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每一个我和你(4)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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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下最后一口咖啡,花梨颓然的叹口气。

    “怎么了?你最近总是很沮丧。”

    橘境子明明脸色也不好,却还是努力起精神问花梨。

    两个人相识在花梨大学毕业以后,经过学姐的介绍,花梨进入了境子的律师事务所,虽然很但很温馨,跟另外一位叫羽场一二三的办事员一起,只有三个人的事务所非常和谐。

    “差不多也该放弃做公安那边的案子了吧。”花梨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转而关注起境子的状况。“上次又输了是不是,虽然原来事务所相比于其他律师,我们也算经常接公安方面的官司,可现在还是要以吃饭为主。”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年前,那位叫羽场一二三的办事员因为违法被捕,在看守所中自杀了,跟他在工作生活中发展为恋人关系的橘镜子很受击,因此关闭了自己的事务所,花梨也正式失业。

    “公安方面的案子,因为肯接的律师很少,所以我还能顾得上生活,不要担心我了。”境子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杯饮品。“你这个家伙,别再我的事了,比起你,我可是成熟的大人,刚才你再叹什么气?生活有什么困难吗?”

    花梨强笑着摇摇头。

    “虽然很丢脸,但是家里一直有接济我,之前妈妈还安慰我‘律师就是有段什么都挣不到钱的时间,五六年后就好了。’”

    很不可思议自己不谙世事的母亲能出这么了解业内的话,也能显示出她真的有位女儿努力了解过法律相关的知识,花梨因此就足够满足,能够忽视其他方面的压力。

    “其实之前,祖父又找我谈话,希望我去警界发展,还带我认识了他几个朋友的孙子。”花梨倒出一点纯净水在桌子上,顺手画出一朵樱花。“手冢家的,真田家的,甚至想带我去见白马家的老爷子,他真的很顽固,爸爸在这方面也很意外的跟祖父母站在同一战线,没有支持妈妈。”

    境子呼口气,才去喝口新上桌的饮料。

    “大姐真是好啊,能有这么多人替你算,我也能体会你祖父母的心情,不过不是你父亲的妹妹是那位最上律师?你去她的事务所也不错啊,你爸爸是什么情况?”

    一提起自己这位姑姑,花梨就忍不住狂摇头。

    “还是算了,跟姑姑在一起我肯定会患胃病,非要找上司,还是要脾气温和,圆滑些的。”

    而且最近跟京子表妹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在姑姑手底下工作肯定会很奇怪。

    之后又闲聊了一会儿,有电话到境子手机上是有工作,两个人就匆匆告别了。

    花梨疲惫的趴在桌子上,无意识的扣起自己刚做的指甲。

    不大不也二十好几,事业一事无成,还要家里操心的花梨大姐,其实并不为工作的事情忧心,反而是祖父帮她认识警界退休大佬,顺便把人家的孙子当相亲对象介绍的事让她万分心虚。

    花梨大姐两年前毕业没多久,认识了一个黑社会。

    真名不详,住址不详,国籍不详,除了定期会出现在自己身边,没有任何手段可查的男人。

    有着茶金色的头发,雾蓝色的眼睛,蜜色柔韧的肌肤配上无一丝赘肉的精干身体,不似亚洲人的浓密的眼睫,两年前的一次事件过后,就让花梨大姐坠入爱河。

    两个人的第一次可以是个误会。

    参加的晚宴上发生了杀人事件,宴会的主人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全场戒严,强硬的要求宾客们到别墅的房间里。部分位高权重的男士不同意,竟有人被当场射杀。

    那时候,是这个名为‘波本’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宴会主人身旁递上的枪。

    疯狂的行为熄灭了众人的抗议,花梨顺着侍者的指示来到安排给自己的房间,却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麻生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想在这种时候做有辱麻生家之名的事情吗?”

