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爆炸
陈云礼深深的瞧着面前的女孩,她还未及笄,穿着嫩黄色的衣裙。
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心智却坚定又强大。
“你先回去休息,我好好考虑下。”他抬,轻轻揉了她的发,叮嘱了她几句,离去。
苏玉唉了声。
女子为何就不能从医,不能进军营。
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问秋菊,练武场在哪儿,她去看看弟弟练武。
秋菊摇头拒绝。“姑娘,练武场全是陈家老兵,都是些大男人,你不好去观看。”
秋菊语重心长的劝阻。“姑娘,你若无聊,要不来刺绣吧!”
她想了半响,给她想到了个打发时间的事。
苏玉摇头拒绝。
她不无聊,她事很多的好吧。
今儿与军大夫交流后,她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教学书还没写呢?
苏玉坐到案几前,去提笔写字。
毛笔字的写又慢又大,一张镇纸,写不了多少字就满了。
苏玉干脆丢了毛笔,让秋菊找跟粗的公鸡毛,用坚硬那头写字。
写一个字就要蘸一下墨,写了许久,都没写多少的苏玉,无比怀念现代的钢笔,圆珠笔。
苏玉埋首写文案。
陈家书房,陈云书与陈将军,都如看疯子一样看着陈云礼,一同出声。“不行!”
军中重地,自古便是男人的战场,从无女子入内。
他竟异想天开,让个姑娘去做军大夫,去军力与一群大老爷们工作。
“阿玉救了大哥,她的医术毋容置疑。她有更好的医术,能减少士兵伤亡,为何不许她进军营里救人,亲自教导军夫。”
陈云礼面色沉凝。“为了男女大防,便让士兵送命,我们陈家军,难道是这样肤浅之军。”他的声音掷地有声,让陈将军沉了脸,面色阴沉的瞪他。
“因她救了云书,确有真本事,我纵容你让个丫头来教军大夫医术。你倒得寸进尺,想让她进军营。陈云礼,我平日便是如此教你的吗?”陈将军破口大骂。
瞪着这儿子横眉竖眼。“这事无商量余地。”
“爹!”陈云礼重呼。“阿玉有本事,不该因女子局限于这后宅之内。”
“云礼,别了。”陈云书制止弟弟的话,不让他再。
陈将军恼怒的骂了二儿子几句,大步怒气而去。
陈云书叹气。“一直都是云靖让爹娘操心,生气。没想云礼你也会有糊涂的时候。”
他摇头。“军中铁律如此,你别在父亲面前这话了。”
父子俩离去,书房只剩下了陈云礼一人。
已是黄昏,金色又温暖的光从窗间照射进来,洒在衣袍上,让他的神色也变得明明灭灭。
陈云礼站了片刻,也起身离开了书房。
第二日,苏玉带着自己昨晚写好的知识,与昨日前来过的大夫又交流了大半日。
其实,纸上谈兵也是可以的。
医学生不也要在学校学习三四年,才进入医院实习,走上医生的道路吗?
苏玉怀着这样的心,晚上做笔记,写内容,白日与军大夫交流,互相学习。
第三日杨大夫从军里回来,高高兴兴的与苏玉见了面。
“嘿,给你看个好东西!”一见面,她便迫不及待与苏玉炫耀,把他制成的酒拿了出来。
酒倒入陶瓷罐里,他点了火折子,往里一丢,往外飞快跑走。
火折子一落入陶罐里,火迅速燃起喷出。
“嘭!”的一声巨响,陶罐四炸开来。
杨大夫孤傲的来到苏玉身边。“看,酒不止能燃,还能爆炸。”
他得意的摸下巴,胡须上次被烧了,现在还未长出来。
可让他失望了,苏玉一点没表现出惊讶。“我知道。”
“酒还有吗?还有更厉害的呢?”她挑眉。
杨大夫连还有,她又让他找了个陶瓷罐子。
材料准备齐全,苏玉围绕着院子看了一圈,让丫鬟在土墙上刨个坑,把装有酒的陶罐塞进去。
“瓶塞呢?”找到了瓶塞,苏玉让杨大夫站远些。
然后,打燃火折子,往瓶里一丢,盖上瓶塞。
比刚才更响的巨响,墙土也被砸开,把苏玉掀倒在地。
“姑娘,阿玉!”
杨大夫和秋菊警的惊呼,秋菊赶来,把苏玉扶起。
苏玉咳嗽,去扒脸上和头发上的墙灰。
她没想到威力会这么大,已跑的够远了,还是被
秋菊也连忙扒着她身上的灰尘。
刚爆炸的墙,缺了一大块,剩下的墙身不能支撑,慢慢在三人眼前倒下。
杨大夫吞了吞口水,震惊的看着炸没了的半面墙。
“这威力”有这么大吗?
“姑娘,你脸伤了?”秋菊扒灰,扒着扒着突然大呼。
苏玉顺着她的视线,伸抹去,摸到一的血。
难怪她刚才觉着疼?这是伤了。
她刚才脑子一阵暴响,身上也像火烤一样火辣辣,脑子半边都是木的,竟没感觉到伤了。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动静的陈家军赶来,围拢了院。
秋菊匆匆扶着苏玉回屋去上药,杨大夫留在院外解释。
“姑娘!”拉下衣领,露出伤了的脖子,苏玉对着铜镜看伤处。
伤口不大,秋菊却满脸痛的唤她,像比她还痛。
“我没事!你帮我把放在那的药拿来!”苏玉指挥着秋菊把药拿来,心的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包扎。
衣领一拉,挡住伤口,从外面就看不出来。
“二公子!”处理好了伤,苏玉走出去,瞧着院外站满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先与二公子打了声招呼,她才恭敬的喊陈夫人,大公子。
至于与大公子成亲了的梁静珠,苏玉目光淡淡的从她身上扫过,没有喊她。却纠结夫人身边的男人,这男人还身着铠甲,看年纪,像是二公子的爹。
可她也不敢盲目的喊将军。便愧疚认错。“抱歉,是我的错。”
她低头,老实的道歉。
这儿不是她家,却被她炸了,她们要骂要惩罚她,她甘愿受罚。
她低头间,露出包扎的细脖。
“你受伤了?”陈云礼目露焦色,上前一步去看她脖子的伤口。
在意的人一关心,苏玉瞬间失了稳重,声撒娇。“刚爆炸的时候,不心被伤到了。”
“严重吗?疼不疼?”
苏玉昂着脖子看着他担心的面孔,忧色的眸子,摇头。“不是很疼。”
“你就是苏鱼儿?”陈将军在众人观望中,神色复杂的看着苏玉,张口询问。
“是,我是苏玉。”苏玉态度恭敬的福身。
“酒与陶瓷罐为何会爆炸?”他严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