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老父亲的心情
东氏集团88楼,总裁办公室内,除了东岳签字唰唰声的声音外,一片静悄悄。
东岳看完其中一个文件,看眼坐在对面沙发上欲眼又止的儿子,再看眼腕上的手表,从凌以然来到他办公室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时,是来看他的,可是却摆一副有话想的样子,而且每次看向他时,他又假装一副在玩手机游戏的样子。
这让东岳很好奇,到底什么事让他儿子这么难以启齿。
也怪不得凌以然不出口,向父亲咨询有关于和伴侣亲密的事情,还真是开不了口。
他也太心急了,怎么没有想清楚就跑来了。
凌以然郁闷地倒在沙发,随手按了按手机上的游戏,然后又看着东岳发呆。
东岳偏不开口问他。
凌以然见东岳看文件看个不停,好奇道:“爸,你每天都要看这么多的文件?”
“嗯。”东岳头也不抬的应道。
凌以然起身走到他面前,随手拿起一个文件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他脑都大,而且看不懂,他又默默地把文件放了回去。
他对东岳一笑:“爸,我考上大无常了。”
“恭喜。”东岳语气不咸不淡的,而且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凌以然。
凌以然心塞:“爸,你不替我高兴一下吗?”
“一个无常,有何好高兴的?有本事当个阎王爷给我看看。”东岳一副不把无常放在眼里的样子。
凌以然无语:“爸,你故意扫我兴的吗?阎王爷的位置是固定的,没得考的,你让我怎么当给你看。”
东岳看他一副蔫蔫的样子,无声一叹:“晚上带你吃饭庆祝庆祝。”
凌以然开心一笑:“还是爸最好。”
东岳嘴角微扬,低下头继续看文件:“等我看完这些文件就下班。”
凌以然见他心情好,犹豫片刻,心翼翼问道:“爸,你知不知道和伴侣亲密时,怎么样才能不把自己身上的阴气渡给对方?”
话刚落下,哒的一声响,东岳手里的钢笔穿过厚厚的文件,办公室里的温度瞬间降到零下摄氏度。
凌以然察觉气氛不妙,讪讪一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房门口:“爸,我下次再来找你吃饭。”
他赶紧开门离开,然后遇到送文件上来的毕休和关宁两人:“你们来找我爸的?”
“对啊。”毕休看到凌以然按电梯下楼,问道:“凌先生,你这就要走了?不陪总裁吃饭吗?”
“下次再陪他。”凌以然想想,又加了一句:“祝你们好运。”
毕休和关宁愣了愣:“我们也祝你好运。”
凌以然见电梯一到,快步走了进去。
毕休和关宁对看一眼,转身走向总裁办公室门口。
关宁敲了敲门,没有听到有回应,又敲了敲门,然后听到毕休道:“我操。”
“怎么了?”
毕休指着门框:“结冰了。”
关宁看到门框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赶紧推开进去一看,办公室里竟然变成一个冰洞,所家家具都变成冰雕,就连外面的游泳池也结成了冰块。
毕休迅速关上门,对浑身散发寒气的东岳问道:“主子,谁惹你了?不会是主子惹你生气了吧?不应该啊,你最疼就是主子了,没道理会对他生气啊?”
东岳听他提到凌以然,迅速回过神:“他人呢?”
“他刚回去了啊。”
东岳立刻给凌以然电话。
凌以然怕被训,等响了好几声才接起电话:“爸……”
东岳严肃道:“在未成年之前,不许跟你伴侣做任何亲密的事情,就算是拉手也不行。”
凌以然:“……”
“听到没有?”
凌以然一脸无语:“爸,我都一百多岁了……”
“一百多岁的人在我的眼里就像一个刚出世的婴儿,不到五万岁的人都是一个孩子。”
凌以然汗颜:“爸,你才几岁啊?”
“你别管我几岁。”
“那我成年之后,你能告诉我怎么不把自己身上渡给伴侣吗?”
东岳一阵沉默。
毕休他们感觉办公司更冷了。
凌以然叫道:“爸?”