    花梨咬着牙握紧自己的拳头,逼问毫不客气的坐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麻生归一是此次举办宴会的麻生英良的独子,很久之前就对花梨展现出追求之意,甚至在被三番五次拒绝后也毫不气馁。

    麻生归一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因为长期的酒色过度有些浮肿,他从床上站起,色眯眯的摩擦着自己的双手。

    “久保姐,我对久保姐仰慕已久,可久保姐总对我这么冷淡,我只好想些新办法,能让你多看我一眼,看看我这个可怜的家伙,对你有多真心。”

    花梨只觉得恶心,如果只是克制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保持风度还算的上痴情的死脑筋,现在趁着麻生英良把宾客囚禁,跑来自己屋里,真的是人品低劣的败类。

    “麻生先生这话的自己也不觉得脸红?不经过我的允许跑进我的房间里,只是普通的人渣,跟你嘴里的痴心没有一点关系吧。”

    “噗”

    悠闲的靠在门口,被花梨一直暗暗戒备的男人笑了。

    麻生归一神色难看的扫了男人一眼。

    “波本先生,我和久保姐有事情要谈,能不能请您先到套房的会客室。”

    花梨暗暗攥紧了藏在手中的刀。

    这个波本的神秘男人,从宴会开始时就一直在麻生英良身边,不跟宾客多话,但麻生英良却多看他脸色,花梨自己也是因为宴会的案件发生时,跟麻生英良离得很近,才听到的这个名字。

    递给麻生英良枪,任凭他杀人时,冷酷且毫不动摇的微笑表情,让花梨从心里感到恐怖。

    “麻生归一先生。”波本从靠着的木门上起身,把玩着手中的枪支。“你的父亲千求万求我,希望我陪在你身边保证你的安全,现在你却要我离开,浪费你父亲的苦心。”

    麻生归一僵硬的笑笑,对波本点头哈腰的回话。

    “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但是我跟久保姐的私事,也不方便有您在场,我这是怕影响到您的心情。”

    波本不在回答他,依旧站在原地,扑克脸一般的微笑让花梨读出一点懒懒的厌烦。

    花梨放下一点悬着心,不管麻生归一有多不要脸,有外人在,也不至于让别人看了自己的活春宫才对,要辣这位‘波本’的眼睛,也要看波本同不同意。

    “请你出去,麻生先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场宴会终究是要结束,我们彼此都要到外面去的。”花梨暗示性的看着麻生归一,语气凌然。“虽然不知道麻生伯父的算,我也没兴趣掺和这些恩怨,可你难道出去后想做一个逃犯?日本没有株连到孩子身上的法律,麻生先生不做多余的事情,出去后也会很安全,不然麻生家的东西就要由次子接受了。”

    了这么多,花梨觉得这个□□熏心的家伙应该能明白形势了,不管现在麻生英良有多叼,他仗着父亲能在这栋别墅里为所欲为,当众杀人出去肯定是要被抓的,如果他这个大儿子再犯下□□之类的罪行被逮进去,便宜的只能是一直潜伏不动的非婚生子弟弟。

    “你在想什么呢,久保姐,我们当然会结婚。”麻生归一被波本下脸后,悻悻的又面向花梨。“虽然这么简陋很对不起你,但是出去后我会让妈妈去你家这件事,你只不过是提前成为我的人而已。”

    “可惜日本不承认修复式婚姻,麻生先生的算盘不要错了。”花梨铁青着脸后退几步,与麻生归一周旋。

    波本在门口,如果要攻击麻生归一,必须一击得手,否则他呼救让波本赶来,自己就一点胜算都没有。

    随着花梨后退的动作,麻生归一满脸享受的追逼过来。

    花梨一边调整手里刀的角度,确定一会儿不会滑落,一面故作惊慌的喊。

    “那位波本先生还在,你要在陌生人的面前做什么?你别过来。”

