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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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族祭祖是大事。

    天宫的人,忙得脚不沾地。

    天帝天后忙着再祭祖那天,怎么套路太子。

    太子这边联合几个衷心下属,忙着怎么反套路。

    太子忙,冷落了黑胖和画皮妖。

    两闺蜜自然又搞到一起。

    黑胖再跟画皮妖学画皮乔装之术。

    画皮妖倾囊相授。

    黑胖学有所成。

    黑胖掐着太子回宫的点,幻成白依依,风姿妖娆的躺床上。

    太子进门瞥一眼,不动声色脱衣。

    走到床边,:“穿这样少,不冷么。”

    伪白莲亲密的扯住太子的袖子,“冷啊,想让太子给暖暖嘛。”

    太子淡淡一笑,脱鞋上床。

    伪白莲立马火了。

    如此经不住勾搭,早晚婚内出轨。

    见人气鼓鼓下床,太子把人重新拽回去。

    “放开放开放开。”包晓豆下嘴,往太子手腕上咬出块手表。

    太子不撒手。

    包晓豆呲牙,“再不松开,咬下一块肉来。”

    太子:“这招可是跟胡萝卜学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日后,再不许胡萝卜进豆包殿。”

    包晓豆立马变回原身,窃喜状,“殿下,你知道是我呀。”

    太子:“若非你,早被本殿丢出去了。”

    包晓豆:嘴角疯狂乱他妈上扬。

    太子:也忍不住嘴角疯狂乱他妈上扬。

    太子握住胖手,渡了不少的灵力。

    包晓豆伸伸胳膊踢踢腿,“感觉有浑身使不完的劲,想架。”

    太子捏捏胖脸,“渡给你的这些灵力,足以防身护身。昨个瞧你从恶車上摔下来,样子实在难看死了。”

    收了灵力的黑胖心情大好。

    撒娇:“殿下,你的车不给我骑。要不,你给我骑吧。”

    太子起身下床,“好,骑。”

    包晓豆:“上哪骑去?”

    床上不是最好的开车地界么。

    太子:“院子。”

    包晓豆坏笑,“原来你是这样的殿下。”

    第一次开车在院里。

    月亮偷窥星星偷看的,想想有点刺激。

    包晓豆麻利跟上。

    太子指指院中的恶車,“上吧。”

    包晓豆:……握草。

    太子把黑胖抱上车,屈指弹弹车头,“日后,听黑胖的,好好给她骑。”

    恶車原地自传三圈。

    表示同意。

    包晓豆跟着转的眼冒金星。

    好不容易稳住,有气无力道:“殿,人家要骑的是两条腿的你,不是四个轱辘的破车。”

    随着祭祖大典到来,天族的气氛越发压抑。

    包晓豆按照草稿计划,行动了。

    唐宋正趴在床上写嗨文,肩膀被人猛地一拍。

    差点当场吓出心脏病来。

    见是自家师父,唐宋拍胸口,“师父你怎么跟个鬼似得没声响。”

    包晓豆:“你侄子渡给我的灵力果然好使,我进你这琅琊殿,居然没人发现。”

    唐宋给师父倒茶:“怪不得一下子这么厉害,如妖似鬼仿仙似得。这大半夜的师父怎么跑徒儿这来了。”

    包晓豆:“别忙着倒茶了,师父不渴。问你个正事。你知道天族有没有能把人困住一段时间出不来,但无性命之忧的地界。”

    唐宋:“有啊,波罗蜜钵。”

    枇杷林中间一个金色大坑。

    包晓豆探头往下看,冒着白气,深不见底。

    “这就是那个什么菠萝锅啊?还别,这形状,真像个金色的大锅。”

    唐宋:“是波罗蜜钵,不是锅。”

    包晓豆:“锅和钵,不都是盛饭的,在我看来没啥区别。”

