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重整民事司
殿锵锵定金一看,原来是干事间的管事柴干事,多日不见,他这身材还是那样圆滚滚的,传中喝凉水都长肉的人。
不过她可没有错过柴干事刚刚话中的信息,“柴干事,你方才什么?案牍全没抢救出来?”
柴干事一脸的痛惜与自责:“那倒不是,有一部分还是抢救出来了,不过都是干事间里一部分散账,但是最重要的总账,还有之前几位主事商议的偷税名单都毁在这场火里了!唉!这都是下官们腿脚太慢,没能都搬出来啊!”
殿锵锵拍了拍柴干事的肩头,以示安抚。
“柴干事,你也不要太过自责,想必那纵火之人应该早有预谋,已经提前把这些东西毁掉了。”
柴干事的情绪稍微有些缓解,他把殿锵锵悄悄拉到一边,低声道:“司长,柴我近几日发现,有几个人看着不太老实,恐怕有嫌疑。”
殿锵锵挑起一边眉:“哦?哪几个人?”
柴干事点了几个人,的竟然和楚暮环发现的那几个人一样,在殿锵锵继续追问是怎么发现这几个人的时候,柴干事也能对答如流,出这些人形迹可疑的地方。
殿锵锵看着他肥硕的大脸盘子,一派欣赏的眼光。
“柴干事,你的很有道理,本司长已经全部知悉,你放心,本司长不会忘记你的检举!”
柴干事点头哈腰,忠心耿耿的样子:“多谢司长!”
最后还是要回到民事司复建的话题上来,民事司虽然被烧了,但索性银子大多都存在票号里,只要拿着民事司的令牌去支取即可。
这复建可是一大笔银子,好在户部还有点良心,从总帐上给拨了十万两银子搞建设,另外,君亦景又友情支持了五十万两银子,这一共加起来六十万两银子,可够民事司奢靡好几年了。
建筑上的事殿锵锵也不懂,把事情全权交给了楚暮环和行主事两人负责,另外内鬼也交由楚暮环处理,殿锵锵第一次觉得,君亦景下的人还真是太好用了,楚暮环以前旷的那些工都在此时一笔勾销了。
民事司里的官员都没死,这事是金龟子被放出来的第二天爆出来的,据他们都躲在旁边的一件民宅里,后来被大理寺先行控制起来,一一逐个排查审问。
又是一件没法有结果的案子,殿锵锵有时候觉得,这大理寺真的还挺难的。
——
“三日后是九月初九,甜甜得随本王进宫一趟。”
君亦景摇晃着中的茶杯,好似里面装的是琼浆玉液一般。
殿锵锵不解:“为何又进宫?我民事司还一堆事儿呢。”
因为民事司在重建当中,众官员无处可去,最近都在石宅办公,楚暮环把石宅分割成两个区域,只让他们出入几间寻常屋舍,假扮的真和民宅一般。
因此,殿锵锵这几日也一直留宿石宅,虽然改建和逼问她一样都帮不上忙,但重在参与,她这个司长的作用就是镇宅,稳定军心。
“你忘了九月初九是什么日子?”君亦景幽幽地看着她。
殿锵锵突然心中一紧,九月初九,什么日子?
君亦景的诞辰?娴妃娘娘的祭日?娴妃娘娘的诞辰?皇帝的诞辰?太子的诞辰?穆王的诞辰?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该不会是什么纪念日?可她不是今年夏天才穿越过来?她之前也不认得君亦景啊!不是不认得,应该是不熟,没见过,无接触。
天哪,这种死亡问题怎么会让她给碰上,这也太刺激了吧!
君亦景亲眼看着殿锵锵额上落下一滴冷汗,眼中有些迷惑:“你真的忘了?”
完球蛋了!到底是什么日子!
殿锵锵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受不了了,快揭晓答案吧,再追问她真的要当场昏倒了。
“重阳。”
君亦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殿锵锵怔了一下。
嗯?
“三日后,九月初九,重阳佳节,每年宫中都会大摆宴席,这也是年前最后一场大型宫宴了,甜甜该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吧?”
君亦景微微蹙眉,重阳宫宴在每年都算得上是一场大宴,届时基本上京城所有的贵女都会参加,当然大多数人是想着怎么吊一个金龟婿回去。
殿锵锵哈哈一笑:“哈哈重阳宫宴嘛,我怎么会不记得,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君亦景宠溺一笑,眼中毫不掩饰的笑意荡漾出来,醉人心神。
殿锵锵瞧着君亦景的俊颜,不知不觉的,她来到这里也快半年的时间了,有时候人与人的缘分真的很奇怪,那样意外,又那样融洽。
“甜甜为何一直看着本王,是本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当然不是,是因为你太好看了,但殿锵锵没有这么,她觉得逗一逗君亦景:“你的脸有些怪怪的啊。”
“怎么怪怪的?”
君亦景伸出骨节分明的玉,朝脸上摸了一把,确实没粘什么东西啊。
殿锵锵莞尔一笑:“怪好看的。”
君亦景看着她,表情神色都没什么变化,两人大眼瞪眼,顿时有些尴尬。
“这不是个冷笑话。”殿锵锵提醒道。
君亦景淡淡道:“我知道,没听出来哪里好笑。”
殿锵锵有些挫败感:“好歹给个面子做个娇羞的表情好吗?我在撩你啊,平常你撩我我不都是很配合的吗?”
“娇羞?”
显然这个表情不在君亦景的理解范围之内,他努力控制表情,做表情管理,可做出来的哪里是娇羞,简直是强颜欢笑好吗?
殿锵锵放弃了:“看来以后土味情话我还是少,你这个脑子理解不了。”
君亦景异眸亮了起来:“甜甜方才的是情话?”
这次轮到殿锵锵强颜欢笑了:“对啊,你没听出来吗?”
君亦景过来伸抱住殿锵锵,欢喜地蹭了蹭她的脑袋:“再一次吧。”
虽然很不愿意,但殿锵锵还是配合道:“你今天有点怪啊。”
“哪里怪?”君亦景语气中有笑意。
殿锵锵心绪一动:“怪好看的。”
一声轻叹在耳边响起,其中带着些磁性,殿锵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听那人解释道:“这是本王娇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