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条蕾丝三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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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浴室其他浴室花洒都坏了,用不了,就一个能用的,面积大,也不挤,你俩用一个吧。”

    老板背书似的完话就蹲下来撸狗,不理人了。

    岑弋不疑有他,拎着自己带来的睡衣,对带着一脸扭曲笑容的肖纷迪道:“傻乐什么呢,走了。”

    奸计得逞地肖纷迪进了更衣室还不忘从帘子里探出头来,眨着眼跟老板比了个点赞的势。

    老板也挤眼回应。

    在更衣室里换了睡衣,两人进了浴室。

    有色心没色胆的就是肖朋友这类人,拼命创造各种条件占人便宜,真到了那临门一脚的时候,又开始怂了。

    “脱呀!愣着做什么?”

    岑弋已经抬脱了上衣,精壮的肌肉线条流畅,既不夸张,也不柔弱,仿佛臂肌肉都蛰伏着力量。

    肖纷迪吞了吞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脑袋猝不及防地被敲了一下,岑弋哭笑不得,道:“脑瓜子里想什么呢?”

    “想你。”肖纷迪笑嘻嘻地上去蹭了一把他的胸肌,厚着脸皮道:“你有没有想点什么不合法的?”

    岑老板是什么人?已经憋习惯了的,就算想了也绝计不会出来的,因为不出来还能忍,出来可就忍不了了!

    岑老板轻笑,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合法公民。”

    满脑子不合法想法的肖朋友撩不动假正经的岑老板,遂放弃,倒是“合法公民”岑老板,在肖纷迪冲澡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个够。

    “遵纪守法的合法公民,嗯?”肖纷迪在他的注目礼下换上了粉色的睡衣,红着耳朵调侃。

    岑弋闷声笑了出来,笑完又过来揉他湿漉漉的脑袋,带着几分愤恨和不满,语带遗憾,“你,吃点什么长记性呢?”

    肖纷迪不明白他在什么,乖乖由他把自己揉得发根疼,扭曲着脸呲牙咧嘴地:“核桃吧,我妈怀我的时候老吃,是能补脑,你吃吗?”又骄傲地仰着脑袋,“我记性倒是好着呢。”

    好个屁!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沙发旁的狗子身边蹲着个熟悉的背影,不过要想肖纷迪单从背影认出一个人,那可不比从大西洋向干涸的非洲引水简单多少。

    最后还是人家转过来,先认出了他。

    “粉蝶?”

    肖纷迪即便已经是第二次见这张惨不忍睹的脸了,一时间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姑娘,不会化妆可以理解,可是怎么涂个口红都能涂成这样?沿着嘴唇不就行了,还能超出来这么多,下巴上都沾了,一张脸刷墙似的厚厚粉了好几层,至于为什么能看得出来是好几层呢,因为刷得不均匀啊!

    “晏社好。”

    “聚会你怎么不去呢?”晏旻旻言语间尽是遗憾。

    肖纷迪没答话,打完招呼,又侧脸过去,对岑弋:“这就是沙文学社社长,晏日文。”

    “是晏旻旻!”社长发飙的时候脸上肌肉抖动,最外面那层白粉脱落了些,她伸过去握的时候还在衣服上蹭了蹭,脸上马上喜笑颜开,只差没把“女流氓”三个字挂在脸上。

    “你好,我是晏旻旻,你有女朋友吗?”

    有人会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吗喂?!

    肖纷迪阴着脸,一把拉下晏社长的,“社长大人别乱摸,这是我男朋友,岑弋。”

    “啊”晏旻旻闻言,遗憾地把收了回来,眼睛却盯着岑弋英俊的脸不放,“那可真是遗憾。”

    “喂!”肖纷迪炸毛,“当着我的面这样真的好吗?!”

    “那要不,你问问你男朋友愿不愿意背后跟我勾搭?”晏日文心翼翼地问。

    “当然不愿意!”肖纷迪气得脸红脖子粗,忙拉了岑弋的就要走,感受到岑弋回握住自己的,高涨的火焰终于压下去一些。

    “你还笑!”进了汗蒸房肖纷迪才发现岑弋一直含着笑意垂首看他,于是张牙舞爪地去捂他的嘴,凶狠道:“不许笑了!听到没有?!”

    岑弋尽力敛下笑意,嘴巴被捂着就点头示意,他的眼神总有些冷,笑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暖意,消融了冰雪的春水一般,不像平时那么不易接近。

    肖纷迪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心想:男朋友太容易招蜂引蝶怎么办?真是愁人。

    “岑弋,快过来,快过来!”肖纷迪一看到象棋眼睛都亮了,拿了块毛巾垫着防屁股被烫熟,盘腿坐下来,问:“会下象棋吗?”

    “不会。”岑弋

    也有些遗憾,他想陪朋友玩儿,西洋棋倒是会一些。

    肖纷迪:“真不会?”

