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尊老爱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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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男人而言,比半夜在街边解被车灯照亮更刺激的,除了在别人家上厕所拉太多堵了马桶,还有就是,在三个班的联合公开课堂上,阶梯教室里,众目睽睽之下,从书包里甩出一条女士内裤,还挂男同学头上了。

    最后还见了校报,借着女士内裤套头门事件,肖纷迪迅速成为了校园名人,茶余饭后总会被拿出来嚼一嚼舌根。

    好在他听不到,听到了也假装听不到,没事儿人似的,倒也过得挺潇洒,除了贼鸡儿想吃狗肉,没有其他羞耻的想法。

    肖纷迪为了均衡肤色,这几天只要一见阳光就用遮住较黑的一边脸,着重晒比较白的那一边,还随身携带镜子,每天一有空就拿偷偷摸摸拿出来照照,他最近发现,两边脸的色差越来越不那么明显了,真的可喜可贺。

    这天课间的时候,他又悄悄拿出镜子来,转着脑袋左右看看,发现没人看自己,这才埋着头,暗戳戳地开始仔细观察自己的脸。

    肤色深的那半边起了很多细细的死皮,脱翘起来的块儿下方的新生皮肤是白的。

    突然,一个女人的脸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镜中,一张脸惨白,眼睛鼓得圆溜,血红的嘴唇瘆人得紧,她阴测测地:“你脸怎么成这样了?”

    “啊!”肖纷迪被吓得瞬间本能地把镜子紧攥在里,臂一曲,脱而出,朝她脸上砸了过去。

    “操!”那女的猛的直起腰来,脸堪堪躲过了,镜子砸到了平坦的胸口,“粉蝶,你跟我有仇啊?下这么狠,要是毁了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我跟你没完!”

    肖纷迪这才看清楚这张“如花似玉”脸的主人是沙雕社社长晏旻旻。

    “你”肖纷迪欲言又止,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神色僵硬,道:“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化妆了?”

    晏旻旻粲然一笑,“最近校妆来教的,我化了两个时呢,好看吗?”

    肖纷迪看着她涂超出嘴唇许多的口红和不知道敷了几层导致白得像鬼的皮肤,沉默了一会儿,僵硬地点了点头,道:“好看。”

    “是吧是吧!”晏旻旻笑得龇牙咧嘴,又凑近了些,脸对脸看他,脸上的

    末“簌簌”往下掉,“你脸怎么这样了?让人想到”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肖纷迪翻了个白眼,顺便帮她补充完整,“就没有点新的法?”

    “啥?”晏旻旻不明白粉蝶为什么着着就开始诗词朗诵,自顾自兴奋得舞足蹈:“你的脸好帅啊!就像那种邪神传里的主角,就是那种又黑又白,既善又恶,亦阴亦阳,亦正亦邪,反正就是贼鸡儿酷炫的!”

    “真的这么帅吗?!”肖纷迪被她得高兴,原本遮挡半边脸的时候也放了下来,从她里抢过镜子照了照,越发觉得好像还挺帅,心情一好,就连晏旻旻那张女鬼脸看起来都顺眼了,他兴冲冲地扒着问:“什么邪神?哪儿看来的?”

    他也要去看看!居然有这么帅的设定?!

    “嗯我想想”晏旻旻皱着眉头苦着脸,冥思苦想半天,道:“哎呀,我想不起来了,不过真的超帅!要是黑白更加分明就更好了!”

    肖纷迪闻言,一脸可惜,道:“我前两天晒回来了些,刚开始的时候对比很明显的!”

    “哎呀!”晏旻旻也是一脸可惜,指头都要戳到他脑门上来了,“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晒它干啥?!”

    “我上哪儿知道什么邪神传?!”肖纷迪搓搓栗色头发,他现在已经很后悔了,只差扼腕叹息了,他曾经拥有那么帅的发型,被迫剪掉了,他也拥有过这么酷炫的脸,被他自己毁掉了!

