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风雪中的混乱聚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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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藤翔喘着粗气问。

    “吧,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如果你真的能找到那个该死的杀人犯。”

    零等了片刻,在所有人都表示愿意配合后解开了西服的扣子倚靠在扶手椅上。

    “那么,还请大家把我上楼后发生的事情吧。”

    首先发言的是身为组长的佐藤翔。

    “我一直跟渡边,中岛在一起话,在讲渡边研究出来的新型tnt的事情,渡边坚持这次已经可以交给奈理投入使用了,中岛还是觉得不够妥善,等下次有更好的机会,能给我们制造一场更华丽的开局。”

    零抬手示意他停一下。

    “佐藤先生,你们的伟大计划大概不是找到犯人的重点,请你类似于‘田中先生和清水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那时餐桌上有谁?而在那之后‘又有谁出去了’,刚才第一次见到大家时,林姐大概跟我讲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但不够详尽。还有,因为牵涉到之后车库的爆炸,有谁懂得渡边先生的新研究的用法或者设计?”

    佐藤阳对于零命令式的断哥哥的话似乎很不满,鼻子喷着粗气,满是怨恨的看着他,我不觉得零没有发现他的视线,用这种失礼的态度对待佐藤一行人,我想他虽然不想他们死在这里,但是大概并不喜欢他们。

    佐藤翔本人倒是不在乎的样子,顺从的点了点头。

    “你走之后不久,秋山....出去了,然后爱奈一个人下来后,田中就起你一个男人跟醉酒的久保在一起不太好,奈理哭了起来,闹了好一阵子才好,在此期间秋山回来了,接着田中好像是因为觉得尴尬,提出跟清水两个人看看彼此的车,暂时离开一下大厅。”

    看来是零突然屏蔽了联络信息的信号没有告诉部下,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急忙联系了秋山,秋山才会出去吧,我在心里暗暗嘀咕,明明年纪比以前大了那么多,现在还是感觉有点任性。

    “后来奈理也出去了,然后是渡边,不过渡边比奈理先回来,奈理直到我和阳要去补充聚会用的啤酒出去时才回来,跟我和一起出去的阳刚好撞上,脸色很差眼睛肿着,应该是不好意思扰别人,又偷偷跑去外面哭了。”

    我的心里浮现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僵着脸看向奈理,发现她也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空洞的眼神配上红肿的双眼有点可怖。

    零应该也想到了这点,迅速岔开了话题。

    “那佐藤先生兄弟出去到回来之前,有谁一直是在大厅里的?有没有注意每个人出去了大致多长时间?”

    渡边硬邦邦的回复道。

    “我自从那次回来后就没出去过,佐藤兄弟出去后那个情报子也出去了,他们三个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没注意,不过中岛在佐藤回来我们继续了回话时要出去上厕所,那之后好像就没人出去了。时间的话,我只知道我回来是大概是晚上八点二十多,因为当时走回来的时候手机的闹铃响了,是我每晚出去走走定的闹钟提示。”

    “是佐藤先生他们先回来的,因为他们三个回座位都要经过我的位置,所以我可以确定,不过他们回来的时间差不多,都在八点五十左右,中岛先生出去的时间我没有注意,但是回来的时候撞到了放在地上的酒瓶吓了我一跳,所以记得当时刷的手机上的视频是什么,看播放记录是在九点二十二的时候看的。”

    奈理低着头闷闷的。

    “我应该是八点出去的,手机响了妻子短信的提示音,所以只能赶快出去回复一下,回来的时候大概是八点六分多吧,看回信发出的时间差不多是那时。”

    秋山举起手机晃了晃,我总感觉这人没什么表情的脸这时候透出一股不合时宜的得意,比起我们压力重重的感觉,他无所谓的有些惹眼。

    “起来,久保姐,你和安室先生在上面呆了很长时间啊,都在做什么?”

    中岛突然发声问我,语气听起来很随意,但是大厅的气氛微妙的紧张了一瞬。

    “就聊了一些樱井那个老家伙的事,然后安室因为我头疼所以给我做了下按摩,结果突然就爆炸了。”

    我语气尽量自然的道,如果没有折原临也提前给我通知,不能出真的在干什么的我和大概之前被他们询问过得零答案不一样的话,我们两个人都会陷入糟糕的境地把。

    “那么,除了已经过的秋山先生和佐藤先生,每个人都讲讲自己出去后都做了什么吧。”

    零没有对中岛突然的发问什么,也没有对每个人出去的顺序或者时间发表什么看法,而是转向了下一个问题。

    最后根据大家的话,差不错整理出了这样一份时间表。

    七点五十左右,安室透,清水爱奈送醉酒的久保花梨上楼

    八点以后,秋山为了回复短信离开,清水爱奈回到大厅,田中和奈理发生争执。

    八点六分以后,秋山回到大厅,田中提议跟清水两人一起去车库。

    之后无法确定具体时间,渡边出去上厕所,奈理出去调整心情。

    八点二十以后,渡边回大厅。

    无法确定具体时间,奈理直到佐藤兄弟出门去拿新的酒时才回来,之后折原临也去上厕所。

    八点五十左右,佐藤兄弟和折原临也差不多同时回来。

    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中岛去上厕所,抽烟。

    九点二十二以后,中岛回到大厅。

    九点半,大厅每半点响起的钟表提示时,发生了爆炸,爆炸震动后不久,安室透赶回大厅,中岛提议去声源地分散探查。

    九点三十七,某个人用爱奈的手机给久保花梨了电话。

    九点五十,所有人陆续在车库汇合确认了爆炸地点然后返回到大厅。

    十点三分,折原临也出发让久保花梨下楼。

    十点二十七,折原临也,久保花梨回到大厅。

    当我以来电记录为理由询问爱奈是否可能没有死时,渡边沉重的对我摇了摇头,看过车库惨状的人都会明白里面是不会有人活着的,而看从车库门口衍生出的血迹终点看到的两条断臂,两个人即使是被犯人藏在了什么地方,不做医疗处理也难以活下来。

