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乘人之危
林思霏难以置信地拍拍脸,从下到上抚摸了一遍自己的臂和腿,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激动地在床上滚了一圈。
“嘶——”突然她倒抽口冷气,尾巴骨阵阵发疼。
她伸到身后,扯出一根长长的尾巴。
寂静在卧室里蔓延,尾巴像是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猛地从她里甩开。
林思霏愤愤地扑上去把尾巴抓住,牢牢攥紧。
尾巴有点疼,情不自禁动起来。
众所周知,猫咪和尾巴是两种生物。
林思霏深吸口气,抓着自己的尾巴钻进衣帽间,站在全身镜前。
镜中的少女不着|片|缕,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光。熟悉的身体,熟悉的脸,只是多出了两个不该出现的东西。
林思霏震惊地张大嘴,怔怔地松开尾巴,抬起摸向头顶的耳朵。
“不是吧!”她用力拽了下,顿时疼得叫出声。毫无疑问,耳朵就是她的。她撩起长发,人类的耳朵也在。
林思霏沉默了,她有四个耳朵?难道她真是妖怪?
她实在不喜欢这个造型,太羞耻了,像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iay。
她按住猫耳朵,嘴里念念有词,“变不见变不见”
然而耳朵还在,她失望地叹口气。
变回人的激动逐渐消退,刚才忽视的身体的不适再次涌上来。
变成人了还躲不过发情期吗?她更加羞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逐渐变得红起来。
她转开眼,拉开衣帽间的门。
“?我叫了李医生,一会儿来给你看看。”
几乎同时,卧室的门被推开,响起骆可的声音。
林思霏顿时满心卧槽,骆可才接受她是个会托梦的猫妖,就要直面她大变活人了吗?!
最重要的是,她没穿衣服啊!
虽然衣帽间都是衣服,但显然她现在没有时间穿。
林思霏一扭头就看到镜子里眼含水雾,双颊粉嫩的自己,实在不能用这幅样子见骆可。
她焦急地看着衣帽间,最终一咬牙,钻进了衣柜了。拉好推拉门,她把衣服整乱了盖在自己身上,捂住嘴巴,担心地瞪大眼。
***
骆可推开门,里拿着打开的罐头。她刚才打电话给李医生,约了上门检查,
估计要不了几分钟就能过来。
“?”她一眼看到床上,没看到。
她急忙扫视周围,连床底都找了,还是没有,“奇怪,去哪儿了?”
骆可跪坐在地上,眼睛突然瞄到开了一条缝的衣帽间。她眼神一厉,看向床铺,床单被子都明显被动过,但又不是特别乱,不像猫抓出来的。
屋子里有人,而且应该藏在衣帽间。
她沉下脸,伸到枕头下,掏出匕首。
骆可攥着匕首,心侧身推开衣帽间的门。里面一片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骆可脸色更沉,不是什么乖巧的猫,可是一点猫叫声都没有。难道
她攥紧匕首,走进衣帽间,扫视一圈,看向唯一能藏人的衣柜。
衣柜的推拉门是玻璃制的,对方蹲着,如果她上前开门,腹部很容易暴露。
她眼底闪过一道光,快步走到窗帘边,伸把窗帘拉开。窗帘发出声响,骆可拿匕首划着旁边的抽屉衣柜,匕首的尖端和木头发出咔啦啦的声音。
她绕着衣柜走,不断靠近,不断制造声音。她在赌衣柜里的人很弱,不然不可能这么简单暴露。
林思霏藏在衣柜里,包裹在一堆衣服中,不同的布料摩挲着她的身体,带来不一样的刺激。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敏感,她怕骆可发现,又被身体反应这么折磨着,身体的温度不断上升。她想动,想被抱,想
“咔啦啦——”粗糙的声音像是在她耳边炸开,林思霏瞬间瞪大眼,迷茫的眼睛艰难地透出一点清明。
她咽了口唾沫,不知道声音是什么,是骆可吗?她刚才好像在找自己,她怎么不下楼?卧室没有出去找啊,这样她才能出来,至少能找件衣服穿。
声音还在持续,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思霏疑惑地歪头,突然她打了个颤,脑子里闪过第一次窜进骆可卧室时的场景。骆可枕头底下好像、有把匕首!
