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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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当端着醒酒汤推开门。

    怔了一下,立马退出去。

    公主果然对殿下下手了。

    殿下终究没逃脱公主的魔爪。

    嗯,女上男下的姿势。没给西海丢脸。

    唯一缺憾是,没脱衣服。

    第二天中午,太阳晒屁股。

    包晓豆是被自己的酒气熏醒的。

    烟花馆里的花花公子们忒能喝了,嘴也可忒会了。

    将她灌的五迷三道现场撒钱,昨晚她可风光了,包了整个烟花馆的美男。

    最后,她好像还付了个天价包夜费,貌似是包了头牌一夜。

    叫……叫晗晗。

    可是,后来,晗晗借口如厕,跑了。

    银子貌似被退回来。

    迷迷糊糊听了墙角,晗晗嫌她又黑又胖又老又丑。

    包晓豆当即觉得这群烟花男子十分肤浅,野花哪有家花香。

    外面的野花不愿给采,家花待~开~苞呀。

    怎么回来的,断片了。

    最后印象,她趴在家花身上……家花肌肉不错,引起生理舒适……

    包晓豆胡乱摸了两把,摸到肌肉感。

    哼哼着睁开眼,发现自己仍是昨晚断片前的姿势。

    她压了鲜肉殿一宿。

    昨晚,多好的机会,她居然睡着了。

    丢人丢人。

    到嘴边的肉都给放凉了。

    跌跌撞撞下床,包晓豆对着床上衣衫不整、眼挂黑眼圈的鲜肉殿,;“昨晚,只是一个的考验,考验你的持久力和耐力。”

    个哈欠,继续,“你太让我失望了,年纪体力不支,才熬你一宿,瞧你这脸色跟得了肝癌晚期似得。”

    鲜肉殿努力支起身,抬手指向对方,“你,比猪还沉。”

    完,晕过去。

    能不晕么,饿了好几天又被猪压一整宿。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包晓豆:“……你知道现在的猪多贵么。”

    唐宋来郡主府串门,看不下去了。

    给侄子喂了一顿好吃的,了些男人宽慰男人的话。

    鲜肉殿又被包晓豆强行投喂了几天,气色稍好。

    可能担心自己师父下手没轻重,一不心玩死他侄子。

    唐宋有事没事就来郡主府串个门。

    包晓豆从徒弟头上揪了几根银发吹着玩,“我,你没事给自己画老年妆干嘛。”

    唐宋重新粘好胡子,贴好假发片,“师父,我这一身银发银须,实乃保护色。整天跟在我侄子还有师父你身边,不难被天上的人发现。于是易了容,为保安全起见,我还自我封印了法术。所以,我现在就是云溪城内,最平凡普通的天桥书人。”

    书的。

    这个职业,让包晓豆惊讶了一下。

    天上的王爷还真是能屈能伸。

    “是呀。来趟人间我才发现,我十分有写话本的天赋。最近我创作的一篇欢喜爱情话本,十分受欢迎,已经有了一部分粉丝。师父若是得了闲空,可去城西天桥上听听我的书。”

    “写书啊?”同行啊。

    包晓豆凑人耳朵边上,“是不是黄书啊。”

    唐宋义正言辞,摇摇扇子,“走心,不走肾。”

    包晓豆:“那师父我就没兴趣了。”

    唐宋摇扇子,“要不,徒儿试试。”

    鲜肉殿依旧十分不听话,不配合。

    包晓豆有些恼羞成怒。

    闺房情趣在于互动。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方可水到渠成。

    若真一直用十三香软筋散控制鲜肉殿,那整晚上不就只有她一个人再动么。

    包晓豆客观分析了自己的体能。

    觉得还是互动为好。

    怎样才能让鲜肉殿肯陪她做羞羞运动呢,包晓豆认为环境塑造人才。

    于是,十三香软筋散分量减半,控制再人能正常行走的基础上,包晓豆不分日夜,带鲜肉殿逛烟花场所。

    很快,包晓豆被加封为“夜店公主”。

    鲜肉殿不会伺候女人。

    伶人们最懂。

    包晓豆逼鲜肉殿,向伶官学习,从斟茶倒酒开始。

    鲜肉殿只要一反驳,包晓豆就下黑手。

    脱人衣裳。

    还带一群姑娘围观的那种。

    鲜肉殿忍辱负重,苦不堪言。

    甚至生不如死。

    这日,鲜肉殿又摆出苦瓜脸,包晓豆看着就烦。

    左手搂晗晗,右手搂樊樊,夜场公主扬声:“玉笙啊,没酒了,还不赶紧给满上。”

