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狗男人村(5)
纸条上的内容和宁昭昭昨晚发现的那张纸条几乎一样。
邀约希里斯今晚零时2点,到东边第三个屋来,不见不散。
宁昭昭掏出自己的纸条放在一起对比,字迹一模一样,应该出自同一个人之。
到底是谁一直邀约他们见面?
难道是因为昨晚她没去,对方就瞄上了希里斯?
“东边第三个屋”宁昭昭盯着纸条举在半空比比划划,“东边是哪边?”
“太阳起来的那边。”虽然希里斯这家伙情绪不丰富,可每次讽刺她的时候,那语气可灵动了,宁昭昭一听就能听出来。
她嘴角抖了抖,看着天又问:“我起来的太晚了,太阳从哪边升起来的来着。”
此时,太阳已经当头照,宁昭昭也不确定到底哪边是东边。
最后,她摸出,打开指南针终于找到了东边。
这荒郊野岭的,四周除了草就是树,很难分清东南西北。
“先去看看。”
拿着朝着东边走,他们走到头,数到第三个屋子停下,没有进院子。
这看起来破败的院子,有大门和没大门几乎没什么区别,这家人好像没有住玩家。
也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窗口很,黑洞洞的,里面仿佛装着浓墨般,隔着院子看不清屋内的情况。
“今晚来吗?”宁昭昭一想到凌晨2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腮帮子鼓起又消下,“真是的,就不能早点吗?”
“大白天就不适合搞事了吧,”邀约大半夜见面,希里斯猜到肯定没好事,“你昨晚为什么没去?担心有诈?”
宁昭昭低着头玩指,心不在焉地声道:“本来是想去看看的,不心睡过头了。”
想到她停着的没有设置好的闹钟界面,希里斯没话。
“闹钟还没弄好,就不心睡着了。”
希里斯盯着她沉默了会:“是你的风格。”
为了躲开冯姐,他们在村子里遛弯,碰到了其他出来的玩家。
昨的回去之后,再没发生异常,只有宁昭昭发现了一张邀约的纸条,除此之外,风平浪静。
希里斯还试探过其他人的口风,似乎除了他和宁昭昭,没人收到过类似的纸条。
他们都不想分开待在屋里,干脆绕着村落的边缘走了一圈,直到午饭才各自回家,打算下午再补补觉,昨晚半夜那么一闹腾,每个人都困得不行。
王哥似乎老不在家,都是林姐操持家务,给他们做饭、打扫,下午的时候,冯姐又来过一次,不过她只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没看到希里斯就走了。
饱饱的睡了一觉,宁昭昭感觉今晚有十足的力气搞事情了!
她打着哈欠,伸展懒腰,冲出去的正好撞到希里斯的心口。
“你也醒了啊,”把收回,宁昭昭快速平移到他身边,压着声音问,“今晚你去吗?”
希里斯瞥了眼院子外的野花,神情毫无变化:“去。”
既然这个纸条三番五次地送到他们上,那就去看看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自己去。”希里斯突然低下头补充。
“哎?”宁昭昭一愣,“我为什么不能去?他昨天也约我了啊!”
“他昨晚是约的你,可你没去,今晚约的是我,那就我一个人去。”罢,希里斯的在她脑袋顶拍了拍,一股寒意沉下,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不就是赴个约嘛,还有先来后到的?
宁昭昭提出要和他一起去,或者她跟在后面围观,被希里斯无情拒绝,警告她不要跟着来。
表面嗯嗯好好地答应,实际上宁昭昭已经冒出一肚子坏水。
下午六点左右,天色就全暗了。
吃过晚饭,宁昭昭昭昭回屋,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时不时看一眼。
半夜两点是吧,不能正大光明地去,还不知道偷看么?
