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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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中心一家娱乐公司顶楼,ceo办公室被猛地推开了。

    “哥!”进来的人喘着粗气,自顾自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咦”他被苦得吐了吐舌头,“哥,你怎么喝这么浓的咖啡?苦得要命!”

    男人终于从文件堆里把头抬了起来,面无表情,“又不是给你喝的。”

    此人正是佳皇娱乐的ceo,岑弋。

    岑溪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淡,东看看西瞅瞅,自来熟得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他哥的办公室,“哥,你明天早一点下班,老头明晚回家吃饭。”

    岑弋皱了皱眉,道:“知道了。”

    岑溪又撇了撇嘴,随意地问道:“哥,你老头和咱妈还能复合不?”

    岑弋扫了他一眼,语气冷得掉渣,“不该你管的事情就别管,好好上学念书。”

    他们兄弟俩之间差了三岁,刚好一个代沟,弟弟还在上学,哥哥已经接公司,岑弋十五岁那年,他们父母口头离婚了,妈妈带着两个哥哥去了瑞士念书,父亲带着弟弟留在国内发展事业。

    按理,不会让一个二十五岁的毛头子来接诺大的公司,但是扛不住人家家财万贯,父亲任性啊!

    哪怕已经十年未见,但岑溪从和哥哥在一起长大,知道自家大哥是什么样的性格,再冷他也不会被吓着。

    “哥,你还没去我们学校看过呢!”岑溪还有一年毕业了,想让大哥去看看他的学校。

    岑弋看着青春活泼的弟弟,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个同样青春逼人的朋友。

    他今年十八岁,应该也在念大学吧上次送他去医院明明是个很好的会,可把人送到后又临时有事,只得先走,他给陪着那孩子的人留了电话,请他在那孩子醒时务必联系自己,这才不舍地走了。

    怎么也没料到,等他处理完事情回到医院时,再也找不到那两人的影子了,一时懊悔不已。

    “哥!”岑溪五指在大哥面前晃了晃,声音马上提高了几个度,不满意道:“哥!我跟你话呢,你怎么总走神啊!”

    岑弋淡然道:“下星期就去,你带我四处转转。”

    岑溪这才高兴了,“哥,我好

    担心你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啊!”

    岑弋疑惑地看向他,那表情好像在问“为什么”。

    岑溪露出了一颗虎牙,道:“性格这么闷,木头一样,偏偏还不爱笑,跟你在一起无趣死了,谁愿意做你女朋友?”

    岑弋一愣,难得因为别人的话陷入了沉思。

    他认真道:“要怎么才有趣?”

    “啊?什么?”岑溪的思维早跑出十万八千里去了,显然没料到,自家大哥还沉浸在上一个问题中。

    “哦”他反应过来,摸着鼻梁,讪讪道:“哥,我开玩笑的,也有女生喜欢你这种冷酷型的,长得又高又帅,身体强壮,体力又好!”

    岑弋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解开眉心结,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岑溪脑子灵光一现,双眼放光,扑上办公桌,兴冲冲准备套话道:“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哥就是个耿直n,直接点了点头。

    这回岑溪炸了,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轰炸,“哇!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要有嫂子了?!哥,你才回国几天呐就勾搭上了,嫂子不会是瑞士的吧?!这可不行,异国恋太辛苦了!”

    岑弋听他一口一个嫂子,莫名耳根发烫,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

    这时候,岑溪口中的“嫂子”粉蝶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外是不停敲门规劝的夏亦流。

    “粉蝶,你开门,我跟你好好唠唠!一个大老爷们把自己关起来算什么事儿啊?!”

    粉蝶的声音显然是闷在被子里的,“我不!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老子不就是磕破了你一点蛋皮儿吗?都给补好了你还闹脾气!快开门,我带你去吃龙虾!”夏亦流怕他隔着两重屏障听不清楚,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

    被子里凸起来那只静了静,咽了咽口水,道:“我不吃!那是蛋皮儿不蛋皮儿的事儿吗?!你他妈跑到老子教室门口老子磕破了”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停,有隐隐约约的笑意传来,当然,躲在被子里的粉蝶听不清楚。

    夏亦流憋笑,道:“行行行,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磕破了”

    还有几个字被生生按回了嘴里,粉蝶

    闷红了一张脸,葱白的粗暴地捂在夏亦流嘴上。

    他恶狠狠地:“想我原谅你吗?”

    夏亦流呜呜了两声,自己都听不懂自己在什么,只得通过疯狂点头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那你叫爸爸!”

