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叫肖文亭
江城是江珠的重要枢纽,也是华国著名的侨乡之一,哪怕是九十年代初,城市大街巷依然可以见到碧眼金发的外国人。
肖莫轻带着路秋走进一家酒店,路秋抬眼看了一下:江城大酒店。
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这个酒店是江城仅有的五星级酒店,在路秋前世的孩时期,一直以为能进入这家酒店的人,都是身份显赫,或者非富则贵的。
重生回到过去,不知道她的前世还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呢。
路秋的穿着引起了旁人的一阵侧目观看:一件洗得发白的粉色格子衬衫,灰底白色滚边的校服微微卷起,回力牌白鞋。本来极为寒酸的穿着,硬生生地被她穿出了一种非主流的格调。整个人充斥着一种健康而活力的动感。
如果他们知道后世的女性白鞋又风靡一时,会作何感想呢?
蓝心是一只凶猛的牧羊犬,迈着优雅的步伐,跟在一个漂亮的女生身后。一进酒店大门,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其中一个胖子站起来,目光灼热地盯着它。
酒店的服务人员为难地看着蓝心,这是公共场所,万一这只大狗发飙起来伤人怎么办。肖莫轻犹豫地看着路秋,路秋抚摸着蓝心,对肖莫轻道:“肖律师,你放心,蓝心很听话的,不会伤人。”
尽管如此,酒店的人员还是一阵紧张。
幸好从包厢里走出来一个高瘦的男子,冲着一个工作人员笑道:“王经理,给我一个面子,让他们进来。”
路秋望向男子,咧嘴一笑,整齐的贝牙,在橙色水晶灯下面,闪着一种明晃晃的光芒。
男子微微有些失神。
肖莫轻在旁轻咳两声,为路秋介绍道:“路秋同学,这是肖文亭先生。”
好吧,这个子就是替罪羔羊。
在肖文亭紧张而迫切的目光下,路秋竟然朝着他宽容地笑了笑。
肖文亭红了红脸,声道:“路秋同学,我是肖文亭,里面请。”
他转过头,匆忙在前面带路。
真是可爱,路秋嘴角兀自带出一抹微笑。
进到包厢里,金碧辉煌的装修,明澄澄的水晶灯刺得路秋眼前一阵不适,等她适应了光线,看到除了肖文亭,还有两个陌生的男子在场。
想起肖文亭只是个替罪包,那两个男的,不定其中一个就是真凶。
路秋毫不忌弹地将目光落在对面的两个男子身上。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标准的国子脸,虎背熊腰,皮肤黑黝黝的泛着一种健康的活力,乍眼看去,没有多大的心机,眼睛里闪着一种英气。
另一个身材修长,穿着棉麻的白衫,灰色休闲裤,人嘛,当路秋在看他时,他也在量着路秋。
四目对视,男子的目光强行霸道,隐隐带着侵略的气息,突地,他的薄嘴唇不经意地勾起来,收回了目光。
她不怕他。
这是骆子其看到路秋时的感觉。
路秋感受到他的腹黑冷漠之意,比其余两个更甚一些。
难道是他?
路秋目光带着审视。
肖莫轻怕她识破真相,赶紧将她引到了前面黑色真皮沙发上,笑着介绍道:“文亭你已经见过了,另外两位是他的同学,成奎、骆子其。”
路秋落落大方道:“我叫路秋,很高兴见到你们。”
肖文亭从进来后,目光也一直在量着她。
这个女孩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不应该是一脸的委屈,哭斥着上来撕扯他的样子吗?肖文亭为了避免受到伤害,还特意去查阅了女生发火时会出现哪种症状。
成奎见面后,就大大咧咧地坐回到沙发上,身上的黑色与沙发的黑融合在一起,让他的脸异常的分明。他将骆子其拉到身边坐着,指着对面的沙发,对路秋开口道:“路秋同学,你真是有勇气,刚才我们三个还在赌你敢不敢来赴约呢。”
所有的人都坐下来,路秋站着也不好话,只好坐下来,蓝心偎依在脚下。
成奎这才注意到蓝心,惊讶道:“哇,是纯种的牧羊犬,不过,比不上我的藏獒凶猛。”
估计他是奇怪路秋一个乡下丫头,上哪里有钱买这种名贵的牧羊犬。
“我家的蓝心是个母的,它是我的伙伴,可不是用来架的。再凶猛的狗,不护主也没用。”路秋略带嘲讽道。
成奎得开心,一下子被驳了脸面,黑脸皮涨得通红,不服气道:“不用来架的狗,你养牧羊犬做什么,干脆在农村买一条土狗来养着玩,或者养条贵宾狗,能抱在手里玩。”
路秋手梳理着蓝心的毛发,最近蓝心个子长高了不少,得益于空间里的天灵地杰,身体上的毛病也没有了。
来这里可不是专门为了谈论哪家的狗够凶猛的,路秋开门见山道:“各位,有什么话不妨直,如果没有的话,我可要走了。”
成奎瞪着虎眼,突然了一句:“你这个姑娘真不可爱。”
路秋垂下眼眸,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如一把扇子一样,落下一道阴影。笑了:“成奎同学,你刚刚才了,可爱的女孩子都应该养土狗或者贵宾狗,捧在怀里玩耍的。像我这种养着牧羊犬的女孩子,大抵都是不可爱的。”
“呃”成奎向来口直心快,被人无情地击了,还是一个丫头,偏偏他还不出反驳的话。
他求救似地望向骆子其,极其委屈。
骆子其压制住内心的好奇,淡淡地扫向路秋,道:“路秋同学,你怀了孩子,算怎么办?”
肖文亭的脸红了又白,在旁声道:“路秋同学,你还,不如把孩子掉,继续到江城大学读书。”
过,他的同伙一脸见鬼的表情,喂喂,好不要让她来江城大学的。
肖文亭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忙被充一句:“或者别的大学也可以的。”
路秋抚摸蓝心的手顿了顿,笑道:“肖文亭,你是孩子的父亲吗?”
“啊?”肖文亭紧张地并拢双手,像是被老师提问的孩子,如临大敌。
“怀孩子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知道一个女人被逼做流产手术,有多惨吗?比被你污奸她还要不幸。”路秋心头有些烦躁,从蓝心的毛发上抽回手,认真地道:“我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每个人都有冲动的过去,能原谅最好,放不下也要放下。因为只有忘记,才能重新开始生活。至于孩子,我爱留不留的,不关你们的事。”
“难道你想留着孩子,作为以后谈判的筹码吗?”骆子其站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