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不想当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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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君皓等人的身上又是暴发出一阵光芒,几人瞬间又出现了穿越的状态,这时大家的内心都变得很淡定。

    很快众人就出现在一座寺庙的大殿之中,众人居然全部变成了光头,mj姐立即羞愤难当,用抱头着跑出了大殿。

    昱似乎没那么难过,她用摸摸头,然后问陈君皓:“我现在酷不酷?”

    陈君皓好想摸摸昱的光头但还是忍住自己的爪子,心里默念她还未成年,嘴上却:“比我们这些人都酷一些。”

    昱这才放下心,道:“我的男神是个寒国的欧巴,他现在入伍参军了,也剪了寸头,我现在和他同款诶,好幸福哟!”

    众人心里翻了个白眼,一起想到现在的孩儿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怪东西。

    这时一万年好奇地敲了几下中的木鱼,陈君皓才想到正题,“不对啊,我们为什么不是回到地下大厅,而是跑到这来了?”

    郝东挠挠自己的秃脑袋问:“我们上一个任务做完了?现在是哪个格的任务啊?哪个格里有光头的图案?”

    这时mj姐又回到大殿,她的头上戴了一顶僧帽,这使她在一众光头之中显得尤为突出。

    郝东开玩笑道:“呀,你这是主持啊,我们都得叫你老大!”

    mj姐却没有继续讨论帽子的话题,她也对众人:“我们应该还在书的那一格里,我们没完成任务。”

    老瘪犊子有点不高兴,“我觉得完成了啊,我的发言多精彩啊,把那些孔子的门徒全盖了,你们没听到孔子他老人家也夸我来着嘛!”

    看来老瘪犊子还沉浸在前一个场景中沾沾自喜。

    陈君皓皱眉摸着下巴,“我猜刚刚我们在听课只是这个任务的一个片断,接下来一定还有任务。”

    陈君皓的话音刚落就见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位年轻的公子,相貌憨厚朴实,但他满面愁容,两只眼睛下有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众新晋和尚们还没开口,那公子就一下子拉住mj姐的袖子,把mj姐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大师,我是来求指点的。”

    mj姐的脑中飞快运转,可算保持了大师风范,没让脸上也风云变幻,她压低嗓声,淡淡地问:“施主有何烦恼?”

    旁边的一万年适时地敲起了木鱼,整个佛堂的气氛立即变得庄严肃穆,梵音袅袅。

    陈君皓不禁偷偷看了一万年一眼,这子居然是个灵鬼,知道用环境烘托的道理,要不他们这群假和尚不得三两句话就露了馅。

    公子可不知道这里都是一群西贝货,他苦恼地:“大师,我家里的人逼我考进士,可是我没时间啊,我要格物。不过我都对着竹子格了七天七夜了,却什么也没悟出来。”

    昱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时大殿里也陆续地涌进一些善男信女,对着殿里的佛像虔诚跪拜。

    mj姐见周围的环境太乱,便对公子:“公子,我们到后面的禅堂详谈吧!”

    “甚好!”这位公子倒是一副不见外的样子。

    mj姐在走出大殿时回头了一句:“那个圆皓,圆年,你们跟我一起来。”

    陈君皓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过去帮忙,见一万年敲木鱼敲得摇头晃脑正起劲,他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才拉着他一起跟了出去。

    大概mj姐在找帽子的时候已经把的寺庙都的布局都摸遍了,只见她轻车熟路地带着公子走向后院的一间禅房。

    禅房里的装饰十分简洁,只有一张桌,地上还摆着几个蒲团。

    公子与mj姐在桌的对面坐好,陈君皓则拉着一万年给他们烧水倒茶。

    当陈君皓和一万年捧着茶水进来时,见公子正在滔滔不绝的讲解之中。

    “我叫王守仁,今年十九岁,去年我与夫人返乡途中认识了一位朋友,我们聊得很愉快。后来我问了个问题:怎么才能成为圣贤?他答:‘格物致知’之学,并告诉我去看朱圣人的书。

    之后我遍读朱圣人的著作,思考宋儒所谓“‘物有表里精粗,一草一木皆具至理’的学。

    前几日为了实践朱夫子的“格物致知”,我下决心穷竹之理,便在家“格”了七天七夜的竹子,什么都没有发现,人却感染风寒病倒了。

    我想知道是我做的有不对的地方吗?为什么我的格物就不能致知呢?”

    陈君皓听到这,嘴都忘了闭上,今天的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刚刚还见了文圣人孔夫子,现在就见到另一位圣贤,阳明心学的创始人,王阳明。

    mj姐倒是没认出眼前的年轻公子将会是日后堪比孔子的圣贤,她假借着喝茶,用眼睛疯狂暗示陈君皓来回答问题。

    结果陈君皓还在震惊之中,而一万年则闭目再次敲起了木鱼。

    万般无奈的mj姐只好又问道:“王施主,你学习的是儒家学问,却又为何跑到我的寺庙中来解惑呢?”

    年轻的王守仁:“因为大师在寺中参佛修行,不也是为了悟透生死,看破红尘,悟天地之道吗?所以我觉得万法归宗,也许可以在您这儿得到些启示。”

    “呃”mj姐再次不知道该怎么接王守仁的话。

    好在这时陈君皓已经回过神来了,他向mj姐递了个眼神,mj姐立即介绍道:“王施主,这位圆皓是我寺中悟性最高的僧人,让他来和你。”

    陈君皓也没客气,他笑眯眯问道:“你格竹子都格出了什么?”

    王守仁摇摇头,“什么也没格出来。”

    陈君皓又问:“你觉得应该格出什么?”

    “理啊!”王守仁这次没有犹豫,“万事万物都有理,也就是万法归宗,无论通过格什么都可以最终看到理!”

    “然后呢?”陈君皓引导着问。

    陈君皓此时突然把之前的片段有些想明白了,他们在孔子那儿的那场辩论不可能是平白出现的,它一定有其用意,而现在这个要解惑的年轻的未来哲学家可能正走到了关键的这一步。

    “然后就是存天理,灭人欲!”王守仁越越溜,毫不犹豫,显然他认为这个观点是毫无疑议的。

    “为什么要存天理,灭人欲?”陈君皓又问。

    “若是人人守理,而去欲,必将社会安定,物阜民丰,国强民安。”

    陈君皓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现在是不是怀疑这句话了?”

    王守仁听陈君皓这么突然眼睛一亮,“请师傅明示!”

    “人要活着需要吃饭,遮寒蔽体需要穿衣,陷入绝境渴求帮助,受人恩惠以求报恩,这些是欲也是天理。子曰:性相近,习相远。这本是同源,你如何割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