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带着凌以然回到办公室，看到毕休和关宁厚脸皮赖在他的办公室和施奕聊着凌以然以前的事情，他没有赶他们离开，转头吩咐程秘密把午餐送到办公室来。

    凌以然看着毕休他们问道：“爸，他们是……”

    东岳淡声道：“无关紧要的人。”

    凌以然：“……”

    关宁主动介绍自己：“凌先生，我姓关，单名一个宁字，是东氏集团的总经理。”

    毕休为人比较随意：“我叫毕休，是东氏集团的副总经理，听起来很威风，其实跟杂的差不多，不过工资却比杂的高，也比杂的有话权，就是工作比较累，几乎是全年无休，每天24时，有18个时都在干活，简直毫无人性。”

    东岳睨他一眼：“我怎么听着你在拐着弯骂我。”

    毕休干笑：“不敢。”

    凌以然好笑一声：“你们好，我叫凌以然。”

    “你好，你好。”关宁、毕休两人激动握着凌以然的手，就差没对着他热泪盈眶。

    凌以然：“……”

    东岳拍开他们的手，带着凌以然坐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问道：“你今年生日想要怎么过？”

    “我生日？”凌以然诧异道：“我生日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

    凌以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生日，还要给他过生日，他爸还能不能靠谱一点？

    东岳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应该快了，吧，想怎么过？”

    “爸，你以前从来不给我过生日的，今年怎么突然想给我过生日了？”凌以然都一百多岁了，对生日没有多大期待：“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过生日，以后也没有必要再过了，而且我现在都这么大了，过不过生日都一样。”

    “不行，这个生日必需要过。”东岳态度坚持。

    “那你想在哪天给我过生日？”

    “等过段时间我再告诉你日子，在这之前你可以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过，到时候把你的阴婚伴侣也叫过来陪你。”

    凌以然更惊讶了：“爸，你不讨厌他吗？？”

    东岳眯了眯眼：“讨厌。”

    凌以然：“那你还……”

    东岳突然转开话题：“从今天起，我教你的法术可以用了。”

    凌以然微愣，挺意外他爸会突然提到事：“我之前已经用过你教的法术。”

    “我知道。”

    凌以然疑惑：“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东岳没有回答。

    凌以然又问：“我提前用了你教的法术没有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

    “你之前不是不让我用吗？”

    “之前你太，我担心你保护不了自己才不让你用的我教的法术，现在你快成年了，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成年？”凌以然翻个白眼：“爸，你是不是得了失忆症了？现在不管是在阳间还是阴间，十八岁就成年了，我现在一百多岁都成年很久了，以我年龄都能当我伴侣的曾爷爷了。”

    到这个他就心塞，他竟然比刑寒大这么多。

    毕休听到他的话，扑哧一笑。

    东岳瞥他一眼，对凌以然道：“这事等你生日之后再告诉你。”

    凌以然嘀咕道：“吊我味口。”

    东岳抬手揉揉他的头发：“我是为你好。”

    不久，程秘书推着餐车进来。

    东岳吃过饭，又开始忙工作。

    凌以然和施奕自觉地提出离开。

    毕休：“我送你们下去。”

    东岳没有出声反对，算是默认毕休的行为。

    “凌先生，施先生，请。”毕休做了一个出请的手势。

    凌以然道：“你们不需要这么客气，我们自己下去就好。”

    “我们办公室就在下面，正好也要下去，就顺便送送你们。”关宁和毕休陪着他们坐电梯到一楼，顺便让保安和前台工作人员记住凌以然和施奕两人，以后他们来公司可以直接放他们上去，接着，他们给凌以然他们递出名姓片：“凌先生，施先生，以后要是有事，可以随时电话找我们，千万不要对我们客气。”

    “好的。”凌以然和施奕回到车上，施奕立刻道：“你没有觉得毕休和关宁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对着你话的时候会不经意的透露出几分恭敬。”

    “有。”凌以然也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很不一样，而且对于东岳是他爸的事情，他们一点都不惊讶，就算是东岳是他们的上司，他们也没必要这么恭敬对待他：“可能是我爸从哪里抓来的野鬼来当他的手下，所以对我的态度也比较敬畏。”

    “要真是野鬼，也是比我们厉害的野鬼，至少我没有发觉到他们身上有鬼气。”

    “我也没有发现他们的鬼气，修为应该在我们之上。阿奕，你有没有觉得我爸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鬼？”

