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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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从不从!”一声满含怒气的声音自房间中传了出来, 令好些姑娘都忍不住驻足停留,其中一个端着茶水的丫头对着身边同行之人,轻声道:“妈妈又在教训人了......”

    同行之人点了点头, 一脸神秘的开口:“听, 是新来的, 长得十分貌美, 听比我们这百花楼的花魁还要美上几分,我倒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话间, 里屋又传来训斥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女子低低的哭泣声。

    两人有些唏嘘的对视一眼,略微怜悯的叹道:“哎,进了这百花楼哪还有不接客的道理。”

    “是啊,再硬的骨头在妈妈的调。教下那也得乖乖就范。”刚完, 抬头便对上一双凌厉的双眼。

    两个丫头,呼吸一紧, 连忙低下头,轻唤道:“凤姑娘......”

    “活都干完了吗?在这里嚼舌根,嫌命长了?”凤姑娘冷冷的看着她们,嘴角微弯, 带着讽刺和警告的意味。

    “是, 凤姑娘的是,我们去忙了。”着,便拉着同伴快速逃离了凤姑娘的视线。

    凤姑娘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里面的怒骂的声音和哭泣声, 嘴角勾了勾, 不禁轻声呢喃:“比我还要美?我倒是要看看是怎么个美法。”

    着,便轻轻的推开了门。

    饶是凤姑娘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看到房中景象时仍是不由得一怔。

    水杯摔了一地,到处都是碎片和茶渍,妈妈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正对着那女子苦口婆心的劝着,时不时的嘴里冒几句狠话,挥几下手中的鞭子。

    而那女子,瘦弱不堪浑身发抖的蜷缩在床角,将脸狠狠的埋进膝盖间,她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纤细的玉臂,皓白的手腕,和指节分明的手指,在紧张和恐惧的作用下,那皮下的骨节甚至都看得分明。

    “妈妈......”凤姑娘轻声唤了唤。

    因是背对着门的,所以妈妈并未发现有人进来,是以听到凤姑娘的声音才猛的回头,见是那熟悉的人儿,妈妈豁然起身,扯着一张笑脸,道:“哟,凤儿,不在房中好好休息,怎跑到这里来了?是有事找妈妈?”

    “无事、”凤姑娘淡淡的扫了一眼,兀自坐了下来神情有些傲慢:“我是听来了个新人,所以来瞧瞧,妈妈不必理会我,继续便是。”

    见她如此,妈妈也不再顾忌什么,转过身又开始向那女子施压。

    “姑娘,既来之则安之,你若是乖乖听话,妈妈我保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若是你执意如此......”妈妈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寒气鄙人,“就不要怪妈妈手中的鞭子不长眼了!”

    女子听得此话,将头埋得更深,低低的啜泣闷闷的传了出来,身子却使劲的往后退去,她本缩在墙角根本退无可退。

    如此美人,妈妈终究还是舍不得下鞭子,怕把她坏了,伤了,还需要时日恢复才能接待客人,那样便会少赚多少银两。

    妈妈叹了一口气,又是好言相劝:“既然你的家人将你卖了过来,你也该安分些才是,这样吧,妈妈我买你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只要你赚够了赎身费,是去是留你便自己决定,怎样?”

    妈妈这话自然不是真心的,见她不从不过想以退为进,只要她踏出了第一步,她就能留下她。

    听得此话,那女子终于从腿间抬起了头,梨花带雨的脸,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温柔却也无助,肌肤胜雪纵然是满脸泪痕,发丝凌乱,可依旧掩盖不了她绝美的容颜,此时的狼狈反而增添了一丝凄凉的美感。

    如此倾城之颜,不是安然却又是谁。

    只见她盯着妈妈,一字一句,愤然道:“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我是被他们绑架来的,我不是自愿的!”

    “是不是你自愿的这都不紧,重要的是,他们收了我的钱,然后把人交给了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笔买卖便算是成了,你再有多少不甘不愿,来了,也只有认命。”妈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她是货物一般可以随意买卖,是不是自愿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若是长得普通,她还不要呢。

    “你是求财?我有的是银两,只要你放了我,我立马回家去取银两来,或......或者你代我送封信,会有人来给我赎身,你放心,一定会给你一比丰厚的......”

