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八皇子晕倒
八皇子再次晕倒,被其中一个壮汉拽住,才没有直接滑落在地上,弄脏了衣衫。
他们之前带血迹的衣衫又破又脏,已经不能穿了,都给扔了,现在身上的一身都是从客栈主厨老方和二顺子里买来的旧衣服,虽差是差了点,但也好过穿着血衣或是衣不蔽体。
两个壮汉刚想把八皇子扛起来背在背上,旁边的君亦景突然出言了:
“二位兄台,这位公子似乎是体力不支,在下刚好有一辆马车,我们既然同往青州而去,要不要同行?”
两个壮汉看了君亦景一眼,由其中一个麻利地背起八皇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君亦景还站在原地发呆,不应该啊,他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刻伸相助,怎么会遭到拒绝?
殿锵锵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们一路跟在人家旁边,都是在用两条腿走路,你突然自己有马车可以拉他们,是个人都会认为你早有预谋,给人挖坑让人跳吧?”
君亦景怔了一下:“我倒没想到这一点,甜甜有何妙计?”
殿锵锵伸出两根指头,指了指君亦景的双眼,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示意他看好了。
她走到两个壮汉身后,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哥!”
这架势,该不会是要用美人计?
君亦景的拳头已经暗暗攥起,要是那两个人敢答应,他觉得一拳打过去。
两个壮汉奇怪地回头,刚想不耐烦的拒绝,却不想直接迎头被锤了两圈。
在经历过半秒的眼冒金星之后,两个壮汉随着殿锵锵的口令齐齐倒下,连背上的八皇子也跟着遭殃,栽到了泥土里。
殿锵锵回头朝队友比了个k的势,率先给自己鼓起了掌。
她可真是个灵古。
看到殿锵锵没有使用美人计,君亦景心情大好,配合地也拍了拍掌,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其中有什么深意,但是这个动作似乎让殿锵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看来以后这个动作要经常做。
楚暮环和南溪赶来了马车,将昏迷不醒的八皇子弄上车后,车上就又坐不下楚暮环和南溪了。
幸亏这俩人不知又从哪弄了两匹马,于是就是,殿锵锵、君亦景和昏迷的八皇子坐马车,楚暮环和南溪骑马。
这马车不太需要人驾驶,楚暮环在前面领着路,拉车的马儿就知道跟着走。
坐上马车,就轻松不少了。
殿锵锵抱着暖炉,靠在君亦景怀里。
“亦景,你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回京城?”
君亦景笑了笑:“怎么?甜甜想那个地方?”
殿锵锵又往君亦景怀里缩了缩避寒:“倒不是想吧,只是我的民事司也不知道如何了,这样一搞,京城的税收都断了,国库的税收也断了,西辽的经济会倒退不少啊。”
君亦景听到她是关心这个,不禁发笑:“看来甜甜是个好官啊,还懂得忧国忧民,西辽的百姓有福了啊。”
那是当然了,在其位,谋其政,她可是民事司的司长,她都不关心民事司,哪还有谁关心?
“唉,不过也没办法,老皇帝没有处理好当年的事情,留下来历史隐患,这场宫变是必然要出现的。”
当年跟着老皇帝一起打天下的三家大族,钟家、严家和宫家,钟家有威望而无实权,严家一贬再贬,宫家没了儿子,就连后来被提拔扶持的丞相殿元修也被皇帝忌惮,借国师钟离珉的除去。
不得不,老皇帝这个人实在太黑,下狠绝,灭绝人性,也无怪他被人攻略京城。
马车的车轮在路上滚着,一圈又一圈,发出协调有序的声音,在路上留下一条浅浅的车辙。
走出去两个时辰之后,八皇子终于醒了,他发现自己在一驾陌生的马车里,顿时有些慌乱。
“我我这是在何处?”
君亦景将八皇子脸上的慌乱尽收眼底:“兄台不必怕,这是在我的马车上。”
八皇子警醒地靠在车壁上,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环境:“你的马车?敢问我随身跟着的那两个两个随从哪去了?”
君亦景从旁边拿出一盒糕点,看着不太精致,但总比大饼看着好吃多了。
“兄台不必害怕,你路上晕倒,恰逢路上突然冲出一群山匪,你的那两名随从为了救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幸好我有两名身高强的下,这才救了兄台性命。”
“山匪?”
八皇子仔细回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眼前一直发黑,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若是真遇上山匪,也是不知道的,可是那两个私兵身不凡,怎会轻易被山匪所伤致死,这点八皇子有些怀疑。
君亦景将高点往八皇子的方向推了推:“车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果腹,若是兄台不嫌弃,请用。”
八皇子自然是不敢乱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刚想礼貌性地拒绝,然后赶紧寻个由头下车,殿锵锵却先他一步拿起盒子里一块糕点,二话不,就先咬了一口。
“嗯,夫君,这糕点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君亦景宠溺一笑:“甜甜喜欢就好,这里还有,不要噎住了。”
他自然地帮殿锵锵拂去嘴角的食物残渣,看上去就像真正的夫妻一般,简直让起疑的人都觉得有罪恶感。
八皇子见到殿锵锵已经吃了一块,他犹豫地摸了摸肚子,许久未进食,这腹中还真是空虚。
君亦景再次开口:“兄台不必客气,相逢便是缘,出门在外,总是要同伴互相照料的。”
再推脱,八皇子也觉得不合适了,只好道:“那便多谢公子了。”
八皇子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刚刚咬了一口,突然马车一阵颠簸,那口糕点差点没把八皇子给噎死。
君亦景哪里顾得上八皇子吃没吃上糕点,紧紧搂住殿锵锵,稳住身形,好在马车足够结实稳固,没有翻车。
不过,从车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殿锵锵一阵疑问,这台词,听着怎么有点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