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观星台修缮
严成化也看到了宫玉,两人凑在一起不知低于了几句什么,便一起离开了。
殿锵锵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回头看了一眼君亦景,他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似乎还在思索太子大婚的事情,突然恢复神智,期间有不少记忆空白,相信他也十分苦恼。
现在不用再担心君亦景会遭人递毒酒,殿锵锵犹豫了一下,便跟着宫玉和严成化一起出了正厅。
严成化走在前,宫玉在后面提着裙子跑追着,两人似乎很急。
殿锵锵心中有些急,也开始跑,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金龟子!”
殿锵锵愣了一下,这声音讨厌地让人有些熟悉。
她转身一看,国师钟离珉那张臭脸就凑了上来。
他脸色尤为的差,还有些怒不可遏,殿锵锵心中一紧,她作为金龟子的时候貌似没有得罪过他吧?
“金龟子!你那民事司就那般金贵,非要在年前重建完成?本官的观星台乃系万民福缘,现在因为你民事司的缘故都要延后修缮,你怎么担当得起?”
原来是这件事,殿锵锵挺起脊梁,不打算轻易服软:“此事是陛下勒令太子所作,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国师大人若是不服,大可去找陛下讲理,何苦为难我这个四品官?”
国师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四品官?整日里和厉王厮混在一起,丝毫不知精进自己的政务能力,现下民事司被奸人烧毁,你不但不急着民事司的政务,反而跟着厉王一直在太子婚宴上来回晃荡,无所事事。”
“你别以为本官不知道,半月前你去过工部一趟,工部尚书也定是受了你的蛊惑,本官警告你,观星台素来为皇家百姓所重视,若是本官在观天象之时出了什么差错,这边都是你金龟子的错!”
害,殿锵锵还以为怎么了,怪不得这国师大人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原来是怕这观星台未经过修缮,若是突然倒塌他的命也玩儿完了。
这时,脑子玄冥的声音响起:“嘿,这倒是个好会,原主身体里有一部分执念便是关于国师的,你现在替原主报个仇,异能还会增长一些。”
殿锵锵想了想,玄冥的还真对,它可真是个神助攻。
“既然国师大人如此怕自己在观星台出事,不如这样吧,现在我就从民事司先调派十几个工匠,我们一起去观星台,替您好好地排除一下隐患。”
“现在?”
钟离珉回头看了眼正厅的方向:“今日是我女儿大婚之日,本官怎可轻易离开?”
殿锵锵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势必要将钟离珉引到个无人的地方下。
“哎呀,工匠我可就只借这么一天,我们民事司的工程量也是很大的,现在皇上都已经走了,你就算留在这里又装给谁看呢?太子殿下如今娇妻在怀,肯定不会注意到你的,女儿的婚事和自己的性命,国师大人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你个的四品官竟敢威胁本官?”
国师钟离珉怒不可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殿锵锵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没错,我就是仗着厉王的宠信威胁你,那国师大人究竟是借不借这工匠呢?”
钟离珉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跟殿锵锵走,这也由不得他不同意,毕竟身家性命系于此。
不过皇帝竟然既处罚太子,又不顾国师钟离珉的身家性命,这倒是令殿锵锵有些意外,难道皇帝早就对太子和钟家不满了?
殿锵锵本以为两人还要离宫,却不想这观星台原来就在皇宫之中,钟离珉带着殿锵锵不知绕过多少亭台楼阁,终于停在了一座七层的塔前。
“这就是观星台?”
殿锵锵有些失望,不是这观星台乃是西辽国最高远的建筑,人身处其上,伸可摘星辰?
不过这古人的建造技艺也确实有限,能建一座七层的高塔也的确是为难他们了。
钟离珉捕捉到了殿锵锵眼中的失望,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金司长莫不是觉得这观星台建的不如你们民事司恢弘高大?”
“那倒没有。”殿锵锵尬笑两声,“只是也没想到原来声名远扬的观星台只有七层高。”
钟离珉呵呵一笑:“你懂什么?这七乃是阴阳与五行之和,最上面一层为阳,最下面一层为阴,中间五层分别代表五行,你这样不学无术的外乡人怎能知晓其中深意?”
殿锵锵睁大眼睛,她不学无术?国师大人怕不是忘了她可是今年的状元!状元哎!
“哦,国师大人果然见多识广,那不如我们这就上去吧。”
钟离珉看了看殿锵锵身后,那是一个人都没有:“金司长,工匠呢?”
殿锵锵笑出一口大白牙:“嘿嘿,我已经派人通知了,他们马上就进宫,我们二人先上去考察一番,看看哪里需要修缮。”
“这”
钟离珉眼中流露出几分怀疑的神色:“这观星台乃是圣地,只有本国师一人可以进入,待会儿就算工匠来了,金司长也需在外面等候。”
殿锵锵皱了皱眉,这是哪儿来的规矩,真是碍事。
“只能国师一人进入?那修缮的工匠们便不算人了?既然工匠可以进,我为何不可以进,下官可是提供工匠的人,相信若是苍天有眼,应该不会降罚于我这个好心修缮观星台之人的。”
“你”国师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左右都是求人办事,这观星台已经大半年没有修缮了,虽然七层高不高,但低还真是不低,若是殿锵锵一气之下带着工匠走了,他这条命可就悬了。
更何况,他这个国师本就不是名副其实的,当年为了扶皇帝登基才编造了这个身份,往年祭祀观天他也就是在里面呆上几个时辰,并不会真正做什么,所以让殿锵锵上去,也就根本不存在触怒天地一。
钟离珉白了殿锵锵一眼,不过这个人还真是够让人讨厌的。
“那金司长便请吧。”
殿锵锵拱行礼:“不敢不敢,国师大人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