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难逃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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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9

    被你温柔地掌控。——章记

    霍东霓腰身被他握在掌心, 她想动也动不了,颇委屈地嘟着嘴仰头睨他:“我怕痒,你这么捏着我, 我当然要叫阿, 要不然你松开我。”

    “松开?”他从喉间低低地反问,意味不明地轻声一笑,“是谁教你吃了豆腐,抹嘴转身就跑的?”

    霍东霓眉眼间已有怯意,“......我没想惹你生气,就想亲一下。”

    男人俯首, 低着脸去看她眼尾露出的一抹娇羞,那目光里带着点细究和玩味, 像在看某种和自己力量不对等的弱对手。

    而他的眸光里, 满是猎意。

    霍东霓觉得身体一重,他像是蓄意将她死死压在门上, 周围空气被迫走,她一时屏住气息, 忘记呼吸。

    然后, 是他冰凉的指覆在脸颊上。

    许是常年拿手术刀的原因,实在是凉得厉害, 刺得她身体轻颤一下。

    顾惊宴的指腹在脸颊上游移,寸寸而过, 低低地问:“初吻还在么, 嗯?”

    霍东霓觉得脸上有点儿痒, 又有点儿凉,“在阿......”

    ——“那给我了。”

    霍东霓双目圆睁,眸仁里他清绝的眉眼逼近, 放大,最后似要将她彻底盖住,他吻住她的那一瞬,她嘤咛一声,激得男人神经一跳,大手又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他缓缓抬脸,很近的距离看她眼眸:“让你别叫。”

    对着那双如有深渊的黑眸,霍东霓心脏在嗓子眼儿跳,她微喘着委屈道:“......我,我的初吻。”

    瞧着被自己抵在门上的少女,眼如春水,驼颜腮红的模样,顾惊宴觉得心田火烧火燎的,烧得他难受,他伸手在她脸上很轻地捏了一下,嗓音略哑,“那我温柔点。”

    霍东霓咬着唇,磨磨唧唧的:“可,可是......”

    他很高,微微俯身用额头抵着她,盯着她的眼睛:“不是喜欢我,那你初吻不给我给谁?”

    男人微喑嗓音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他就那么寥寥反问,霍东霓身子都软了,站不住脚,往下滑的时候又被他大手扶得稳稳当当的。

    “给我么,嗯?”他又问。

    “那以后都能这么和你亲亲吗?”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顾惊宴眸色一停,唇畔缓缓勾出

    浅笑,“至少——”尾音懒洋洋地拖着,又听他,“现在能。”

    然后,她的呼吸都被他吞掉了。

    霍东霓毫无经验,吻技更是拙劣不提,他却像个天生的猎手,将她掌控在网里完全游刃有余,握着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带,不停纠缠深吻,呼吸交融间尽是温存,她只能屈服。

    要人命的温柔,誓要将活人拉进爱的炼狱里。

    她被吻得脊骨都是酥软的,双手紧张无比地攥住男人黑色毛衣的一角,呼吸紊乱,忍不住加重呼吸。

    他停住,用一种禁欲又清冷的哑嗓对她:“别喘,别叫。”

    霍东霓尽全力地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承受着男人再度落下的浓烈深吻,后方突然传来敲门声,顾溪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来:“哥哥——”

    !!!

    霍东霓浑身汗毛骤起,眼睛瞪得好大好大,下意识地去看还在自己唇上辗转不停的男人,他懒懒地掀眼皮,盯着她耳边的暗纹门板,又重重地吻了她一下,才缓缓抬起脸来,声音在瞬间恢复到平日里的高冷平淡,简单地一个字,“。”

    门把动了下,没能成功开,顾溪在外面问:“哥你锁门干什么?你看见东霓没有阿,她出去接个电话好久都没回来,我找不到人了。”

    霍东霓紧张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甚至不敢呼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泰然自若的男人。

    顾惊宴视线下移,落在她捂嘴的手上,他用指拨开手,低脸又在她软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恶劣地盯着她的眼睛,对视着,字字缓慢地:“没看见,可能偷懒跑到哪里找乐子了吧。”

    顾溪哦一声:“那好吧,我下楼去找找看。”

    等外面彻底没了声音,顾惊宴玩味地捏着她的下巴,逗她:“知道怕了?大张旗鼓地要亲我的时候怎么不知羞?”