    “满上之后就不管了啊,还不过来喂我。”

    “哎呦,你是故意洒我领口的吧,我湿了一大片你满意了哈。”

    回郡主府后。

    包晓豆习惯性招呼着。

    “笙笙,捶背。”

    “笙笙,揉肩。”

    “笙笙,洗脚。”

    “笙笙,剪指甲。”

    “笙笙,搓澡。”

    笙笙丢下浴巾软刷,咣当一声,摔门而去。

    泡桶里的包晓豆:“……害羞了,东西。”

    包晓豆捏丝瓜瓤给自己洗刷刷。

    门吱呀一声,开了。

    包晓豆唇角一勾,口嫌体直的东西,一定是瞧见她胸前的波澜壮阔。

    受不了了,折回来了。

    一转身,包晓豆先妈呀一声。

    然后,丝瓜瓤捂胸。

    晗晗和樊樊两个大活人杵地上。

    “谁谁谁让你们来的?”包晓豆拿衣裳挡一挡肉。

    两人异口同声:“玉笙。”

    呵!多贴心吧。

    不!多有心眼吧。

    鲜肉殿怕是担心她欲求不满对他强行下手,先一步把泻火的给她送来了。

    晗晗和樊樊今不知是喝大了,还是豁出去了。

    竟同款舞步,肩一抖,屁股一扭,脱了外套,迈着猫步靠近浴桶。

    包晓豆警铃大作!

    不对呀,往日拿金山银山都砸不动的人,一下子这么主动。

    离浴桶三步距离,包晓豆喊咔。

    “我,玉笙跟你们了什么,居然动你们主动献身。”

    晗晗樊樊相视一眼,娇羞一笑,异口同声。

    “只要来给郡主搓个背,明个他就陪我们睡。”

    包晓豆怔了一下,:“贵圈真乱。”

    轰走了玉笙的两个老婆粉,包晓豆捶胸顿足。

    “宁可睡男人,也不要睡我,我到底哪一点差,不就是黑点胖点么。把我搁唐朝,我还是瘦的。把我搁非洲东南亚,我就是白富美美美美美美美!!!!”

    唐宋,最好的发泄方式是摔西瓜。

    呱唧,碎成稀巴烂,什么气都没了。

    包晓豆摔了一车西瓜后,终于安静下来。

    不是气消了,而是没劲了。

    叮当给主子揩汗时,提了个建设性意见。

    “公主,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不给殿下一个身份,他怕是不会从了你的。”

    包晓豆从谏如流,走去跟鲜肉殿:“不白嫖,我娶你。”

    正仔细煎茶的鲜肉殿,愣了下。

    随即唇角一勾,“日子我来定。”

    包晓豆:性~福来的不要太突然。

    鲜肉殿:“给我十三香软筋散的解药。”

    包晓豆:“拜堂之后铁定给你,女人嘛,哪个不喜欢劲大的。”

    让性~福的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鲜肉殿最近十分平静,和乖巧。

    尤其虚空学究来串了两趟门后。

    包晓豆隐约嗅到一股阴谋。

    鲜肉殿选了个好日子。

    二月二。

    龙抬头。

    那天大喜也不错。包晓豆没意见。

    晚膳间,正跟红烧肉死磕时,城主传令召人。

    城主妈,不久前接到圣旨。

    二月二那天,琉璃国国主将下访云溪城。

    届时,举城欢迎。

    那一刻,包晓豆懂了。

    鲜肉殿之所以选定二月二为婚期,定是探到国主的行程表。

    届时,好让虚空先生跑去国主面前告她一个强抢民男之状。

    哼哼哼哼……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回府的路上,包晓豆吩咐,“叮当啊,二月二那天,给虚空多喂点泻药,偷摸的那种。”

