下又见不到人,看着纱灯,这口气不能咽下去。

    她托腮想了一阵后,不知元乔弱点是什么。

    或许跟随她的陈砚知晓,明日唤陈砚来问问,再作算。

    翌日,陈砚出城而去,未曾接到她的传召,反是玉令图案的事查出些许线索。

    有人在豫王身上见过同样玉图案的玉。玉佩图案不同,临安城内想要出相同的并不多见,豫王二字传入元莞口中,她恍惚觉得此事或许可解。

    只是不知为何豫王偏偏针对她,按理来,豫王要的是储君的位置,她又不干涉此事,没来由地给她设圈套做什么。

    思来想去,她令人给内侍传话,谎言告诉她苏闻已倒戈,令他快些行事。

    苏闻是权臣,分量极重,内侍得到话后,不敢自作主张,肯定要找人拿主意。

    话传出去后,陈砚午后才归,匆忙赶至福宁殿。

    元莞令人给他看座奉茶,陈砚被突入其来的热情搅得心中发乱,连连称呼不敢,元莞不同他多话,开门见山道:“我就想知晓陛下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这是在听皇帝的喜好。陈砚陡然松了口气,唯恐她问些不该问、令他为难的话来,便谨慎回道:“陛下性子淡然,无特殊喜好,置于厌恶,好似也没有。”

    这么一,元乔就像是不染人间烟火的人,元莞不信,道:“你莫要糊弄我,她是人,自然会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陈砚道:“臣不过是奉命行事,不敢窥探陛下的喜好。”

    想想也是,元乔性子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臣下也不能窥探,她放弃了,发陈砚离宫。

    回殿后,看到那盏灯就觉得碍眼,旋即提着灯去兴师问罪。

    豫王的事,也需同她计较一番,图案既是豫王府,陈砚就该知晓,可至今陈砚都未曾,想必就是瞒着她的。

    必然是元乔吩咐的。

    元莞气势汹汹地提灯去垂拱殿。

    午后天气暖和,殿外的朝臣三三两两,未及台阶,孤鹜就大步迎了过来,笑道:“您有事?”

    元莞一眼都不看他,略过他,直接要入殿。孤鹜得了白眼,忙跟过去:“陛下怕是没空见您,要不等一等?”

    “你从我眼前离开,莫要再一字,不然……”元莞上下量他一眼,目露威胁。

    孤鹜悻悻地退下去,任由她直接推开殿门,其余朝臣许久不曾见到废帝,目露诧异,拉着孤鹜询问。

    进殿的人方推开殿门,就见到走来的元乔,她瞪了一眼:“我有话同你。”将手中的灯递给她,冷漠道:“太丑。”

    元乔向后看了一眼,不去接灯:“容后再。”

    “不需容后,你把它烧了即可。”元莞将灯塞至她手中,烫手的山芋趁早丢掉。

    元乔无奈道:“你还有何事?”

    “有。”元莞道,豫王的事还需清楚,她心中憋着一口气,也不加掩饰,逼近着元乔,低声道:“那个图案的事,你不想吗?”

    “、什么?”元乔没来由被她看得心中发慌,将灯置于案上,回身就见元莞走来,她下意识往后退,解释道:“豫王、豫王的事,我会同你的。”

    “那你。”元莞等着。

    元乔被她这么一盯,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手扶着案几,往后躲了躲。

    两人相持不下,窗下的人闻声看了过去,总觉得两人像是在闹别扭,见到皇帝面色发红,狐疑地走近,揖礼道:“陛下、元姑娘。”

    元莞闻声一惊,回头看着发懵的陆连枝,语气缓和:“你为何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

    陆-蠢蠢欲动-连枝

    元-惊恐-乔

    剧情这个事,会适当加快。

    九-好话-皇叔

    对不?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