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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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延庆也已经卷了尾巴睡去了。

    宋荣儿却始终是疼醒状态,疼得久了,嘴唇都被咬出血来。

    孟子君原本是要跟寒儿睡得,但此刻她还在宋荣儿屋里,睁着眼苦思冥想术刀的事。

    夜晚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深,困意朦胧之下,她才渐渐睡着,宋荣儿也被疼痛折磨的没了力气,困意袭来之下,渐渐睡着了。

    翌日醒来,已是大亮。

    由于早饭提前好跟他们买,宋寡妇才乐意起了大早给他们把饭菜都备好了。

    孟子君原本是要去孟家跟爹借钱的,但宋荣儿这腿又让她不放心,她想先请人做几把术刀来,再把寒儿送出去,最后再跟爹借钱的事。

    谁曾想,宋家没人读书,自然也就没有笔墨纸砚,昨天与葛家写的下聘书,还是邻居那借的,晚上的分家协议是村长自带了笔墨。

    所以,孟子君这会要想写写画画,还得问邻居借笔。

    问邻居借,他们必然要问问昨天的事,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跟她爹借,还能顺便叫爹帮忙找人打造术刀。

    这样决定之后,孟子君只能先去娘家借钱,顺便也把寒儿带出去。

    寒儿一早就收拾好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扛去宋荣儿的房间,也是想来道别的。

    “荣儿哥哥,寒儿就要走了,在此别过。”

    寒儿着拘了个礼,又将被子整整齐齐放到柜子里,折回时眼神又不由自主的打量了宋荣儿一眼。

    今日的宋荣儿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一直这么紧闭着,躺在床上,因为听闻寒儿进屋,所以侧过身,背对着她。

    寒儿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他的背面,他看起来很阴郁,但不声不响的样子又透着傲然的美,她想,如果给她亲的那个男人,也能像他这样,那该有多好。只可惜对方比自己整整大了二十岁,再如何的傲然也不免有一种老态,寒儿实在想象不出。

    寒儿叹了口气,垂下眼睑,默默的走了出去。

    孟子君正好进来,两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孟子君光明磊落的眼神投过来,寒儿心虚的解释自己是来还被子的,然后飞快的退到外面去。

    孟子君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但什么也没,转身进了屋里。

    宋荣儿听到孟子君的声音传来,才转过身,面色苍白的望着她。

    孟子君的心揪了起来,下定决心要最快的时间内把术刀做好了。

    “我今天出去一趟,把寒儿送走,再跟爹借点钱,一会就回来,你等我。”

    宋荣儿微点头。

    孟子君替他掩了掩被子,转身出去。

    寒儿已经在院子里等她了,孟子君收拾了一番,带着她往山下去。

    延庆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喵喵的叫着撒开腿跟了上来,孟子君叫它陪着宋荣儿,死活不肯,喵喵的叫着,眼睛巴巴的看着她。

    孟子君实在没办法,这才将它抱着一块去。

    寒儿的老家跟孟子君去孟家村是两个方向,所以她雇了两辆车,又送了一些碎银让她带着,然后就在山下官道上别过了。

    孟子君带着延庆往孟家村去。

    到了家,她把来龙去脉简单跟爹了,然后了借钱的事。

    孟树苗有些迷惑不解,“先前你不是不想借他们钱吗,怎么又突然改主意了?”

    孟子君解释,“情况不一样。先前他们自己跨上门来借钱,我担心他们借钱不还耍无赖。现在是他们当着葛家的面写下了字据了,我不担心他们借钱不还,毕竟村里那么多人都听见,还有白字黑字的文书,他们是赖不掉的。

    何况,我想利用借钱的事顺理成章的想要分家。跟他们一家住在一起,就是有金山银山也都花完了。

    我想分出来过。只是刚分家,上还没有足够的钱,锅碗瓢盆造屋造房都是钱。我想跟爹借些,等日后我再跟荣儿慢慢还。”

    孟子君这些话时,难免觉得不好意思,哪怕面对的是亲爹。

    但她还是了,因为她知道爹向来最疼爱自己,很多事都不会违了自己的心意,何况现在爹还健壮,里握着的都是他自己的钱,他能自己做主,兄嫂们就是有怨言也不好站出来阻止,所以她才想趁爹还能做主,还有些钱的事情,分家出去,跟爹借点钱单过了。

    孟树苗看着孟子君,眼睛骨碌碌的转,嘴角叼着的稻草芯子都快被他嚼烂了,就是没一句话。

    孟子君急巴巴的望着父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难道自己猜错了爹的心思,他是不打算借钱的?

    孟子君皱着眉,决定再催问一句,“爹,你怎么不话?”

    孟树苗吐了嘴里的稻草芯,叹了口气,饶有所思的道,“不如你跟荣儿搬回来住。家里面不缺你们两的口粮,你们也省了为造房子,买锅碗瓢盆的钱,只管着一日三餐有着落就行。”

    “不行。”孟子君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这样做跟招上门女婿有什么区别。这要是成亲当日就好的,也就罢了。这都过了好几天了,突然来这一出,我怕荣儿他受不了,别人又该如何看待他。

    我不同意。

    再,我有足够的把握,相信以后的日子,我们会越过越好的,爹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们?”孟树苗咀嚼着这两个字,皱着的眉头忽然松开,和颜悦色起来,“先前我还担心你这孩子不愿意跟荣儿好好过日子。现在看来,你开口闭口都是荣儿长荣儿短,是真把她当你夫君了?

    那也好,你爹我也就放心了。”

    孟树苗笑着,搬了张凳子坐下,顺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先前话题太严肃,神经紧绷,现在算是放松了一些。

    孟子君心头一跳,仔细回味父亲的话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觉间把荣儿当成了绝对必要的存在。

    先前她还觉得这可能是一种亲情,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一种感情,只是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宋荣儿的,自己怎么就一点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