她又不是傻子。
宛如死寂般的夜色下,闹钟刚响了一声,就被摁掉。
宁昭昭看了眼,正好半夜一点四十分。
她趴在窗户边缘看了看,发现希里斯还没离开,正在柴屋里走动,便快速爬到屋顶埋伏。
尾巴缠在横梁上,宁昭昭匍匐在屋顶,宛如一只准备偷鱼的猫。
没多久,希里斯走到大门口,轻轻脚打开门锁后,身影融入夜色里,似乎完全没发现她。
好在这个地方没有路灯,也没有监控,宁昭昭就算以原形在夜色下行动,也很难被人看到。
她沿路在屋顶上方轻轻跳跃,跟着希里斯赶到东边第三个屋子。
白天他们也来过这个地方,就是一个看起来有点破旧又普通的破房子。
但到了夜里,那个房子散发着一种不出的诡异,就像有恐怖传的鬼物。
屋子里一点灯光也没有,院子里到处都是阴暗的角落,似乎都藏着危险。
希里斯一点都不怕,伸推了推门,发现门没锁,径直走到了院子里。
偌大空旷的院子,只有他一个人,周围剩下的是刺啦啦的风声。
院子里堆着不少杂物,白天来的时候也没看见有人,也不知道这个房子还有没有人住。
“吱呀”
左边一道木门缓缓打开。
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像有什么感知到希里斯的到来,主动开门迎接。
宁昭昭趴在旁边的水泥墙上,好奇地盯着那充满未知的木门。
“你来了啊,请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柔弱虚弱的声音,语气竟有种邀请的意味。
希里斯面不改色,盯着传出声音的屋子道:“出来话。”
和那温柔的声音相比,他就像一把刀,又冷又厉,恨不能给人切个口子。
“抱歉,我不太方便,”女人的声音好听到了骨子里,轻柔又温和,犹如潺潺流动的溪水,“你可以进来一下吗?”
女人的语调带着央求,那声音仿佛能酥入骨子里,让人不忍立刻拒绝。
开了全数反弹的希里斯一点都不接招:“不出来就算了,我走了。”
话落,他转身就要朝院门外走,脚步没有一丝犹豫。
屋子里的人被他的操作给震住,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后,跑出一个漂亮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裙摆上沾着一点脏污,白皙的皮肤上五官灵动有神,漂亮地不可方物。
“你等一下!”她低低地喊了一声,见希里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顿时急了,赶紧追上去。
她急急忙忙想抱住希里斯,他背着身,连看也没看,臂往后一摁。
掌罩住女人的脸,把她推出一段距离,希里斯冷漠地半侧过头:“别靠那么近。”
“我”女人一愣,感觉想好的话都继续不下去了。
在墙边围观的宁昭昭看得想笑,奈何怕被他们发现,只能憋住尽量不出声。
希里斯好像特别讨厌别的接触,尤其是女人,参考之前的冯姐,他完全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冰块,软硬不吃,还全数反弹,扎人家一身冷刺。
“有话就。”把收回,希里斯疏离地看着一脸诧异的女人,空气里飘着莫名尴尬的氛围。
女人漂亮的脸近乎呆滞,盯着他看了很久,似乎在思考要怎么继续下去。
最后,她深吸口气,努力挤出微笑。
她倒是笑得很灿烂,可对面的男人连个柔和点的眼神都不肯给,身上的气息全都写满了“排斥”。
女人抿了抿唇,勾出一抹凄然的笑容,低下脑袋,怯怯地看他:“你可以帮帮我吗?”
“怎么帮?”
“我是被村子里的人买来的,”女人着就哭了起来,揉着眼睛啜泣,“你可以救我离开这里吗?我是k市的人,我刚大学毕业就被他们骗来这里,把我关起来不许我离开,我我想回家!”
在安静的夜晚,这道哭声莫名有些渗人,但配上女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又让人心疼,忍不住想要安慰。
宁昭昭好奇地眨眨眼,好奇希里斯下一步会做什么。
沉默不言的男人既没有安慰,更没有答应她的求助,盯着她打量会,冷声问:“你不是行动自如么,为什么不走?”
“我离不开这里,”女人痛哭出声,不停地抹着眼泪,“这村子里的男人都会互相帮忙看着,我一离开这里,很快就会有人发现抓我回去的。我有好几次想跑,可跑出去没多远,他们就把我抓住了,我根本逃不掉啊!”
“那你你之前是怎么逃的,我给你分析一下,帮你计划一个合适的逃跑方案。”
女人:“?”
怎么不按套路来!
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差点跟不上节奏的女人借着低头抹泪的一瞬,调整好心情:“不,没用的,没人帮我的话,我根本逃不出去。求求你,别扔我一个人在这里,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你之前是一个人逃,被抓回来了?”