“到时候再。”东岳挂断了电话。
关宁赶紧:“主子,你该把你身上的寒气收起来了,再这样下去,外面员工就要发现不对劲了。”
东岳看眼结冰的房间,收起寒气。
毕休叹道:“主子,您现在有没有一种老父亲的感觉,又想儿子结婚生子,又怕被猪给拱了。”
东岳冷冷扫了一眼,把还插着钢冰的文件扔给毕休:“重新印一份。”
“是。”毕休也撑不住东岳的怒火,赶紧拿文件离开。
东岳看向桌上的像片,叹道:“儿子终于长大了。”
都想着要跟伴侣做亲密举动了。
关宁笑道:“主子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到来吗?主子应该早就做好心里准备才是。”
东岳一想到捧在手心里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要送给别人,他的心里准备就没办法做好,他起身:“我要休息会,你们替我处理好公务。”
“是。”
东岳消失在办公室,在出现时,人来到凌家大门外,按响凌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凌家下人,他们认识东岳,把人请了进来。
东岳问:“凌溱在吗?”
下人道:“他在自己的院子里,我带您过去。”
“不用,我自己过去。”东岳来到凌溱的院子,看到凌溱坐在石椅上认真翻着旧书籍,轻步走前一看,是一本很旧的笔记本,他望上笔记本上面写着烙印在他脑海里的熟悉的字体,眯了眯眼,沉声问道:“这一本笔记本是谁的?”
凌溱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东先生,你什么来的?”他之前所有注意力都在笔记本上,都没有听到有人走进来。
“我刚到。”东岳坐下来,拿过他手里的笔记本道:“这是谁的笔记本?”
“我老祖凌灏宸的。”
东岳:“……”
凌溱把笔记本拿了回来:“东先生,有事吗?不会是又撞鬼了吧?”
“没有,只是心情不好,就来你这里坐坐,不欢迎吗?”
“没有不欢迎,只是我现在没空招唿你。”凌溱继续翻着笔记本:“我现在要查些资料,看看老祖笔记本里有没有记录这些事情。”
“什么事情?”
凌溱想了想:“这一件事情反正你也知道,也不怕告诉你,你知道我祖是鬼差,可是的阴婚伴侣却是活人,有个词叫人鬼殊途,所以我想找个办法能不能在他们亲密接触时,祖不会把阴气过渡给对方。”
东岳:“……”
他正烦表这一件事情,偏偏这货又提起这一件事。
“你就这么想他们在一起?”
“是啊。”凌溱开心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们在一起我就特别开心。”
东岳看着他的笑容眯了眯眼目:“你是不是有一种你家祖征服了军区里的一个中校让你特别有种成就感的感觉?”
凌溱细细品尝他这话,然后哈哈一笑:“还真有点这样的感觉。”
东岳勾了勾嘴角:“你还真像他。”
“像他?”凌溱疑惑:“你的是谁?”
东岳随口:“我你长得真像你家祖。”
“是吗?”凌溱笑道:“可是我爷爷我长得比较像老祖,不管是能力,还是性格都像,所以他特别的疼我。”
东岳嗯声。
“我也希望我像老祖,我想做比老祖更厉害的风水算命师,哎呀,不跟你了,我要去继续查资料,唉,真是操碎我这个辈的心。”凌溱不再跟聊天,继续查资料,看到有用笔记就会自己记下来,他拿笔的姿势像是在拿毛笔,笔杆都比较直,这是常年画符留下的习惯,而他的字体也像是毛笔字体,最重要一点,他的字迹有点很像他老祖字迹,只是他的字迹比嫩,而他老祖的字迹比较大气沉稳。
东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默默地看着凌溱写字。
“溱。”凌以然的声音从外面传了出来。
东岳微不可闻的轻哼一声。
凌以然走进院子,看到东岳也在:“我个去……”
他爸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凌以然被东岳吓得转身就走。
东岳:“……”
凌溱兴奋地叫住他:“祖,你来了,你快进来,我给你做了几道符。”
凌以然硬着头皮走进院子,尴尬对东岳一笑:“东先生,你好。”
东岳点点头。
凌溱拉着凌以然坐下,然后拿起符道:“祖,你快看,我给你画了什么符?”
凌以然看向符录,摇摇头:“我又不是修道之人,怎么知道你画了什么符。”
凌溱贼兮兮一笑:“是去除阴气的符,以后你和刑中校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亲了以后就用符去阴气就好。”
“噗——”东岳嘴里茶喷了出来,凌溱手里的符当场作废。
凌以然:“……”
东岳难得失态,他脸色不好擦了擦嘴巴:“抱歉。”
凌溱笑道:“没关系,我画了很多。”
东岳:“……”
凑以然扶额:“……”
溱,求你别再了,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