    粉蝶是真狠呐

    夏亦流和粉蝶这些年来关系维持全靠五个字:勇于当儿子!

    夏亦流指指他捂住自己嘴巴的,示意他放开。

    肖纷迪就把放下来了,胸口还堵着气。

    “爸爸,别生气了,我们去吃虾吧?”夏亦流没有任何心理障碍,面不改色的认了怂。

    “哼!”粉蝶这下原谅他了,“我换好衣服了,走吧!”

    夏亦流嘿嘿笑了,把中早就准备好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肖纷迪想摘,又怕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转了转帽檐,露出灵魂刘海,歪歪地戴着。

    “你那电视剧什么时候上映?”

    “暑假吧。”

    “那还好一段时间,你现在就让我戴帽子?还是绿色的!就是嫉妒我出门回头率比你高!”

    “”夏亦流面不改色地按住他脑袋上的,“这段时间定妆照和预告片都要出来了。”

    “哦,”肖纷迪突然间有些低落,“你怎么突然就成明星了呢。”

    夏亦流指弹了一下他的帽檐,笑了,“这还没成呢,借你吉言。”

    夏亦流本来和肖纷迪一样,都是美术学院的学生,偶然有天走在街上,莫名其妙就被星探看上了,加上他也想去玩玩,上过电视荧幕,有这么段经历就算圆满了。

    第二天是周末,那电视剧预告片果然出来了,五分钟的预告片里,他露脸的画面实在不算多,但就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而言,已经算不少了。

    这是一部校园剧,他饰演剧中的男三号,是女主角的医学院暗恋男神,一袭白衣,发尾卷曲,圆框的金丝边眼镜架在秀挺的鼻梁上,举投足都透露着优雅,一颦一笑都在演绎着文质彬彬。

    “哥!”市中心一家娱乐公司顶楼,ceo办公室被猛地推开了。

    岑弋处变不惊。

    “我来接你下班啦!”岑溪脑门儿上有细密的汗珠,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大哥的办公桌前,渴极了似的端起咖啡杯。

    岑弋:“”

    不是昨天还在嫌他的咖啡太苦了吗?

    岑溪端着咖啡杯,取了盖子,转身就将咖啡倾入门口的盆栽里,又端着咖啡杯走到饮水处,接了一杯白水,立即仰头喝了一口,喉结一滚,刚喝了一口动作就僵住了。

    “呸呸呸!”一张脸皱成了表情包,舌头收不回去似的抱怨,“连涮杯子的水都这么苦,哥,你本来就失眠,不能再喝咖啡了!”

    完也不管他哥回不回答,转身又把涮杯的水倒进了绿植,又接了一杯水,来来回回涮了好几次,这才喝到一口正常的水。

    他捧着杯子谓叹一声,干渴的喉咙这才得到满足。

    “下次要喝水自己带水杯过来。”

    岑溪听出他口中的嫌弃,惊讶道:“哥,你有洁癖?”

    岑弋没有洁癖,但两男人用同一个杯子他接受不了,尽管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岑溪觉得很受伤,他哥比他大六岁,虽然有代沟,但是他从在校园里都是霸王,被人揍了,大哥一定会去帮他揍回来。

    但是,他现在被他哥嫌弃了。

    霸王岑突然阴测测的问道:“哥,你跟嫂子不会连吻都没接过吧?”

    岑弋一愣,抿了抿唇,慢慢红了耳朵。

    答案显而易见。

    他哥难得有点和正常人一样的反应,当然要把握会多挖点料,岑八卦溪上线,“那你嫌弃嫂子的口水吗?”

    岑弋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岑八卦:“哥,不着急回家,咱们聊聊嫂子吧!你跟嫂子除了亲亲还干啥了?”

    岑弋面色不改,只是从耳根红到了耳朵尖。

    哈哈哈哈,他哥太有意思了,以后惹到他就跟他聊嫂子!

    二人乘专属电梯到楼下,岑溪摁的电梯,一楼,岑弋也没多想,只当他是把车停到了公司门外的路边。

    但是出了公司,岑弋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岑溪一路带着他往公交站牌走。

    “你车呢?”岑弋穿的是衬衣和深色西装裤,闷的汗水顺着大腿直淌。

    “车?”岑溪理所当然道:“我没开车来啊。”

    岑弋咬紧了下颌骨,阴冷的目光扫得岑溪浑身一抖,他一言不发地拿出,准备给助理打电话。

    “哥,你干啥?”岑溪一把抓住他的

    ,迅速道:“你看!前面就是站台,再走两步就到了,晚上是在圣泉吃饭,不是流云!公交直接在大门口停!”

