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惩罚
太子丝毫不理会,抓着鸟食嗫着嘴唇,学着鸟儿叫。
她彻底得失望,转身便走。
回去后,叶瑾城紧随而至。
“你去了何处?”许清菡瞧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奇问道。
他只笑笑并未回答,一身深紫色的衣裳衬得脸庞白皙。
“刚刚是你?”
许清菡走在长长的甬道上,两侧似有动静。每一次抬起眼眸时,却只见到一片肃静,毫无神影,她知道身旁有人的,且不会伤害她。
一路上平平安安,无人前来打扰,莫不是她的功劳。
如今,许清菡伸抚摸着。
“真是傻瓜!”
皇宫里不安全,他们各有目的。
“四处危重重,所以我才不能够离开你!”
“东家!”伙计们匆匆地前来,神色慌张。
“怎么啦?”许清菡霍然站起。
他苦着脸指着外头,“东家,您去瞧瞧!”
掀开帘子,许清菡飞快地跟着他来到了外,原来是尹玉莲。
她往门框上一靠,紧随而来的下人顿时拦在门前,双环在胸前,像是两尊门神,愣是不许人靠近,高声唤着许清菡的名字。
“又是你!”
许清菡见到她早已脱下狐裘,换上寻常的服侍,到底顺眼了几分,声音缓和,“你来做什么?若是看病,自然有太医馆的太医!”
对她的到来,许清菡颇感意外。
尹玉莲倒也不客气,之后目光上上下下,死死地盯着她,眸子一动也不动的,许清菡坦然迎上目光,微微一笑。
尹玉莲连忙转首,神情淡淡地,若有所思,“你是不是为曹玉而来!”
“不是,我是专为你!”
断然的否决,让许清菡更为吃惊,“有话快吧!”
药堂里被死死地盯着,心中终究不适。
尹玉莲冷然道:“我想问你,为何你会安然无恙?”
“因为我是医师!”
许清菡调皮眨眨眼睛,见到她不屑的神情时,也不在意,目光悠远。
“那好吧!”
她好像是已经放弃了,不觉揉额头,“近来只觉得身子不适,你开个方子吧!”
许清菡为她把脉,发觉是忧虑过重,之后便开了副安神补气的汤药,自己靠在一旁望着她前去抓药。
也奇怪,堂堂的尹玉莲竟会在此抓药的,站在一旁倒也乖巧,而里间阿沛正在呼唤,立刻撇下他转身进去。
微微的侧首,瞧见许清菡并未离开,尹玉莲当即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偷偷地塞给伙计。
他瞧着银子心中欢喜,嘻嘻的一笑,称得更为准确。
“我问你,近来有谁前来?”
“近来太子来得多一些,他人倒并未前来,不过也奇怪,自从太子来后,东家的病情莫名就好啦,果然是未来的储君,竟有如此魔力呢!”
太子?尹玉莲心中一沉,她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前来打探许清菡如何解毒,竟与太子有关,二人本是母子,莫非他另有目的?
“好了,姐您的药抓好,请慢走!”
替她提到外间,叫来一顶轿子,恭敬地将人送走后飞快地走入里间,将她所送银子所言告诉许清菡。
扯了扯唇角,早已经料到。
“很好,倒也大方嘛!”
另外赏赐些许,同时将银子收起来,见他眼巴巴的盯着,笑道:“你等着吧,很快会要如数奉还的!”
他眨着眼睛应了下来。
尹玉莲回去后支支吾吾的,皇后数次派人相请,她只推脱身子不适,不肯前往。
“皇后娘娘驾到!”
近来住在宫中,如今皇后亲自登门,尹玉莲不得不出门相迎。
“玉莲!他们你的身子不适,怎么了?不何不宣太医?”后面的话对着宫女,她被吓坏了,惶恐地跪下。
尹玉莲勉强起身,来到皇后的跟前,眼晴无神,喟叹道:“娘娘,是侄女不想太医前来,只想静静。”
好奇地打量着她,皇后着实不明白,突地眼神变得凌厉,不满道:“你,是不是得知了什么,方才吓病的?”
她慌神了,立刻跪下颤声道:“娘娘”
“快!”皇后大声道。
无奈下,她将打听来的尽数告知皇后,依旧担心害怕,紧张无比,“娘娘,怕是他们胡言乱语呢,侄女想起来,极有可能会是公主!”
皇后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毒药是公主所配,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太子抑或是谁呢?
“路边的行人也曾见过公主前来的,侄女觉得并非是太子!”
“若不是他,为何害怕?”皇后冷冷地问道。
不论是谁,反正他们三人已经互不信任。
尹玉莲显得茫然,垂眸不敢再开口。
许清菡病情好转,叶瑾城再次回到宫中当差。
这日,赵刚却让他前去殿堂洗地。
本是宫女所做的活计,如何轮到一名侍卫?
“是皇后的,你许久未来,怕是连剑也不会握,恰巧近来的人数不够!”
身边的侍卫担忧叶瑾城生气,他本怒视着赵刚,就在他们以为二人会打起来时,哪知道紧握的拳头松开,闷头提着水桶便往大殿里走去。
一桶一桶的水提来,将大殿里里外外地冲得干干净净的。
叶瑾城放弃扁担,一提着一只水桶走得飞快,引得一众的宫女们指指点点的,对此眼睛里闪着光,纷纷道:“你看他的力气可真大!”
“是呀,臂孔武有力的!提着两桶水还如此的轻松。”
眼底闪着星光,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连后面公主的到来也不曾发觉。
公主愣住,“叶瑾城!”她开口,宫女们顿时清醒过来,惶恐地跑开。她情不自禁走上前去。
公主想不到有一日叶瑾城竟落魄到洗地的地步,地面上汪汪的,映照着殿顶繁复的花纹,幽幽森森的。
叶瑾城站在里间,连背影都黯然落寞。
淡淡地扫了一眼,叶瑾城也不做理会,依旧继续忙碌着。公主飞快向前,不理会地面上的水渍,很快溅湿鞋面。
上前抓过抹布往门外一丢。
她急得直跺脚,“堂堂的侍卫哪能够做这等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