    躲避中故意挥开圆床上的账幔,花梨爬进去,马上目露凶光,用刀对准麻生应该到来的方向。

    这种体虚的弱鸡,花梨自信突然发难可以按住他一会,也管不了其他的先捅下面,给他个风吹蛋蛋凉,最好一会看见自己就不举,看他还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肖想自己。

    麻生归一果然没有察觉花梨的计划,撩开账幔的一角探身进来。

    花梨揪住他自称艺术性的长卷毛按在床上,完全忘记割下面这回事,对着后背就是一阵疯狂戳刺。

    麻生归一凄惨的大叫起来。

    “你个死女人,波本!波本!快来救我。”

    他的身上好像穿了什么防身的装备,即使花梨按住了他,拼命施力也不能刺进去,只好转而攻击他的胳膊。

    细碎的伤口染红了麻生归一的白西装,他开始求饶。

    “我不敢了,久保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花梨揪着麻生归一的头发抬起他的脸,因为紧张咬破自己嘴唇的血腥气蔓延在口腔。

    “麻生先生,听你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还会画几幅画,下次再敢来惹我,我就划断你的手筋,再把你灌水泥沉到东京湾,我妈妈跟‘大江户一家’内定的第四代头目的关系,你应该也知道,黑道不管你在哪里都会找到你,明白吗?”

    “明白吗?明白就回答。”

    花梨一刀插进麻生归一的大腿,厉声问他。

    “我知道,我知道了。”麻生哭着回答花梨,嘴里含糊不清的求救。“波本,波本快来救我。”

    被热血冲头的花梨这才想起波本的事,紧张的把刀从麻生归一身体里取出,看着账幔严阵以待。

    一声很轻的笑声从花梨身后传过来。

    花梨吓得了个激灵,飞速转身,正看到波本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知道这样看他们看了多久。

    “久保姐真是女中豪杰,根本用不到我帮忙。”波本见花梨终于注意到他,斯文的行了个礼。“虽然很抱歉,还是请把你手边的东西给我,不然我会很为难。”

    见他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花梨放下手中的刀,退的离麻生归一远一点,方便波本拎起这只死狗。

    嘴上还是忍不住刺了一句。

    “波本先生只要这样袖手旁观,女子就足够感激不尽,怎么敢期望您帮忙呢?”

    明明从刚才为止一点也没有阻止麻生归一勾当的意思,现在做出这样绅士的态度干什么,还什么‘帮忙’。

    波本对她其实很怕,还非要讽刺自己的行为感到很有趣似的摇摇头,拿出一张手帕垫着拽起麻生归一的衣领,把他拖到自己身边。

    “我可没有出姐你自从出场手里就握着刀的事,还任由你把他引诱进我看不清的地方,这不能让你相信我有帮助你的想法吗?”

    被破自己从头到尾的心思,花梨对这个浑身充满神秘色彩的男人提防感更重,尽量柔顺的回答。

    “那真是感激不尽,您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已经拖着麻生归一走出去几步的波本回头,上下量了花梨几眼。

    “大概是因为,从刚才宴会开始,我就觉得久保姐很有趣,你不也一直在看我吗?”

    完这句话,波本才真的离开了。

    被点明偷看行为的花梨,突然有点脸红。

    叫来在楼道中监视的侍者换被单,花梨没有换房间的算,在这个自己被狠狠捅了几刀的地方,想必麻生归一也会腿软,少自己的注意。

    除了禁止到侍者挡住的楼层,来客们之间的来往是允许的。

    暂时住在隔壁的夫人来到花梨的房间探听。

    “刚才我看到麻生归一跟那个宴会上,一直站在麻生英良身边的男人从你房间里出来,你们都了什么?”