    “我先溜了,晚上老地方组织聚餐!”晏旻旻同上课铃声一同响起,话未完,人已经跑到教室门口了,带起一阵风,空气中都弥漫着呛人的脂粉气。

    肖纷迪盯着镜子里自己不再黑白分明的脸,懊恼了一整节课。

    下完课他考虑了一下,拿出准备给岑弋发消息报备今晚聚餐的事情,想了想又把收了起来,还是决定和岑老板一起吃饭,尽管沙雕社长夸了之前认可他发型,现在又夸奖了他的脸。

    岑弋下午开车过来接人的时候,发现肖同学心情好像很不错,一路笑眯眯的,也不戴口罩了,不但不藏着,相反还有意无意把整张脸凑过来。

    “今天好像很高兴?”岑弋把迪宝放

    肖朋友怀里,替他系上安全带,挑了家新开的餐厅输入导航,又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对呀!”肖纷迪撸了一把狗脑袋,觉得这破狗也变得可爱起来,“超高兴。”

    还没高兴几分钟,大腿那处裤子的布料贴着腿传来一阵湿意,显示温热,然后转凉。

    “操!岑弋!”肖纷迪怒了,直接把狗扔回岑弋腿上,动作粗暴,语气暴跳如雷,一根指头要把狗脑袋戳出个洞来,“为什么你这蠢狗专挑我身上撒尿!你能不能跟它沟通一下,我这里不是卫生间!”

    “听到没?!不能欺负你妈!”岑弋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迪宝的狗屁股以示惩戒,又回头以眼神安抚肖纷迪,语气多少有点无奈,“它今天出门前上过厕所的,不如你来打?它怕了你,就不敢了。”

    “行!你可别心疼!”肖纷迪睚眦必报,当真虎着脸,揪着狗子后颈皮将它拎过来,朝着毛茸茸的屁股来了几巴掌,打得它嗷嗷直叫。

    岑弋确实不心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知道肖纷迪不会多狠心下重,他只怕他的宝贝气没消,气得晚上吃不下饭。

    “在车上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肖纷迪不解:“你去哪儿?”

    岑弋扫了一眼他大腿上那块深色布料,道:“你湿了。”

    哇!兄弟,话要讲清楚啊!哪儿湿了?!

    岑弋把车停在一家商场,在肖纷迪嘴角边上轻吻了一下,开门下了车。

    不一会儿,他提了个提袋回来了。

    “换了吧。”印着知名奢侈品lg的提袋递过来,岑弋一脸正直道:“一身骚。”

    肖纷迪嫩脸一红,结果提袋钻进了后座,他已经不想纠正岑老板一本正经骚话这个事儿了。

    “那啥”肖纷迪裤已经解开,肚脐眼儿都已经露出来了,看着从驾驶座拧身过来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岑老板,一脸为难地扯了扯裤子,商量道:“岑老板,您能转回去吗?你这样,我根本没法儿换啊!”

    岑弋好像真的不解:“为什么?你换你的。”

    您这么瞅着怎么换啊?!

    “没有为什么?!你给我转过去,不许转过来!”肖纷迪干脆过去扳正他的身体,强迫他正视前方,嘟囔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岑老板悄悄勾了勾唇角,又转了回来,“你换你的,我看我的,互不相干。”

    肖纷迪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岑老板,简直惊呆了,凶巴巴地喊:“你他妈都要把老子看硬了老子怎么换?!”

    喊完就脸红了,从脖子慢慢红上耳根。

    我我我我在什么哇!

    岑弋看着红透的肖龙虾,已经忍不住想笑了,挑衅似的,道:“就这胆子还想同居?”

    肖纷迪:“”

    也是哈!同居不得睡一块儿吗?坦诚相见的会多的是啊,又不是姑娘家,大老爷们儿害什么臊!

    肖纷迪心一横,拉开了拉链,正准备往下剥的时候,岑弋沉声道:“等一下。”

    岑弋打开后座门,坐到了他身边,直勾勾地看着,进行某种仪式一般,表情庄严肃穆,道:“开始吧。”

    “”肖纷迪这回全身都红透了。

    少不经事的肖朋友在岑老板火热目光的注视下不负众望地被撩拨动了,离群的羊羔一般不知所措望着“罪魁祸首”。

    最后还是岑老板带着坏笑动为人民服务了一把,人民无缚鸡之力,全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好在当时新裤子还没换上,否则,岑老板又得进商场买裤子去了,不仅要买长裤,还得搭条短裤。

    “这次我爱幼,下次轮到你尊老。”岑弋含笑看着眼神迷离的肖朋友,又靠过去亲了一下他绯红的眼角,道:“换裤子吧,饿不饿?今天去一家新开的餐厅,你应该会喜欢的。”

    我饿你个大头鬼!就会欺负人!老流氓!

    见肖纷迪半天不动弹,岑弋原本放在车门上的又收了回来,一脸戏谑,道:“怎么?这点程度就没力气穿裤子了?”

    “”肖纷迪简直想一头撞死在他车里,这没皮没脸的东西到底是谁?!他家岑老板可是连头发都要梳得一丝不苟的啊!

    肖纷迪一边哆嗦着套上了裤子,一边愤愤地决定,应该再考虑一下同居的事情,还是不能太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