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楚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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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系列的粗喘声,嗯嗯啊啊的细碎呻吟从某个方向传来,占据了殿锵锵整个大脑。

    她感觉懵了一下,随即又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花娘的叫声,她不敢叫的声音太大,只是一味的压抑自己,这声音很是痛苦,让听的人都觉得十分残忍,可那男子却并不这么想,他的喘息声更大,口中的话也越来越不堪。

    殿锵锵顿时有些后悔,她为什么要用异能冲开五识。

    渐渐的,她的嗅觉也恢复了,闻到空气中有一种迷情香的味道,那是一种多见于青楼的迷香,顾名思义都能知道它的作用。

    殿锵锵躺在冰冷的雪地里,脚都已经冻僵,身子忍不住地发出战栗。

    原来现在还没处置她,就是为了和花娘做那种事吗?

    一股无名的邪火从殿锵锵心底冒出,虽花娘本就是烟花女,可不顾女子意愿与之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不齿。

    屋内的动静殿锵锵听得一清二楚,男子不断地要求花娘变换姿势,若是不从,只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暴戾。

    殿锵锵的身子抖动地更厉害,她却还是无法动弹,她很希望此时此刻她能够帮助花娘做些什么,但是她不能。

    在这一刻,殿锵锵算是明白了,花娘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要逃离青州,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未来。

    原来,青州城内隐藏着一只怪物,对花娘有着近乎于变态追求的怪物,那男子不知道犯得什么病,竟然与一个烟花女如此过不去。

    花娘离开了,青州烟花楼的花魁不会离开,很快就会有另一个烟花女顶替花娘的位子,甚至不会有一晚的停歇,为什么就是花娘呢?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她呢?

    看来为了上位,这花娘也是做到了极致,能让一个男人对她如此爱不释,魂牵梦萦,也是她的本事。

    此时,殿锵锵不知该笑花娘自食恶果,还是那个批判男人不是东西。

    微微地,殿锵锵动了一下指。

    有戏!

    她继续加大马力,用异能冲向自己的四肢,想让它们先活动起来。

    药效很强,殿锵锵用了很久。

    耳边污秽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直到殿锵锵感觉到眼前开始发亮,她的身子才终于摆脱了僵硬。

    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陌生的环境她并不熟悉,但是殿锵锵并不在乎,她身负异能,难道还奈何不了一个精虫上脑的臭男人?

    虽不是完全恢复活动能力,但殿锵锵已经迫不及待地往房间的方向走。

    她被仍在院子的正中间,这里看上去有些破败,应该不是寻常住人的地方,而是某处偏宅。

    院子里空无一人,发出声音的房间离她还有二十多步。

    这二十多步殿锵锵走的很辛苦,大雪下了一地,直到今日鱼肚白的时候,已有一尺深,她的腿脚几乎已经僵硬地快要冻住,行走只能靠爬行。

    在院中留下一道雪痕,殿锵锵重重地推开了房门。

    里面还在动作的男人顿了一下,头都没抬,朝门口大声喊:

    “混账东西,不是了谁都不要来打搅吗?”

    殿锵锵嗓子里不出话来,她扶着门框缓缓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里间的男人只裹着下半身出来查看。

    殿锵锵皱起了眉,眼前的男人长得和楚暮环足有三分相似,一看到他的相貌,殿锵锵就明白了,这是楚暮环的嫡亲弟弟,楚暮云。

    看来是楚暮环在安排花娘离开青州的时候,无意间被这楚暮云给发现了,能有这样的洞察力,看来这个楚暮云也实在不像传中那般纨绔。

    看到站都站不稳的殿锵锵,楚暮云笑了:“原来是你啊,金夫人,你协助花娘逃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已经急不可耐了!我的药粉下的剂量可是够足,你能这么快醒来,果然不是俗人,花娘也算是有眼光,不过可惜了,落在本公子里,你也算是得罪错人了!”

    着,楚暮云随拿起旁的一个花瓶,直往殿锵锵脑袋上砸。

    殿锵锵的双臂紧紧扒着门框,支撑着浑身的重量,若是腾出去挡花瓶,肯定会摔倒,无奈之下,她生生抵挡了楚暮云砸过来的花瓶,霎那间头部鲜血直流。

    楚暮云见到这一幕,还不忘出口讽刺:“哟,我还以为金夫人你有多大能耐呢?竟然连这么点打闹都抵挡不住啊?敢动我的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楚暮云抬脚踹向殿锵锵,这一脚,直接把殿锵锵踹飞了好几米,好不容易挪到门边的殿锵锵又回到了雪地里,模样只比刚刚更加不堪。

    这一脚真的激怒了殿锵锵,她挣扎着爬起来,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怒瞪着楚暮云。

    而楚暮云只觉得想笑,连自身都难保的人,怎么敢去妄想救别人于水火之中呢?

    “金家夫人,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我爹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若是识相的,就早早从哪来滚哪去!你敢动花娘,那就是犯了本公子的忌讳,给我爹一个面子,你们还是趁我还没完全想置你们于死地,赶紧夹着尾巴滚出青州!”

    殿锵锵咬着后槽牙,只觉得体内的异能开始被调动,她低沉着嗓音道:“敢动我要救的人,楚暮云,你也犯了我的忌讳,我不给你爹面子,你死定了!”

    听到这话,楚暮云简直要把昨晚吃的饭给笑出来了:“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本公子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呢,你既然叫得上本公子的名字,就应该知道家父是谁吧?青州首富!我最好的兄弟,是青州城城主的儿子,得罪我,就是得罪整个青州,我看你这泼妇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殿锵锵冷笑,并不和楚暮云废话,她拖着重伤的身体往前走两步,发现腿脚比方才轻松多了。

    “好吧,楚公子,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