    霍东霓此刻的脸上像是片片火烧云般,壮观灿烂,脸蛋彻底沦为红赧。

    她委屈巴巴地,声音弱又没底气:“我也没想过你会这么......这么......”剩下的话,她没敢,也没本事怼他。

    顾惊宴尽了兴,松开她抽离,长腿往后迈拉开两人距离,视线却仍旧意味深长地锁住她的眸光,他用手指向落地镜的方

    向:“那有镜子,过去站着,直到你的脸不红了以后再除去。”

    霍东霓照做,走到落地镜面前,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天,这脸,也红得太夸张了吧。

    一摸,还这么烫!

    霍东霓大口大口地呼吸,用双手作扇子不停地给自己扇风,转头看,顾惊宴已经面色如常地坐在电脑面前,屏幕上是微信群视屏的界面。

    男人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声线已经恢复到一如既往的清冷。

    “Sorry I“m te. I had a bit of a rough time.”

    抱歉我迟到了,刚刚遇到点棘手的事情。

    “What I o say about the treatment of the few patients discussed st time is...”

    关于上次讨论过的少数患者的治疗方案,我需要明的是——

    霍东霓能完全听懂他和外国医生们的会议内容,但是她没往下听,满脑子都是他的第一句,棘手的事情?她?她为什么棘手?

    大抵过了十分钟,脸上红晕消散得差不多了。

    “我走了。”

    霍东霓丢这么一句,然后从男人身后迅速经过。

    在她经过后,原本讨论得热烈的人声全部不见了,可以是在瞬间偃旗息鼓,连个单词儿都不剩。

    顾惊宴低头听得正认真,察觉到都不话后,抬头看向屏幕上的其余七人,“What?”(什么?)

    一个老外用蹩脚的英文,有点圆舌地拔高音量尖叫:“顾教授,有女友!”

    其余人全部哇哇地乱叫个不停。

    顾惊宴抬手扶额,用很快的语速回答:“ No, she“s not. Let“s get back to the point. Keep going.”(不,她不是,让我们回到正题继续。)

    “......”

    霍东霓回到隔壁顾溪的房间,十分钟后,顾溪才回来,看见她好好地坐在椅子里,顾溪抬手抹了一把汗:“东霓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又跑了呢!”

    霍东霓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我找厕所去了,迷路了。”

    顾溪用手一指,“那儿就是阿,每个房间都是带单独厕所的,你不用跑出去找。”

    霍东霓还是镇定自若,心理素质过硬地继续扯:“我忘记了嘛,你家是别墅,跟我家不一样,我家就一个厕所。”

    顾溪显然深信不疑,用手抄起桌上的英语书塞到她手里:“来!听写吧,我都记好了,哈哈哈,第一次发现用音标背单词原来这么容易!”

    “这么厉害呢?”霍东霓将信将疑地接过书,也很爽快

    ,“来,我来试试你。”

    总共听写三十二个单词,检查下来,顾溪错了五个,对于顾溪来,已经是地到天的巨大跨越进步。

    霍东霓很有成就感,准备乘胜追击,把高兴得在椅子周围绕圈跑的少年,一把按回椅子里,“我们接着学,别懈怠。”

    两人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直到温启明来敲门,叫二人下去吃饭。

    餐室里,两位老者已经入座,左边的是顾岐山,右边的是第一医院现任院长,段正。两人是几十年的好友,大学时期就认识,情谊深厚,段正经常得闲就会来崇德堡拜访。

    霍东霓的脚步渐渐放慢,她看着顾正的脸,总觉得有点熟悉......好像是在哪见过。

    想起来了!

    那天她摸顾惊宴腹肌的时候,开门撞见的人,就是这个段院长!

    她怂了。

    已经走到饭桌旁的顾溪,转头看她:“愣着干嘛呀,东霓,过来呀!”

    段正随着这道声音也看向她。

    四目相对,气氛尤为尴尬。

    段正的视线里有明显吃惊和疑惑,他抬手指着她,“你你,你不就是那个,那天在医院里、那个——”

    作者有话要:顾惊宴这个人设,是有致命劣根性的,后面你们就知道了。

    极其老色批,也极其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