“是啊,他们太可怕了。”女人继续嘤嘤嘤,一边哭,一边用半边眼睛偷瞄。
“那我带着你一起走,目标更大,更容易被发现吧。”希里斯突然。
“”
女人顿时语塞,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她没有直接回答希里斯的问题,故意用哭声转移话题。
“他们把我关起来,每天都打我,我不想死,我想离开这里,”女人捂着眼睛不断啜泣,“求求你,救我出去吧。”
“先回答我的问题。”希里斯态度强硬。
“?”女人又一次呆住。
“你是怎么觉得一个人跑不掉,两个人就能跑掉的?”像录口供一样,希里斯继续毫不留情地逼问,刨根究底。
女人的眼泪还挂在脸颊上,似乎完全没想到他压根不按自己的节奏来,甚至变成了主导。
“你的身上好像没有伤?”希里斯又。
“”女人呆滞地愣了愣,又卷起哭腔,凄惨地抖抖抖,“我不想他们再打我,假装听话,他们暂时放过我了。可他们非要我嫁给村子里的男人,我不想,我想离开,求求你帮我。”
“纸条是你给的?”
女人哭到一半,又被希里斯的逼问打断。
嘴巴咧了咧,她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哪儿了,卡住好几秒钟才接过话:“不不是,应该是村子里其他被拐来的姐姐帮的忙,她们也是被卖到这里来的。”
宁昭昭趴在墙头全程围观,下方的大戏看得她眼睛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关注剧情走向。
本来一开始应该是揭开真相的神秘大戏,到后面进化出英雄救美的端倪,现在彻底被希里斯扼杀在拷问中。
什么美好都没了。
“那你先等着吧,我想到办法再救你。”完,希里斯转身就要走。
他这副冷漠的姿态,脑门上就差写一个“救你才怪”的字眼。
女人一见他这副态度,顿时就急了,扑上去扯住他的衣服:“求求你救救我吧,只要你肯救我离开,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你现在就回屋,等着。”
“”女人又是一怔,宁昭昭感觉她快要招架不住了,那种尴尬的气息已经遏制不住地往外扩散。
“求求你别”她哭着一跑,衣领摇摇晃晃,敞开的风景在夜色下仿佛在发光。
希里斯皱了皱眉,敏捷地侧身躲开,就像在躲避攻击似的。
看他那副表情,一点也不像是春光拂面的样子。
女人扑了个空,跌跌撞撞碰到旁边的篱笆,自闭地对着那堆东西好半天没动。
“你离开这里,没有东西要带么?”希里斯突然问。
女人一愣,下意识回答:“有。”
“那你进去收拾,我在这等你。”
“太好了,谢谢你!”女人开心地使劲点点头,快步冲进屋子里,似乎在里面收拾什么。
希里斯瞥了眼房门,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原来是一招以进为退啊!
宁昭昭趴在墙头上笑得前和后仰,见没好戏可看了,她踩着房顶绕开希里斯,一路从高处回去,稳稳跳下院子落定!
“偷看了一晚上,好玩吗?”希里斯的声音冷不丁从后面传来。
宁昭昭缩了缩脖子,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微笑:“啊,晚上好!”
“别装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墙上偷看。”
“”宁昭昭一脸不可思议。
她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又刻意保持了距离,希里斯是怎么发现的?连院子里的女人都没发现呢!
再了,她是一路跳着房顶回来的,希里斯再快也是走路,路线上多了很多弯弯绕绕,按理不可能这么快啊。
像是看穿她在想什么,希里斯打开柴屋,停在门边:“再不跑快一点,就被赖上了。”
话中有话,立刻勾起宁昭昭的好奇。
她蹦着追上去,按住他正要关上的柴屋的门:“你离她比较近,看出什么了吗?”
“一个丑女人。”
“”宁昭昭想听的当然不是外貌的评判。
再了,刚才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怎么可能算丑女人!
宁昭昭摇了摇脑袋,感觉思维绕远了,赶紧正事:“你一定是看出什么异样,才不帮她吧。”
已经躺在床上的希里斯,两眼一闭,被子一盖,谁也不爱。
村子里没有灯,今晚离那个女人最近的就是希里斯,宁昭昭只能听到他们的谈话,至于女人身上有什么异样,她只能看出个大概,没法看清细节。
一看希里斯不理不睬的样子,宁昭昭瞬间拿住他的死德性,一定是有问题!
她嘴角勾了勾,从脚这头把被子掀开,像个毛毛虫一样直接拱到希里斯那头。
希里斯一僵,身子半起:“你干什么?饿了?”
宁昭昭早就做好被打的准备,心用掌盖着头顶,往他那边凑了凑:“没有啦,是你不听人家话,那我就靠过来烦死你好了!”
