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禁军统领王大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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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是东门禁军统领王大伟,他腰间挎着一柄已经生锈的刀鞘,显然已经有些年岁,里面的刀却是新筑的。

    厉王府门口,穆王的府兵统领朝王大伟点头哈腰:“您来了。”

    王大伟却是根本没拿正眼瞧他,只是不咸不淡地了句:“职责所在,前来接任。”

    几十个穆王府兵灰溜溜地往外走,路过整齐有素的禁军时,府兵统领身边一个兵终于忍不住吐槽:“统领,你们二人职位相当,虽他是宫中办事的,但咱们王府也不见得就比他们差在了哪里,咱们王爷中还有兵权呢!”

    兵的声音稍微有些拔高,显然是想在府兵统领面前表现一番,替他出头。

    可他这个头却是出错了,他们几十人已经走到了后头,虽然王大伟听不见,可两边的禁军可是能听见,他们身子未动,将眼睛斜瞟过来,其中不难看出不屑与讥讽。

    府兵统领看到这眼神,心中直感觉扎得慌,他气得抽出腰间的一条鞭子,直接往那兵的身上打,口中也不闲着。

    “你也知道人家禁军是在宫里办事的,都是皇上跟前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妄议禁军?”

    着,上的鞭子就密密麻麻地落下,力气使得更大。

    王大伟听到这边传来的动静,偏头看了一眼,但他今日的任务不在此,也懒得计较府兵统领是在这里发什么疯,只要打的不是他的人,一概不管。

    王大伟继续往前走,腰上挎着的锈刀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听是当时他一位祖爷爷替高祖皇帝挡了一箭才得来的赏赐,就被这厮天天带在身上炫耀。

    厉王府府门大开,管家便站在里面,先是向王大伟拱了拱。

    “王统领,不知有何贵干?”

    王大伟不将他放在眼里,直接抬脚进了王府。

    管家想要上去拦人,却被王大伟身边两个兵将架住拉到一边,就算是一门统领,这般做也是逾矩了,可用“狂妄”二字形容。

    等到了君亦景面前,这位东门统领更是无一丁点儿恭敬的姿态,哪怕是做做样子也不愿意。

    “厉王,太子爷让你进宫,给皇上侍疾。”

    给皇上侍疾?方才传来的情报还是慰问,如今便成了侍疾。

    君亦景他自己的腿疾还顾不了,还得进宫给和他貌合神离的老爹侍疾,不过这倒是个会,趁摸摸虚实,看皇上是真病还是假病。

    “劳烦统领大人了,我们进宫吧。”

    殿锵锵在君亦景身后推着轮椅,便要走。

    这时,王大伟伸出一只胳膊,挡住了去路:“太子请的是厉王,其他闲杂人等,皆留在王府。”

    殿锵锵微扬起下巴,朝王大伟莞尔一笑:“臣女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王爷的腿疾复发,需要我在一旁照料,如果大人不信的话”

    “我了,闲杂人等,留下。”

    王大伟盯着殿锵锵,眼中透着强势。

    直接被打断话让殿锵锵有一瞬间的微愣,君亦景眼神一变,锐利的目光如剑一般射向王大伟:“若是本王执意要带她入宫也不行吗?”

    王大伟面对这个突然复宠的王爷,竟然也是全然不带怕的,他挺直了腰板,右搭上他那把已经生锈的御赐刀鞘,话很有底气:“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王爷若有疑虑,大可进宫之后直接向太子陈情。”

    虽然君亦景在大众眼中只是个残废了几十年的摇钱树,能拿到王爷的封号也只不过是走了银子的门路,这封地还没办下来就是证据,可王大伟一个的东门禁军统领,居然也有正面和他硬刚的勇气,祖上传下来的荣耀是一方面,看来此人能在宫中坐到这个位子也是靠着穆王,以为自己攀上了太子一脉便可以在京城作威作福了。

    殿锵锵拍了拍君亦景的肩头,示意他不要莽撞。

    王大伟坚持如此很有可能也是得了太子的授意,毕竟留个人质在上,厉王进了宫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依照君亦景现在的情况来看,进了宫能不能斗得过太子和穆王还真是不好,不,不是不好,应该百分百会惨败,既如此,她就必须跟进宫去,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

    殿锵锵朝后面一伸,楚暮环便将一个令牌交到她上。

    “这是云娘娘赐予我的令牌,可以在宫中随意进出,王统领,你可要想好了,云娘娘在宫中是什么身份地位,你惹不惹的起,皇后又惹不惹的起?”

    殿锵锵这一举动,实话,有些赌的成分在里面。

    假设皇上是真病,这病还和太子有些关系,太子不想皇上病愈,他会不会把自己企图弑父的事情告诉一个守门的禁军统领?很大可能性不会,殿锵锵就是在赌一个不会。

    那么在众人眼里,皇上也就是被国师的事情激着了,卧床休息一段时间,之后皇上还是会醒来的。

    等到醒来的那一天,云娘娘依旧是宠冠后宫的角色,而胆敢得罪她的禁军统领,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殿锵锵的话在王大伟的脑子里转了三圈,好在这人脑子也不笨,最终也是同意了殿锵锵的跟随。

    但楚暮环却是没什么借口跟着了,丫鬟厮可以带,但楚暮环明显还在民事司担任着职务,进宫恐怕事态有变。

    于是,殿锵锵和君亦景便坐着王大伟带来的马车往宫里走。

    车上,君亦景眼中似有担忧的神色。

    “甜甜,你刚刚去哪里了?没有受伤吧?”

    殿锵锵奇怪地问:“为什么这么问?我当然没有受伤啊。”

    君亦景异眸星辰灿烂,单纯地不似人间客:“我闻到你身上沾染着血腥气,还以为甜甜受伤了。”

    她愣了一下,这都能闻出来,属狗的吗?

    殿锵锵伸想揉君亦景的头发,但突然想起这是在进宫的路上,要是头发乱了见太子,那气势上不得输一半?于是又把放了下去。

    “就你最灵,一会儿进宫了,还是按照我的眼色行事,知道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