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算计郭淮
翌日。
殿锵锵有些不放心民事司的日常运作,也不知道少了她这个司长,会不会陷入混乱。
但是事实证明殿锵锵的担忧的多余的,楚暮环那个狗东西今天竟然也上任了,因为干事间刚刚修缮完成,三个主事忙成一团,有的给新干事培训,有点处理日常事务,还有点不知和郭远在交代什么,反正都忙忙叨叨的。
看着这一幕,暗处的殿锵锵流了一把心酸了,回头看了一眼带自己来的菊,就差抱头痛哭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养伤,菊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现在成了殿锵锵身边的贴身暗卫,倒是方便好用。
在殿锵锵问道菊会不会因为梅兰竹三人的死而耿耿于怀的时候,君亦景果断表示,暗卫是没有人性的,更没有普通人的情感,让她不用担心。
殿锵锵当即表示,他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狗男人,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殿锵锵很想抱抱菊,稍微给她一点安慰,但想了想,也不知道菊身上的伤到底好没好全,万一还有点残留的伤,她岂不是还办了坏事。
“菊,现在带我去军队司吧。”
菊的动作很快,十分麻利,轻功也好,很快便来到了军队司司长李奕南的办公大殿上方。
上次殿锵锵从军队司主事郭淮,也就是郭远的堂弟中拿到了一个匣子,本来一直想使用,但后来发生的事太多,竟然险些给忘了。
殿锵锵心翼翼揭开一片瓦,从上面便能看到,李奕南正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
殿锵锵从怀里掏出郭淮给的匣子,打开,里面有一张纸。
她邪笑了一下,从菊的视角来看,还真是有几分狡黠。
之间一张纸轻飘飘地从天而降,这时,好巧不巧的,郭淮还正好来给军队司司长李奕南汇报事务。
李奕南和郭淮同时看到了这张纸条,但由于郭淮离得比较近,一伸,纸条就握在了里,本来就觉得这纸条有些眼熟,现在拿在中一看,面部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那是什么?给本司长拿过来。”
李奕南都伸出来了,可郭淮愣是强行当作没看见,和李奕南扯开了其他话题:“司长啊,民事司最近发生的事情您知道吧,他们司长金龟子涉嫌了谋杀前御医一案,这位御医来头可不得了,生前是厉王仁和医馆的掌柜。”
“厉王?又是厉王?”
李奕南成功被郭淮带偏,问道:“你可知道什么道消息?为何最近厉王这风头这么盛?”
郭淮面上有些尴尬:“害,司长,下官只是一个的五品主事,您都不知道的消息,我怎么会知道呢?”
李奕南剐了他一眼,怒道:“什么都不知道,那还不快把纸条给我?”
郭淮还想欲盖弥彰:“司长,这就是不知道从哪飘来的一张废纸,下官替您把它丢掉。”
这下,李奕南的眼睛眯起来了,他已经发现事情不对劲儿。
郭淮察言观色,还是颤颤巍巍把纸条递了上去。
李奕南看到纸条之后,脸色大变:“放肆!是谁!究竟是谁写这种东西要害本官!真是其心可诛!”
郭淮皱着眉头,也不敢上前安慰,生怕暴露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那边,李奕南还在暴跳如雷:“本官一定要查探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算计本官!”
房顶上的殿锵锵一直憋笑,这李弈南怎么也不知道,要害他的人就站在旁边。
其实那张字条上也没什么,就是写了一些李奕南平常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郭淮虽一直在军队司任职,但因为这官职是靠银子打点的,算不上李奕南的左右,其他两位主事也不太待见他,知道不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在找郭淮之前殿锵锵就已经想好了,她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要给郭淮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这军队司的主事不是那么好当的,自然,这也是为了替郭远报仇雪恨。
笑话看够了,殿锵锵也就让菊带着她回了王府,李奕南不是个善茬,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发现事情是谁做的,到时候,郭淮恐怕要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喽。
刚进王府大门,殿锵锵就见管家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样子,便好奇问道:“管家,什么事啊?你怎么在这站着?”
管家悄悄凑过来低语:“皇帝要驾临王府,老奴是在此处迎接圣驾。”
殿锵锵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皇帝?之前在秋猎上匆匆见过一眼,不是很友善的样子。
“哦,这样啊,那我回来早了,我再出去溜达一圈儿。”殿锵锵就想溜。
后面却传来君亦景的声音:“回都回来了,干嘛又要走?正好你也见见皇帝。”
君亦景管皇帝不叫父皇,管皇后不叫母后,管云妃也不叫云母妃,更不必皇兄皇姐这些的,好像人情关系在他看来就十分的淡漠,自己不是身处皇家的一份子一样。
殿锵锵咽了一口唾沫,道:“这我实在有些紧张,要不然还是下次吧,下次再见。”
君亦景笑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皇帝又不会吃人,左右不过就是那几件事情,还能如何?留下吧,有甜甜在,我也多了一份力量。”
殿锵锵无语,你能不能不要道德绑架?
曹操曹操就到,正谈论着,皇帝的銮驾就到了,队伍浩浩荡荡,一路从宫里走来,排场十分的铺张,入目皆是象征皇家尊贵无双的金黄色帷帐。
君亦景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很快又用淡淡的表情所代替,殿锵锵看到了他的变化,父子关系处成这个样子,唉,也许这就是皇家吧。
殿锵锵昂着脖子都看不见銮驾上坐着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不过也不能再看了,太监掀帘,要行礼了。
君亦景坐在轮椅处最前面,微微颔首表示礼节,殿锵锵等众人都需下跪行礼。
此时此刻,殿锵锵还真是挺羡慕君亦景的,腿残可以不用跪,真好。
殿锵锵这样胡乱地想着,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阵威严肃穆的声音:“这就是云家那位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