她脑子一懵,再侧耳去听,那声音分明是尖刀划在木头上的声音。
不、不是吧,就藏一下这还会危及生命的吗?
林思霏咽口唾沫,随扯了件衣服挡在胸前,抖着按在推拉门上,深呼吸三次,猛地拉开门。
“我是!”
林思霏闭眼大吼一声,房间一片寂静,她心地睁开一只眼,看到面前的尖刀,吓得往后一缩。
“别动!”骆可沉着脸,“你是谁?”
林思霏并紧腿,紧张地僵着,“我、我是你养的猫啊,我是猫妖啊,修成人形啦!”
骆可眸色微暗,“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真的!”林思霏伸往身后摸。
骆可的匕首逼近她的脖子,“别动。”
林思霏欲哭无泪,“那、那你让我出去,我有耳朵和尾巴。”
生命受到威胁,林思霏声音都在发抖。骆可往后退了点,林思霏弯腰从衣柜里爬出来。她一只拿着件衣服挡在身体前,羞得浑身通红。
骆可震惊地看着她,一对猫耳朵扑灵扑灵地颤动着,就连她的后背都是通红一片,最后她看到一条长长的尾巴出现在眼前。
她忍不住伸抓住那条尾巴,扯了扯。
“嗷!疼啊!”林思霏一巴掌拍在她的臂上,瞪向她。
骆可耳尖微红,慢慢松开,“我只是验证下真伪。”
“要不要再给你个二维码扫一下?”林思霏翻了个白眼,从地上爬起来。
反正脸该丢都丢了,她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
骆可瞄了她一眼,干咳一声,“你变人就变人,干嘛藏起来,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出事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林思霏觉得身体的热浪又涌上来了。
她抓紧身前的衣服,“我、我怕你接受不了啊,不了,我、我先穿件衣服。”
“对,我先给你拿件衣服。”骆可耳朵彻底红透了。
她扭头走向衣柜,林思霏脸蛋瞬间涨红,拉住她,“那边被我弄乱了,你找找别的衣柜。”
骆可没多想,转头拉开别的衣柜。
林思霏步步挪过去,眼睛往里面瞄,她没弄脏衣服吧,是不是都洗一遍比较好。
她回过头,看向窗户,拉起窗帘后那里还有一层遮光帘,并不担心走光的问题,只是不知是不是房间遮得太严实,林思霏觉得身体比刚才还热了。
林思霏眼睛看着窗户,意识逐渐游离。
“穿这件吧。”骆可拿着衣服回头。
林思霏一个激灵看向她,喉咙动了两下,接过衣服。骆可递完
衣服,站在原地看着她。
过了会儿,她看向骆可,“你、你不出去下吗?”
骆可才回过神,连脸蛋都忍不住红了,“抱歉,我忘了,我这就出去。”
林思霏飞快把衣服套上,环视四周,没有找到纸巾。
她脸蛋通红,闭眼穿好衣服,走向门口,布料在身上摩擦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颤抖。
“我、我好了。”
骆可看了她一眼,笑着道:“那我们下楼吃饭吧,午饭还没吃呢,饿了吧。”
林思霏哪还有心思吃饭,她觉得她能站着已经意志力惊人。怎么这个发情期,变人比当猫时还严重。
“不、不了,我想洗个澡。”
她扭头想往浴室走,骆可担心地跟在后面。
“真的没事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舒服。”她伸按在林思霏肩膀上,眼睛倏地睁大,“你在发抖?怎么了?”
林思霏不仅身体抖,头顶的耳朵更是抖得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触电了。
骆可看着她的猫耳朵肉眼可见地红起来,担心地捧住她的脸,“是不是发烧了?”