    花梨沉重的叹气。

    “还是之前追求我的事,了通狗屁不通的话,然后不心栽倒在地上,晕过去只能让那位先生带走了。”

    应付完,花梨又降低声调,凑在她耳边。

    “麻生英良到底想做什么?把我们囚禁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处,死的是清水家的伯父,跟麻生家好像也没有生意往来,怎么就不报警反而做到这种地步。”

    “这个我又哪里知道。”夫人焦虑的咬着自己的指甲。“可我刚才听其他房间的人,麻生英良好像再找什么东西,所有人离开宴会时都被搜身拿走通讯工具,我们现在都住的新房间,宴会开始前暂时歇脚的房间都被翻了底朝天,我丈夫跟麻生英良相熟,他看起来很害怕,丢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夫人发觉从花梨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闲扯了几句马上告辞了,花梨陷入沉思。

    麻生英良掉了什么东西,不惜当众杀人,毁掉这么多年的生意都要把所有人留下来?

    慢慢把记忆调回宴会还在开着的时候,花梨陡然反应过来,从头到尾站在麻生英良旁边的波本,根本不是在保护他,而是一种威胁。

    恐怕宴会的召开就是为了找回那件丢失的东西,但是很不顺利,那个潜伏的,可能是把东西拿走的人还杀了人制造骚乱,想停止这场宴会借此脱身,没想到有波本在旁监视的麻生英良根本就是被逼上梁山,如果给不出让波本满意的结果....

    当时被麻生英良真的开枪杀人震惊,而忽略的一幕在花梨脑中复苏。

    当时的波本一直侧身站在麻生英良身边,用他的身体挡着自己手里的什么东西。

    如果麻生英良不杀人,控制住局面,那么他会被波本杀死。

    想明白此种关节的花梨,背上唰的出现一层冷汗,麻生家是今年来靠医疗产业兴起的家族,家主麻生英良一向强干,会被一个面容如此生嫩的年轻人威胁简直不敢想象,后面的肯定潜藏着更大的势力让他屈服,多半跟黑暗世界的勾当有关。

    扑倒在床上,花梨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

    天色渐晚,走廊外面走动的人声逐步消失,侍者向房间里送来晚饭。

    在侍者走后,花梨犹豫着上前开餐盘。

    很简单的三明治简餐,配着清水和两种果汁,对麻生归一有着提防的花梨拍拍饿的不行的肚子,还是坐回床边。

    麻生家这次宴会的请帖上,标明了会留宿,所以今晚各家应该察觉不到异常,但是明天白天该回家的人不回去,最迟下午也要派人过来探查了。

    肚子的饥饿可以忍耐,喉咙的干渴不行,还好室内的管道是直饮水,也能对付。

    十点左右熄灯,花梨尽力撑着眼皮,还是忍不住困意。

    手被绑起来时,绳子勒入肉里的痛感让花梨惊醒。

    看到麻生归一腿和胳膊都绑着绷带,哼哧哼哧的绑住自己的样子,花梨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你真的不吃教训,出去后是想死吗,麻生归一。”

    想用绑住的双腿把他踹开,花梨发现自己身体泛着酸软的情潮。

    “我绝对会杀了你,我是真的。”

    忍着不吃饭还是被下药,早知道就把三明治吃掉,现在还能有点力气,花梨恨恨的想,全力把麻生归一顶开。

    以为花梨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麻生归一,猝不及防下一个倒仰,栽倒在地。

    “你这种废物,还想做我男朋友,做哪门子梦呢,你配得上我吗。”

    陌生的感觉控制着身体,花梨的意识都模糊了,有些绝望的坚持怒骂。

    麻生归一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要按住花梨,她手脚被绑,干脆轱辘着身体躲避,一下掉到床下,这样还要继续在地上滚。

    麻生归一的腿下午刚被她刺伤,行动也不方便,两个人居然这样在屋内开始了残奥会短跑一样的比拼。

    赛跑结束于花梨撞到一双修长有力的腿上。

    花梨迷糊的抬头,正看到波本那张让人看了就忘不掉的脸。

    “波本你来了,帮我按住她,快帮帮我。”

