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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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醒来,梁珺困倦起身,身子一动,放在床上的匕首被一下子碰下去,发出铿锵一声响,她揉着头发踩进拖鞋要去捡,放在地上的红外生物探测仪嘀嘀响起,声音堪称尖锐,她赶紧拿遥控器给关了。

    她不相信付景衡,连带着对他的酒店也没了最基础的信任,晚上就不得不多个心眼。

    她在洗漱的空儿里想了想,最后决定和付景衡要白诚。

    白诚能力很强,遇到危险可以推出去做挡箭牌,她不厚道地想,如果能顺便和白诚探出一些有关于付景衡的底子也好。

    早饭时她问付景衡这件事,付景衡爽快地叫来白诚,叮嘱白诚照顾好她。

    梁珺在旁边打量着白诚,这个人在付景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如您已在!,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各式样的花排列还算规整,道路两旁色彩斑斓而又郁郁葱葱。

    疗养院就在大路尽头。

    北岛疗养院建成的时间算不上长,距今不过几年而已,可现在已经一派荒凉,电子伸缩门上led灯还是亮的,显示着时间和日期,门卫室里没有人,院子里设施齐全,除了各种健身器材和游泳池,院子东南角还有个温室,里面种了些稀有花种。

    只是这一切如今都已经落满灰尘。

    疗养院比想象中大,梁珺在院子里转一圈,已经到中午。

    她又累又饿,进疗养院大厅之后找到椅子,上面也是一层土,她用纸擦掉坐下,然后摸出压缩饼干和水来,见白诚还矗在门口,她冲他挥挥中的饼干,“你要不要?”

    白诚摇摇头,坐到了另一边的长椅上,从自己包里拿出东西来吃。

    白诚戒备心很强,梁珺觉得兴味索然,一边吃一边四下打量,最后视线顿在一处。

    大厅里供人休息的长椅放了四个,她视线落在后排那个上面,歪着脑袋看了看,吃完饼干后她起身走过去,指尖在椅子上摸了一把。

    然后她低头细看过确认了,后面这两张长椅,都是干净的。

    她抬眸时正好对上白诚目光,她嘴唇动了下,最后却没话,反倒是白诚起身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这里有人。”

    椅子旁边的地上还有几个碾灭的烟头,白诚蹲下去拿起看了看。

    梁珺视线正往旁边扫,听白诚嘴里吐出个烟名。

    “七星”

    她愣住了,心口一下子像是被人抓紧。

    在若羌的旅店里,供应的香烟很有限,那男人当时是凑合着随便拿了一包,里面有一支,现在就装在她包中的烟盒里,她心珍藏,但其实心里很清楚,那男人好的不是这一种。

    他之前自己带的烟是七星,比她抽的烟要烈,后劲十足。

    跟他这个人一样。

    她不敢放任自己再想下去,只是心中隐约有不太好的预感。

    这世界是很大,但围绕泉之眼那三颗种子追溯下去,关键人物却只有这几个,就算他真的查到这里,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

    白诚已经将枪拿在里,整个人状态都警惕起来,梁珺瞥见,有心制止,“你这么早就把枪拿出来不合适吧?万一就是普通人呢,你不也了值班楼有人失踪么,不定失踪的人在这里,你这样子,谁见着你都得跑。”

    白诚皱眉没话。

    梁珺不通他,转身走,“那你离我远点儿,可注意着别让里的枪走火!”

    两人又在疗养院转大半天,一路下来,梁珺觉得白诚这个人很难打交道,别套话了,就连随便问句话都要费老大力气,她便也懒得和他多,自顾自寻找线索。

    疗养院的档案室有建院至今的所有档案,她午后三点多走不动开始便坐在档案室翻阅。

    疗养院院长名叫霍安,这个人一生经历极为曲折,年轻时候因为家境好,自己事业有成,也开了自己的公司,并和公司里的员工尤欢情投意合,最后结婚,但霍安年轻轻的却得了绝症,淋巴癌并发肾衰竭,为了治病,霍安荡尽家产,然而医生无力回天,霍安重病之际只能另寻他法。

    至于后来霍安离奇地病愈这事儿,法也有好几种,有人是遇到个医术高明的老中医用了偏方,也有人是用了什么巫术之类的

    总之,霍安的病很神奇的痊愈了,就连医生都是奇迹。

    之后过了没多久,他的妻子尤欢却病了,起初是心理病,后来病情加重,霍安当时为尤欢建立了北岛疗养院,并从国外请医生来给她看病,检查做了很多,全都查不出具体的病因病。

    档案室至今还留着尤欢的病历,梁珺翻看了好一阵。

    病历上记载,尤欢曾自己对医生描述,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东西,像蛇一样在她的血管和内脏里游走,医生让她做了很多影像检查,最后判定她是癔症,但接下来的心理介入治疗和药物治疗结果非但不理想,还令她出现类似于狂躁症的症状。

    再后来是生理变化,嗜食生肉,有一回尤欢身旁有个病人伤了指,她竟被血腥味吸引,当众舔了那个病人的指,还险些将人家的指咬下来。

    因为这件事,霍安在送她入院之后第一次来疗养院看了她。

    病历将这一点也记录下来,主要是为了考证亲人的关心对她的心理治疗有没有帮助,但结果是令人遗憾的,霍安在次日离开,尤欢的精神状况却进一步恶化了,她开始消极抵抗治疗,用各种方法逃避吃药,并拒绝和医生有任何沟通,到最后医生们只能用镇静剂来对付她。

    这份病历当然没能记载到治愈,最后戛然而止,梁珺最后看了看病历上带的照片。

    照片中女人的这张脸她不是第一次见,她还记得在南贾村赵成家的那个屋子里,韩立将照片递给他,告诉她这个人的状况现在比韩知夏还糟糕。

    柳玉言,韩知夏,尤欢——她在心里念过一遍,如果如同梁逸生记记载,只有三颗种子流落在南贾村以外,那这三个人就是那三个契子了。

    梁珺又翻了翻疗养院最初失踪那几个病人的病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看。

    白诚在周围晃来晃去,她也不能将自己对于尤欢的探究表露的过于明显,待她起身已经是五点多,白诚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她挪几步,到档案室的电脑跟前,看也不看白诚答:“今晚就不回去了吧,我是想拍点儿东西放站上做爆点的,还没拍到,怎么能走?你要是想走,你自己去,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叫船。”

    白诚面色明显不好看,“我去洗间。”

    梁珺没理,她检查了一下电脑,发现电脑最近也有被使用过的迹象,而且就在今天早上。

    也就是,她和白诚在院子里搜索的时候,这件档案室就有人正在看疗养院的资料。

    她眯了眯眼,移动鼠标正想确定一下那个人都看了哪些资料,忽然听见楼道里“砰”一声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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