    唐宋在线传教:“相传三万年前,天族请一位六指佛修来讲佛理课。那位佛修留了随身的钵做纪念。这钵,后被制成了灵器,里头自成风景。历届天族长辈为锻炼子孙,都会把后辈们送入波罗蜜钵里锻炼上一段时间,里头有森林荒漠奇花异草甚至飞禽灵兽,尤其灵兽可凶了,正适合闭关历练。人往里一跳,钵门一关,即入波罗蜜境。需十三日后才能重新开。期间,是无论任何人都出不来的。”

    十天后,乃天族祭祖大典。

    太子若再锅里头熬上十三天,那祭祖大典早过了。

    太子缺席,大殿候补。

    只要大殿动作快,天帝交接仪式也完毕了。

    太子出锅那日,早已改朝换代。

    黑胖如是想。

    唐宋幸灾乐祸脸,“是哪个倒霉蛋得罪了师父,师父要把人扔钵里历练。”

    包晓豆的关注点还在天数上,“十三天,里面吃的够么,不会饿着殿下吧。”

    唐宋:“不会,里头野果野兽多的……嗯?师父你啥?殿下?”

    第二天一大早。

    叮当慌慌张张找太子禀报。

    天妃不慎坠入波罗蜜钵。

    太子立马飞身去找。

    站在入口巡查一圈,太子问:“你确定天妃掉了下去。”

    叮当吓得腿软,跪了。

    包晓豆从天而降,挽住太子的胳膊,“殿下我在这。”

    太子松口气:“又胡闹,故意惹本殿担心。”

    包晓豆往金钵边上挪,“我瞧见这菠萝锅里有好看的凤凰,想让殿下帮忙逮,可殿下最近太忙,我担心你不来,这才让叮当骗你的。你看,殿下你看,真的有凤凰。”

    太子一脸疑惑,探头往下看。

    包晓豆一脚把人踹下去,招手,“殿下,保重啊。”

    钵口上,包晓豆叉腰。

    比她想象中要轻松简单。

    一脚就下去了。

    黑胖忍不住清唱:“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突然被我踹锅里……”

    接下来,进行第二步。

    黑殿下。

    包晓豆再画皮妖的帮助下,幻成太子的模样,面见天帝。

    胡搅蛮缠跟天帝吵一架,扬长而去。

    路过的仙官们依稀听到太子口中叫骂:老不死的偏心眼,心里只有大殿,等着吧,等着哪天大殿被车撞死。

    第二天,大殿被恶車撞了。

    坐了轮椅。

    包晓豆拍拍恶車车头,“辛苦了,老司机。”

    恶車被太子收服,只认太子独家驾驶本。

    大殿的伤,怎么来的,众仙心知肚明。

    天后带着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仙,到玉和宫调查情况。

    包晓豆披头撒发,个哈欠,从寝屋走出来。

    “你们是来找太子的吧,太子不在,这段时间都不会在。”

    天后气哄哄:“太子去了哪。”

    包晓豆翻箱倒柜一通找。

    终于,漫不经心铺开一卷地图,点个最远的地界,“这,给我捉蝴蝶去了。”

    众仙一阵议论。

    天后快气抽了,“你太子去了北荒捉蝴蝶?荒唐。”

    鹤仙翁捋胡子,“祭祖大典在即,殿下怎么突然就去那么远的地方捉蝴蝶了?”

    包晓豆:“谁让太子宠我呢,我过几天我生辰,想要荧凤蝶,太子立马就去了。”

    包晓豆:“对了,太子还,万一回来晚了,叫你们祭祖大典等等他。晚个几天不叫事。”

    众仙摇头叹息,走了。

    看来对太子失望之极。

    当面顶撞父君,指使恶車撞伤兄长,宠妃无度,蔑视祖宗,无视天规家法。

    包晓豆这一通黑操作下来。

    日后太子想洗白,都难。

    晚上。

    包晓豆做了一堆的三明治辣条。

    用灵力包后,送入波罗蜜钵。

    这钵神奇,只进不出,能往里面投送东西。

    虽钵里有吃的。

    但黑胖还是不放心,怕饿着殿下。

    空降一些好吃的,太子一看就知道谁送的。

    或许,也就不那么记恨她了。

    尾随而来的唐宋,站在钵口哆嗦:“师父,你真不怕我侄子出来找你算账啊。”