林思霏瞪大眼,看着她一点点凑近,撩起她额前的头发,抚摸她的脸蛋,然后将额头贴过来。
那股香味儿再次包裹上来,侵略她的鼻腔、大脑、全身。
林思霏眼睫微垂,忍不住想哼出声,“我、我没事,我想洗澡。”
骆可更担心了,摸着她的臂真的有些发烫,“估计真发烧了,你别讳病忌医,看了医生我给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林思霏嘟起嘴,“你哄孩呢。”
“哄我家猫猫呢。”骆可揉了下她的脑袋,指在她的猫耳上挨个擦过。
林思霏浑身一激灵,终于忍不住哼出声。
她立马瞪大眼,抬捂住嘴。
骆可脸色有点怪,“,你”
林思霏一巴掌把她的嘴也捂上了。
骆可扯掉她的,“不许闹,好好看医生。”
完,她又皱起眉,“我找的李医生是兽医,你还能变成猫吗?要不藏起耳朵,我给你找个看人的。”
林思霏这才想起还有李医生这茬,就算不看,描述两句他肯定就知道是发情期,啊啊啊!然后又多了个人知道她发情期了!
“我不看!”林思霏气冲
冲跺下脚。
可是她浑身无力,连跺脚都软绵绵地,只剩下扭身体了。
骆可还在坚持,“不能不看,都发烧了。”
林思霏突然特别委屈,推了她一把,“我我不看,我是发情期,看什么看!还不丢人吗?!”
看着骆可诧异的眼神,林思霏羞耻心彻底爆发,抿唇就哭起来。
骆可足无措地帮她擦眼泪,“我、我不知道,那这样,我们就不看医生了。”
一被人安慰,林思霏情绪彻底崩溃,哭声彻底忍不住。
骆可帮她擦着眼泪,嘴里安慰着她,扶着她坐到床上,“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谁都会想的。”
“我、我不、一样,我这是、发情期,我、我不想的。”林思霏哭得抽抽噎噎地,正委屈着,身上淡淡不适又一阵涌来,害得她哭腔都变了调。
骆可脸色微红,“你、你先躺一会儿。”
林思霏盖着被子,把脸藏起来。
骆可拿起,搜索猫咪发情期怎么办。毫不意外,同样看到了棉棒。
她干咳一声,瞄了眼床上鼓起的大包。这个棉棒好像不太行。
她单掩住唇,思考着要不要去买点用品回来。
正想着,门铃突然响起。
林思霏受惊一样,耳朵一颤,从被子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是、是谁?”
骆可:“应该是李医生来了。”
林思霏瞬间瞪大眼,耳朵飞速充血,“我、我不见。”
“当然不见。”骆可急忙安抚她,“我去让他回去,你等我一会儿。”
骆可完,俯身摸摸她的脑袋,转身出门。
林思霏瘫软在床上,刚才骆可又摸她耳朵了,她故意的吧!
她捂住脑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真的很舒服。还有骆可身上的香味儿,不是香水,就是她自带的,能惹得她更加躁动的香气。
她崩溃地捂住脑袋,把被子抓得更紧。
骆可飞快打发了李医生,靠着大门站了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拿起外套出门,按照导航找到最近一家店,买了一些玩具。
她没买过这种东西,完全按照店员推荐,不知道好用不好用。
回到家,她拎着纸袋飞快跑上楼,推开卧室门。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很
淡,不是香味儿,但也不难闻,骆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走近林思霏,把纸袋放到床头柜上,“我回来了,我买了点东西。”
被子里,林思霏咬住下唇,慢慢把被子扯下一角。
她看着骆可拿着的东西,浑身都变成粉色,“我、我不会。”
“有明书。”骆可急忙去拆明书。
林思霏颤抖着接过,然而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根本进不去脑子,连图解都是花的。
林思霏又羞得哭出来。
骆可不知所措地俯下身,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
林思霏打着颤,脚趾抓着床单,结结巴巴地,“你、你别摸我、耳朵。”
骆可脸蛋蹭地红了,讪讪地收回,“对不起。”
她看着泪眼婆娑的林思霏,不知为何,忍不住挪开眼睛。
林思霏脑子一团浆糊,感觉骆可身上的香味儿好像更浓了。她忍不住舔舔干燥的唇,“你、你离我近点。”
骆可红着脸弯下腰。
林思霏伸搂住她的腰背,声音的,“你身上好香哦。”
骆可不知怎地,也跟着打了颤,诧异地低头看着她。
林思霏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有她的倒影。
夜晚降临,窗外的路灯稍微透进来一点。林思霏睁开肿胀的眼睛,咂咂嘴,好渴。
她揉了下眼,臂撑着身体想起来。
“怎么了?”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思霏听到声音,放弃艰难起身,趴回去,“想喝水。”
随即,昏暗的房间里就响起人赤脚走路的声音,还有水流动的声音。
林思霏抱着枕头哼哼,“二傻子,赤脚走路也不怕脚凉。”
耳边一声轻笑,骆可撩开她脸上的长发,坐在她旁边,扶着她的肩膀,“来喝水。”
林思霏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水杯,眉头一皱,“你家猫舌头能伸进水杯里喝水啊!”
