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七章 门当
柳伴伴深深看朱千红一眼,知道这次不答应,她们母女绝对会有新的招式,于是扯了扯唇角:“好,我可以去,但是人家看不看的上我,我就不知道了。”
“这还像句人话。还有点自知之明。”柳泉哼了一声,想柳伴伴真是不识抬举,她一个要文凭没文凭,要本事没本事,才刚刚出狱的女人,也就是他这个做亲生父亲的,还肯出拉她一把,换了别人谁还肯?
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天天挂着一张脸,好像他欠她的一样。
还是欢儿更加乖巧懂事。
柳伴伴简单吃了几口,就起身离开,她要抓紧时间,尽快离开这里。
看着她的背影,朱千红和柳欢儿对视一眼,眼底都充满了轻蔑和算计,朱千红转头看向柳泉:“你,她会乖乖去相亲吗?人家黎家那边可了,要是成了,就给我们七位数的订单呢。”
柳家有一家食品厂,生产各种零食,因为竞争压力大,柳泉又不擅经营,所以一直是勉强维持,七位数的投资,对于柳泉来,可是一笔大钱。
柳泉哼了一声:“她敢不去,不去打折她的腿,再怎么倔强,蹲了五年监狱,也该知道轻重了,不用管她。”
柳欢儿迟疑着:“可是黎家那个儿子,不是据前几天因为把女朋友打死,进了监狱吗?那种人,会不会对伴伴也不好啊?”
在一旁边玩游戏边吃饭的柳志接住话茬:“那有什么的,我看就是他女朋友太作,才会挨揍,低眉顺眼谁会打她?有些女人就是欠打,而且柳伴伴自己不也是才从监狱里出来,谁瞧不起谁啊,给她找个也在蹲监狱的,那不是门当户对么。”
完他就哈哈笑起来,朱千红也忍俊不禁,给他夹了个鸡腿:“你这孩子,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正在他们一家有有笑的时候,孟紫郡端着鸡汤走过来,因为鸡汤太烫,本来就走的如履刨冰,谁想柳欢儿伸出一条腿,直接绊倒了她。
孟紫郡哎呦一声惨叫,滚烫的鸡汤把她半边胳膊都烫到了,顿时起了一排密密麻麻的水泡,她疼的钻心,却不敢再出声,而眼见柳欢儿的裙子也沾上了一点,朱千红顿时怒不可遏:“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个黑心肝的老虔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我好心好意收留你,没想到你还想伤害我的女儿,你简直不是人!”
她愤怒的一把推开孟紫郡,去看柳欢儿:“你没事吧欢儿,有没有烫到?哎呀,你的裙子都脏了,这条裙子可是限量款呢。”
柳泉也忙上前对柳欢儿嘘寒问暖,看着一家人围在柳欢儿身边,孟紫郡木然的站起身来,捂着自己受伤的臂,低着头想要离开。
五年了,在这五年里,她从一个骄傲的,优雅的淑女,变成了一个打不还骂不还口的老妈子。
到底受了多少委屈,经历了多少令人三观崩塌的刁难,她已经都快记不清了。
只要她的女儿没事,这点苦她都可以忍。
她现在只知道伴伴很快就可以回到学校上学了,那暂时的委屈,还是可以咬咬牙过去的。
“真是个扫把星!”柳泉对着孟紫郡的背影呸了一口,心里万分后悔,想自己当初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晦气的东西,孟紫郡真是一点都配不上他,幸亏后来遇到了朱千红,不然他这一辈子可算是毁了。
柳欢儿眼见孟紫郡走了,忙露出一脸歉意的微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爸妈担心了,孟阿姨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吧,伴伴回来了,她看我更不顺眼了也是人之常情”
“瞎,这里是我的家,她有什么资格看你不顺眼?”柳泉护女心切:“欢儿,你记住,那对母女要是敢对你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你就来告诉爸爸,爸爸一定会帮你狠狠地教训她们!”
“爸,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柳欢儿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是啊,有柳泉给自己做后盾,自己还怕什么呢,五年前,她能把柳伴伴送进监狱,五年后,她还是可以把柳伴伴随意摆布,当成前进路上的踏脚石,柳伴伴的命运如何,归根究底,还是要看她的心情。
柳伴伴离开了柳家,就去了附近的电脑城。
她身上现金不多,还是孟紫郡昨晚上偷偷塞给她的,柳泉这些年一直在威胁孟紫郡,开的工资远低于市场价,可以是压榨的无所不用其极,给了自己一些钱之后,孟紫郡身上几乎就有什么傍身之物了。
率先要解决的,就是母女两个的生计问题。
柳伴伴在电脑城打听了一圈,想要自己组装电脑的话,要达到她的要求,费用最少也要八千块,她微微蹙眉,脑海里闪过几个想法,随即按照柳泉告诉她的地址,又坐公交车来到了约好的咖啡厅前。
这是一家装潢高档,带点日系风格的咖啡厅,此刻里面人不多,柳伴伴款款走进去,就看到了七号桌上坐着的一个年轻男人。
那男人长得贼眉鼠眼,一双眼睛红雪地密布,黑眼圈发青,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坐在位置不上不断东张西望,对着邻桌长相漂亮的女孩子吹口哨,看上去猥琐极了。
这就是柳泉给她找的青年才俊。
柳伴伴冷笑一声,随即走了过去,坐在那男人对面:“你好,我是柳伴伴,请你是黎东黎先生吗?”
听到这道清脆悦耳的声音,黎东恍然抬头,看到眼前坐着这么一个大美人,顿时觉得呼吸一窒,差点流出口水来,这吹弹可破的肌肤,这白皙娇俏的面容,这身段这气质
可比他从前玩过的所有女人都强出不知道多少倍来,看来柳泉那个老东西没有骗他,那笔钱不会白花。
“对,我就是黎东。”黎东心下一阵狂喜,但是丝毫不想放下自己的架子,根据他叱咤情场的经验,女人就是不能惯着,越是惯着,越是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