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怔了一下：“什么？”

    她对自己提出的筹码很是自信，青州作为西辽国除京城以外的第一大州，不仅地盘广，人口多，还十分富裕，这个地方的情报络，自然是十分难得，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殿锵锵看着花娘一脸迷茫，笑出了声：“你还要做我的棋子，这不就是等价交换吗？你何不直接要和我做个生意？”

    花娘没想那么多，自己经营多年的情报络拱让人，这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做了别人的棋子吗？

    “那花娘便与夫人做个生意，做个交换，夫人帮我离开青州，我将青州的情报络交给夫人。”

    殿锵锵笑了笑：“帮你离开青州不难，你私逃离开，可就得罪了青州的一票人，他们若是事后要找你算账，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你还要将艳名传遍天下，我看这一路的追杀也不会少。”

    花娘变了脸色，她是想要自由不错，可也不能为了自由而搞得自己惶惶不可终日。

    她微微蹙眉，有些苦恼：“既然夫人可以帮我离开青州，就不能为我解决一下后患吗？”

    “解决后患？”殿锵锵摊开两只，“花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过也是一介商人之妇，能欺瞒官场的人送你离开已是不易，又何谈替你解决什么后患？难道我要阻拦天下可雇佣的杀都不要接这个生意吗？”

    “那可如何是好？青州毕竟只是一州之地，难道真能将伸那么长？”

    花娘的担忧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她等了这么多年，筹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见到点曙光，却终究还是要破灭的吗？

    殿锵锵又喝了一口茶：“杀无州界，不管你走到哪？只要有人高价悬赏，就有追杀的亡命之徒，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逃离青州之后免于被追杀，不过为此，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花娘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坚定道：“只要能出青州，我什么都愿意。”

    殿锵锵指着桌上的天下地图，用划过一个个花娘标记过的地方：“这些地方都是你想要去的吧？正好我对这些地方也很感兴趣，我要你每走过一个地方，就在当地建立一个完整的情报络，所有的情报全部传输到我的里，并且西辽国境内的所有部署，都要在五年内完成，如此，你可有信心？”

    花娘大惊失色，整个西辽国的情报络，还要在五年内完成，这怎么可能？

    再她逃离青州就是为了获得真正的自由，若是真的去帮助殿锵锵建立情报络，那她的后半生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夫人该不会是在笑吧？金家在青州，就算是将来与其他各州要建立生意往来，大可在当地找生意上的伙伴，花娘只是一介风尘女子，青州情报络的建立是依靠烟花巷这般风尘之地，难道夫人要花娘在每个地方都去当上几年花魁吗？花娘今年已经是三八年华，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少女了。”

    殿锵锵摇摇头，这花娘怎么这么不开窍？

    “你自然不需要亲自出马了，只要提拔合适的人选，稍微培养一两个月，把你所知道的东西传授给她们，这就相当于，全国巡回培训讲座，你也不用担心自由问题，每在一个地方建立起情报站，我就准你一个月的假期，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玩的时候就好好玩，途中花费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报销，而且还不用陷入追杀的困境，如何？”

    花娘听的有些懵，什么全国巡回培训讲座，她怎么有些不懂？

    看着花娘懵逼的脸，殿锵锵挠了挠头：“简单来就是，你在我这里做工，去到这地图上你标记的每一个地点，那里会有人接应你，你去了唯一要做的，就是教导那些被提前安排好的姑娘们如何将当地的情报综合利用，打包成有用的信息，直接向总部汇报，然后每走完一个地方，你就休息一个月，在当地吃喝玩乐等一切费用全部由我来买单，这下明白了吗？”

    花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夫人的意思是，叫我去其他各州的青楼教花魁们如何搜集信息？”

    “不一定是花魁，这时你就要挖掘可靠的人选了，选拔人才，教授知识，后续跟进，以后你就是我们白玉楼的市场部总裁了！”

    花娘彻底懵了，怎么金夫人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是她已经年纪大了吗？

    殿锵锵意识到自己的得意忘形，收敛了一下夸张的笑容：“没事，没事，现在听不懂没关系，福利部分听懂就行了，每个项目完成之后的一个月的假期和费用报销，还有替你打理追杀的麻烦，这些条件够不够？”

    其实花娘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懂殿锵锵的思路，但这部分她确实是听懂了，也就是她今后的自由只有每个项目完成之后的一个月假期了，不过好处就是，她不用再当花魁，不用接客，不用想方设法爬上睡的床，今后要做的事情就是动动脑子和嘴皮子。

    这样听起来，其实还算可以。

    花娘勾勾唇角：“本以为出了青州能潇洒自在，没想到又被金夫人给捆绑住了。”

    殿锵锵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想追求更好的生活，那就得付诸相应的努力与代价才行，这笔生意，才是我们双方都共赢的买卖啊！”

    花娘苦笑两声，虽殿锵锵的是共赢，可是她怎么觉得，她这次是真正沦为殿锵锵的棋子了呢？

    不过棋子就棋子吧，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在一起，不是互相利用呢？

    “那敢问金夫人，我何时能够离开青州？”

    花娘终于问出了她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殿锵锵哈哈一笑，叫她不要着急，就是这几天了，她会找人通知她的。

    “金夫人，你方才口中所的白玉楼，是否就是京城的那间名誉天下的青楼？”

    殿锵锵微笑着点点头，花娘不禁在心中佩服，原来京城那间白玉楼是金夫人的产业，怪不得她出那么大方，在云集楼一掷万金。

    花娘本以为自己已经算得上世间最了不起的女人之一了，今日一番彻谈才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金夫人所的不少理论她是闻所未闻，看来这次她真的是走运了，遇上这么个宝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