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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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勒等人带着魏景彦和赵睿驼庋锍ざチ恕灶带来的那些府兵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算。过了一会儿,决定先回去复命。而此时还趴在地上的慕鹤昂,却没人管。毕竟,他们接到的指令是援救楚王爷,一个的慕鹤昂,可不在他们的保护范围之内。

    而此时的阿勒并不知道,他带在身边的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她将会引他进入一个更大的局中。

    这个局,掌控得好,就是得道高升,掌控不好,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而他所期望的,去海外东山再起,卷土重来,注定不会实现。他这一生,都要囿于大兴这一方天地之中。

    他们一路向南走去,南边有海,更有未知。

    ……

    不知不觉,十天的时光匆匆而过。

    远在上京的宣化帝魏炎均,得知最疼爱的儿子竟遭了挟持,十分震怒。不顾大臣的反对,非要去寻。他认为,阿勒要的无非就是这么各结果,再者,自己也可以去那里,跟某些人做个了断。

    群臣劝无果,索性就不吃不喝跪在大殿外,恳请他回心转意。就像当年的皇后和孟良一样。

    可不是嘛,你一个一国之君,撇下朝政就撇下朝政,拿国祚当儿戏。这种行为,实在令人心寒。而有些“聪明”的人,他们愿意明哲保身,早早下朝回了家里。

    笑话,也不想想当年劝谏的皇后和孟良,如今都是什么下场。

    果然,巳时不到就听有人撞死在盘龙柱上。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忠心耿耿的老臣。

    随后,不到半天的时间,这件事又传得沸沸扬扬。有识之士都惊觉,这个上京已经呆不下去了,纷纷整理行囊,准备另谋他主。

    他们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不约而同地前往了城内的一座神秘的楼阁——极星阁。

    这极星阁做的事情有点意思。自认无主的贤良,来他这里签个名,就算是登记在案,一旦有名主降世,阁楼就负责牵线搭桥,介绍两方认识。志同道合的就算达成契约。

    句不好听的,这也算另类的拉皮条。只不过一个愿,一个愿挨,有何不可。

    至于这阁楼的主人,人人都唤他极星公子。有人,他本就是大才,上晓天文,下知地理,甚至流传这么一句话,“得极星者得天下。”

    可不是嘛,极星北辰,本来就是天边最耀眼的存在。

    而这一切,与身在暗宫的魏景行有关又无关。

    他这阵子过得很悠闲,仿佛对一切都成竹在胸。就连身子好像也好了很多,数日前就能下地行走了。这会儿,他正站在桌前练字。

    书桌被整理得很整齐,正中间铺开一张洁白光滑的纸。

    他写的是大字。

    “山河日月。”

    四个字一挥而就。都是很简单的字,但是被他用狂草的笔法连在一起,一笔呵成,显得大气磅礴,足以显现他的胸襟。

    心中有日月,方能写出日月。

    慕鹤轩在旁边看得都痴了,这是他的阿行,这么优秀的阿行。恍惚间,他连笔被递到跟前,都没有看到。

    “阿慕?”魏景行喜欢这么称呼,即使知道了他真正的名字。因为他敢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这么叫过慕鹤轩。他要的,一直都是独一无二。

    “啊?”慕鹤轩回过神,看见魏景行正歪着头,温和地看着他,眼睛睁得有些大……

    轰的一声,他脑中的一根弦断了。

    “什、什么?”

    “你也写几个字吧。”

    “哦,好、好。”

    慕鹤轩还是恍恍惚惚地接过笔,在“山河日月”的旁边,同样写了四个字。

    魏景行看到这四个字,有些惊讶,随后开怀地笑了,就连方才瞪得溜圆的眼睛都弯成了月亮的弧度。

    待慕鹤轩看清自己写的是什么之后,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景行行止。”

    “……”

    慕鹤轩的字体是行草,行书的韵味与草书的潇洒结合在一起,也是十分赏心悦目。和魏景行的四个字并排在一起,就像是父亲和儿子。

    魏景行一点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这个人刚才一定都在想着自己,这才无意中写出这四个字。他看着慕鹤轩如煮熟般的耳朵,不仅伸出手去捏了捏。

    忘了是谁先动了谁的情,两个人对视着对视着,就相拥靠在这桌案上吻得难舍难分。

    魏景行在下,他双手扶着慕鹤轩的腰,闭着眼睛不断吮吸,银丝牵出,又被舔去。他的手顺着慕鹤轩的脊背不断下滑,反复摩挲。

    慕鹤轩有些心痒难耐,他不自在地动了动,两个人就往外移了点。

    ……

    一路走一路吻,所到之处,遍地衣物。最后,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把椅子,终于双双倒在床上。

    帷幕落下,只隐约可见两具交缠的躯体。

    ……

    窗外,靠在墙根上的人听到动静,终于嗤笑一声,满意地转身离去。

    ……

    慕鹤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了。他动了动身子,发现并不是太难受,只是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被异物堵着有些别扭。

    昨天魏景行做完一次就昏睡过去了,他毕竟身子虚弱,这样一来,又要养好久了。而慕鹤轩匆匆料理完魏景行,也累得不行,就索性不管自己,趴在床上搂着人也睡了过去。

    直到现在,他才想到,那个东西留在身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他不禁苦笑,本来只是做出假象迷惑监视的人,谁料想最后竟假戏真做了呢。

    所谓情不自禁,看来就是这样了。

    又在床上躺了会,他就爬了起来,心地跨过依旧在沉睡的魏景行,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床。

    他吩咐下人去了一桶水进来,算清理一下自己。

    下人在门外应了,随即就是一阵离去的脚步声。

    他现在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干脆就站着等,顺便想到了暗帝。想必他现在一定特别高兴,那日之后,暗帝到底是被自己动了,他显然也跟自己抱有同样的想法,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于是决定改变策略,要用自己来笼络魏景行。殊不知,这正切合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