    “放了你?”妈妈断她的话,讥诮的声音从鼻尖哼出,“你当我傻是不是?放了你我到哪里去找人?等着你给我送钱,真是笑话!还让我给你送信,那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安然紧紧的咬住下唇,眼中的恐惧缓缓的变成了视死如归的坚定,只听她一字一句道:“我死也不从!”

    安然虽然外表柔弱,但是内里还是很坚强的,有自己的底线,和作为侯府姐该有的硬气。

    “那你别怪妈妈不客气了。”妈妈盯着她良久,缓缓吐字,声音骤冷,“喂她吃下去。”

    凤姑娘抬头瞥了一眼,那一直站在一旁的壮汉,她知道那是妈妈常用的手段。

    只见那大汉手中捏着一颗黑色的药丸,一步一步的朝安然走去,然后蹲下身,冷冷的看着她。

    “最后再问你一遍,从不从?”妈妈冰冷的声音此时响了起来,看向安然的眼神也变得毫无温度。

    安然死死的咬住嘴唇,看向妈妈的神情固执坚定。

    妈妈向那大汉使了使眼色,然后那壮汉便捏着安然的下巴,迫使她张嘴。

    “不,这是什么?我不要吃!”安然惊恐的看着那例黑色的药丸,不住的挣扎着。

    “不吃?可由不得你。”妈妈双目一横,语气更是带着一丝不屑。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安然不住的挣扎着,对着那颗越来越近的药丸疯狂的摇头:“我不吃,我不要吃!”

    “让你听话的药!”妈妈话音刚落,那壮汉就将药给喂了进去。

    “咳咳咳......”安然纤细的手臂撑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仿佛是用力了全身的力气,脸上的红晕径直蔓延到了脖子根。

    让她听话的药?安然忽然从脚底窜出一阵冰凉,直至四肢百骸,她颤抖着双手摸向自己的腹部,眼中的绝望愈盛......

    可是听着妈妈那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安然猛的睁大了双眼,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慢慢汇聚在瞳孔......

    她:“这药叫‘媚色生香’,专门用来调。教你们这种不听话的姑娘,就算是贞洁烈女服了这药也忍不住想要宽衣解带,但是这药服下之后意识不会消失,只会愈加的清醒,然后看着自己不听使唤的手脚做出自己不想做却又控制不住的事情来。”

    凤姑娘静静的听着妈妈的话,地上的女子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手,身子如筛糠般剧烈的颤抖起来,她忽的大叫一声,抬眸是凌厉的探视和恶狠狠的诅咒:“你今日如此对我,他日我必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凤姑娘想起自己可怜的身世,三年前父亲将自己卖进这百花楼还赌债的时候她也如她这般执拗,后来被被关,差点绝食而死......思及往事眼眶倏忽有些酸涩,便撇过头,不忍再看。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媚色生香的威力,和生不如死的煎熬。

    凤姑娘站起身,怜悯的扫过地上的女子,然后悄然的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妈妈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我便给你这解药,不然不到一个时辰药性便会发作,到时候......”

    安然作为侯府姐,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在走投无路无计可施之时也只有低低的呢喃:“成彧哥哥......”

    “成彧哥哥,你在哪里......然儿害怕呜呜呜......”

    妈妈看她也不闹腾了,所以蹲在她面前,语气稍稍放柔了些:“告诉妈妈,你叫什么名字?”

    “我......”安然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嘴唇颤抖着,想要些狠话,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得呜呜的哭泣。

    “姑娘,其实要踏出这第一步也没什么难的,女人嘛总归会做这种事的,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便会有无数次,习惯便好了,你看我楼里的姑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妈妈劝慰了一会,见她仍是不为所动,兀自坐在一旁哭泣着,便也摇摇头,算晚些时候来看她。

    “将她看好了。”临出门时,妈妈对着房内的壮汉道。

    不知过了多久,安然觉得体内开始躁动了起来,浑身像是被火烤一般,连指尖都隐隐的发烫。

    “好热......”安然皱着眉头婴宁一声,白皙如玉的手不可抑制的向自己的领口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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