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伶牙俐齿
东菱和秋涣已经把门打开了,只见雪姨娘带着几个高壮的家丁和丫鬟走进来,萧韵也随后进来,看见她们,萧韵脸上立刻出现愤恨怨毒的神色。
“姨娘这是做什么?”东菱和秋涣走到院子中,两个人伸挡着雪姨娘他们一群人。
两人刚想叫东菱和秋涣回来,那雪姨娘就抬起,打在东菱和秋涣脸上,东菱和秋涣顿时就被打得摔出去,脸上立刻就肿了。
“下贱的东西!谁准许你们来挡道的?”雪姨娘一声大喝!
啪--
一个花盆从门口飞过来,正好砸在雪姨娘头上,雪姨娘一声惨叫,额头上鲜血直流,倒在地上。
“娘!”萧韵大喊一声,然后抬起头怒瞪着凰北月和神疏夜,“凰北月,神疏夜,你们活腻了!”
“活腻的是你们!东菱和秋涣是我们的丫鬟,谁准你们对她们动的?”凰北月冷眸一扫,威严甚重,萧韵都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神疏夜也是一脸阴沉:“你们来做什么?!”
如果雪姨娘没有动打东菱和秋涣,她还能忍一忍,可她们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别人欺负她们的人!
萧韵忍不下这口气,张口气,中的冰羽立刻出现,寒气逼人,整个院子里,立刻就冷了下去。
她脸上闪过阴森的神色,恶毒地:“我看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不给你们点儿教训,你们是越发不知道规矩了!”
凰北月和神疏夜冷眼看着她,眼光都是讽刺。
“二姑娘!”东菱和秋涣捂着脸,从地上站起来,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慢慢走到凰北月和神疏夜身边,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我们姐是皇上亲封的北月郡主和疏夜郡主,你们敢动,就是藐视天威!”
“我--”萧韵想话,却被雪姨娘一把拉住,丫鬟忙脚乱擦着她额头上的血迹,她冷冷一笑。
“一天不见,三姑娘和五姑娘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神疏夜淡淡地牵起嘴角微笑:“雪姨笑了,哪里是北月和疏夜变了,分明是雪姨你眼拙了。”
“呵!是我眼拙了,这么多年,竟没看出三姑娘和五姑娘也有这样的气魄!”雪姨娘怒极反笑。
第一次真正抬眼看站在台阶上的凰北月和神疏夜,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两个弱不禁风的丫头,竟然会有这种高贵凌厉的气质。
“过奖了。”凰北月淡淡一笑,不骄不躁,不疾不徐,“北月的性格,是遗传自母亲的,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是不是啊,雪姨?”
她着,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萧韵,有些讥诮地扬起嘴唇,东菱这丫头,也跟着“扑哧”一声,笑出来。
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句话,听在雪姨娘和萧韵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讽刺,想起昨天在逍遥王的船上丢脸的事情,雪姨娘和萧韵脸上都一红。
好事不出,坏事传千里。
萧韵的事迹,今天一早已经在临淮城的大街巷传遍了,这个昔日高傲不可一世的天才少女召唤师,如今成了人人眼中的笑柄。
以前她多么高傲多么惹人厌,现在就有多少人讨厌她。
萧韵早上出门,便在无数轻视的目光中逃回来了,脸色苍白,一进了碧水院就扑在雪姨娘怀里大哭不止。
她长这么大,一直都在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中长大,她是天才,是南翼国最年轻的女性召唤师!
年仅十六岁,已经是三星召唤师了,并且召唤出了四阶冰属性灵兽天雪猫!
当时的她,何等的风光,满城花雨,都为她而落,她走出来,追随的从来是各种艳羡,爱慕和崇拜的目光!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轻视奚落,全世界的人都好像瞧不起她,那些人在私底下都议论纷纷,她是个多么不知检点,轻浮不懂礼数的女人!
她明明没有!她一向都知道洁身自好,有了琴姨娘的前车之鉴,雪姨娘从就教她,要好好爱惜名声。
他们一直瞧不起琴姨娘,就是因为她过往有不光彩的历史,而现在,这些不光彩的历史都加诸在她身上了!
萧韵想起这些,就气得浑身发抖,站着起来,中的冰羽指着凰北月和神疏夜。
“你们少在那里胡?那天要不是你们诬陷我,我岂会受这样的侮辱!?我今天就是来找你们好好算账的!”
“我们诬陷你?”神疏夜淡淡一笑,“那天那么多人在场,你出推我们不,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穿成那样,要不是我好心,让秋涣拿披风给你遮羞,你恐怕还要让更多人耻笑呢。”
“你的好听,我那时根本没有推你们,你装模作样演戏,让被人都相信你,才害得我出丑!”
凰北月和神疏夜轻蔑地看她一眼,直接冷笑,而东菱和秋涣接过话去:“二姑娘,话可不能这么,当日那么多高在场,你推没推,一般人看不出来,那些高会看不出来吗?”
东菱和秋涣着,灵动的眼眸轻轻扫过萧韵气得青紫的脸,又继续冷笑。
“何况,二姑娘在临淮城一向名声大,有天才之名,我们姐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病秧子,那些人何以相信我们姐,而不相信二姑娘你呢?”
东菱和秋涣这口伶牙俐齿,真是一语既出,杀人于无形啊!
萧韵被呛得一句话也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东菱和秋涣这话的没错,当日确实有很多高在场,按理那些高不可能看不出凰北月和神疏夜使诈,可是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难道,难道她当时真的不心推了凰北月和神疏夜吗?
这下子,连萧韵自己都怀疑自己了,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却是不敢多什么了。
雪姨娘看着这两对主仆两一个赛着一个的伶牙俐齿,的他们母女无力反击,心里窝着一股火,已经暗暗下了杀心。
反正现在长公主府被安国公的人围着,在这里杀了凰北月和神疏夜这丫头的话,嫁祸给安国公的人,也是轻而易举。
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今天她却觉得,留下凰北月和神疏夜,以后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祸害!
凰北月和神疏夜冷眼看着雪姨娘脸上变幻的神色,和眼底闪过的恶毒光芒,心里稍微一揣测,就明白了雪姨娘的意图。
想杀人嫁祸?
死,有什么可怕的?关键是怎么死,死在谁上,因何而死!
区区一个雪姨娘和萧韵,哪有资格能杀她们?
不仅不能杀,她们还要她们求着她活着!
凰北月和神疏夜心里已经暗暗打定了注意,抬眼看着雪姨娘正悄悄对着跟来的家丁使眼色,凰北月突然冷哼一声,慢慢开口。
“雪姨,当天二姐姐在红绫郡主的生辰宴上把琴姨娘的事情抖出来,她正你们怀恨在心,此时二姐姐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拿住了把柄,把二姐姐的名声弄得跟她自己一样,一辈子都毁了。”
“我的韵儿会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现在还好意思来警告我?哼,凰北月,你可别忘了,是你教唆我们去把败坏琴姨娘的名声,若她知道,你猜她会怎么对付你?那琴贱人的段,可是比我狠了无数倍!”
雪姨娘自然也不是傻的,她和凰北月,神疏夜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出了事,凰北月和神疏夜也别想好过!
神疏夜侧着头听着,忽然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声:“雪姨,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我们教唆你们败坏琴姨娘的名声,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雪姨娘和萧韵同时一怔,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