    圣泉城是老头在市中心的私宅,流云山庄是在三环以外的别墅。

    岑弋伸揪住了岑溪的耳朵,给老电视调频道似的拧了两圈,拧得人叫喳喳的才松开了,“走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肖纷迪和夏亦流已经吃完龙虾,准备打道回府了。

    “回学校还是回家?”夏亦流一边填写微博注册信息一边问。

    “回学校,”粉蝶吃得太饱了。

    粉蝶pl嘟囔道:“周末晚上学生会要查寝的。”

    学生会查一遍,院里又查一遍,床上还不能有人,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

    粉蝶很对这点很不满。

    夏亦流看着他圆溜的肚子,没忍住上摸了一把。

    “啪”的一声,咸猪被打了一巴掌,粉蝶斜睨着他,“刚吃过饭的肚子不能摸,会变成砂锅肚的。”

    肖纷迪打开打车软件,提交申请后,发现等待时间为三十分钟,瞬间感受到在市中心吃完饭还遇到晚高峰的绝望。

    “坐公交车吧,”夏亦流指了指对面的站牌,道:“这个点地铁靠推推才能塞进去。”

    肖纷迪点点头:“行。”

    两人出门从来不带现金,东拼西凑才凑足了公交车费,投进去了才发现人家可以扫码支付

    车上有空调却还是热的浑身冒汗,两个人从车头挤到车尾都快掉一层皮,明明都已经挤不下了,司还不停地喊:“往里边儿走!再往里边儿走!后面还那么空!”

    肖纷迪实在感受不到哪里还空,要不是他极力把脑袋往后靠,嘴巴都要杵到眼前这颗长毛的大黑痣上了!

    他想玩会儿,但这种人贴人的情况下把往下伸会被人当成公交车变态,于是他放弃了,继续盯着那颗带毛的大黑痣看,那个黑痣不算大,形状不那么圆,一根弯曲的毛发从正中央伸出来。

    “大黑痣”是个娇的女生,她的眼睛好像一直看着某个方向,一脸日有所思的笑。

    肖纷迪循着她的视线艰难地转过头去。

    入眼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身高将近一米,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占了巨大优

    势,别人都拉扶,那人直接拉着扶杆,肖纷迪也拉着接近车顶的扶杆,只是感觉臂都要被拽掉了,那人的臂居然还轻松的弯曲着。

    肖纷迪还是很介意自己少长了一厘米,他瞪了那人一眼,谁知那人突然看了过来!

    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肖纷迪被对方眼中的惊喜弄的一头雾水,他觉得此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肖纷迪回过头了还感觉脊背一片灼热,那人的目光好像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大黑痣”女孩儿的表情又若有所思变成了兴奋,两只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又到了一个站,司猛的一个刹车,肖纷迪身不由己地向前扑去,看着在眼前放得越来越大的长毛黑痣心里慌得不行。

    妈耶妈耶!老天!亲了长毛痣嘴上不会长毛吧!

    眼看着一双嘴唇就要贴上去,衣服后领一紧,被人强拉住了。

    肖纷迪终于得救,心里松了一口:不用长毛了,开心。

    他发现自己后领被松开了,转过头去,正准备道谢,被一股压倒性气息所压迫,傻愣愣地呆住了。

    那个一米九直直地站在他身后!肖纷迪要看他需要微微仰着头。

    原来是这个大个子拎住了他,难怪刚才力度那么大,他感觉自己被领子勒得都要窒息了。

    “刚刚谢谢。”肖纷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在家是霸主,在外面看到高一点壮一点的人就怂了。

    那人也不回话,就紧盯着他看,他得他心里发毛,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xx站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广播已经被嘈杂的人声弱化得几乎听不见。

    “哥!下车了!”岑溪脸都挤歪了才挤到后门,看见他哥居然在发呆,便直接上去拖着人挤下车了。

    “还有没有人下车?!”司喊了一天,嗓子都喊哑了,“马上关门了!”

    这时,“大黑痣”姑娘转过头对肖纷迪,:“刚才那个大个子偷了你的钱包。”

    “操!”肖纷迪怒火中烧,使劲扒开人群挤到后门,大喊道:“师傅别关门!这里有下车!”

    门开了,肖纷迪一下车就看到了那两个人的背影,狂奔着追了上去!

    敢偷爸爸的钱包!

