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无比担心
几人按照导航显示的方向开去。
到了地方却发现这竟然是一个废弃的油漆厂,保镖下车检查了一下周围确定安全后便和墨湛森一起进入内部。
众人在里面四处散开寻找,找了好一圈却什么都没看见。
“墨总,你看这个!”
角落里散着麻绳和被遗弃的毛巾。
这里场面混乱,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湛森看着那卷麻绳,脸色彻底阴沉下去,垂在裤腿旁边的用力的握成了拳头。
他带着一身肃杀之气,脚步飞快的在工厂各个房间细细搜寻着,哪怕仅仅是一个的角落,也不曾落下。
奈何寻找了半天,偌大的油漆工厂,别活生生的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像是有人专门清理过,连同白漱宁来过的痕迹,也半点搜寻不到。
墨湛森险些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调查,哪个环节不心出了差错。
倏地,一个可怕的念头,慢慢浮现上脑海。
他脸色发沉,在此之前,他没有得到过任何白漱宁被救走的消息,更没有看到有谁从这出去过。
既然这样,为什么见不到白漱宁的人?
难道,那个女人此刻,已经遭遇不测?
墨湛森屏住呼吸,一颗心跟着窜到嗓子眼,犹如被一根细的铜线牢牢拉扯着,内心强烈的恐惧,完全将他残存的理智吞噬。
想到白漱宁还怀着孕,怀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男人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身上散发的冷气,足以冰冻这破旧的油漆工厂。
前所未有的愤怒,在胸腔内不断蔓延。
倘若白漱宁真发生了意外,他绝不会放过加害她的那些幕后黑,他要把他们一个个全部揪出来,并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
背上青筋暴起,墨湛森目呲欲裂,一拳用力砸在坚硬的墙壁上,骨节都几乎震碎。
突然,来电铃声响起。
仿佛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墨湛森迅速摸出口袋里的。
屏幕上闪烁着“成久一”三个字。
他划开接听,冲着那边沉声道:“白漱宁人不在工厂,你有没有查到什么?”
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墨湛森写满了焦急的面容,
成久一毕恭毕敬的回答:“您放心,白漱宁没有遇到危险,早在十分钟前,她就被人匿名送到了市一院休养,现在还在医院里。”
“匿名?”
墨湛森虽然不解,心底紧绷着的那根铜线倒是放松许多,“我知道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明白。”
得到肯定的答案,墨湛森忙不迭离开工厂,驱车往市一院赶去。
迫不及待想要确认白漱宁平安无事的心,驱使着他一路不知闯多少红灯。
终于,跑车停在市一院门口。
墨湛森询问了白漱宁所在的病房,径直乘电梯上楼。
推开门,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正在为白漱宁检查身体,见到墨湛森过来,动作又显得更加心翼翼了些。
墨湛森漆黑的眸子则是在白漱宁那张苍白的脸蛋上打转,目光下移至女人微微发白的唇色上,他顿时感觉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不是没有遇到危险吗,怎么脸色那么差?
墨湛森不悦到极点,心知肚明自己帮不上忙,干脆眼不见为净,去了门外等。
留在病房的医生护士,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也很快为白漱宁做好了全身的检查,随即拿着病历本记录什么。
忙完这些,他们才离开。
一出门,便撞上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
护士牙尖打颤,脸上的神情格外严肃,“墨,墨总”
“她到底怎么了?”
墨湛森薄唇轻动,没工夫照顾他们害怕的心思。
医生经历多,壮着胆子道:“墨总,您无需担心,白姐只是被注射了药导致了暂时性昏迷,我们已经给她配了药喂下,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至于伤口,也只是轻微的外伤,抹抹药就好,不打紧的。”
墨湛森脸色稍有缓和,“麻烦你们了。”
“都是应该的,墨总不必客气”医生拉着护士,颇为狗腿的笑着。
他很快撇开视线,长腿迈开,重新踏进病房,一并将房门关上。
他人坐在病床边,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轻抚着铺在白色枕头上的墨色长发。
先是安胎,再是绑架,不长的一段时间里,白漱宁住了两次院。
要是白漱宁今天真的出了什么差池,他难辞其咎。
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她。
墨湛森满眼怜惜,而白漱宁或许是感受到了男人低落的情绪,纤长的密睫抖了一下。
他立即敏锐的觉察到,握住女人绵软的掌心。
仿佛是听到了有人的一声声的呼唤,白漱宁睁开眼睛。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再度追问,语气平添几分焦急的意味。
白漱宁惊诧于一睁眼就能看到墨湛森,眨巴了下眼睛,摇摇头。
“没有,都挺好。”
那些药的药效,这会儿早就过了。
白漱宁浑身发酸,动了动脖子,借着墨湛森的力气,从床上坐起身。
“对了墨湛森,绑架我的那个人,我觉得你有必要好好调查调查。”
“我知道,你不我也会去。”敢伤害他的人,他岂能轻易放过?
墨湛森轻哼,倒了杯水给她,“你先跟我,绑架的人到底为什么盯上你?”
“因为宋家。”
白漱宁回答得很快,她抬眸觑向墨湛森,眉眼弯了弯,“绑架我,就是为了警告我不要再找宋家的麻烦,我也是因此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暗中帮我对付宋家。”
闻言,墨湛森难得有些发怔,像是没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况且,白漱宁浅笑嫣然的脸,实在是晃眼。
男人眯了眯眼,干脆绕过话题,“不是让我调查绑架的人吗,你看清他的长相了?”
“我看到他的腕上有个纹身,却又不是普通常见的那种纹身,反而有点神秘。”
神秘?
他微微眯起眸,留了心眼:“还记得什么样吗?”
“当然记得。”
整个过程中,白漱宁看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个纹身。