    麻生归一兴奋的在后面大喊。

    波本没有话,蹲下身把花梨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花梨的声音哽塞,盯着这个脸上第一次没了笑意,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

    “你过你会帮我的。”

    “波本,你怎么来了,我们家的下人真的脑子不转圈,我这样都不知道进来,还是你什么事都想的周到。”

    麻生归一拖着残腿终于到了,兴奋的奉承着波本。

    花梨没有去看他,只是紧紧闭着眼睛,抓住波本的衣领。

    他把她抱了起来,一脚踹在麻生归一的肩膀上。

    “滚出去。”

    波本抱着花梨,干脆利落的发出指令。

    花梨不敢置信的睁开眼,愣愣的看着波本。

    麻生归一的表情更蠢,语无伦次的。

    “可是,不是,您在什么?”

    波本这次直接把他踢到门边,慢条斯理的问。

    “我让你滚出去,还不滚?”

    “我被下药了。”花梨撑着精神拉拉他的领口。“让他把解药给我。”

    波本抱着花梨上前,踢踢麻生归一。

    “听到了吗?”

    麻生归一颤颤巍巍的回答。

    “就是买的助兴的药,哪里有什么解药。”

    真的要被这傻批坑死了。

    异样的感觉太过强烈,也不是难受,花梨终于忍不住哭起来,等再次能把注意力从身体内部转到外界,是手脚被解开,全身都浸入冷水时。

    花梨坐在浴缸里,看着放水的男人,用手拽住他的衬衣下摆。

    “我还是难受,我是不是会死。”

    “不会死人的,不要瞎想。”波本半蹲下身,握住花梨的手。“他给你用的是rush这种药物,可能你是敏感体质,时间才会持续这么长,冷静下来,熬过这一阵子就好。”

    沉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可靠,就像惶恐中唯一的灯塔。

    花梨抽抽噎噎的跟他撒起娇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我不想熬过去。”

    男人哑然,似是有些棘手的继续。

    “乖一点,久保姐,这里也没有镇静类的药物,难道要我晕你吗?”

    从受尽疼宠的孩子难受时,最受不了的话就是‘乖一点’,花梨大力折腾起浴缸里面的水来。“晕也不要,就是不要这样。”

    她又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很可怕,不是自己能随意使唤的对象,因此怯生生的去瞧他有没有生气。

    男人的头发和衬衫,被花梨飞溅起的水湿,衬衫下透出的肉色,浸出一股湿淋淋的□□意味,有几滴水珠顺着他脸部漂亮的线条滑落,花梨一时看呆了。

    “你在看什么?”波本也看着浴缸中的花梨,低声问她。“好些了吗?”

    事后想来,花梨认为自己绝对是被什么东西操纵了身体,迷惑了心神,才会做出那种大胆的事。

    她从浴缸里爬出来,扑到波本身上。

    波本为了接住花梨,浴室的喷头掉落在地上,因为重力仰着喷水处,直把水都淋在两个人身上。

    “你帮帮我,不是那种药吗,你帮我不难受。”

    直接被水淋撒的地方蔓开奇妙的酥麻,花梨鲁莽的去亲波本的下巴,结果牙齿直接磕了上去。

    “嘶。”

    波本把花梨从身上撕下来,双手卡着她的腋下,像举着一只湿淋淋的猫。

    “大姐,你懂这些吗?真的别在闹了。”

    花梨被他举着,浴室白色清亮的灯光,映照着男人潜伏着力量的身体,透明衬衫下肌肉的轮廓一览无余。

    “因为我喜欢你。”

    失重感让她哭哭啼啼的踢踢双腿,对因为她这句话惊住的男人。

    “这种事妈妈过,可以跟喜欢的男人做,刚才的宴会上我一直看你,是因为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花梨趁着男人怔住,再次主动抱住他,用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甜腻声音,可怜的问他。

    “你不喜欢我吗?”

    这次她没有被推开。

    作者有话要:  还有一更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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