    包晓豆又仍了一盒子三明治进去,“我骂我,我认了。”

    唐宋:“师父,你这么做,对你对太子有什么好处,徒儿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为什么啊。”

    包晓豆:“因为爱情啊。”

    师父俩先后脚偷摸回宫。

    包晓豆疯狂画锦鲤。

    烧香保佑黑太子计划顺利,阿米豆腐。

    唐宋回宫,对身边的黑影人:“去把天笼里的蛮荒凶兽往钵里丢几个进去,再多放些毒瘴。最好让我那侄子没命出来。这事,要办得神不知鬼不觉。”

    黑影得令:“是。”

    唐宋跟自己下棋,落着棋子,自言自语:“师父,你这局,可玩大了。”

    三天后。

    大殿坐着轮椅来敲豆包殿的门。

    包晓豆招呼人吃油条豆腐脑。

    大殿瞧一眼稀奇的食物,不动。

    于是,开门见山道:“太子究竟去了哪里。”

    包晓豆:“北荒捉蝴蝶啊。”

    大殿:“祭祖大典在即,太子不会为一点事而弃天规祖训不顾。你当天帝天后是傻子么?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话。”

    包晓豆:“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话我做的事,于你们有利。你看天帝天后明知有隐情也不挖掘。任由我胡闹。”

    包晓豆:“大殿啊,你父母可是再为你顺利上位创造机会啊。祭祖大典,多难得的机会。谁去给祖宗上头香,未来天帝之位就是谁的。”

    大殿肯定的语气,道:“是你指示恶車撞我。太子性子虽冷,且傲慢,但行事磊落,不会背后诅咒人,更不会暗中使卑鄙手段。”

    包晓豆啧啧啧感叹:“你挺了解你的弟弟么。”

    大殿:“你究竟要做什么。”

    包晓豆:“我想让你顶替太子,继承天帝之位。”

    大殿蹙眉,沉思,“太子是否已被你暗害。”

    包晓豆:……大殿脑洞开的也挺大。

    大殿继续开脑洞,“你是太子放在心尖之人,太子甚至算为你清除后宫天妃。你有何不满。我唯一能想到的是,你根本不爱太子,你爱的是战神。唯有除掉太子,你与战神才有机会。”

    包晓豆抓到疑点,问:“你怎么知道太子算为我清除后宫天妃?”

    大殿:“太子亲口对我,再你诞辰之日上,欲送你一份礼,清除后宫天妃。让你坐这天宫后院唯一的女主人。”

    包晓豆:太子乱发狗粮真是的。

    包晓豆:这属于私密话吧。

    看来这俩兄弟的关系,不像她书里写的那么差啊。

    大殿额上冒青筋,似为弟弟抱不平,“太子是否已被你和战神暗害。”

    羸弱的大殿气场全开,反差有点大。

    包晓豆有点怕怕。

    :“放心,你弟弟好着呢。”

    见对方五官稍柔和下来。

    包晓豆发了慈悲,了句真话,“过几天,你安安心心代替太子去祭祖。聪明的话赶在太子回来前跟你天帝爹把天帝印交接一下。生米煮成熟饭了,大家都安心。”

    大殿抓到话中重点,“这么,你晓得太子何时回来。”

    包晓豆掐掐手指头:“七天以后去了。”

    “万一他提前回来呢?”

    包晓豆接话:“怎么可能,那地界没有十几天出……”

    不对,声音不对。

    回眸一瞅。

    瞳孔地震!

    包晓豆腿一软,差点当场倒下。

    “殿殿殿下,你你你啥时候回来的……”

    扑通一声,包晓豆跪下了,“殿下,你听我解释啊。”

    太子带着一身血腥气,步步逼近。

    捏住黑胖的下巴,“从现在开始,你的每一个字,本殿都不会再信。”

    包晓豆:糟糕,是虐文的味道。

    咔的一声后,太子转身离去。

    包晓豆求助轮椅上的大殿:“香甭……窝解桑……向本。”(先帮我接上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