    “是不像，他活得比活人还要有人样，那你觉得好还是不好？”

    “好，至少比他生活在地府里好，以前的他就像是没有了盼头，死气沉沉的，现在看到他过得这么好，我也放心了。”这就是凌以然今天为什么特意跑到东氏集团的原因，他想看看东岳在阳间的生活过得好不好。

    “你能放心，我也放心了，你终于可以安心地考鬼差了。”

    凌以然：“……”

    在他们开车离开后，站在88层高楼上的东岳才收回目光，接着，一名黑衣人凭空出现在窗外面，恭敬地对着东岳行礼。

    东岳示意他进来。

    黑衣人先是穿过外面的结界，再钻进落地窗里：“主子，库赏又跑去找他了。”

    东岳没有出声。

    “主子，你既然不想让他想起前世的记忆，为什么不把他身边所有人都抓起来？那我们就没有必要一直盯着他们，浪费这么多人力。”

    “多事。”东岳抬起眼皮一扫，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黑衣人弹出大厦之外。

    黑衣人知道自己僭越了，不敢再多停留，迅速离开东氏集团。

    “希望你是对的。”东岳轻轻点了点相框，接着，相框里的相片从两个人合照变成单人照，里面的人长得与凌以然有七八分相似，就像在看着东岳似的，笑得特别的开心。

    东岳看到他的笑容，嘴角也不禁扬起一道弧度，直到有人敲门进来，他才收回笑容，继续埋头工作。

    中元节一过，鬼门开始慢慢合闭，野鬼们担心在鬼月的最后一天有太多的野鬼会一同回去，怕挤不进鬼门里，所以中元节之后，野鬼们陆陆续续赶回地府。

    铜锣街变得来越冷清，凌以然和施奕的任务也跟着越来越轻松，隔壁街的鬼差夫妇自从得到教训后，就没有再来找过他们麻烦，期间也不见柳盟齐来捣乱，所以在鬼月的最后日子里，两人过得非常惬意。

    可是当他们回到地府之后，气氛一下就变得非常紧张，不管是在宿舍，还是在大街上，都能看到有人手里拿着一本书复习，就连大部份的野鬼也积极看书准备考取鬼差职位。

    鬼差福利挺多的，尤其对于不能投胎的野鬼来，只要当了百年鬼差，就会有投胎的机会，至于是什么时候投胎还得看表现好不好。

    在考试当天，所有鬼差都集中在酆都大殿的广场外。

    沈秋对自己的手下鬼差问道：“今天的考试，你们有没有信心？”

    所有鬼差应道：“有。”

    施奕问：“老大，你不去考试吗？”

    黑白无常也可以提升职位的，不过很难考就是了，升官率不到百分之一，也就是考几百年也未必能升职。

    沈秋吸口烟：“我要是去考试升职了，你们就要跟另外的老大，要是被分配到某个无常手里，你们绝对会死得很惨。”

    凌以然和施奕知道沈秋指的是羿姬，他们一想到羿姬当他们老大，就觉得可怕。

    这时，羿姬带着柳盟齐他们从凌以然他们身边走过。

    这一次羿姬没有上前搭话，到是柳盟齐给了凌以然一个挑衅的眼神。

    等他们走远后，沈秋对凌以然他们：“这一次鬼月任务，柳盟齐表现得很不错，不仅管好他所管的区域的野鬼，还鼓励野鬼们多做善事积福，转轮王知道这事后，特地表扬他，看来他这一次考无常非常有希望。”

    施奕无语：“这也行？”

    凌以然：“早知道可以这样，我们也这么做了。”

    沈秋看着他们皮笑肉不笑：“我记得你们铜锣街死了不少野鬼吧？还好意思要鼓励他们做善事。”

    凌以然一脸无辜道：“老大，这事你最清楚了，是恶鬼进了活人的身体里做坏事，大量吸食野鬼的修为魂魄，这事又轮不到鬼差管，我们能怎么办？”

    施奕：“这一件事情都过去，再提起也没意义，我们还是想想柳盟齐要是考上无常怎么办，他肯定想尽一切办法弄死我们。”

    凌以然：“无常可不是这么好考的，不是鼓励野鬼做好事就能升职，他做这些事只是加了几分印象分而已。”

    沈秋抽口烟：“想不被他官职压在身下，教你们一个办法。”

    施奕和凌以然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