屏住的呼吸突然一沉,希里斯身子放松,冷眼看着她:“你先下去。”
“你先。”
“”
两人僵持不下,谁先下床谁是猪。
最后,希里斯败给宁昭昭的厚脸皮。
肘靠在弯曲的膝盖上,指扶着额头,希里斯满脸无奈,一副被她完败的认输模样:“她的话有问题,至少有很大一部分是假话。”
“快继续,我也发现了!”宁昭昭急着催促他分享线索。
“她自己被人关起来虐打,但是我并没有在她身上看到伤痕,最多就是衣服脏一点,”希里斯往旁边挪了挪,和身边那张充满期待的脸保持距离,“她可以自由在院子里随意走动,和我了那么久的话,也没其他人出现和阻止。”
“确实挺奇怪的,”宁昭昭趴在床上,掌撑着下巴,脚弯着轻轻摇晃,“不过,我看她对你挺上心的。”
“?”希里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她。
“人家,只要你答应帮她,什么都愿意做!”
“正好可以让她帮林姐挑粪。”希里斯道。
“”
“咔哒!”
院子里发出一声轻响,像是有东西突然落定掉在了外面的沙石地里。
两人同时打住谈话,黑暗中瞅了瞅彼此,噤声没动。
还没收起原形的宁昭昭眼睛是一抹暗淡的红色,希里斯似乎一点都不怕,两个脑袋挤在一起,盯着柴屋不能锁的门木。
嘎吱嘎吱
声音在慢慢靠近柴屋。
希里斯一掌覆上宁昭昭脑袋,把人直接塞到了被子里。
似乎有什么扶住了门木,慢慢打开。
屋外,借着淡淡的月光,希里斯看到一具曼妙的身躯。
外面的风将衣裙吹到紧贴,黑色长发在空中乱舞,妩媚又娇俏。
“你怎么不等人家就走了,”女人款款走入,轻轻地啜泣了一声,动作敏捷地爬到床边坐下,“你是不是故意等我来找你啊?”
“出去。”希里斯盖在被子下面的拳头硬了。
被盖在他身边的宁昭昭充分感觉到他身上瞬间竖起无数防备的尖刺,似乎极度排斥和那个女人的接触。
回想起那个女人的模样,要是换别的男人,或许还真会被她柔弱漂亮的样子迷惑。
但希里斯奇奇怪怪的,一会人家是丑女,一会冷声冷语巴不得把人骂走。
“别这样嘛,我过,只要你肯答应帮我,我会报道你的,”女人的身躯宛如无骨,像蛇一样慢慢在床上爬动,“你想我现在就报答你吗?我到做到,什么事都可以。”
“那我叫你滚出去,你也滚?”
女人怔住,看希里斯认真的表情,像喉咙里被卡了块石头似的。
她支支吾吾半天,声音甚至摩擦出特别好笑的颤音,在被子下的宁昭昭听着外面的对话,努力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他们还没有碰过我呢,”女人清了清嗓子,声音又柔了几分,快要媚入骨头里,“只要你肯帮我离开,我可以把什么都交给你。”
“免了。”
要不是被子下面盖着宁昭昭,希里斯恐怕会直接把人拖走,扬甩上外太空。
似乎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女人的微微一颤抖,犹豫了一会,不死心地将覆上裙摆的拉链。
忍无可忍的希里斯随抄起床边的一根棍子,点上她的脖子:“你听不懂人话?”
女人:“?”
“我,让,你,出,去。”
“为什么?”女人捂住脸凄惨地哭起来,“你是不是嫌弃我,我真的没被碰过。”
着着她又要解拉链,希里斯里的木棍一挑,又把拉链稳稳拨了回去。
女人的僵到半空,气氛尴尬到极点,这夜送秋波的戏份快要崩塌地一塌糊涂了。
半趴在床上的女人沉默了一会,还是不死心,干脆转守为攻,直接去掀被子。
她蛊惑地笑着,雪白的指揪着被子使劲扬开,露出妖媚的笑:“别害羞,就让我哎?”
被子飞开,希里斯的身边趴着个女孩,屁股对着她,脑袋心翼翼地转过来,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
“我刚才已经过了,让你出去。”
“这这这”女人看着床上的宁昭昭,语无伦次,脚局促,“怎么会?”
希里斯勾住宁昭昭的脖子,把人往怀里一揣,像抱抱枕一样抱住:“现在你可以滚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