    “那通电话,应该是犯人给你的。”

    出这句话时的零语气淡淡的,神色却异常的差劲,我也被自己差一点就会遭到犯人毒手的事情感到恐惧,深吸了好几口气。

    “佐藤先生,在这次之前,我们中有没有人也来过你的这套别墅?你的别墅里都有什么能做到切断人类臂的工具?”

    佐藤翔含糊的了几个名字,声音到零不得不再问了一遍,最后还是旁边的佐藤阳护崽似的大声回答。

    “渡边,田中,还有那个折原临也都来过,渡边和田中来的比较多,这是田中提供材料,渡边取走做研究的中转点,折原临也是刚跟我哥哥认识时提出要见一见渡边看他的作品,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见过一次。”

    渡边在自己被提到名字时冷哼了一声,折原临也无辜的摊开手看着众人。

    “至于工具,我们家车库里面放着的用来锯木头的电锯可能可以,今天下午你们刚来带你们参观时,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存放地点。其他的就没有了。”

    听完了所有信息,零摩挲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陷入沉思,大厅里也开始盘旋着压抑的沉默。

    “那个....花梨姐姐。”

    坐在我侧对面的奈理轻轻叫着我。

    “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但是一个人有点怕,你能不能跟我一起。”

    整个大厅里剩下的女生只有我,她对我提出恳求看起来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但是对她有某个猜测的我并不敢轻易应承下来,我切切实实认识到了零对我的‘这些人比你想象中疯狂的多’是多么贴切,这个表面上怯生生的女孩子实际上可以协助实施一场恐怖袭击,如果她真的因为零对我怀有嫉妒,两个独处可能造成的后果是我无法想象的。

    零像是被奈理的声音从沉思中惊醒了,他站起身。

    “这样的话,我刚好需要实际计算一下从大厅到厕所,从大厅到车库的时间,我们大家最好保持行动一致,以免给犯人可乘之机,一起陪林姐去吧。”

    其他人沉默的起身了,到达厕所后,奈理再一次提出了其他人先去测量车库到大厅所需的时间就好,由我陪着她,我心里基本确定了她那时的确上楼到了我的房间,听到了某些声音,现在才会如此坚持跟我独处。

    “林姐,现在不确定犯人在哪里,如果他现在就潜伏在别墅里,你们两个女生在一起是很危险的。”

    零摇摇头,再次拒绝了她的话。

    我心里明白,可能零确实是想替我解围,但是绝对是考虑我们两个人的安全为第一因素,才会两次否决奈理,但是看着奈理越发苍白的脸颊,一个陷入失恋击的年轻女孩是没办法考虑到那么多的,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先受不了爆出我和零的关系,到时候又是很麻烦的一通解释,在确认我和零提前相识后,我们彼此的不在场证明也会受到怀疑。

    我微微对零摇了摇头,在他注意到我后眼神转向秋山。

    我不知道秋山和零现在能用什么方式联络,在奈理倔强的呆立在厕所门前时,秋山开口了。

    “侦探先生,也要考虑一下女生的羞耻心啊,会有压力是正常的,如果担心安全问题的话,留两位男士在这里就可以了,你就带剩下的人去做正事吧。”

    最后留下来陪我们的是秋山和折原临也,因为厕所在大厅的正北方,而车库在西部,所以剩下的人需要原路回到大厅开始测量到达车库所需的时间。

    奈理没有再什么,只是在零带其他人走后,拽着我走入厕所。

    或许是待客用的厕所的缘故,这里的装修跟公共设施里的差不多,我敞开女厕的门,让在最中间洗手台那里的秋山和折原可以清楚的看到我,但是不至于看到隔间里面的奈理或者听到声音。

    奈理走进隔间后,迟迟没有褪下衣物的摩擦声,经过了让我不安的几分钟,隔着门板传来她极低的声音。

    “你们在左爱么。”

    被一个女高中生问这种问题真的太尴尬了,我把脸侧到秋山他们看不到的一侧,也声回答她。

    “没有。”

    奈理像是被激怒了,低语也挡不住她的情绪。

    “骗人!我都听到了!”

    即使这样歇斯底里,这个女孩也不敢把声音放大一点,害怕被秋山或者折原临也听到,给零带来麻烦。

    “奈理,我没有骗你,或者即使我们两个人那时候做了什么,对他而言,你跟我应该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对奈理这句话时,内心并没有难过或什么,或许是语气过于平静或者坦诚了,隔间里没有再传出什么声音。

    作者有话要:  案子好难写,想破头,大家现在能看出犯人是谁不,据写的好的案子能让读者根据信息推理出犯人,哎.......不过我真的没写过推理啊,到底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