    岑弋:“真不会。”

    肖纷迪终于放下心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狐狸似的狡黠,显然是高兴极了,“那就好。”

    岑弋:“”

    汗蒸房温度较高,不一会儿两人就出汗了。

    肖纷迪吃掉他一颗木棋子,汗湿的指点了点空下来的棋格子,指画脚地:“你上一步就不该下这儿的,我跳过来就吃了你。”

    岑弋凝眉,思索片刻,他好像知道一些规律了,“我明白了,炮可以隔着一枚吃掉对方的棋子。”

    “聪明。”肖纷迪夸起人来丝毫不吝啬,“再来。”

    他心里打着算盘,以岑老板好强的性格,一定不会主动开口让他教,那他就可以尽情地欺负岑老板啦!美滋滋。

    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岑老板学习能力非凡,没玩儿几局,他的如意算盘就打翻了。

    岑弋:“车是不能转弯的?”

    肖纷迪:“那不念车!那是j!j!第一声!”

    过了一会儿。

    岑弋:“你耍赖,卒一次只能走一步。”

    肖纷迪把棋子收回来,讪讪道:“你不是不会玩儿吗?!”

    岑弋吃掉他一颗车,勾唇浅笑,“我看懂了。”

    “这么快?!”肖纷迪的表情如遭雷劈,不敢置信地问:“你本来就是会的吧?”

    “真不会,”岑弋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九九,拐着弯儿夸他,“都是师父教得好。”

    肖纷迪这会儿开心了,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故作矜持道:“乖,再来!”

    自这盘之后,他再也没有赢过

    “时间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我们要中暑了。”岑弋开始收棋盘。

    “不行!”肖纷迪一脸湿漉漉的汗水,脸颊两边都红透了,不知道是蒸的还是气的,“今天我必须赢你!”

    岑弋有点头疼,早知道刚刚就该让着他,这破孩儿,好胜心怎么这么强?

    “迪宝”

    肖纷迪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里面的气一丝丝全漏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气氛正值紧张处,他们这间汗蒸房突然被推开,帘子也被掀开了,一股凉风袭进来,瞬间冲散了许

    多热气,老板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你俩完事儿了吗?!”

    这话问的有意思,他俩也没在里边儿办事儿啊。

    肖纷迪虎着脸,认真道:“还差一点。”差一盘棋。

    老板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确认了一遍,“裤子都已经穿好了,还差多少?”

    肖纷迪捂脸:“老板,你真黄。”

    “不用管他,”岑弋忍笑,走上前几步,挡住因为输了棋一脸不服气的朋友,“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老板站在门口搓搓,讪笑,“我刚刚打了把连连看,觉得口渴又喝了几杯水,你们知道的,夏天需水量比较大,然后,肚子里天雷滚滚,我你们倒是听我啊!”

    再度坐下来,准备再下盘棋的两个人抬起头来,赏了他一记白眼,齐声道:“听着呢。”

    “然后,我突然觉得肚子剧痛无比,山洪即将喷发,情势十分危,你们猜怎么着?”

    此时,岑弋已经凭着自己的记忆,把棋子码放好了。

    肖纷迪是忍不了了,“您要么进来把门关上,边下棋边编故事,组织语言编好了再统一,散装的我们听不懂,要么,”

    因为坐着,得微微仰着脑袋才能看到人,他又不愿意仰视别人,只得微微抬着头,懒懒地勾着眼角,斜睨一眼,道:“利落出去把门关上。”

    老板猛然觉得心脏被什么击中了,在那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要什么,往后伸,下意识把门合上了。

    岑弋皱了皱眉,眯眼看了眼对面盘腿坐着把木棋子咬在嘴里摇头晃脑的人,产生了点不和谐的想法。

    想把人关起来。

    强者习惯孤独,而弱者向来喜欢结盟,原以为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没想到大多情况是菜鸡互助只会更菜。

    “你刚刚那步不能下那儿!”

    “对对对!就这样!我们要赢了!”

    岑弋蹙着眉拎着领子把叫喳喳的把自己划入别人的阵营的人拎到自己这边来,道:“是我们。”

    连输十几盘后,老板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那啥我刚刚其实是想,你们的狗,不见了。”

    一阵静默后,汗蒸房里传来老板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啊!不

    要打了!不是你们让下完再的吗?!”

    两个人火急火燎地换好衣服就准备开车找狗去了,肖纷迪连带来的面膜都来不及敷。

    肖纷迪:“你也别太着急了,它上次都知道自己回家,一定丢不了的。”

    岑弋点点头,“你也别急。”这人把他都捏疼了。

    到了地下停车场,岑弋帮他打开副驾驶门。

    下一刻,座位上一团雪白的东西映入眼帘,东西邀功似的摇着尾巴,嘴上叼着一条黑白相间的蕾丝边三角裤。

    岑弋&肖纷迪:“”

    作者有话要: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