    车上的长毛痣女孩

    偷偷捂着嘴笑了,自言自语道:“大个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别跑!”肖纷迪暴喝一声,猛然跳起来,一个前扑从背后将人扑倒在地,那人本能地挣扎,一听到他的声音又停下了所有挣扎动作。

    “钱包拿出来!”肖纷迪反扣住岑弋的,恶狠狠地讨要自己钱包。

    被压趴在地上的岑弋偏头去看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前胸快要被地面烫熟了,他一点不觉得难受,心里反而觉得好笑,这东西是准备抢劫他吗?

    “在我裤包里,你自己拿。”

    “哼!算你识相!”肖纷迪摸进他的裤子口袋,果真摸到一个皮夹子,“敢偷爸爸的钱包,真是活腻歪了!”

    嗯?偷?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肖纷迪从岑弋身上下来,发现里的皮夹子并不是自己的,正准备再扑上去,耳边有人话了。

    “嫂子,”岑溪看肖纷迪的眼神明亮得能闪瞎眼,道:“真有你的!”

    没人能让他哥这么狼狈地趴在地上,一副心甘情愿任人欺凌的模样,他嫂子真是个神人!

    肖纷迪一脑袋问号,“老弟,你认错人了吧?”

    岑弋从地上爬起来,警告地看了岑溪一眼,对肖纷迪:“我没拿你的钱包。”

    “诶?”肖纷迪一愣,“那谁拿了我钱包?”

    “没人拿。”岑弋几乎一路上都在看他,这点很确定。

    肖纷迪伸向自己口袋探去,摸到了一个熟悉的皮质品,顿时就僵住了,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住了。

    毫无疑问,那是他的钱包,乖乖躺在他的口袋里,就没动过。

    “哈哈!”肖纷干笑两声,把从口袋里伸出来,作为一个话题王,这时尴尬得不知道该什么,“误会,误会~”

    做错了事情不道歉就不是好孩子,他妈妈的。

    肖纷迪朝岑弋鞠了个躬,羞愧地红着脸高声道:“对不起!”

    这东西怎么可以这么乖岑弋看着头顶的发旋儿,心里一阵发软,忍了好久才忍住没上摸他的脑袋。

    “粉蝶!”这时,过了一个站才发现肖纷迪不在的夏亦流跑了一个站追过来了,一巴掌扇在肖纷迪脑袋上,道:“你下错站了!

    谁让你下车不叫我的?!”

    明明是他自己带耳没听到粉蝶喊师傅开门

    夏亦流刚才顾着教训儿子,没注意旁人,这会儿转头看清楚了,被岑弋责备的眼神吓得一激灵!

    这这这!这不是那晚上“拉链事件”的在场人吗?!冤家路窄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们走吧!”夏亦流硬着头皮拉了粉蝶就走,感觉自己后脑勺被那玻璃碴子似的目光扎出了几个窟窿。

    “等一下!”粉蝶走出一段距离,用力挣脱他的,又跑了过去,在岑弋面前站得直直的,树苗似的,正正规规鞠了个躬,道:“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

    “没关系。”岑弋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但他知道,有些事情要徐徐图之。

    肖纷迪这才跟夏亦流走了。

    “哥,回神了!”岑溪五指在他哥眼前晃了晃,道:“人都走远了还看!”

    岑溪今天可算是见了世面了,他哥的千年寒冰脸今天居然化了这么多次!那双古水无波眼中的水换成了一汪春水!这个世界简直太奇妙了!他们学校那朋友也太奇妙了!

    他哥刚刚傻愣愣地被他拖下车时突然反常起来。

    “不行,我得上车!”岑弋突然走到前门准备再次投币上车。

    “啊?”岑溪不解地拉住人,“我们到了啊。”

    “我得跟他要个联系方式!”岑弋固执道:“上次就没要。”然后人就跑了。

    “跟谁啊?”岑溪仔细回想,问:“车上被你拎领子那个家伙吗?”

    “对!”岑弋执意上车,他急得满头大汗,前门排队的人太多了,挤不出一丝缝隙,后门已经合上了。

    “那家伙我认识啊!”岑溪硬拖着他哥往前走,“他是我们学校的,上次野外写生,还和我分在一组呢!哥你要他联系方式做什么?你不是都有嫂子了吗?!”

    岑弋自动忽略最后的问题,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吗?”

    “真的!”岑溪第一次知道自己哥哥是这么傻的性格,哪里有半点平时杀伐果断的影子,“我们群里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晚上加了,把名片推给你。”

    岑弋闻言,轻轻笑了,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哥,他就是我嫂子吗?”岑溪原本以为自己嫂子是瑞士的,没想到就在国内,还是个大一的朋友哇!

    “嗯。”岑弋觉得这两个字很顺耳,认认真真道:“以后是,我现在还没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