她怒气冲冲地抱怨完,突然一愣,眼睛倏地睁大,扭头看向身边的骆可。
骆可笑着把水杯往前递了递,“你修成人形啦,笨猫。”
林思霏大脑宕,呆乎乎地接过水杯,呆乎乎地放到嘴边喝起来,呆乎乎地咕咚咕咚咽。
骆可看着她把一杯水喝完,接过水杯,“
还要吗?”
林思霏双眼无神地摇摇头。
骆可走过去给自己也倒了杯水,仰头喝掉。
林思霏看着她喝水,指摸向唇瓣,她是不是没换杯子?
骆可眼睛微动,注意到她的视线,放下水杯,“怎么了?傻乎乎地?还没睡醒?”
林思霏看着她的笑脸,脑子里一闪而过下午的某些场景。她心脏微微一颤,觉得身体又有点发热。
她急忙移开视线,点点头,“好像还有点想睡。”
“应该是累了,再睡会儿吧。”骆可帮她理好枕头被子,在她头顶上摸了下。
指蹭过猫耳朵,猫耳忍不住动了下,又抖了抖,像是要甩掉她的。
骆可眼睛微眯,耳朵不打颤,看来没事了。她掌往下,滑过林思霏的脸颊,突然在她人形的耳朵上捏了下。
“真可爱,早点睡。”
林思霏神情淡定,默默点了下头,闭上眼。
等到听到关门声,林思霏唰地睁开眼,崩溃地抓住头顶的猫耳朵。
她!干!了!什!么!
啊!想!死!
骆可在想什么!为什么要那什么!就不能把那什么留下就走吗?这样她们就不用那什么了!所以到底为什么那什么!
林思霏揉着耳朵,崩溃的同时脑子里飞快帮她回忆画面。
她嘤嘤嘤地捏住被角,努力把脑子里的画面甩出去。
她深吸口气,下了定论。都是骆可的错,乘人之危,她是绝得不会负责的。
吃完就想渣人的林思霏丝毫无视了是自己让人靠过来,是自己抱住人的腰不撒。
别问,问就是意识不清,记不得了。
***
楼下,骆可坐在沙发上,膝上放着打开的电脑。上面正在不断弹出新邮件的提示。
可是本该工作的骆总却发着呆,大拇指按着唇瓣,突然勾起一抹笑。
是甜味儿的。她眯起眼。
作者有话要:霏霏:对只猫都能下,充分证明此人是个变|态,猫猫是无辜的,猫猫是受害者,猫猫什么都不知道
骆总:我家的猫重读得对。
另五千字争取晚九点前更新,谢谢喜欢
感谢名单如下,我爱你们!么么哒!
感谢投出地雷的天使:阿陌、deo、假顽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堪臣臣哀0瓶;依旧、狗蛋6瓶;芙千叶2瓶;蔡少蔡太赛高、桑桑、猫不傲、动次打次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