    叮当悟性高,“一定不给虚空老头话的机会。”

    唐宋来了好几封邀请函。

    包晓豆怎么也要给徒弟的个面子,去天桥上听他最新写出的书。

    新书的内容是,琉璃国后宫秘莘。

    无非是国主娶了多少多少老婆,大老婆之间怎么斗,斗到凡是妃子有诞下龙儿的,一水的早夭。

    至今,国主没留下一个儿子,公主倒是扎堆。

    唐宋摇着扇子,讲得吐沫横飞。

    围观听众聚精会神,拍案叫绝。

    包晓豆追了那么多宫斗剧,不觉新鲜。

    反倒觉得天桥下摆地摊算命的瞎子挺可怜。

    “今日半价,半价啊,摸骨半价,摸胸一折。”

    没一人理他。

    于是,包晓豆往瞎子前头仍了块金元宝。

    二月二,如期而至。

    整个云溪城热情迎接国主到来。

    国主是个面容慈祥的大叔,长得像发哥。

    脑门贼亮,散发智慧的光芒。

    国主对城门口千奇百怪的迎宾歌舞,颇有兴趣。

    城主妈可逮住机会夸女儿,“承蒙国主不嫌弃,是女一手排练的歌舞。名字叫,好像叫……”

    叮当提醒,“海草舞。”

    “对对,就是海草舞,看起来颇热闹。”城主赞赏。

    国主不懂得迂回,直接实话,“寡人活了大半辈子,去过诸多国大城,亦见识过不少异国风情的歌舞,但像这种完全听不懂也看不懂的,还是头一次。”

    城主干咳:“……呵!有待改进,女有待改进。”

    国主驾到,城主郡主自然全程陪同,不敢怠慢。

    酒宴正嗨,国主突然提到虚空老先生。

    ,早年间曾与老先生杀过几盘棋,败了。

    今日突然来了雅兴,想着应是一雪前耻的好机会。

    包晓豆再底下嘀咕:“耻着不挺好的嘛。”

    国主年龄不,耳朵好使,“豆郡主再嘀咕什么。”

    包晓豆起身,跪拜,“属下这就着人去请虚空先生。”

    虚空来了,带着他的轿子和恭桶一起来了。

    长公公一掀轿子。堂内集体捂鼻。

    众人探头一望。

    轿内,虚空坐在恭桶上,以一副老年痴呆症的形象。

    包晓豆暗中给叮当竖个大拇指。

    这丫,下手快准狠。

    人都给拉傻了。

    宴席间。

    叮当,外头有人传话,唐宋背着包袱再宫门口等她,挺急。

    包晓豆被美食所惑,不为所动,继续吃喝。

    毕竟,她那徒弟不是办正事的人。

    指不定是卡文了,想让她指导一二。

    宴席结束,天快黑了。

    包晓豆有点急。

    拜堂可以化简,甚至省略,别耽误她洞房才好。

    国主吃干抹净,笑哈哈道:“听我儿再云溪城内,这酒足饭饱思儿子了。”

    全场静默之后,沸声四起。

    国主不是生了一水的公主,不是没有儿子么。

    众人疑惑声中,国主不慌不忙解释,“寡人确实有个一直偷偷养在民间的儿子,自出生后便被立为太子。”

    众人一脸懵逼。

    从懵逼中最先清醒过来的城主:“尊贵的殿下再我云溪城?”

    国主:“对。听近日一直养在郡主府,劳烦郡主费心费力了。”

    包晓豆有种不好的预感,“弱弱的问一句,您家儿子尊姓大名。”

    国主:“玉笙。美玉的玉,笙箫的笙。”

    包晓豆眼前一黑,躺倒。

    “狗血,终究,还是,没,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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